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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駛往林西縣一探究竟

回到辦公室,阿蘇已經做到位置上了,看他面色凝重,滑鼠滾輪不停的往下滑動,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我走到他身後,看到電腦螢幕上那些關於什麼國外藥物的篇章。

“誰生病了?”我問道。

“啊!”阿蘇大叫,給我嚇個半死,“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有聲音?”

“我有聲音啊,你看什麼呢這麼專注?”我問道。

“剛剛我從一個朋友那裡瞭解到國外的一個醫學團隊研製出了一款新藥物,主要是降低血糖了胰島素類,用來治療糖尿病的一類藥物。但是這款藥物也有一個弊端,就是如果那些本身身體特別虛弱的患者使用了之後身體不會被吸收,但會被蓄積在體內,待身體微微康復後便會被身體瞬間吸收,這就好比加大了好幾倍的劑量。使身體的血糖含量急劇降低,心臟等器官得不到應有的營養而驟停。”阿蘇說。

同樣是專注被嚇到,此刻阿蘇並沒有港燦所描述的那種“狀態”。

“怎麼會有這樣的藥物啊?病人身體虛弱與否有怎麼判斷呢?這個臨界點是很難找到的,而且不同人的身體機能本身也是不一樣的。”我說。

“確實是這樣,所以這款藥物的上市申請沒有被批准。”阿蘇說。

“什麼情況?”我本以為阿蘇在隨意聊一些和案子無關的飯後談資,“你是說!”我忽然間想起瞪大了眼睛。

我瞬間明白了念慈死亡前的那奇怪的一分鐘以及手背上的第四個怪異針孔。

“法醫檢驗報告出來了。”劉文從門外走進來說。

“有什麼異常情況?”阿蘇問道。

“體內無任何毒物毒品,只是胰島素含量超標。但念慈的堂姐顧潔也說了,念慈生前血糖含量有些高,醫生在輸液瓶里加了適量的胰島素,可能是這個原因吧。”劉文說道。

“呵!胰島素含量超標!在屍檢中都已經顯示超標了!還和輸液中的適量胰島素有關嗎?”阿蘇起身道,顯然他有些生氣。

“劉文,分局那邊的怎麼說?”我知道阿蘇在想什麼,於是問道。

“分局的已經去醫院調查過了,念慈的主治醫生說適量的胰島素不可能會有這種結果,但也解釋不了究竟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劉文說道。

“醫院當然解釋不了,因為不是他們做的。”阿蘇說。

“蘇少,你說什麼?”劉文不解問道。

“通知分局傳喚顧潔,我馬上趕過去。”阿蘇說著拎起外套就準備走,“柏霓,你跟我一起。”

“什麼情況?”眼看阿蘇就走出去了,劉文拉住我問道。

“阿蘇發現了非常重要的線索,關於傳喚顧潔的事情,你趕緊通知分局。”我說。

“保證完成任務!”劉文非常亢奮。畢竟對於念慈的案子,我們都格外重視,但苦於沒有線索,這段時間心理研究室裡一直死氣沉沉的。

在車上我忽然間想起來,便問道:“阿蘇,你說的那個關於藥物的訊息,是誰告訴你的?我認識嗎?”

“你認識,就是你的對門鄰居,羅港越。”阿蘇說。

“羅港越,他不是小說家嗎?怎麼會知道這個?”我疑惑道。

“港越這個人很不簡單啊。”阿蘇說。

“怎麼說?”我問。

“我們是高中同學,家境富裕,但他跟家裡關係不好,很早就有了經濟能力。我覺得他屬於天生的三商高的人物。”阿蘇說。

“你很少這麼誇獎人啊!”我說。

“所以啊,我說的都是事實。港越高中是理科,高考那年以我們市理科狀元考入北大,在大學主修計算機專業,畢業之後沒有回他們家的公司,也放棄了許多高精尖產業的高薪聘請,他突然間對文字比較感興趣,一個人就這樣開啟了寫作生涯。”阿蘇說道。

聽他這麼說,我倒是對羅港越這個人愈發好奇了。

“或許他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那麼成功。”我說。

阿蘇磚頭看向我,我解釋道:“他智商高這沒得說,但是他和家人之間怎麼會鬧得那麼僵?一個完全責任能力的成年人有怎麼會處理不好這種事情?他的情商應該不會很高啊。”我說。

“誰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呢?或許也不應該怪他吧。”阿蘇的話再次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不知道?”我問道。

“他沒說過啊,而且也不讓問。我們之間確實是無話不談,但除了這個。”阿蘇聳肩道。

“那他們家是什麼產業你不是也不知道吧?”我又問。

“不知道啊!”阿蘇說。

呵!我真是無語了,搞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明明關係很好,為什麼連對方家裡的一點情況都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而且這麼多年來不會覺得彆扭嗎?阿蘇的回答是:還好。

“對了,前天中午我和港燦在一起吃飯遇見港越了,聽說他在葉氏集團工作啊?”我忽然想起來。

“我知道,葉氏集團的總經理葉馳非和他關係要好,可能是去幫忙吧!”阿蘇說。

“葉馳非是誰?”

阿蘇的手機響了,我看到備註是劉文,我忽然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須臾,阿蘇將手機從耳邊慢慢滑下。

“怎麼了?”我問道。

阿蘇將車緩緩的停到路邊,手重重的砸向方向盤:“顧潔出國了!”

“出國?妹妹剛離世,她就出國?”我大驚,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念慈的死真的和顧潔有關嗎?雖然我很不願意相信,但念慈離世的兩天前監控壞了、國外研發的這款藥物、念慈手背上的出現的第四個針孔等這些證據通通都間接指向顧潔一個人,可這個時候,她偏偏出國了。

但是苦於沒有直接證據,根據國際法上的相關條約,在這種情況下中國警方沒有辦法要求國外將顧潔遣送回中國。

“顧潔去了哪個國家?”我問道。

“現在還沒查到,打電話給分局。”阿蘇話音剛落,大琛就打來電話,說的就是這個事情。

“哪個國家?”

“美國!”

“她是早有預謀的!”阿蘇說。

因為中美兩國在刑事國際合作中缺少相關的條約,尤其是在這種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我們更是無計可施。

“顧潔不是不在嗎?為什麼還要去分局?”我看阿蘇開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問道。

“來都來了,過去串串線索吧。”阿蘇無奈道。

這就這麼沒什麼來頭的去分局,竟然引發了接下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我的生活徹底被小蚊子顛覆了。

到了分局,我從大琛口中瞭解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大琛聽那些在唸慈病房守著的同事們說,念慈出事之後自始至終也沒有見過念慈的父母,就連念慈離世的那天也只有顧潔一個人在場,念慈父母根本沒有出現。可這些和我之前聽顧潔說的完全不一致,她說他們是來過的。

不知為何,我聽的渾身直冒冷汗。阿蘇將雙手搭在我的雙肩上,“柏霓,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他問道。

“阿蘇,我覺得顧潔是不會回國了,念慈的死要想真正瞭解清楚,只有一個辦法。”我說。

“去她老家,問她的父母。”阿蘇替我說出了答案。

“對!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們現在就走。”我說著就開始想,這一走不知道需要幾天時間,都需要帶著些什麼東西。

“怎麼這麼著急?這來不及彙報啊。”阿蘇說。

“你就是我們的頭兒,你直接跟廳長彙報就好啊。”我說,我實在等不及了,不單單是念慈的死實在蹊蹺的很,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我腦海裡出現的那些奇怪的畫面、那張奇怪的照片以及小蚊子的來頭都和念慈的死有關。我必須調查清楚!

因為廳裡的事情還很多,保不準桑葉沉沉又會連載出關於《持續的人手》的新章節,穆老師和劉文,阿菜他們是離不開的。念慈也走了,整個心理研究室剩不了幾個人了。

阿蘇向廳裡申請能不能再派出技術科的一兩個人,可目前惟申市的大案小案根本擠不出人手,這次的調查本身就是我們臨時起意,這下好了,同行的只有我和阿蘇兩個人了。

念慈的老家是鄰省的一個縣區裡,本打算坐高鐵,阿蘇說下了高鐵還要來回倒車太麻煩,還嫌棄我生活用品帶的太多,還是自駕比較方便。

我記得念慈說過,她畢業那年本來打算考本省的警察公務員的,只可惜那年她的省份沒有招人,她只得考到鄰省,或許將來還可以在調任過去。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念慈沒有考到a省的省廳,而是去了別的地方,她是不是今天還活得好好的?是不是這輩子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麼交集?即使在某條人生的小道上遇見了,那也只是留下一個隔夜就忘記的微笑甚至只是擦肩而過。只可惜,沒有如果。

一路上,大琛打給我好幾個電話,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問問路況怎麼樣?會不會無聊?累不累之類的話題。但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我們的安危,因為這次我和她有同樣的直覺。

“阿蘇。”我叫了一聲,把我自己從夢中驚醒。

“怎麼了?”看我滿頭的汗,他抓住我的手,手心的汗漬不時蔓延到他那裡。

我慢慢的喘氣,想盡可能的恢復平靜。待我平復下來,剛剛的夢境卻愈發模糊了,我怎麼想都是朦朧的一片,捕捉不到一個清晰的身影。

“做夢了?”阿蘇問我。

“嗯。”我點頭。

“收費啊!憑什麼夢我?”他調侃我道。

可我還是滿心的緊張,“阿蘇,你說我們這次去唸慈老家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啊?”我問道。

“為什麼這樣說?”他還沒有鬆手,搞的我有些熱。我假裝挪開手去拿水杯喝一口水潤潤嗓子。

“不知道,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我說,“要不,咱回吧。”我知道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簡直就是開玩笑。

“做惡夢了?我跟你說啊,你剛剛睡覺都姿勢有些不當,這樣的話會壓迫神經,造成緊張感。”他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覺得似乎是這麼個道理,心情漸漸地平復了些。

“知道為什麼你說要去唸慈老家我沒有拒絕嗎?”他忽然問道。

他這麼說,我又忽然一陣緊張,朝左上方望去,他那男人味十足的鬢角很有型的鑲嵌在立體的五官一側。我沒忍住多看了幾眼,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都這個時候了他該不會是要調情吧!我不由一驚,“為什麼?”氣氛有些尷尬,但我總覺得不說話會更尷尬。

“你不覺得平時工作很累嗎?你說這幾天算不算公費度假啊?”他看向我笑了起來,像個幼稚鬼。

“趙公子,請問您缺錢嗎?”我鄙視他道。

“我缺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缺。”

“都是套路啊!我要回農村······”

我們來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了,剛剛那個模糊的噩夢基本上對我構不成什麼影響了。

“我開一會兒吧。”聽見他的呵欠聲,我說。

“得!你駕照還沒拿到,我的命不敢給你玩耍。”他嘲笑我說。

筆直的大路,周圍也沒有什麼同行的汽車,有幸的話或許可能不時遇上一輛,於是我自通道:“可是我會開,你坐副駕駛還可以指導我啊。”

“你開車我會更緊張,更累,你懂嗎?”他說,“現在也快七點了,前面就是一個縣轄區了,我們去那裡吃飯吧。”

就這麼將我說的一無是處,那也只能這樣了。

這個縣轄區已經是a省省邊了,聽阿蘇說再起步的話大概需要三四個小時就到念慈的故鄉了,說實話我已經開始好奇念慈出生的地方了。但同時我又有些恐慌,擔心再勾起二老的傷心事。

我們來到了一家小店,這家店是由一對夫婦經營,妻子負責做飯,丈夫就負責招呼客人和刷洗盤子。不再有別的服務員,店雖小,但很衛生,怎麼看,周圍都充滿了靜謐和安寧。一瞬間,我忽然很想生活在這裡,可這裡的幸福不是人人都能貪慕的。

我們點了一些青菜,聽店裡的老闆說這些菜全部都是他們夫婦兩個自己種的,飯店的後面就是他們家的菜園,從不打農藥全部都是無公害的綠色食品。菜園的旁邊是他們家的養雞場,是這家店的老闆娘餵養的,不喂任何飼料,吃的是菜葉喝的是天然深井水。

若不是此刻天色已黑,我非要去後面看看,然後拍照留念。暢想著這幅畫卷,真的不忍心離開。可,我們還是要先做正事。

“阿蘇,你還記得今天上午我們約好的吧?”我提醒他道。

“什麼?”

“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告訴我關於屠宰場的事情啊。”我說。這件事我已經好奇很久了,念慈出事之前的一天,也就是阿蘇和阿菜他們失蹤幾日回來的那一天,我就已經好奇了,可不知為什麼他們都沒有要說的意思,穆老師竟也沒有幫著我追問。

“我當然沒忘。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屠宰場太多了,就我和阿菜兩個人,人手不夠,排查起來難免會慢啊······”阿蘇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我覺得他是在戲弄我,事情根本不可能這麼簡單。

“為什麼你們的電話都沒人接?”我追問道。

“那鬼地方根本就沒有訊號,我們兩個也都是······”我聽見手機響了一下,是一個郵件,我順手劃開,但看到了落款“小蚊子”。我似乎只能聽見前一句話,剩下的我只是覺得腦袋旁有一個聲音在迴響,已經聽不進去內容了。

“你怎麼了?”阿蘇忽然間觸碰我的胳膊,嚇得我差點背過去。

我不停的搖著腦袋,卻半天才說出:“我沒事啊!”

“你不要嚇我,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柏霓!”他晃動著我的胳膊,眼神裡似乎透漏出一絲恐懼感,我好像還沒有見過他這樣。阿蘇他真的這麼在意我嗎?

為了不發生郵件裡的事情,我強裝鎮定:“吃的全是青菜,肌肉什麼時候到啊?我有一點低血糖。”我半撒嬌道。

阿蘇緩緩地將手挪開,胳膊肘部襯墊在餐桌上作一個支架,手敷在腦門上,半天才開口道:“你嚇死我了。”

“對不起啊。剛剛可能是你一直不肯告訴我,我有些著急,又加上血糖含量低,搞得我有些暈。”我解釋道。

“好了,把這塊巧克力吃了。”阿蘇從口袋裡取出隨身攜帶的巧克力,“我告訴你那些事情。”

倏地,像是腦神經被雷劈到了一樣,“不要!”

“啊?”他吃驚道。

“不要說,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了,我······我們吃飯吧。”我說著就端起碗朝嘴巴里扒飯,似乎都忘記了夾菜。

我試圖用那口碗來遮擋住我慌張的表情,畢竟:

“不要問蘇屠宰場的事情,否則我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落款小蚊子。

他已經發話了,就在那封郵件裡······

我們都不困,本來打算繼續趕路來著,三四個小時之後就到了,當地的住宿條件或許比這裡的稍好一些,但看我這個狀態,阿蘇覺得還是不要舟車勞頓的好。這裡的客房本來就沒有幾間,在加上背陰的兩間一直以來不見陽光,店家也沒有收拾過,所以難免會有一股黴味。向陽這邊的兩間房已經有人提前預定了一間。

無奈,只得和阿蘇擠在一間,標間兩張床。雖然我們已經很熟了,但對於我這種思維比較傳統的姑娘來說,我還是第一次和同齡異性住在一起。這晚,我鐵定難以入睡。

“柏霓······”聽阿蘇說,他叫了我好幾聲。

“啊?”我應道。

我腦海中全部都是小蚊子的郵件,他怎麼知道我那個時候在問阿蘇屠宰場的事情,難道只是巧合?他為什麼稱趙蘇僅僅一個“蘇”字,會不會小蚊子就是我們周邊的某個熟識的人?那他為什麼要威脅我?為什麼我不能知道關於屠宰場的事情?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有多少秘密?我想的腦袋都要炸開花了,可一點結果都沒有。只是徒增恐懼罷了。

“你睡了嗎?”阿蘇問我道。

“沒呢,我擇鋪,睡不著。”我說。

“柏霓,你還想知道屠宰場的事情嗎?”他忽然問道。

我像是踩到了雷區一樣。“不要!”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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