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小心思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沈夫人驟然抬起頭，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
是幻覺嗎？
她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叫阿凝。
沈夫人眼眶通紅，努力瞪大眼睛在人群中尋找。
只見，人群讓出一條道路。
沈家姐妹一襲紅衣和白衣，哪怕還未曾及笄，便已經初見少女風華，百姓不自覺讓出道路，讓沈家姐妹率先透過，沈賦語則穿著一身青衫，不緊不慢跟在沈家姐妹身後，努力降低存在感，做好一個書童該有的低調，將這一刻的關注度讓給沈夢舞和沈夢凝。
“不過是來晚了一些，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說我一直拖延就是為了不參加科考？”
沈夢凝眉眼含笑，柔軟溫柔嗓音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聽到，原本議論紛紛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孟圓和程子期則是迫不及待走了上去，看向祈長春眼中透露著得意。
“誰說沈夢凝是縮頭烏龜，人家只是有事情耽擱，嘖嘖嘖，有些人當真是迫不及待，該不會是考不過沈夢凝才會扯出這種謊言，想要沈夢凝知難而退吧？”
在路過祈長春時，孟圓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到最後一刻，說那麼多話有什麼用呢？
剛才反駁祈長春，孟圓沒什麼底氣，畢竟，孟圓已經好久沒見過沈家姐妹，不知曉沈家姐妹在打什麼主意，再加上謠言四起，孟圓很容易被那些謠言所擾亂判斷能力。
直到現在見到了沈家姐妹，孟圓擔憂不已的心情才徹底落回原地。
陸明堂站在人群，不動聲色開口。
“不知道是誰四處散播謠言，該不會見不得沈家姐妹優秀吧？”
當事人未曾露面，身為朋友，陸明堂想要為沈家姐妹說話都不知從何開口，現在沈家姐妹就站在大庭廣眾之下，自然要想方設法為沈家姐妹澄清。
只是，陸明堂眼神一直落在沈賦語身上，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沈賦語臉色過於蒼白。
像是在強撐著精神。
“是啊，好像城中一直在傳沈家姐妹謠言，總覺得有人故意在使壞。”
大多百姓都是牆頭草，沒有多少自我思考能力，聽到別人說什麼思緒便跟著走。
“誰說沈夢凝是傻子，瞧瞧，沈家大小姐眼神清明，哪有傻子像沈家大小姐一樣。”
“可是沈家大小姐竟然沒有遇到意外，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曾露面，連學堂都不去，獨自蜷縮在府中，難道這一點不可疑嗎？”
“沈夫人不是解釋了嗎？專門請了夫子單獨為沈家大小姐輔導，想要趁這一段時間多多努力，避免讓他人失望。”
百姓們議論紛紛。
沈夢凝和沈夢舞對視一眼，不自覺吐出一口氣，緊繃心情頓時得到了緩解。原本以為趕不上科舉考試，沒想到沈賦語御劍飛行技術非常厲害，硬生生帶著沈家姐妹趕了回來，想到在空中飛馳的感覺，沈家姐妹腿肚子都在打顫。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
沈家姐妹同時往後撇了一眼，看到沈賦語含笑雙眼，滿臉都寫著驚恐。
日後絕對不會再蹭沈賦語的清風劍。
沈家姐妹臉色有一些蒼白，強忍住想吐的衝動，為了不被百姓看出異樣，沈賦語和沈家姐妹特意去不遠處胭脂店買了一些口脂，以此來掩蓋蒼白麵色。
“諸位，我知道城中起了許多流言，只是我和常人不一樣，在緊張環境下很容易被人帶跑偏，無法靜下心學習，所以才會選擇獨自在府中用功。”
“我和妹妹向來一起行動，自然會在一塊。”
沈夢凝簡單解釋了一下，表情坦蕩又自然。
當事人都這樣說，饒是百姓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理由，流言就這樣不攻自破。
商傾妍不自覺攥緊了手帕，看向沈夢凝目光帶著一絲怨念。
該死的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沈夢凝居然還能躲過一劫，為什麼沈夢凝運氣如此好？
根據線人傳來的訊息，沈夢凝不是失蹤了嗎？為什麼會在科考之前趕回來呢？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這一刻回來。
經歷賞花宴一事，商傾妍便把沈家姐妹視為敵人。
不單單是為了給李新榮報仇，而是真心把沈家姐妹當成敵人。
原本，在一眾女子中，商傾妍成績最為出眾。
是所有人豔羨和誇獎物件，認為商傾妍會像一百年前出現的女丞相已經耀眼，就連陛下都對商家之女有一定印象，種種光環加持下，哪怕是一介商戶之女，商傾妍地位都非常高，也格外得家族重視，所有資源都在商傾妍身上傾斜。
立志把商傾妍培養成第二位女丞相。
可，沈夢凝恢復正常，不似之前反應慢呆傻之後，沈夢凝輕而易舉奪回天才少女光環，就連陛下都對沈夢凝大肆讚揚，商傾妍豈能不著急？
原本派人盯著沈府，商傾妍準備暗中出手，想要沈夢凝無法正常參加科舉考試，萬萬沒想到不等商傾妍出手，沈府就出現了意外。
沈夢凝突然失蹤，商傾妍不敢做的太明顯，便暗戳戳派人在城中散播流言，以此確定訊息是否正確。
商傾妍垂眸，遮住眼中仇恨，想來沈夢凝確實出現了問題，不然面色不至於如此憔悴。
科舉考試要進行整整九天時間，期間不得離開考場，這段時間學生們都努力調整身體狀態，爭取到最佳，能夠順利度過九天。
沈家姐妹剛脫離危險就要面臨長達九天的考試，不知身體能否順利撐住呢？
眾人不知商傾妍內心想法。
沈家姐妹和沈賦語對視一眼，開始在人群中尋找沈夫人。
時間太過匆忙，沈賦語和沈家姐妹並未準備食物。
距離科舉考試還剩半個時辰時間，眾人已經開始排隊，等待著檢查。
這種時候，沈賦語和沈家姐妹不能離開，至於為什麼不向其他人要一點食物呢？古代對科舉考試極為重視，糧食都是家人精挑細選的，貿然向他人索要是一件極其不禮貌的行為，也會惹人厭惡。
“圓圓，你看到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