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激烈巷戰
城頭上的高麗士兵被炮聲驚醒，嚇得魂飛魄散。
有計程車兵想敲響警鐘，卻被火繩槍的鉛彈射中，倒在警鐘旁。
“明軍攻城了！快起來！”一個百夫長嘶聲大喊，卻沒人敢上前——火繩槍的鉛彈像暴雨一樣飛來，露頭就會被射中。
“火繩槍營，掩護！”王平安下令。五千支火繩槍同時射擊，鉛彈覆蓋了整個城頭，高麗士兵只能躲在垛口後，根本無法組織抵抗。
“雲梯隊，上！”
三百名明軍士兵扛著雲梯，衝向城牆。
他們的動作飛快，很快就將雲梯架在城牆上，像一條條黑色的蛇，順著雲梯往上爬。
高麗士兵試圖往下扔滾石、倒油，卻被火繩槍壓制，滾石剛探出頭就被鉛彈擊中，熱油還沒倒下去，就被射中油桶，熱油濺了自己一身，慘叫著滾下城牆。
“轟！”一聲巨響，東門的城牆終於不堪重負，炸開一個兩丈寬的缺口！
磚石、泥土、屍體一起往下掉，揚起漫天塵土。王平安看到缺口，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殺！”
神機營士兵像潮水般衝向缺口，前排的刀牌手舉著盾牌，擋住城上射來的冷箭；後排的長槍手緊隨其後，槍尖對準缺口處的高麗士兵。
第一個衝進缺口的是隊長趙虎，他揮舞著彎刀，劈倒一個試圖抵抗的高麗士兵，大喊：“弟兄們，衝啊！拿下開城！”
高麗士兵見城牆被炸開，徹底崩潰了，紛紛扔下武器，往城裡逃跑。
有計程車兵慌不擇路，掉進城牆下的護城河，淹死在裡面。
明軍士兵順著缺口源源不斷地進城，黑色的鎧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像一股不可阻擋的黑色洪流。
開城的街巷狹窄曲折，兩側的民房緊閉著門窗，只有偶爾傳來的哭喊聲，暴露了裡面百姓的恐懼。
明軍士兵分成小隊，沿著街巷推進，火繩槍在巷戰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高麗士兵躲在門後、牆角放冷箭，明軍士兵只要舉起火繩槍，扣動扳機，鉛彈就能穿透木門、土牆，將裡面計程車兵擊斃。
李芳遠、李芳衍帶著高麗軍跟在後面，負責清剿頑抗的殘兵。
李芳遠的手臂還纏著繃帶，卻依舊揮舞著彎刀，砍向一個躲在民房裡的高麗將領：“金宗弼！你這個叛徒！今日我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金宗弼是之前倒戈的將領，此刻正躲在民房裡，指揮士兵放冷箭。
他見李芳遠衝進來，嚇得魂飛魄散，揮刀抵抗，卻不是李芳遠的對手，幾個回合就被砍中胸口，倒在地上，嘴裡吐著血沫：“我……我錯了……饒了我……”
李芳遠沒有留情，彎刀一揮，金宗弼的腦袋滾落在地：“晚了！”
巷戰最激烈的地方在王宮前的朱雀大街。
高麗軍的殘餘精銳在這裡列陣抵抗，他們穿著厚重的皮甲，手持長矛和彎刀，試圖擋住明軍的推進。
神機營士兵沒有硬衝，而是架起虎蹲炮，對著高麗軍的陣型轟了兩炮。
“轟！轟！”炮彈砸在高麗軍陣中，瞬間炸開兩個缺口。
明軍士兵趁機衝鋒，刀牌手在前，長槍手在後，與高麗軍展開肉搏。
刀光劍影裡，頭顱滾落，斷肢橫飛，鮮血染紅了朱雀大街的青石板，順著石板縫往下流，匯成一條條紅色的小溪。
一個明軍士兵被高麗軍的長矛刺穿胸膛，他卻死死抓住矛杆，用最後一口氣喊道：“弟兄們，殺進去！”
身後計程車兵踩著他的屍體，繼續往前衝。
高麗軍的抵抗越來越弱，有計程車兵扔下武器投降，有的轉身逃跑，很快就被明軍追上，砍倒在地。
天快亮時，明軍終於推進到王宮前。王宮的大門緊閉，高麗軍的殘兵躲在門後，用木頭頂住大門。
王平安下令架起虎蹲炮，對著大門轟了一炮。
“轟！”
王宮大門被炸開，木屑飛濺。
明軍士兵衝進去，王宮的庭院裡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宮女、太監，有的躲在假山後，有的趴在地上發抖。
明軍士兵沒有為難他們，只是大聲喊道：“王禑在哪？出來投降！”
王宮的地窖裡，王禑和一群大臣正躲在裡面，嚇得渾身發抖。
地窖裡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黴味，王禑抱著傳國玉璽，像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鄭夢周、金尚宮等人圍在他身邊，臉色慘白，連話都說不出來。
“陛下，明軍……明軍進來了！”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聲音帶著哭腔。
王禑的身體一軟，差點癱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地窖的門被推開，王平安帶著幾個親兵走了進來。
地窖裡的燭火搖曳，照亮了王禑和大臣們狼狽的模樣。
王平安看著他們，語氣平淡：“王禑，你勾結北元，對抗大明，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王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王將軍饒命！我……我知道錯了！求你別殺我！我願意交出傳國玉璽，願意向大明稱臣！”
大臣們也紛紛跪下，哭著求饒：“將軍饒命！都是王禑的主意，與我們無關！”
王平安看著他們醜態百出的樣子，冷笑一聲：“殺了你們，髒了我的刀。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第一，交出國庫所有財富，包括你們私藏的金銀珠寶；
第二，傳位給李成桂，即日起，高麗國號改為朝鮮，由李成桂擔任國王，世世代代向大明稱臣納貢；
第三，遣送王子到應天為質，確保永不反叛。”
王禑連連點頭：“我答應！我都答應！只要將軍不殺我，什麼都答應！”
這時，李成桂、李芳遠、李芳衍走進地窖。
李成桂看著跪在地上的王禑，眼裡滿是複雜的情緒，有仇恨，也有一絲憐憫。
但他很快走到王平安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王將軍，多謝您幫我平定叛亂，幫高麗百姓擺脫昏君的統治。我李成桂在此立誓，朝鮮世世代代向大明稱臣，永不背叛！若有二心，天誅地滅！”
王平安點頭：“李成桂，從今日起，你就是朝鮮國王。要善待百姓，整頓吏治，不要辜負大明的信任，也不要辜負高麗百姓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