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隆重盛大，向女媧提親
“既然諸位看出來了，孤便正式介紹一下。”
帝辛笑得愈發從容：
“這位仙子，乃是媧皇一脈嫡傳，女媧聖人座下唯一親傳侍女，而且……她已在孤的後宮中待了一年有餘。此事，聖母娘娘自然是知曉的。”
他話鋒一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帶著幾分理所當然：
“一位仙女在孤的後宮住了這麼久，你們說，孤該不該給她一個名分？”
話音剛落，身旁的金寧便適時開口，聲音帶著羞怯：
“妾身……多謝大王抬愛。”
兩人這當眾一唱一和，滿朝大臣徹底懵了。
他們先前反對提親，核心便是怕觸怒女媧聖人，給大商招來災禍。
可到頭來才發現，媧皇一脈的人，早就入了人王后宮，還待了一年多！
甚至連人王近來不上早朝、不理朝政的癥結，此刻也有了答案。
哪是什麼沉迷美色？
分明是人王為了人族與媧皇一脈的情誼，犧牲自己造福眾生啊！
一時間，先前反對最兇的幾位老臣，老臉被打得啪啪作響，個個漲紅了臉，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費仲和尤渾則愈發得意。
在他倆看來，自家大王這手段，簡直神了！
比起女媧親傳仙子，納八百諸侯又算得了什麼？
混亂中，比干率先穩住心神，臉上卻很快又染上憂色，上前一步躬身道：
“大王，金寧仙子乃聖母娘娘親傳，身份尊貴至極。即便我大商用最高禮儀去提親，可仙子若只封嬪妃，一來委屈了仙子，二來也於理不合。可大王如今已有姜皇后在，這……該如何是好？”
這番話瞬間戳中了眾人的顧慮。
以帝辛的人王尊位，配女媧親傳自然綽綽有餘，可“嬪妃”之位確實太低。
若是帝辛尚未封后，讓金寧做正宮還合情合理。
可現在姜皇后在位，總不能廢后吧？
大臣們再次陷入為難。
可還沒等帝辛開口，金寧卻先一步上前，聲音落落大方：
“承蒙諸位大臣抬愛。金寧雖為媧皇一脈弟子，卻不敢奢望正宮之位，只求能留在大王身邊侍奉便足夠了。所以，嬪妃之位已然足夠，還請諸位不要為難大王。此事，我家聖人老師也會理解的。”
這番話一出，滿朝皆驚。
不求名分，只求伴在君側，連女媧聖人都不會怪罪？
這簡直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帝辛自然對這個結果極為滿意。
他轉頭看向金寧，語氣鄭重，當眾承諾：
“仙子放心，孤後宮所有嬪妃，包括皇后在內，皆一視同仁，不分高低貴賤。”
“妾身多謝大王。”
金寧點頭應下：
“定當與諸位姐姐一同盡心伺候大王。”
事情就此敲定。
帝辛又交代了幾句提親的細節，便帶著金寧起駕回宮，只留下滿朝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的大臣面面相覷地商議提親儀式。
順帶吃了一嘴猝不及防的狗糧。
訊息傳得極快，不過半日，王城內外各路諸侯的家臣便都知曉了此事。
畢竟這事關人族聖母女媧，沒人敢怠慢，紛紛快馬加鞭將訊息傳回各自的封地。
這哪是普通的聯姻？
分明是人間之主與媧皇一脈的聯手！
其勁爆程度，足以讓整個洪荒都震動。
更有人暗中揣測，女媧聖人這般態度，顯然是極為看好當代人王。
這種待遇，上一次出現，還是在三皇五帝時代。
當年伏羲大帝能得女媧全力支援，也不過是因為前世是她兄長。
如今帝辛能迎娶女媧親傳，即便支援力度比不上伏羲，也差不了太多。
這無疑是釋放了一個可怕的訊號：
帝辛未來，或許真能比肩人族先賢，創下不遜於三皇五帝的功績！
訊息傳開後，整個王城都陷入了喜慶氛圍。
大臣們商議多日，最終將提親的日子定在了今年聖母誕辰，即農曆三月十五。
沒人敢提，上一個三月十五，正是帝辛在聖母廟題詩的日子。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當年的“褻瀆”，如今已成了“佳話”。
提親當日，王宮之外鑼鼓喧天，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宮門一直排到城外。
帝辛一身玄金龍袍，身姿挺拔，身旁的金寧卻沒了往日的從容，臉上滿是複雜，甚至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
她到現在都沒敢告訴帝辛，娘娘當初壓根沒同意這門親事。
隊伍緩緩朝著人族祖地的聖母廟行進。
而就在帝辛踏出王城的那一刻，洪荒各處的大能，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了過來。
封神殺劫已近在眼前，人王作為殺劫的開端，身上纏繞的因果密如蛛網，稍有動靜，便會牽動整個洪荒的局勢。
……
崑崙祖庭，玉虛宮內。
剛將姜子牙趕下山去主持封神的元始天尊，猛地睜開了眼，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
他掐指推演，卻只看到一片混沌。
人王身上的因果太亂，又逢殺劫之期，連他這聖人都算不出具體緣由。
“又到三月十五了麼？”
元始天尊低語，語氣帶著幾分疑惑：
“人王此次進香，規模竟如此浩大……難道是媧皇一脈洩露了天機，讓他有了依仗？”
他先入為主地認定，帝辛這是去感謝女媧洩露天機，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哼，封神殺劫乃是六聖在紫霄宮共同簽下的，成湯六百年國運早就該走到頭了，你女媧竟還暗中出手為其續命……難道真要插手三教道統之事，妄圖扭轉乾坤？好，吾倒要看看，即便你洩露了天機，這成湯的氣數，他還能保多久！”
話落，他的目光忽然轉向西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上一次帝辛在聖母廟題詩，看似是昏庸之舉，實則是西方那兩位暗中設的局。
目的就是激怒女媧，加快封神進度。
可現在看來，這局顯然是破了。
女媧不僅沒生氣，連之前用來消耗大商國力的七十二路諸侯都撤了，還讓親傳侍女留在帝辛身邊，甚至隱隱有洩露天機的跡象。
“看來女媧是沒上當。”
元始天尊眼底閃過一絲期待：
“不知道西方那兩位，接下來又會出什麼手段……”
封神殺劫表面是三教之爭，實則牽扯甚廣。
若是天庭空缺的神位填不滿，西方二聖也繞不開這場紛爭。
當初他們設局激怒女媧，就是想讓女媧陷入被動，最終主動退出殺劫。
畢竟殺劫危機越重，其中的利益就越大。
就像當年的巫妖浩劫，本就是洪荒氣運更替的契機。
西方想在這場殺劫裡撈好處，就必須聯手人教和闡教。
這樣一來，哪怕坑了截教、得罪了女媧，得到的利益也足以彌補。
既能讓西方弟子避開封神榜，還能趁機分走一部分人族氣運，也就是女媧手裡那點僅剩的根基。
按照原本的封神軌跡，西周滅商後，人間會形成“君權天授”的格局，屆時人王的九九至尊位格將不復存在。
而女媧手握冊封人王命格的權柄，一旦“君權天授”成了定局，她這權柄也就成了擺設。
這便是西方二聖與人教、闡教暗中達成的默契。
雖從未明說，可聖人一念之間，彼此的心思早已通透。
若不是有這兩位暗中默許，當初帝辛被迷惑題詩的事，女媧早就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