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送李麗質玩具！
李承乾也指了指，“阿爺，你看。”
“嗯嗯。”李世民點點頭，好奇看著院子裡面。
蕭然身上的衣服還是和之前一樣，但是兩個孩子換上了新衣服。
李世民抱著李麗質帶著兩個兒子進入小院，目光先落在那些形態逼真的雪鴨上，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蕭然放下手裡的雪夾，連忙行禮：“見過秦王殿下！”
王二孃也學著蕭然的樣子，放下東西，王三郎忙半拍。
“不用多禮！”
李世民開口笑道：“感覺如何？住的可還習慣，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
“這裡極好的，很喜歡這裡，感激不盡...”
“嗯嗯，喜歡就好...”
李麗質伸出小手打斷李世民說話：“阿爺，我要玩這個...”
地上擺放整整齊齊的雪鴨，對兩歲的李麗質有莫大的吸引力。
“好好好。”李世民放下李麗質，“這個玩法倒是有趣。”
李世民目光落在雪夾上，黃色的材質在這個時代有點太過惹人注目了。
蕭然拿起自己放下的雪夾，“這是雪夾，小娘子要不要試試？”
李麗質攥著小裙襬，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雪夾眨了眨，小奶音帶著期盼卻又規矩：
“阿爺，我能玩嗎？”
“小郎君給你，可以試試。”李世民這才笑著從蕭然手中接過雪夾。
指尖剛觸到那黃色物件，他便微微一怔。
入手極輕，卻又帶著一種緊實光滑的觸感，既非木石的沉實，也非金屬的冰涼，更不是麻布的粗糙，竟是他從未見過的材質。
他捻了捻雪夾的邊緣，質地堅硬卻不硌手，上面印著的小鴨子紋路清晰規整，不像是手工雕琢，反倒像模子壓出來的，精巧得不像話。
李世民眉頭微挑，看向蕭然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語氣卻依舊溫和：
“這物件倒是稀奇，觸手輕軟又結實，既非麻葛，也非金玉，是什麼材質？”
一旁的李承乾和李泰也湊了過來，踮著腳盯著李世民手裡的雪夾，小聲議論：“這顏色好好看！”
蕭然早有準備，從容回道：“殿下，這是西域特有的一種材料叫塑膠，經特殊手藝打磨而成，輕便又耐用，最適合孩子玩耍。”
李世民肯定不知道，塑膠這個詞，現在大唐沒有。
“這真是奇特，如何用呢？”李世民看向蕭然。
蕭然旁邊的王二孃拿起自己的雪夾，給李世民做個示範：“殿下，就是這樣。”
在李世民，李承乾，李麗質和李泰震驚的目光中，夾出來一個雪鴨。
“哇！小鴨子，好看！”李麗質搓了搓小手，似乎是有點迫不及待。
“這個好厲害啊！”有點胖的李泰眼神炙熱，這是沒見過的有趣玩意。
“原來如此，這個簡單。”
李世民試著將雪夾按進雪地裡，卡扣靈活，一合一張間便夾起一團雪，鬆開手，一隻圓滾滾的雪鴨便落在了地上。
他眼底笑意更深，看向蕭然的眼神添了幾分篤定：“倒是巧思，這般物件，長安城裡從未見過。”
說著他將雪夾遞給李麗質，溫聲道：“拿著玩吧，輕點用。”
“嘻嘻，嗯吶嗯吶！”李麗質連忙伸出小手接過雪夾。
李麗質好奇的看著雪夾，學著王二孃的樣子，把雪夾往院角的厚雪堆裡按。
小胳膊力氣不足，看起來很使勁。
聽見“咔嗒”一聲輕響，地上多了一個雪鴨。
“呀！出來啦！是我的小鴨子！”小奶音又脆又亮。
興奮的指著雪鴨，一臉得意，“阿爺，阿爺你看，我也會！”
李世民一臉寵溺，“嗯嗯，麗質真厲害。”
長孫氏給李世民生的前兩個都是兒子，四歲的李承乾和三歲的李泰，李麗質是第一個女兒。
恩寵遠超兩個兒子。
現在的李世民還不是皇帝，李麗質也沒有封號。
哪怕是沒有聽到李世民喊‘麗質’蕭然也知道這是貞觀一朝的嫡長女，長樂公主李麗質。
現在才兩歲，但是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
李麗質又夾了兩個，把雪夾遞給李承乾，沒有一個人獨佔，“阿兄，你也玩，這個好玩。”
“好！”李承乾早就想試試了。
王二孃和王三郎都拿著雪夾，但是不敢過去，有點膽怯。
“二孃，三郎一起玩吧！”蕭然笑著說道。
“好！”二孃帶著弟弟走過去，把雪夾給了李麗質。
之前是擺放整整齊齊的，現在幾個小孩子也想擺放整齊，亂放不太好看。
院子裡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三個雪夾在五個孩子手裡輪流傳遞，沒有半分爭搶。
李麗質踮著小短腿，湊在李承乾身邊看他夾雪鴨，小手指著雪夾喊：
“阿兄，放在這裡歪啦！”
李承乾聞言，特意把雪夾往旁邊挪了一點：“阿妹，現在是不是正了？”
“嗯吶嗯吶！”
李泰早就等得急了，小胖手攥著衣角，眼睛直勾勾盯著李承乾手裡的雪夾，卻沒上前催促，只等李承乾把雪鴨擺好，才湊過去小聲說：
“阿兄，該我了，我想夾一隻最大的！”
李承乾笑著把雪夾遞給他：“青雀，這個夾出來的是一樣大的。”
“可我想夾的更大呀！”李泰甕聲甕氣說道。
就王二孃和王三郎有手套，這裡年紀最大的是王二孃，最小的是李麗質，其次是李泰。
沒多久，手套到了李麗質手上。
看著粉紅色的手套，毛茸茸的，戴著很暖和，李麗質小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哇！暖暖的...”
李世民和蕭然在旁邊看著，許久之後李世民這才開口：“小郎君，有何打算？”
蕭然搖搖頭，“得罪齊王殿下，眼下只求自保。”
對於和李元吉化解矛盾，蕭然沒想過，因為不可能。
李元吉就不拿普通人當人，之前是李建成護著，現在是李世民護著，要不然蕭然很麻煩。
李世民抬手攏了攏衣襟，目光掠過雪地裡笑鬧的孩子們，落在蕭然身上時多了幾分沉穩：
“齊王那邊你不必掛心，他縱有怨氣，也不敢在這裡動你。”
這一點，李世民很自信。
“多謝殿下，感激不盡，要不是殿下...”
李世民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頭，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擔當：
“不必如此，你既是大唐子民，身在長安境內，便該受國法庇護。”
“本王身為皇子，護佑境內百姓、不讓權貴恃強凌弱，本就是分內之責——換作任何一個受李刁難的子民，本王都會這般做。”
“殿下，外面冷，去裡面。”蕭然指了指堂屋。
“今日還有事情，改日吧！”李世民就是隨便過來溜達，這裡距離秦王府不遠。
越是接觸，李世民也覺得李淳風說的有道理，蕭然這個人確實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大郎，青雀，麗質，不玩了，我們該回去了。”李世民喊了一聲。
幾個小孩子，沒有再夾雪鴨，跑了過去。
李泰把雪夾給了王三郎，“三郎，給你！”
“好！”
李麗質跑到蕭然身邊，把雪夾給蕭然，“小郎君，給你吶！”
蕭然沒有去接，蹲下看著這個可愛的小丫頭，“喜歡嗎？”
李麗質看了看雪夾，“嘻嘻，喜歡，這個好玩！”
“那送你了，好不好？”
“真噠？”李麗質又驚又喜，又看了看旁邊的李世民：“阿爺！”
“小郎君送你，就拿著吧！”李世民笑了笑。
“嘻嘻！”李麗質看著手裡的雪夾，“多謝小郎君！”
“不用客氣！”
李世民抱起李麗質，“這裡很安全，不用擔心，附近巡邏的都是秦王府的人，有什麼需要可以和他們說。”
“好，多謝殿下。”
李世民抱著李麗質往外走，李承乾拉著李泰緊隨其後，李泰看了看院子裡面擺放整齊的雪鴨，有點捨不得，還想玩。
跟著李世民來的還有幾個護衛，只是一直在院子外面，沒有進來。
路上的李麗質看著雪夾，興奮的不得了。
這個玩具在雪天很有意思。
等李世民幾人走遠，蕭然把門帶上，沒有放門閂。
王二孃這才後知後覺，“小郎君，我的暖閣手套忘記了，在小娘子手上。”
王二孃一臉緊張，生怕蕭然生氣。
“沒事的，秦王幫了我們大忙，手套送出去也沒事，以後我再給你新的...”
聽到蕭然這裡說，王二孃這才放心。
......
回到秦王府，李麗質迫不及待的從他懷裡滑了下來，小短腿邁得飛快，手裡緊緊攥著那隻明黃色的雪夾，指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紅。
生怕這新奇玩意兒跑了一樣。
她屁顛屁顛地朝著暖閣跑去，精緻的小鞋踩在青磚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輕快聲響，身後還拖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丫頭，慢一點，別摔了！”
李世民望著女兒雀躍的背影，眼底滿是寵溺，揚聲叮囑了一句，腳步也跟著放緩，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李承乾和李泰早已按捺不住，緊隨其後，小腦袋瓜裡還惦記著雪夾的玩法，時不時湊在一起小聲嘀咕。
暖閣內炭火燒得正旺，氤氳的熱氣裹著淡淡的蘭草薰香，驅散了些許冬日的寒涼。
李麗質一頭扎進長孫氏溫暖的懷抱，小腦袋在她錦緞衣襟上蹭了蹭，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藏不住的歡喜。
不等長孫氏開口，便把雪夾舉到她眼前，小奶音又脆又急：
“阿孃！阿孃你看！這個能做小鴨子！好多好多小鴨子！”
長孫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語氣溫柔：“慢點說，丫頭，這是何物？這般新奇模樣。”
她接過雪夾，指尖觸到那光滑緊實的材質，眉頭微微一蹙，眼神裡帶著幾分訝異。
“是小郎君給的！”
李承乾湊到長孫氏身邊，指著雪夾上的紋路，語氣帶著幾分得意，“阿孃，一按就出來雪鴨，可神奇了！麗質夾了好多隻，擺得整整齊齊的！”
李泰也跟著點頭，小胖手比劃著按壓的動作，甕聲甕氣地補充：
“阿孃，我也夾了！就是想夾個最大的，可是阿兄說雪夾夾出來的都一樣大！”
長孫氏翻來覆去地看著雪夾，眼底的訝異更濃，正要再問，目光無意間落在李麗質的小手上。
那隻粉紅色的手套毛茸茸的，襯得她的小手愈發可愛，看著就暖和。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觸感柔軟蓬鬆，暖意順著指尖傳來，竟是從未見過的舒適質地，忍不住問道：
“這又是何處來的？倒是別緻得很。”
“
阿孃，這是二孃給阿妹的！”李承乾連忙上前一步，仰著小臉說道，“都戴著玩雪，不冷手！”
李麗質點點頭：“嗯吶嗯吶！”
只顧著玩，忘記還給王二孃了。
李世民這時也走進了暖閣，聞言也伸手拿起那隻手套摩挲了兩下，指尖感受到柔軟的觸感和隱約的暖意，眼底閃過一絲讚許：
“這手套倒是實用，暖乎乎的，適合孩子們冬日戴，等會兒讓侍衛送回去便是，無妨。”
他頓了頓，看向長孫氏手裡的雪夾，補充道，“這雪夾的材質也頗為奇特，蕭然說叫‘塑膠’，是西域來的，長安城裡從未見過。”
長孫氏聞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雪夾，又看了看女兒手上的手套，輕輕點了點頭：
“這般新奇物件，倒是少見，之前聞所未聞。”
“見丫頭喜歡，把這個送丫頭了。”這件事李世民還是很滿意的。
這種殿下之前沒見過，材質特殊，應該不便宜。
最重要的是自己女兒喜歡。
長孫皇后點點頭，“等一下還手套，準備些東西送去就好。”
禮尚往來，不不佔便宜。
“如此再好不過了。”
李麗質抱著長孫氏的胳膊，“阿孃，我還想玩，我們一起做小鴨子好不好？”
“行，阿孃也看看。”長孫氏沒有掃興，答應了下來。
幾人走出暖閣，李麗質給做了一個示範，“阿孃就是這樣的，可好玩啦！”
“阿孃，你試試。”
“好！”長孫氏接過雪夾，學著李麗質做個雪鴨出來，“這個倒是有趣！”
李麗質也讓兩個兄長一起玩，開始在暖閣前擺放雪鴨。
之前積雪被清理了，李世民又讓人鏟子回來，讓兄妹三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