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地勾結
“餘渺渺長的沒你漂亮，業績沒你突出，成天就知道吃，哪一點都比得上你！難道你甘心永遠站在遠處，默默看著杜曉磊把她捧在手心上，照顧她？愛護她？”
富雯雯看著對方的手，沉默不語。
甘心嗎？
不甘心！
柳七七說的，其實也是她所想。
從去總部培訓第一天開始，她就注意到了杜曉磊。
他很孤傲，清高，把誰都不放在眼力，獨來獨往，對她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她想接近他，瞭解他。
可是，他永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讓她卻步。
即便他們分在一個小組，完成辯論任務。
可是，他依舊置身事外，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
似乎，對於他而言，什麼都是不重要的。
所以，這樣的人應該沒有什麼可以引起他注意吧？。
培訓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她卻有了改觀。
那是培訓師做的小影片，裡面是他們日常培訓的一點一滴，配上音樂十分令人動容。
可是，也僅僅是動容而已。她知道，現在這些人，今天一過，明日在職場上，都是自己的對手。
這種短暫得迷惑，不值得感動。
可是，餘渺渺卻哭的稀里嘩啦。
她覺得好笑的時候，突然發現杜曉磊，那個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男人，居然……
居然遞給了餘渺渺紙巾，說：“哭的好醜！”
雖然他還皺著眉，雖然有些不屑，可是，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與人說話。
原來，他喜歡的是這樣的多愁善感的女生…
但以後沒機會再接觸了。
因為第二天，他們這些透過培訓考核的人就要返回S市上班。而杜曉磊，並不在透過名單上。
也許是老天聽到她的祈禱，杜曉磊竟然從天而降。
她高興得夜不能寐。
機會，又回來了！
杜曉磊這次，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似乎更接地氣了。
因為…
他開始和人學習接觸了。
她處處與餘渺渺行方便，幫助餘渺渺，為的就是能有更多機會接近杜曉磊。
她小心翼翼，甚至有意識模仿餘渺渺的言行，為什麼，杜曉磊總是看不進眼裡，放不進心裡呢？
她不怕，來日方長，只要自己堅持下去，只要杜曉磊願意回頭看，終究會看見她一直站在他身邊，默默等候著。
可是剛才…
剛才她居然看到杜曉磊將餘渺渺介紹給了他爸爸！
這代表什麼？
代表杜曉磊是認真的！
代表他打算向餘渺渺表白！
不過看杜升的樣子，似乎對餘渺渺不是很滿意，不是很在意。
這讓她懸著的心，微微放鬆下來。
也是，餘渺渺那樣的身家背景，杜升怎麼看得上？杜曉磊有那個勇氣反抗他老子？
一切都是未知數。
但她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嫉妒。
她該怎麼樣讓杜曉磊注意到自己，喜歡上自己？
富雯雯心亂如麻。
眼前卻出現一杯香檳。
柳七七看著她，慢慢放開手：“我可以幫你！”
富雯雯想了想，伸手接過香檳，慢慢細酌一口：“你要什麼條件？”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她能達到想要的目的，那麼對於柳七七的合理要求，她想，她是可以接受的。
“雯雯，你這樣說多見外啊！”柳七七笑：“我只是希望杜曉磊不要被餘渺渺那種裝純實際城府比誰都深的人騙，僅此而已。”
“是嗎？”富雯雯抄手，看著周圍三三兩兩開始翩翩起舞的人群：“倒是沒看出來你有這樣助人為樂的好品德…”
柳七七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快到富雯雯來不及察覺：“很多人對我都有議論，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在不犯法的情況下，為什麼不去爭取！你說是吧？”
富雯雯不置可否。
“所以，我幫你，也是為了我自己！”
“這話怎說？”
“要是你和杜曉磊在一起，那在總部要個輕鬆的職務，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而餘渺渺，沒有杜曉磊的支援，很快就會被我設計踢出公司。”
“她可從來沒得罪你！”富雯雯疑問。
好像從一開始，都是柳七七主動挑釁。
陸總來的時候，是她主動通知眾人，可是唯獨餘渺渺差點遲到。模擬接待的時候故意為難，踩盤調研的時候讓她之前的同事不合作，故意接待餘渺渺客戶分單……
所有的一切，全部針對餘渺渺，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八字不合嗎？”柳七七摩挲這香檳杯，慢條斯理道：“也許，這就是我莫名討厭她的原因吧！”
“呵～”富雯雯笑了：“你真是沒有合作誠意！”
說完，準備再一次離去。
“我嫉妒她！”柳七七低吼道。
富雯雯轉身詫異的看著她。
自己嫉妒餘渺渺是因為杜曉磊。
那柳七七是因為什麼？
“我嫉妒她什麼都不如我，可是…”柳七七開始眼裡冒著火：“可是，每個人都對她那麼好…甚至…甚至連陸總…對她都那麼好！”
“陸總？！”富雯雯頗為驚訝，隨即變得懷疑：“你該不會是故意造謠的吧？柳七七，為了找盟友，這招使的可不漂亮！”
“是真的！”柳七七見對方不相信自己話，情緒有些激動：“我看見了。開盤那天晚上，餘渺渺上了陸總的車！！”
富雯雯震驚，陸航淵和餘渺渺，怎麼看也不可能再一起。如果，陸航淵對餘渺渺有好感，那為什麼扣她獎金，嚴苛要求她重做調研報告？為什麼，在柳七七搶單的時候，沒有偏向餘渺渺？
柳七七的話，可信嗎？
“行了，柳七七，你這話，就到我這為止。而且，這不是我只要關心的！”富雯雯晃了晃杯中淡黃色的液體，笑意頗深：“我只想知道，你所謂可以得到杜曉磊的辦法，是什麼？”
“這很簡單！”柳七七笑著在她耳畔悄悄道來。
富雯雯的臉色從粉紅，酡紅，深紅，最後又突然變得鐵青。
“柳七七！這就是你的計劃？”富雯雯有些厭惡的推開對方：“真是齷蹉！”
她一定是今晚喝了酒，腦子漿糊了，才會站在這和柳七七討論這樣的問題。
“齷蹉？！”柳七七長大眼睛，看著富雯雯不太自然的表情，嘴角一勾：“男女之間，這點事算齷蹉？該不是你…還是…”
富雯雯更加羞的想鑽個地洞逃走。
她大學四年，就是因為眼界太高，所以，並未有男友。對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依舊保持在高中時代。所以此時聽柳七七這麼一條建議，她怎麼可能立馬接受。
“我走了！”富雯雯盯著一張臉離開，背後還聽著柳七七絲毫沒遮掩嚷道：“這可是最有效捷徑，你考慮好告訴我啊！”
富雯雯更加迅速的落荒而逃。
柳七七幽幽喝下一杯酒，露出了一個滿意又嘲諷的微笑……
餘渺渺拿著盤，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陸航淵的身影，有些喪氣。
正當她路過走廊拐角的包廂時，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爭執的聲音。
餘渺渺頓腳，尋聲找去…
一間虛掩著的包廂門口，餘渺渺湊在門縫往裡看，看清楚裡面的人，頓時有些錯愕。
陸航淵，William和段潔正在裡面，面對面坐著。
陸航淵和William面色平靜，看不出什麼，段潔卻顯得十分激動，突然站了起來。
“陸總，您這樣過河拆橋，不太好吧？”段潔隱忍著怒意，據理力爭：“現在星域一期剛剛售罄，您就要辭退我，請問，這向總部申請過了嗎？”
陸航淵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反倒是William嘲諷一笑：“陸總決定屬下的去向，還需要和總部申請？你以為…你是誰？”
“我…”段潔幾乎要脫口而出，隨即想到什麼，又緩緩坐了下來，語氣軟弱下來：“陸總，也許之前我有些地方做的不夠到位，您儘管提，我改！”
“工作上，你並沒有什麼地方做錯！”陸航淵右手食指慢慢的，十分富有節奏的敲在實木桌上，彷彿敲在段潔的人心裡，膽戰心慌。
“那…那是為什麼？”段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唯一錯的事情，就是一開始站錯了隊伍！”
陸航淵平平淡淡說出這句話，在在段潔心裡掀起滔天巨浪，猛地朝她撲來，將她捲入洶湧澎湃的深淵裡。
段潔從頭到指尖，都透著一股寒意：“你知道了？”
“那是自然…”陸航淵這時才嘴角一勾：“他的這招美人計加瞞天過海，使得實在不漂亮！”
“呵～”段潔瞭然一笑：“所以，你知道是我把營銷方案和客戶資料洩露給了乾宇？”
陸航淵點點頭。
“可是，你不是已經察覺了嗎？不是早就部署周密了嗎？如今星域大賣，他沒辦法為難你，所以，你並沒有損失！相反，總裁還會因為這事，對你更加青睞有加。怎麼看，你都是最後的贏家，何必為難我一個小兵…”
“不，我有損失！！”陸航淵臉色突然一沉：“十分嚴重的損失！”
嚴重到，他第一次才發現自己並不是運籌帷幄，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