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以前不懂事
“行。”顧漾應聲，臨走時扔下一句，“要是打不過給我打電話，大不了多花點兒錢把許深給收買了。”
隨著他們離開。
現場只剩下霍司年跟秦墨。
“來給林檀出氣？”霍司年問。
“嘭！”
秦墨一拳打過去。
霍司年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身體一陣踉蹌，嘴角溢位鮮血。
同一時間。
林檀坐在房間裡頻繁看手機，她很清楚秦墨特意來找自己，不可能還有其他事需要他處理，唯一有的，只能是去找霍司年。
她知道，但沒阻止。
她知道如果不去出這個氣，秦墨大機率會在心裡憋很久。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眼見秦墨已經出去半個小時，林檀難免有些擔心。
霍司年那邊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保鏢，也不知道秦墨有沒有帶身手好的貼身保鏢過來。
各種焦慮間。
林檀拿著手機開門，打算去找雲聽問問。
剛開啟就看到秦墨回來。
他臉上掛了彩，傷的不輕。
“你……”林檀的心不自覺揪了起來，拉著他往房間裡走，“進來我給你上藥。”
秦墨任由她牽著。
林檀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腦袋疼不疼。”
秦墨搖頭。
林檀翻出藥箱就開始給他上。
她動作很輕，像是很怕把他弄傷了一樣。
“你不問怎麼傷的？”秦墨沒能憋住。
“我知道。”林檀繼續給他塗藥膏，“跟霍司年打架打的。”
秦墨墨色的眼睛微垂。
林檀問他，轉移他注意力讓他不感受到疼：“打贏了嗎？”
“沒贏，但也沒輸。”秦墨想著霍司年碎掉的一個鏡片，還是覺得氣沒出夠，“如果我身手有云聽他們那麼好，就可以打贏。”
“你要那麼厲害，雲聽她們還吃不吃飯。”林檀故作輕鬆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你是領袖，是指揮者。”
秦墨：“我會好好練身手。”
林檀看著他眼睛上的青紫，有些擔心：“這兒疼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秦墨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懷中抱住，“以後任何事都要跟我說，不能錯過任何細節。”
“好。”林檀答應。
當天晚上。
霍司年給秦墨髮了訊息：【接下來一個月我都能會跟她在一個酒店，你呢？】
秦墨是早上看到的。
他回道：【我兩個月都陪她。】
發完這條訊息他就給姜軟發訊息，讓她幫忙代管公司。
姜軟乾脆答應。
霍司年那邊不知道這個事，只當秦墨是在放狠話。
一天過去。
兩天過去。
一個周過去。
秦墨還陪在林檀身邊，早上陪林檀去劇組，晚上陪林檀回酒店，持續整整一個周。
這讓霍司年很是不解，秦家的家風和事情他還是知道的，不論虞夫人還是秦老爺子，都不可能讓秦墨擅自離開這麼久。
這日。
秦墨又陪林檀去劇組。
霍司年坐在車上看到了，鏡片後的眼睛深邃不已：“查一下秦氏集團和秦家的事現在是誰在打理。”
葉秘書：“是。”
當天中午。
葉秘書就把訊息彙報給了他。
葉秘書：“秦氏集團是姜小姐在管理，秦家是秦老爺子跟姜小姐一起管理。”
霍司年：“姜軟？”
葉秘書：“是的。”
霍司年眸色一點點加深。
印象中姜軟還是霍知舟身邊那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小白兔，最近的印象也只是接管秦氏集團股份的董事而已。
沒想到現在都能獨當一面了。
“要給秦氏集團使點兒絆子，把秦墨逼回去嗎？”葉秘書詢問。
“沒必要。”霍司年看的很明白，“姜軟代管代表她能力足夠，就算真有什麼棘手難以解決的問題，她家裡還有個吃軟飯的霍知舟。”
如果只是姜軟，大不了冒點兒風險得罪。
可姜軟家裡那個吃軟飯的傢伙，真生氣起來他不一定應付得了。
之前說過他不得罪姜軟，知舟也不會幫著秦墨對付他。
葉秘書沒招了。
二少站在秦家這邊，簡直就是顆定時炸彈。
“那現在我們……”葉秘書問。
“我先給知舟打個電話。”霍司年視線從林檀和秦墨身上收回，拿出手機給霍知舟撥了過去。
對面響了很久才接。
“喂。”
“在忙？”
“嗯。”霍知舟坐在院子裡，看著坐在他旁邊翻閱書籍的姜軟，“忙著談戀愛。”
霍司年：“……”
霍知舟：“有事？”
霍司年：“秦墨把公司交給姜軟管，你知道嗎？”
霍知舟：“知道。”
霍司年：“捨得她辛苦？”
霍知舟看向姜軟的眼神裡都是自豪和欣賞：“只是些順手的小事。”
如果是以前，姜軟的確會辛苦。
但經過這兩年多閱歷和成長，這些都是小事。
“以前你連班都捨不得她上，現在卻捨得讓她做這麼多事。”霍司年語調溫潤，聽不出異常，“看來吃軟飯吃上癮了。”
“她現在畢竟有一個家要養。”霍知舟說這話時視線落在姜軟身上，裡面只有在意，“跟以前不一樣。”
姜軟：“？”
姜軟視線從檔案上移開，落在他身上：“誰的電話？”
霍知舟：“霍司年。”
姜軟收回視線沒再搭理。
如果說曾經的霍知舟是個渣男，那霍司年就是個人渣。
“沒事我掛了。”霍知舟現在情緒和心境都比以前好。
霍司年：“好。”
霍知舟利落結束通話。
姜軟看著資料，隨口道：“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應該是想看看我的態度。”霍知舟瞭解霍司年，自然也猜得到他在想什麼，“如果我對秦墨讓你代管公司一事有意見，他就可以借我的手把秦墨從林檀身邊挪開。”
姜軟：“？”
姜軟：“你怎麼知道？”
霍知舟：“秦墨這幾天一直跟林檀在一起，霍司年沒機會接近她。”
姜軟更疑惑了。
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傢伙連門都沒出。
今天這個電話還是這幾天來第一個電話。
“忘了跟你說，莫陌的副隊被秦墨借走了。”霍知舟說，“這幾天一直在跟莫陌唐白他們聊，唐白順嘴跟我說了。”
姜軟：“……”
愛八卦的一群人湊堆了。
她倒不意外秦墨會找上許深。
秦墨正式接手秦家後，有專門保護家主的頂級保鏢在暗處，但這些人只負責家主安全，只要家主沒有生命危險都不會現身。
正因如此，秦墨想幫林檀，便只能從其他地方找。
“你想幫他？”姜軟問道，跟他相處自然。
“我想的都是你。”霍知舟說，“昨晚做夢還夢到你跟我……”
姜軟：“想被扔出去就繼續說。”
霍知舟拖長尾音：“軟軟。”
姜軟：“別吵我，忙。”
霍知舟一邊給她倒茶一邊說：“以前你在家，我出去工作的時候，我可沒對你這麼冷漠過。”
“是沒這麼冷漠過。”姜軟現在已經能平和的說出過去的事，“只是比較熱心的帶人回來要我接受她的存在。”
霍知舟：“……”
霍知舟知錯就改：“以前不懂事。”
姜軟：“嗯，那我現在也不懂事，帶幾個小奶狗回來。”
“不行。”霍知舟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單手扣著她的腰，眼裡有著很濃厚的佔有慾，“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姜軟很是淡定：“莫陌。”
莫陌閃現：“老闆。”
姜軟：“把霍知舟給我拖走。”
莫陌一如既往人機：“前夫哥，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
霍知舟如墨的眼睛盯著他。
莫陌一本正經：“你不用看著我，副隊不在，你和林北林封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霍知舟：“……”
忽然有點兒後悔讓許深去接兼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