第82章 找到了
姚家小區，四號樓入口大廳。
圍觀徐虎他們的人群已經散去，只剩下最開始遞紙的藍衣女孩。
王文龍坐在地上，眼睛腫的像個核桃，臉上帶著淚痕，整個人憔悴不堪。
原本站著的周雲豹，此時半靠著王文龍，彎著腰大口喘氣，臉上的疲憊快要溢位來。
兩人瘋狂飆戲消耗了大量精力，要不是旁邊還有人看著，他們能到頭就睡。
倒是徐虎，全程躺著度過，面色紅潤，看不出半點虛弱。
要不是後來有人要打120，他能一直躺到人群散開。
“你們還好嗎？要不還是送你們去醫院吧。”
藍衣女孩蹲在他們旁邊關心道。
“不用不用，我們沒事，你不用在這照顧我們。”
“謝謝你了，但可以的話，還請你去尋找我們的妹妹，這件事更重要。”
徐虎連忙婉拒，他們要是真去醫院，恐怕要當場露餡。
而且顧恆已經不在大廳，他現在有些著急，怕趕不上顧恆與女鬼見面的時機。
“哎呀，你幹什麼，快坐下休息。”
藍衣女孩驚呼一聲，猛地站起來扶住徐虎。
“我要繼續找，我妹妹肯定就在這棟樓裡。”
徐虎悶聲說道，隨後掙脫她的手，走向安全通道。
“你，我和你一起，慢點。”
面前的男人剛才確實躺了半天才起來，雖然他看起來很正常，但這很可能只是假象。
藍衣女孩心中擔憂，加上被徐虎對妹妹不放棄的愛感動，於是決定跟著他，以防出現意外。
又叮囑了王文龍兩人一聲，她追上徐虎，扶著他離開。
周雲豹：“龍哥，我們現在幹嘛？”
王文龍：“還能幹嘛，我們都殘廢了，當然是休息，還有，你現在是啞巴。”
周雲豹：“收到，阿巴阿巴。”
11層電梯門緩緩開啟，顧恆走出來，一臉疑惑。
‘不應該這樣才對，現在至少一百多人在四號樓裡尋找，都一個小時多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11層也有熱心群眾在奔走，不時響起敲門聲。
顧恆側身讓過著急進電梯的人，緩步走在遇見徐虎他們的走廊裡。
‘下午我帶著趙月挨個檢視四號樓的房間，表面上沒發現問題，但是不排除藏的太隱秘，沒發現的情況。’
‘要是高興他們在，或許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
他心裡嘆息，越發想念以前高興他們還在的日子。
但生活依然要向前走。
顧恆走到女鬼消失的牆壁前，開啟鬼瞳仔細觀察。
這是他不知道第幾次站在這裡。
片刻後，他失望搖頭，和前面幾次一樣，毫無收穫。
‘如果女鬼的屍體不在公寓樓的房間裡，還能哪呢？每一層的走廊就這麼點空間，根本藏不住一個正常女性的屍體。’
顧恆風衣口袋裡的手指捻動不停，指節被按泛白。
時間對他來說依舊很緊迫，因為各個樓層裡幫忙的人群，很快會因為沒有進展而失去耐心，放棄搜尋。
這是必然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
到時候一切又會回到原點，陷入僵持的局面。
他需要在這段時間裡，成功找到女鬼的屍體，為熱心群眾們逐漸低落的人加把火，藉由他們的手，找到真兇。
畢竟他只有一個人，這種大範圍搜尋工作，很難有所作為。
“你感覺到沒有，這層樓怎麼這麼冷？以前不這樣啊。”
“是有點，該不會那三個人的妹妹已經死了，還是在這一層，所以才陰風陣陣的。”
“別亂說，怪嚇人的，去那邊再看看，我感覺這次會有發現。”
兩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從顧恆身邊路過，不加掩飾的討論被他全部聽到。
‘這層樓突然變冷了？’
‘昨晚見到她的時候，就只有一顆漂浮的頭。’
顧恆手指不由自主的停下，腦海裡湧現一些猜測。
想到這裡，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腦海。
“原來在這裡。”
顧恆喃喃低語，身體不由自主的跑起來，朝11層東側的某個角落快速移動。
白天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顧恆對整個11層異常熟悉，在他心裡有猜測的瞬間，就回憶起11層樓符合猜測的位置。
顧恆一路飛奔的身影，引起附近人群的注意力，他們帶著好奇跟在後面。
一分鐘後，顧恆停在公寓北面吐出的一小截走廊前。
“呼~”
冷風從走廊盡頭的小窗戶吹進來，撞在顧恆臉上，帶走多餘的氧氣，讓他感覺呼吸有些許艱難。
走廊裡不斷吹進來大風，是讓11層溫度驟降的源頭。
這樣猛烈的風，可以帶走很多東西，比如，血腥味。
“兄弟，這裡我們找過了，什麼都沒有。”
追著顧恆來到這裡的三十來人裡，傳出善意的提醒。
顧恆對此恍若未聞，徑直走向窗戶，最後在窗戶前兩米處停下。
面前是個一米高的小型管道井，灰色的木門緊緊閉合，上面有部分地方掉漆，露出棕色的表皮。
‘這樣的管道井放不進去一個人。’
‘但如果女鬼的屍體並不是完整的藏在這裡，而是隻有一部分呢？’
‘比如，被砍下來的頭。’
心裡想著這些，顧恆握緊右拳，後撤一步，深吸口氣。
‘他要幹什麼？砸開那扇門？用手？’
巨大的疑惑從眾人心裡冒出。
下一刻，駭然的神色出現在所有人臉上。
“碰！”
顧恆右腿猛地踏在地上，充沛的力量從腿上流轉到腰部，再由腰部透過扭轉傳遞到右臂，最後狠狠落在管道井的門上，發出沉悶的低響。
灰色木門上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被顧恆手臂嚴絲合縫的堵住。
他一拳之下，竟然砸穿5釐米後的實心木門！
“我是在做夢吧。”
人群裡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然後齜牙咧嘴的捂住臉，看向顧恆的眼神裡滿是震驚。
顧恆右手猛然後拉，把不穩固木門拽開。
“啪。”
一顆被頭髮包裹的圓形物體，從管道井裡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響在所有人心頭。
站在最前面的男生，看著突然出現的圓形物體，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直衝腦門。
恐懼排山倒海般襲來，從喉嚨裡湧出，化作顫慄的尖叫。
“啊！！！”
顧恆腳邊，一顆輕微腐爛的頭顱靜靜躺在地上，空蕩的眼眶無聲看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