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西遊量劫很危險吶
“大老爺找奔波兒灞能有什麼事情啊，又沒偷他的金丹，怎麼還不出來。”
老豬還是非常講義氣的，有些擔心林墨了。
就在這時，那剛剛合上的兜率宮大門，又“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了。
林墨走了出來，又對著豬八戒招了招手。
“老豬，大老爺讓你進去一趟。”
豬八戒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他那雙滴溜溜亂轉的小眼睛裡，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與心虛。
“啊？大……大老爺叫我？”
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肥碩的身軀都好像小了一圈。
哪吒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推了他一把。
“哈哈，天蓬元帥，你祖師爺要訓你嘍，還不趕緊去！”
豬八戒哭喪著一張臉，磨磨蹭蹭地，一步三挪地走進了兜率宮。
與剛剛在外面嬉皮笑臉的樣子截然不同，此刻的他，低著頭，弓著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活像一個做錯了事，等待家法伺候的頑童。
他走進那空曠的大殿，對著那道背對著他的灰色身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弟子，拜見大老爺！”
太上老君並未回頭，那平淡得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聲音，緩緩響起。
“天蓬，你讓老道，很失望。”
豬八戒只是低著頭，不肯抬起來，然後平靜又低沉地說道：
“大老爺息怒！弟子知錯了！弟子知錯了啊！”
太上老君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
“老道知道，你心裡帶著怨氣呢，只是你這廝將自己藏得很好，藏得太好了。”
豬八戒：“祖師，弟子，知錯了。”
老君將拂塵輕輕一揮，說：“老道讓你轉世，投入這西行量劫之中，本是為你好。”
“是想讓你藉此機緣，磨礪心性，重塑道基，日後或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卻不想你，竟整日好吃懶做，貪圖享樂，不思進取，毫無用處。”
豬八戒把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弟子……弟子辜負了大老爺的期望，弟子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不至於，入了我玄門，如果還要萬死，不是打我這老頭子的臉面？
唉，平日裡毫無用處也就罷了。”
老君的語氣，終於帶上了一絲嚴厲。
“就連你那師兄孫悟空，被人暗中替換，你與他朝夕相處，竟也毫無察覺！”
“若非今日這霸天大聖將此事捅破，你是不是還準備跟著那假猴子，渾渾噩噩地走到西天去？”
豬八戒聞言，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他知道，這才是老君真正生氣的地方。
他不敢有絲毫的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心思全都說了出來。
“回大老爺，弟子……弟子其實早就看出那猴子不對勁了！”
“只是……只是弟子人微言輕，又貪生怕死，不敢聲張，怕被佛門報復……”
“弟子糊塗！弟子沒用！請大老爺責罰！”
他一邊說，一邊“砰砰砰”地磕著響頭，檢討著自己。
大殿之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許久之後，太上老君才再次開口。
“起來吧。”
“你可想過，今後的路，要如何走？”
豬八戒聞言，身軀猛地一震。
他知道，這是老君在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他咬了咬牙，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沉聲說道：
“回大老爺！弟子……弟子想跟著霸天兄弟，弟子不去西遊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緊閉雙眼，惴惴不安地等待著那雷霆般的怒火。
在他想來，自己這番“背叛師門”的言論，必定會招來老君的嚴懲。
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老君並未發怒。
反而，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唉……”
“讓你投胎成了一頭豬，也確實是難為你了。”
“老道知道，你心裡，肯定有怨氣，所以才故意如此消沉懶散。”
豬八戒聞言，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老君，竟然……理解自己？
“但，有些事情，你不清楚。”
太上老君的聲音，變得無比凝重。
“此次西遊量劫，遠比你想象的，要危險得多。”
“甚至比當年的封神之戰，比那上古的巫妖量劫，都更加兇險！”
豬八戒徹底驚呆了。
“這……這怎麼可能？！”
他心中駭然。
上一量劫，封神大戰，聖人門下都死傷慘重，偌大的截教，幾乎被打得灰飛煙滅！
再往上，巫妖二族爭霸，更是打得洪荒破碎，天地失色，連聖人都不得不出手干預！
可這西遊之路，雖然號稱量劫，但一路走來，除了死了幾個不長眼的小妖怪，哪裡有半分兇險的樣子？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太上老君卻話止於此，不再多言。
“你是人教弟子，亦是人教未來的希望之一。”
“老道跟你保證，待量劫過後，必會出手，還你天蓬本尊。”
“去吧，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吧。”
豬八戒還想再問，卻發現一股柔和的力量，已經將他推出了兜率宮。
他站在那古樸的宮門之外，恍恍惚惚，如在夢中。
……
“老豬！老豬！發什麼呆呢？”
哪吒的聲音，將他從失神中喚醒。
豬八戒看著眼前的霸天和哪吒，又回頭看了看那座雲霧繚繞的兜率宮，心中五味雜陳。
林墨見他神情有異，便問道：“豬哥，道祖跟你說什麼了？”
豬八戒搖了搖頭，咧嘴一笑。
“沒啥，沒啥，大老爺就是……就是誇俺老豬最近表現不錯，讓俺繼續努力。”
他沒有將老君那番驚世駭俗的話說出來，而是將其，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既然老君給了自己選擇的自由，那自己，便更要好好地走下去！
“走走走！喝酒去！”
就在三人準備告辭離去之時，那青牛精又從宮門裡走了出來。
他沒有理會豬八戒和哪吒，而是徑直走到了霸天的面前，那雙憨厚的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鄭重。
“霸天。”
“你很不錯。”
“我老牛，佩服你。”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低沉而有力。
“如今這三界，妖族勢微，如同一盤散沙，任人欺凌。”
“你既有這份膽魄，又有這份實力，為何不振臂一呼，將這天下群妖，都給重新聚攏起來？”
“我老牛，也曾有過這般想法，可惜……有心無力。”
他看著霸天，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可以去當那萬妖之皇！”
“給咱們妖族，掙回一口氣！”
林墨：……您可真看得起我！
【叮，您觸發了神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