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查清一切
許深這時正悠閒自在的在劇組玩兒。
畢竟他的僱主天天跟著林檀上下班。
臨近中午。
他照常去吃飯。
林檀則跟秦墨一起吃。
看著身邊一如既往沉默的人,林檀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秦墨。”
秦墨抬眸:“嗯。”
“要不你還是回去吧。”林檀建議道,“只要不吃飯霍司年對我造不成什麼影響,這是劇組,他一個投資商經常來也不合適。”
劇組喜歡投資商投資。
但不喜歡投資商經常來視察。
會有壓力。
“你要實在擔心,我之後有飯局的時候提前跟你說,你再過來。”林檀建議著。
她不喜歡秦墨為了自己耽擱工作。
這會讓她覺得秦墨跟她在一起,她是那個拖油瓶。
“我不是因為他才一直在這裡的。”秦墨回答。
林檀:“?”
秦墨看著她:“我是因為你,你是我的妻子,我想了解你。”
林檀一頓。
沒料到這個。
“你知道我做什麼,也知道我每天大概的工作。”秦墨說的直白,“但我對演戲毫不瞭解,沒來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有這麼多繁瑣的流程,更不知道你這麼辛苦。”
林檀唇角微笑,調侃道:“你之前說我是你初戀?”
秦墨:“嗯。”
林檀:“那你怎麼這麼會?”
秦墨一愣。
看著他呆呆的樣子,林檀整顆心都暖暖的。
如果不是現場人太多,她都想伸手揉揉秦墨的腦袋了。
這個樣子。
有點兒可愛。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霍司年眼裡,他坐在黑色轎車裡,隔著半降的車窗,把林檀的一顰一笑都盡收眼底。
“別看了。”駕駛座的顧漾拖腔帶調,“再怎麼看也不是你的。”
霍司年沒開口。
恰在此時。
他兜裡的手機響起。
見是葉秘書打來,他自然接聽拿到耳邊:“什麼事。”
“您讓我查的事有結果了。”葉秘書聲音一如既往的刻板,“經過多方打聽,當時跟君夫人同一段時間生孩子的還有謝長淵的夫人。”
霍司年:“謝長淵?”
“謝長安的弟弟,因不當競爭被逐出謝家,和秦牧川行為差不多。”葉秘書說,“當時他的夫人跟君夫人一起在醫院生的孩子,只不過謝長淵的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就被人偷了。”
霍司年鏡片後的眼睛深不見底:“把他資料發給我,順帶去一趟他那兒。”
葉秘書:“是。”
電話結束通話瞬間。
霍司年手中就出現了謝長淵的資料。
謝長安的弟弟,二十多年前為了爭奪謝家繼承人位置,綁架君儀和兩三歲的謝易,逼謝老爺子把權利交給他。
謝老爺子還沒給出答覆,謝長安就把他們救了。
那事之後謝長淵就被逐出謝家自立門戶,後來雖然也小有所成,但跟身為四大家族的謝家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出事了?”顧漾聽到談話問道。
“去辦正事。”霍司年發了一個地址在顧漾手機上,“去這兒。”
顧漾看了眼。
偏僻郊區的別墅?
他沒多問,啟動車子就離開。
他到時下午三點過,周圍是很普通的聯排別墅,謝長淵夫妻的就是其中一棟。
“老闆。”葉秘書走過來,手裡抱著一疊資料,“他現在在家。”
霍司年抬了抬下巴。
葉秘書帶路。
沒一會兒就出現在謝長淵門口。
傭人看到他們來後,立馬朝裡面喊:“謝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誰?”謝長淵聲音中氣十足,沒一會兒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身上穿著深色的衣服,鼻樑上戴著眼鏡,看起來像個文化人。
“謝先生。”霍司年主動開口,周身氣場很強,“冒昧來訪,不打擾吧。”
謝長淵一頓。
看清霍司年的臉時更是意外至極。
他雖沒混出什麼成就,可對於圈子裡的事卻都知道。
更別說前段時間熱鬧的霍家易主一事。
“不打擾。”謝長淵沒了年輕時的衝動,現在的他沉穩不已,“請進。”
霍司年一行人進去。
謝長淵讓人沏茶。
沒一會兒。
謝長淵便跟霍司年面對面坐著,他沒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問:“霍總今天來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聽說謝家二爺住這兒特意來拜訪一下。”霍司年摩挲著手裡的茶杯,“順帶問問您的孩子。”
謝長淵一邊撇茶沫一邊笑:“霍總認識我家犬子?”
“不認識。”霍司年說這話時將杯子放下,看著他的眼睛,“我要問的,是二十五年前您失蹤的那個孩子。”
“哐當!”
謝長淵的杯子晃了一下。
謝長淵急忙穩住情緒,面色如常道:“霍總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霍司年淡聲:“隨便問問。”
謝長淵長嘆一口氣:“那孩子一直都是我家夫人的心結,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找,但從來沒找到過。”
“是嗎。”霍司年輕飄飄的。
“當然。”謝長淵說,“如果霍總願意幫忙,我願意拿一切來換。”
霍司年:“可我怎麼聽說真正失蹤的是君夫人的孩子,你們那個孩子早就夭折,還被君夫人當成自己的孩子安葬了?”
“嘭!”
謝長淵一巴掌拍在桌上。
他滿臉怒容:“霍司年!別以為你是霍氏集團總裁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你侮辱我可以,竟然還咒我孩子死。”
“生氣之前不妨先看看這個。”霍司年將葉秘書手中的資料遞過去,這些他全在車上看過電子版了,“上面記載了一切。”
謝長淵拿著資料的手都在抖。
“你的孩子有先天性疾病,需要花費大量的錢,你就想把孩子跟君夫人的孩子換掉,這樣孩子有問題君夫人和謝長安肯定會全力救治。”霍司年不緊不慢道,“甚至想著如果運氣好康復了,她還有可能繼承謝家的財產,做到你沒做到的事。”
謝長淵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沒再隱瞞:“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件事他做的很隱秘。
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
除了他和他夫人,就只有他夫人的醫生朋友知道。
當時他很著急,但聽說君儀在同一天也生了個女兒時,他就毫不猶豫讓人把兩個孩子換了。反正剛剛出生,謝長安和君儀都還沒確認孩子有些什麼胎記。
這件事二十多年了,從沒人懷疑。
這個霍司年究竟從哪兒聽說這些!
“君夫人的孩子,是不是被你派人扔到錦淮鎮了。”霍司年不答反問。
謝長淵氣息陡然一沉。
顯然沒想到他連這個都能查到。
“看來是了。”霍司年得到答案後站起身。
“你想怎樣!”謝長淵急了,他根本不知道霍司年問這些的目地。
突然來。
突然說這些事。
說完又打算走。
他這種小人物,根本就經不起他的算計。
“不怎樣。”霍司年推了推眼鏡,一如既往的儒雅斯文,“只是來確認一下事情而已,下次如果還有人問你,記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謝長淵眉心微蹙。
看不懂他。
“如果讓我知道你對外透露半個字,你在國外留學的孩子可就不一定能完整回來。”霍司年扔下這句話就離開。
他一走。
謝長淵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臉色慘白一片。
車上。
霍司年三人一起上車。
前者直接跟葉秘書交代:“想辦法拿到謝長安和君儀的樣本,做一下他們跟林檀的DNA鑑定。”
葉秘書:“好的。”
霍司年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只要林檀不跟秦墨辦婚禮生孩子,他會把這件事掩埋下去。
但她要是做了,他也只好給她送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