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勸說眾王
李佑現在並沒有一個完整的計劃，他只是依照陰賢妃的吩咐，將那些死士帶一京城來。
聽到李壽要削藩的訊息，李佑來不及休息，匆匆來到福臨殿。
“母妃，五哥要削藩，這可如何是好？”李佑將事情給陰賢妃說出：
“他一定是懷疑我了，要不然豈會說這些？”
陰賢妃聽到也是一驚，很快鎮定下來。
“正好相反，他要是懷疑你，不可能會給你說這些事。”
有道理，李佑重重出了口氣：
“就算他不懷疑，一旦削藩，我們在齊州之事，很難瞞住。母妃，我們現在怎麼辦？”
陰賢妃雙眼露出決然之色：
“李壽做事，從未失敗。只怕這次削藩，已成定局。趁他們還未削藩，我們提前行事。”
……
李佑怕李壽懷疑，削藩之事，他並未傳出去。
第二天，李壽將所有皇親請到府上。
“五哥今日做了什麼好吃的？這將不會只是請我們赴宴吧？”
李明達幾小最開心，她們回來沒幾天，一直在忙事。
難得有李壽請客，她們放假一天。
李壽看了眼，李家基因強大。加上公主，有五十多人。
“今天請大家來，主要想和大家聚聚，順便說些事情。大家現在在外面為官，只領食戶，並沒有官俸。我想勸說朝廷，按官階，給大家將官俸也算上。”
除了李佑，全都高興了。要是別人說的，他們還會懷疑。
李壽說的，基本已成功。輩分歲數最高的王爺李元景說：
“多謝天賜，以前我們就反應過此事，朝廷未能透過。這次由天賜說，一定能成功。”
李壽知道此事：“以前大家反應此事，許多官員拿大家在封地當官為藉口。認為大家吃封地食戶的供奉，在封地做事是理所當然。要是大家不在封地做事，這個問題就能得到解決。”
大家呆住，漢王李元昌問：
“天賜之意是？”
李壽也不想再拐彎抹角：
“我知道大家在封地做事，更會小心謹慎，生怕出什麼問題，影響到自己的名聲。我的意思是大家以後，不必在封地做事了。這樣對你們來說，也要輕鬆些。”
終於知道李壽的意思了，有些人，已沉下臉來。李元景質問：
“天賜還未當太子，就拿我們開刀。要是當了太子，又準備如何對待我們？”
李壽苦笑：“封地對大家來說，真只是個拖累。不要封地仍能為官，要是有能力，甚至還可以為相，不用再忌諱任何東西。子孫該繼承的東西，仍不會有任何改變。你們所失去的，只是對封地的管理。”
全都在沉思，半晌李治出聲：
“五哥說得是，就在封地為官，還不如到處去看看，能做更多的事，我支援五哥。”
“我也支援五弟，”李恪接道：
“這樣算來，我們真沒失去多少東西，反而於國於民都有利。權力雖好，也是一個包袱。用得好，徒增煩惱。用不好，只會給自己或後代留下災難。還不如交出去，無論在哪裡為官，都少了許多麻煩。”
李壽很感動，李愔、李惲等人，紛紛表示支援他。
一大群長輩很不甘心，沒一個支援。李壽勸道：
“大家不是外人，任何事我們都可以談。大家所為有三樣：爵位、權力和金錢。改為虛封后，爵位不會有半分影響，權力的確會受些影響。但要是對自己有信心，獲得的權力還會更多。至於金錢？要是大家同意，我有個生意，可以和大家一起做。”
李壽說完，一群侍衛從外面搬來一大堆東西，將所有人看呆。高陽盯著呆呆念道：
“這些好像是琉璃？老天，如此透明的琉璃，簡單比水晶還透明。”
李明玉正要接話，被新抬進來的東西驚呆。第一個跑到這塊比她還高的鏡子前：
“這是鏡子？太不可思議了。這鏡子是怎麼造的，比銅鏡好多了，簡直和真人一樣。”
有大如人高的鏡子，也有小如巴掌大的。
琉璃製作出來的各種杯子、窗子等等應有盡有。
李麗質來到一盞臉盆大的蓮花燈前，雙手輕輕摸著燈：
“這東西真能製作成燈？以前我就想過，太美了。”
這些東西，李壽的三個老婆已先享受過。
翟青鸞來到燈前，將裡面的油燈點亮。
無數的折射光影，從四周散開。
這年頭的琉璃十分單調，只有一些杯碗盆之類的東西。
大家何曾見過如此多的琉璃製品？全都被這些東西吸引。李明雪興奮說：
“太好了，五哥的琉璃終於製出來了。比外面那些垃圾貨，不知好了多少倍。”
李壽看向眾王：
“大家要是想給後代留些財富，這個生意一定不錯。如果大家能支援虛封，你們都是琉璃的股東。所賺的銀子，由我們平分。”
東西雖好，封地的事太大。
一番勸說，不算那些公主，只有一半多點的人支援。
李壽不急，對仍不願放棄的李元景等人說：
“六叔，你們可以考慮幾天再做答覆。實在不願放棄，我也不勉強。”
很快眾公主吃飯的興趣都沒了，直接跑到李壽的庫房，搬出一大堆東西。
李明會可能怕被人搶走：
“五哥，你們先吃。我將這些東西送回去再來。”
“我也將這些東西先送回去，”李明玉抱著一塊圓鏡：
“這塊明鏡太漂亮了，剛好和我的臉一樣大。”
柳風鈴白了眾女一眼：
“都先吃飯，現在我們能製作，以後你們還怕沒這些東西用吧？”
只有一些王爺顯得心事重重，他們能看出這些東西的商業價值。
僅用這些東西來引誘，讓他們放棄封地？太難。
李壽一點不急，他看了眼唯一沒同意的皇子，心裡已有了些計劃。
……
燕弘信是陰弘智舅哥，是李佑的外務管事。和陰弘智一樣，同是李佑的左右手。
這天一早，燕弘信帶著兩人，從一座宅院出來。
沒走多遠，從後面摸上來三人，一陣拳腳相加。
可憐的燕弘信，連打他們的人都沒看清，就暈倒在對方手裡。
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身處一座大廳。
“越王殿下？”
燕弘信一臉駭然，第一眼看到的人，竟是他們最怕的李壽。
李壽沒耽擱時間：“你們的事已暴露，你剛才出來的那座院中，藏了從齊州來的數百死士。齊州守將婁南項等人，正在為六弟招兵買馬。甚至你們在齊州，六弟和那些死士說的什麼話，我們都已盡知。”
李壽說完，燕弘信雙眼一黑，差點又暈過去。
還好，才暈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沒有，我們沒做過那些事，越王誤會了。”
李壽長嘆一聲：“沒有動大軍，悄悄請你來，就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也給六弟一個機會。你要是不願把握這個機會，我們只能動大軍了。到時不知會有多少人頭落地，你的全家，不可能倖免於難。”
這次燕弘信呆的時間更長，好一會才回過神，匍匐在李壽麵前：
“殿下饒命，我願配合殿下，求求殿下饒小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