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用匪練兵
看著李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張儀清此時只恨不能一劍將他刺死。
“但他確實救了自己!”這樣想著,她的心便軟了幾分。
還有那許許多多的流民,他們不能沒有李光。心念至此,張儀清緩緩收回了軟劍。
張儀清瞪著李光說道:“諒在你幫助那些可憐流民的份上,這條命先放你這裡。”
“意思我下湖去救了你,現在反倒成了我欠你一條命了?”李光還沒見過這世上有如此不講道理的女人。
“哼!誰讓你的鹹豬手到處亂摸了?”
張儀清想到他居然還偷看自己換衣服,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就連脖子根似乎也紅了。
“麻煩你搞清楚,我那是為了救你好不好?”李光只感覺眼前這個女人不可理喻。
“那你偷看我穿衣服怎麼說?”張儀清指著李光的眼睛,鐵證如山看他怎麼狡辯?
“這四周的地方又不是你家的,我想看哪裡就看哪裡管的著嗎你?”
張儀清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語來反駁他,她氣的牙關緊咬,半天才從嘴裡蹦出一句語來。
“下流胚,登徒子……你給我等著!”
說完,張儀清便朝著營地而回。只留下吃癟的李光不知所謂。
“哎,好人難做啊!”她遠遠的聽到李光的嘆息。
李光只匆匆的洗了個澡便趕回營地。
大帳內,除了巡營的阿史徳圖虎和薩拉赫外其餘諸人都在。
田乾真上前說道:“都督,我們已經派人查明瞭附近幾處匪寨的情況,是不是要現在就派兵前去攻打?”
“共有幾處?”李光看向了地圖。
幾人紛紛上前指著地圖上的位置將自己探查到的匪寇位置一一標註在上面。
雷震指著一處說道:“最大的寨子便在此處,看寨子的規模裡面應該有五百人上下。”
李光看著在地圖上標註出來的位置,最近的約有六七里,距離最遠的也只有二十多里地。
這些寨子幾十到幾百人不等規模有大有小,但他們常年劫掠來往客商,用這些人來練兵是最合適不過的。
“你們各自帶上些人手,左中右三軍分別拔除兩座寨子。”
“兄長也要去?”見李光拿起了馬槊,雷震問道。
“嗯,我也走動走動。”
“兄長跟著我一起去拔那處最大的寨子吧,剩下的留給他們。”雷震興奮起來。
一直沉默未語的鄭禕忍不住出言說道:“雷將軍還是聽安排吧,不可擅自替都督拿主意!”
他知道幾人關係很好,但在軍中還是要講究一個規矩,今天就由他率先說出來好了。
雷震急眼了,正想出言反駁鄭禕。
高適也恰時站出來替鄭禕幫腔道:“是啊!家有家法軍有軍規,雷將軍不可逾越。”
見兩人都出言訓導自己,雷震也知道此舉卻有不妥,他看向李光恭敬說道:“那還是請兄長定奪吧。”
李光將幾人的神態看在眼裡,他拍了拍雷震的肩膀說道:
“鳴空你帶著左軍的兄弟去取東邊的三處寨子,老荔帶右軍去取西邊的兩寨。我則是監督中軍的弟兄去拔掉最大的匪寨,至於帶多少人合適就由你們自己定奪。”
“是,都督!”眾人紛紛領命。
回到自己的帳篷,張儀清的怒意似乎消減了許多。
她脫下衣物用綢巾將身體上殘留的水漬擦拭乾淨。
身上的肌膚如羊脂白玉,在宮中時她每日都會偷偷習武,這使得她高挑的身姿更加凹凸有致。
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被李光那個傢伙前前後後都看遍了,她又忍不住羞憤起來。
銅鏡中的女子容顏,雖然馬上便已二十五了,
但依舊有沉魚落雁之態。
只可惜她卻已經嫁過一次人了,大唐風氣開放,女子改嫁也是常態,但她還會遇到那個人嗎?
若要嫁人也不能找李光這樣的下流胚,想起他那德行,張儀清就覺得討厭。
重新穿好衣物,她正準備在挖開的水溝邊將木桶裡的穢水倒掉。
卻發現營地裡計程車兵正一隊隊的向著營門行去,人數不少!
那個討厭的李光正在騎著馬走在隊伍的中間。
已經快到亥時,張儀清想不明白這大半夜的他們出營幹什麼?
“你們要去哪裡?”她幾步上前看著李光冷冷問道。
李光這才發現月下的張儀清,他現在也無瑕思考這個女人是怎麼混到流民中來的。
見她說話沒有普通流民的膽怯與敬畏,面容秀麗,田乾真還以為她是李光的相好。
他替李光答道:“我們去清剿附近的馬匪。”
“馬匪?”
張儀清來了興致,她上前說道:“我也要去!”
“你一介女流之輩,跟去幹什麼?趕快歇著吧!”李光不耐煩的說道。
見他說的輕蔑,張儀清不屑的瞪了李光一眼。“你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頓?”
“噗!”周圍聽到此話計程車兵們差點一口老血從嘴裡噴出來。
李光只覺得頭疼無比,他又不能讓人將她趕出營去。
他淡淡反問道:“還有二十里地,你會騎馬嗎?”
“給我一匹騾子。”
…………
玉門關這一帶荒無人煙,除了過往商旅很少有人在此耕種定居,長此以往這裡便成了馬匪們的天堂。
他們大部分都是從草原逃來的失敗者,其中也不乏被朝廷緝捕走投無路的漢人。
石屯子山位於星羅湖的正北方。
山體很矮巨石叢生,但奇怪的是居然有一條小溪從山頂的一處巨石下流向了遠處的星羅湖。
半山的平坦處有一座規模不大的寨子,全寨五百人不到,木牆木柵格外簡陋。
亥時中。
寨中的大廳內依舊鶯歌燕舞,幾名首領模樣的草原人正坐在木案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廳下幾個被搶來的漢人女子穿的衣不蔽體,她們強顏歡笑的跳著舞蹈以取悅幾名首領,希望今晚能夠少受到一些蹂躪。
“古達喇,這次搶來的這些個漢人女子都很一般嘛!”
主位上的頭領喝了口酒,連他這個粗人也有些看不下去幾個女子拙劣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