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爭吵
“沈夢凝該不會是心虛，害怕考不好，乾脆不參加考試了吧。”
“我聽說，沈夢凝好長時間沒有去書院，一直在府中自學。”
“嘖嘖嘖，虧你們清風書院百般維護沈夢凝，結果呢？沈夢凝爛泥扶不上牆，壓根就沒有集體榮譽感，等著吧，清風書院註定要認輸，我們乘風書院整體水平非常不錯，狀元郎會出在哪家學院還是一個未知數。”
祈長春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嘲諷，江清風握緊的拳頭，他想要反駁，卻不知從何開口，沈夢凝確實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城中近日傳起了一股謠言。
沈夢凝害怕考砸，不敢面對失敗，所以才會躲在腹中，不敢參與考試。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沈夢凝才不是這種人，等著吧，沈夢凝一會就會到達。”
“你是嫉妒，原本兩大書院你成績最好，一直排在第一名，沈夢凝出現後，你被擠了下去，所以才會如此擠兌沈夢凝。”
孟圓擋在江清風面前，她雙手叉腰，毫不客氣反駁祈長春。
字字句句都在維護沈夢凝。
祈長春輕嗤一聲，眼神輕蔑，“我怕沈夢凝？不過是僥倖贏了一次。”
“沈夢凝運氣好罷了，這一次還不知道誰贏誰輸呢！清風書院再怎麼維護沈夢凝都沒用，沈夢凝就是一個縮頭烏龜，什麼天才少女，不過是被人吹捧起來。”
“真正的天才要勇於面對失敗，像沈夢凝這種遇到事情只會躲避，註定不會有什麼大出息。被陛下大肆讚賞的策略，究竟是不是沈夢凝寫的，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長達半個月時間，沈夢凝一直躲藏在府中不曾露面。
不是膽小鬼是什麼？
祈長春原本將沈夢凝視為競爭對手，現在看來沈夢凝壓根就不夠格。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不過是丟一些面子，有什麼賭不起的。
“我呸，你不要亂說。”程子期站在孟圓身旁，氣呼呼道：“距離考試還剩兩個時辰，你是能掐會算，還是什麼大羅神仙？憑什麼篤定沈夢凝不會參加科舉考試？”
“還說什麼策略不是沈夢凝寫的，難不成是你寫的？你要是有好點，子為什麼不早點上報呢？說不定被陛下嘉獎之人就會變成你。”
“某些人啊，只會動動嘴上功夫。”程子期開啟摺扇，眼神上下打量著祈長春，嫌棄道：“當初為百姓施粥，你在哪裡？那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指責沈夢凝呢？現在開始指責，祈長春，你不覺得自己很馬後炮嗎？”
祈長春胸口上下劇烈起伏著，顯然被程子期氣的不輕。
他也想施粥，想要為百姓做一些事情。
可惜，祈長春死了生母，在家中沒什麼許可權，壓根就拿不出銀子。
“你不要胡攪蠻纏。”
祈長春手指顫抖指著程子期，真心覺得程子期非常不講理。
孟圓當即接話，“哎呦，祈大少爺，只許你胡攪蠻纏，不允許我們講點道理？”
二人一唱一和，祈長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江清風站在一旁時不時補刀。
祈長春除了一肚子火氣什麼都沒得到，最終只能乾巴巴扔下一句話。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沈夢凝到底會不會趕過來參加考試。”
商傾妍看了一出好戲，這才假模假樣站了出來。
“長春師兄，乘風書院向來以穩妥出名，我們不用著急，時間自然會帶來答案。”
乘風書院除了祈長春出名之外，便是商傾妍。
孟圓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對商傾妍非常不喜。
想到前段時間舉辦的賞花宴，李新榮因為和下人苟且身敗名裂，商傾妍卻能從事件中完美脫身，並且營造出受害者身份，足以見得商傾妍是一個非常有心機之人。
剛才祈長春與他們爭論，商傾妍站在旁邊看好戲，現在假模假樣站出來，話裡話外全是挑撥之意。
嘖嘖嘖。
當真是心機。
孟圓毫不掩飾對商傾妍的厭惡。
商傾妍握緊了拳頭，在心中默默發誓，日後有機會定要孟圓跪下道歉！
圍觀百姓也忍不住躁動起來，紛紛與旁邊人竊竊私語。
“聽說，沈家大小姐害怕輸掉比賽，所以不敢參加考試，生怕當今聖上對她期許落空。原本我以為傳聞是假的，距離科舉考試還剩下一個時辰，沈家大小姐都沒有出現，該不會是真的吧？”
“沈家大小姐該不會痴呆症又發作，學問全部忘乾淨才選擇逃避吧。”
“有道理！沈家大小姐以前就呆呆的，舊疾發作也不是沒有道理。”
沈夫人坐在酒樓，聽著百姓們竊竊私語，心情愈發焦躁，距離科考還剩一個時辰，依舊沒有任何訊息傳來，不知沈賦語和沈家姐妹是死是活。
沈夫人隱隱有些後悔，當初，她就不應該讓沈賦語和沈夢舞冒險，現在可倒好一下搭進去三個人。
“夫人，依舊沒有沈夢凝訊息嗎？”
上官夫子表情沉重，想到前兩天陛下特意叮囑監考官第一時間把沈夢凝卷子呈上去。
要知道提前開展院試，是陛下特意開恩。
不為別的，只希望沈夢凝早日不如朝堂。
如今……
沈夫人苦笑，眼底青黑愈發濃重，這段時間沈夫人一直在失眠，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沈賦語和沈家姐妹。
“夫子，我派了很多人去尋找，可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明明一部分失蹤少女已經回家，我派人去打聽，可惜歸家少女精神都不正常，壓根就沒辦法提供正確線索。”
都是未及笄的小姑娘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難免被嚇壞，需要靜養好長時間才能恢復正常。
“夫子，我也很著急。”
“到時候陛下怪罪起來，我會親自向陛下告罪。”
沈夫人揉了揉眉心，表情疲憊。
上官夫子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身為母親，沈夫人比他還要著急。
“唉！”
“事到如今只能聽天由命。”
上官夫子失望離開。
沈夫人閉眼，憔悴臉頰滑落一行淚水，只覺得心如刀絞。
她的阿凝，為何如此命苦？
“是沈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