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隻不安份的手
簡白下意識地向右躲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厲霆琛把椅子拉得與她這麼近，“你別胡說，我回味什麼！”她向周圍掃視了一下，生怕厲霆琛的話被別人聽到。
“嗯……你的味道不錯，我倒挺回味的。”不知道厲霆琛是沒話找話，還是就打算用這種話題羞辱她，一直糾著這個話題不放。
他說著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嗅了一下，唇角還掛上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看得簡白直想一巴掌拍死他。
她的臉刷地一下紅了，“你再說這種話，我一會兒不幫你拍石頭了。你看宋家那邊已經嚴陣以待，請了好幾個賭石大家。”她用下巴向宋家那邊點了點。
厲霆琛卻不以為然，他揚了揚眉，“你真以為我得靠你鑑別原石嗎？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是姓簡，但你只是你，不是簡平之！”
他說完向後看了一眼，忽地抬起手。
簡白以為他要摸自己的臉，下意識地向旁邊躲去，“你幹什麼？”
厲霆琛邪魅地笑了一下，手擦著她的額角抬了起來，伸到半空打了個響指，“這邊！”
簡白轉頭向後看去，只見最後一排座椅的後面，一個精瘦的老頭兒衝著厲霆琛點了下頭，大步向他們這邊走來。
她這時才注意到，厲霆琛的左手邊還留出一個位置，應該就是給這個老者留的。
老者果然坐到了那個座位上，不過他卻是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厲小子，我只幫你這一次，下次別再來找我了。”
厲霆琛只是笑笑，並沒說同意或者不同意。“陳老莫急，先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我拍了送給你！”
老頭兒看著他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張了張嘴，又重重地嘆了口氣，賭氣似地低著頭閉目養神，如老僧入定一般。
簡白在聽到陳老這兩個字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難不成這個人是外公提過的一個原石鑑定大家，陳柄瑞？
這可是與外公齊名，被人稱作南陳北簡的人物。聽人說他早就退出賭石這個行當，不問世事，怎麼今天會出現在這兒？
難怪厲霆琛看起來這麼氣定神閒，原來他有幫手，還是個非常了不得的幫手！
自己雖然把外公留下的筆記背得滾瓜爛熟，但那些畢竟都是理論，她從未真正用它們來賭過原石。
她說白了就是一個理論家，今天是她第一次實踐。
之前和厲霆琛那麼說就是想給自己包個金殼，增加一點兒談條件的資本，現在看來自己當時太幼稚也太自信了。
想到厲霆琛那時看著她的眼神，她更是覺得無地自容，他那時心裡不一定怎麼嘲笑自己呢。
簡白尷尬地看向旁邊的厲霆琛，兩隻手手指不自覺地絞動在一起。
“那是陳柄瑞，陳老？”她小聲地問道。
厲霆琛側頭看向她，眼中倒有些驚訝，“你認識？”
簡白輕輕地搖了搖頭，“沒見過，但聽外公說過。你……你請來這尊大神，怎麼之前沒提過？”
“我找了誰來，還需要通知你嗎？才上了我的床就想管我的人了？”厲霆琛一邊在簡白耳邊低聲地說著，手一邊從簡白裙邊的開叉向裡面探去……
簡白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趕緊壓住他那隻不老實的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喝止，“厲霆琛，這是會場，你別開玩笑！”
她臉都要嚇綠了，眼中帶著驚恐不安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每個座位前面都有桌子，上面擺著茶點和飲料。剛剛厲霆琛還特意拉近了兩人的椅子，所以厲霆琛的小動作並未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可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簡白還是感覺下一秒就會被人看到，她覺得自己的血壓一定飆到了二百，腦子都一抽一抽地疼。
厲霆琛的手勁太大，摸在簡白的大腿上，她拉扯了半天竟然沒把他的手拉出去，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只能隔著薄薄的布料壓著他的手，不讓他太得寸進尺。
“肌肉勻稱，皮膚光滑……”厲霆琛的手指在簡白大腿的內側慢慢地滑動。
簡白感覺自己全身的神經細胞都往那一處聚攏，她在他的觸控下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拿出去！”簡白幾乎從嗓子眼裡擠出的這幾個字。
可厲霆琛卻不為所動，手還在可恥地向更深處滑去。
簡白一面並緊了雙腿，一面隔著裙子的布料掰他的手指頭，臉憋得通紅。
“別……”她感覺自己的聲音和身體一樣變得越來越軟弱。
“求求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簡白早就後悔坐在他的身邊，眼淚都被他逼到了眼眶裡，打著轉。
她咬著牙擠出三個字，“我求你！”
一瞬間羞恥感幾乎要把她淹沒。
“就喜歡看你這種欲罷不能的樣子！我喜歡你的腿，下次試試用它夾住我的腰。”
簡白強忍住要打他一個耳光的衝動，低低地罵了一句，“變態！”
厲霆琛聽完沒生氣，反倒壞笑著湊近她的耳邊，“你不就是喜歡我的變態嗎？剛剛被我弄得失魂的時候嘴裡還一個勁地求我不要停呢！”
簡白白著臉，嘴唇氣得直抖，“我沒有！不是……你再說我、我真生氣了！”
她忽然發現自己現在沒任何東西可以要挾他，有了陳柄瑞她在不在無足輕重，她甚至覺得厲霆琛給她邀請函都是對她的施捨。
她的自信心和自尊心彷彿都在被人踐踏著，這個厲霆琛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惡魔。如果不是必須留在這裡，她真的想衝出這個會場，離他越遠越好。
簡白這邊情緒不穩，根本沒注意到厲霆琛一邊戲弄她，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留意著另一邊宋翔的反應。
見到宋翔生氣地扭回頭，厲霆琛唇角似有若無地勾了一下，終於收回了手，還意猶未盡地捻了捻指尖，似在回味著什麼。
簡白趕緊拉好自己的裙襬，讓自己儘快鎮定下來。
臺上的主持人宣佈賭石大會正式開始，並且開始介紹第一件拍品。
簡白強自收回剛剛被厲霆琛攪得亂七八糟的心緒，把注意力投到展臺上。
她沒發現還有人也同樣在分心。
前三件拍品個頭都不大，只是拿出來熱場的，被三個小買家拍了去。拿到下面破開後雖然都有翠，但種水都不夠足，只能勉強算箇中品。
俗話說事不過三，當第四件拍品被抬到展臺上時，臺下一下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