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狼凜的發情期一直沒過
白姝體內的灼熱感終於漸漸消退,皮膚上浮現的赤金龍鱗也隨之隱去。
她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我們快回去。”
她壓低聲音,一手拽住狼凜,一手拉住靈澤。
兩人的傷勢雖然被她的氣息治癒了大半,但狼凜的爪尖還殘留著焦痕,靈澤的藤蔓也透著不自然的枯黃色。
這都是剛剛覺得她出意外衝動觸碰自己造成這樣。
四周投來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
有敬畏的,有探究的,更多的是狂熱的。
幾個膽大的雄性甚至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後,直到狼凜回頭齜出獠牙才悻悻退開。
白姝加快腳步,恨不得立刻回到自己的小院。
她今天實在太招搖了。
龍吟震天,火焰纏身,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顯露出龍族特徵。
這簡直是把“特殊”兩個字寫在臉上,往後再想低調過日子怕是難了。
剛踏進院門,她就“砰”地關上木栓,又讓靈澤用藤蔓把縫隙堵得嚴嚴實實。
“都坐下。”她翻出藥箱,聲音還帶著些許顫抖,“我給你們處理傷口。”
狼凜乖乖伸出爪子,上面佈滿細密的灼燒傷痕。
靈澤也褪去偽裝,露出本體藤蔓上焦黑的裂口。
“傻不傻……”她蘸著藥膏的手指微微發抖,“萬一……”
“雌主,我沒事。”狼凜突然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又很快離開。
可能是不習慣做出這種舉動,也有點害羞自己這個舉動。
他撤回就側過頭,露出泛紅的耳朵。
這時靈澤的藤蔓悄悄纏上她的手腕,開出一朵白色的小花:“姝姝,你現在身上氣息不好聞。”
現在靈澤已經不喊她雌主,覺得太生疏。
白姝低頭聞了一下自己身上。
她正想說些什麼,院牆外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嚎叫聲:
“狐姝雌主是住在這裡嗎?”
“她好嗎?”
“喜歡甩鞭子?真的甩?”
“那麼慘啊……”
狼凜跟靈澤臉色瞬間不好。
白姝扶額嘆息,看來她擔心的沒錯,今天的鬧劇,恐怕只是個開始。
但是幸好,自己還有個惡名在外面。
……
直到夜幕徹底落下,外頭才終於安靜下來。
白姝靠坐在床邊。
耳邊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宿主,您今日身體異常,是因為龍族血脈再次被共鳴引發。】
【共鳴強度達到臨界值,已自動轉化為力量並儲存在能力欄內,請及時查收。】
白姝抬起眼皮,眯著眼看了眼虛浮彈出的面板。
果然,她的力量數值比早上足足翻了一倍。
“所以那群龍族又在搞事?”
她喃喃自語,嗓音有些發啞。
【準確來說,是龍族高階成員試圖透過血脈連結與您建立聯結。】
系統頓了頓,【您的反應只是被動共鳴,未完全建立聯結通道。】
她仰頭靠在牆上鬆口氣。
龍族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動不動就刺激她。
不過,這種被“共鳴”帶來的力量……
似乎也不是壞事。
現在白姝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量。
感覺自己也能打好幾個人。
就在這時,白姝察覺到一股極輕的動靜。
她抬眸望去是靈澤正站在院中,藤蔓舒展開來,在月色下緩緩擺動。
他微閉雙眼,像是在聆聽月光落下的聲音,整個人籠罩在淡淡銀輝中,安靜得像一株沉眠的花。
“吸收月色精華”
靈澤是這麼說的。
白姝當時還覺得他裝得挺有儀式感,但現在看著那從藤蔓末端一絲絲收攏的靈氣,她才知道是真的。
可讓她真正疑惑的,是旁白那頭坐著的狼凜。
他背對著火光,整個身子蜷著,尾巴耷拉下來,沒再一甩一甩的顯擺。
白姝眼神微凝,慢慢起身走過去。
“你沒事吧?”
她蹲下去,手輕輕搭在狼凜的後背。
那一瞬,她感覺到他的皮毛下,肌肉輕顫,帶著不正常的發燙。
狼凜側了下頭,眼神刻意別開:“沒事,只是有點累。”
“你撒謊。”她皺起眉,強制按住他翻過來。
狼凜的臉色在燈火下發著異樣的紅,呼吸也比平時急促。
他的喉結微動,像是在極力壓抑什麼。
更糟的是他爪尖那道沒完全癒合的灼痕,此刻又開始泛出焦黑色的紋路。
白姝伸手,指腹輕輕貼上狼凜泛紅的臉頰。
他猛地一顫,喉嚨裡溢位一聲輕喘,像是被什麼勾到了最脆弱的神經。
下一瞬,他竟下意識地偏過臉,貼著她掌心蹭了蹭,那副樣子就像只壓抑到極致又拼命剋制的野獸。
熱。
灼燙得幾乎不像話。
白姝微微皺眉,掌心被他額角的溫度燙得發麻。
“你……”她低聲問,“是不是發情了?”
狼凜沒有回答,只是閉著眼,鼻息急促,身子微微發抖,尾巴纏得更緊了些。
白姝抿唇,目光閃了閃。
她記得很清楚,狼凜的發情期才剛過沒多久。
就算有波動,也不該這麼快就又發作。
可現在的反應,哪怕她再遲鈍也能看出來——他在拼命忍。
“……你不是才過完?”她忍不住低聲追問,“怎麼又來?”
狼凜猛然睜眼,金色的瞳仁裡浮動著一絲極淺的慌亂,又很快被他掩下。
“我……”他嗓音發啞,“發情期一直沒結束過。”
白姝一怔:“什麼?”
狼凜低吼一聲,像是懊惱:“一直沒結束後,這幾天經過你的鞭子,我沒忍住……”
他越說聲音越低,像是說出來都覺得羞恥。
尾巴在她腳邊蜷成一圈,整個人卻像是撲火的飛蛾,明知道會灼傷自己,還是靠得更近。
白姝腦子像是被什麼重重敲了一下。
發情期……一直沒結束?
她怎麼也沒想到,狼凜從始至終都在強撐。
也沒想到她今天那一鞭子,還硬生生將狼凜忍到極限的發情狀態徹底撩了出來。
“你……”白姝喉嚨發緊,“你怎麼不跟我說?”
狼凜沒吭聲,只低頭蹭了蹭她掌心,像是在乞求一點安撫。
他壓抑得太久,身上的熱度像要燒穿骨血,全身每一寸都在叫囂著靠近她、標記她、把她咬碎嚥下。
“你肚子有孩子。”
白姝心口一跳,忽然有點明白他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粘人。
原來是因為發情期忍不住啊。
就說他怎麼跟變了一個雄性似的。
她手指放在他發燙的額上,良久才喃喃一句:“你該早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