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孩子才做選擇，他全都要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一個築基五層，竟敢如此挑釁一位結丹巔峰的內門天驕？！
趙德氣極反笑，眼中殺機畢露：“好個伶牙俐齒的小畜生！你以為登頂了外門天驕榜，就有了猖狂的資本？我告訴你，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那點虛名，不過是個笑話！”
他的心中警鈴大作。
周亭的表現太過妖孽，一旦被宗門長老們知曉，必然會立刻被收為親傳弟子，重點培養！
到那時，再想報仇，難如登天！
必須在長老們到來之前，將他扼殺於此！
“小畜生，別怪我以大欺小，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受死吧！謝一凡師兄早就料到你是個禍害，特意命我除了你！”
話音未落，趙德猛地一甩袖袍！
一道細如髮絲，璀璨萬分的金色劍意，從他袖中激射而出！
周亭渾身的汗毛瞬間倒豎，人皇血脈在體內瘋狂咆哮，卻依舊感到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慄！
死亡的陰影，前所未有地清晰！
這不是趙德的力量！這是元嬰境的隨手一擊！
封青雪俏臉瞬間血色盡失，她想出手阻攔，卻被那股劍意散發的餘波死死壓制，動彈不得，眼中充滿了絕望！
就在那道金色劍意即將洞穿周亭眉心的千鈞一髮之際。
一個清脆空靈的聲音，輕輕響起。
“斷！”
言出，法隨！
那道不可一世的金色劍意，在距離周亭眉心不足一寸的地方，驟然凝固。
隨即，在一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輕輕捏碎的琉璃，寸寸斷裂，消散於無形。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廣場上空，一道白衣身影悄然浮現，她身姿婀娜，面覆輕紗，一雙眼眸燦若星辰，彷彿不染半點人間塵埃的九天玄女。
周亭心中巨震，這聲音，除了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聖女長歌，還能有誰？
廣場上數千名弟子，無論內外門，齊刷刷地跪了下去，頭顱深埋。
“拜見聖女殿下！”
趙德更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在半空，面如死灰，渾身抖如篩糠。
他終於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靠山謝一凡，在聖女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
封青雪和秋虹雙亦是連忙收斂氣息，恭敬地躬身行禮：“弟子封青雪（秋虹雙），拜見聖女殿下。”
長歌的目光沒有理會任何人，只是饒有興致地落在周亭身上，緩緩降落在他面前。
“以築基之境，登頂外門天驕榜首，闖至修天階秘境第五層。”
“人族建宗萬載，你是第一個。”
“你，可願拜我為師？”
一語既出，無數人眼中露出嫉妒到發狂的神色！
聖女親傳！那是一步登天的無上榮耀！
然而，周亭還未開口，三道強橫到令空間都為之扭曲的恐怖氣息，撕裂長空，瞬息而至！
“慢著！聖女殿下，此子與我陣道有緣，當拜老夫為師！”
一名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憑空出現，雙眼放光地盯著周亭，正是合歡宗陣法大師，周玄海！
“放屁！周老頭，他明明是天生的煉丹胚子！”
又一道聲音炸響，一名身穿丹師袍，渾身散發著濃郁丹香的中年人緊隨其後，正是煉丹大師林素生！
他大手一揮，一尊古樸的小鼎懸浮而出，“小子，拜我為師，這尊九品法器【玄五氣朝元鼎】就是你的了！”
“都給老子滾開！”
一聲粗獷的咆哮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一名肌肉虯結、氣息狂暴如遠古兇獸的魁梧大漢轟然落地，正是戰鬥專家，戰無燼！
“小子！跟他們學那些娘們唧唧的東西有屁用！拜我為師，七品以上的法寶防具管夠！老子再傳你地級上品功法【法天象地訣】！”
三位合歡宗內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像是在菜市場搶購白菜一般，爭得面紅耳赤。
九品法器，地級功法，這些尋常弟子終其一生都無法企及的至寶，此刻被當成糖豆一樣丟擲。
人群中，無數弟子呼吸都停滯了，雙眼因嫉妒與狂熱而變得赤紅。
這哪裡是收徒，這分明是天上掉下了三座金山！
周亭的心臟，每一次跳動都震得他氣血翻湧。
他的腦海中，人皇血脈奔騰不息，一股前所未有的野心，如同燎原之火，熊熊燃起。
為何要選？
小孩子才做選擇。
他，周亭，全都要！
迎著四道灼熱如驕陽的目光，周亭深吸一口氣，對著四人深深一躬。
“晚輩周亭，何德何能，敢勞四位前輩如此厚愛。”
他的聲音清朗，不卑不亢。
“晚輩斗膽，想向四位前輩，求一個機會。”
戰無燼眉頭一擰，聲如洪鐘：“小子，別磨磨唧唧的！選誰，給個痛快話！”
周亭直起身，目光清澈，直視四人：“晚輩自知資質愚鈍，但對陣、丹、戰三道，皆有無限嚮往，對聖女殿下的指引，更是渴盼已久。晚輩不敢奢求同時拜入四位門下，只求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請三位長老給晚輩三天時間，一日隨同一位長老學習。三日之後，若是晚輩無法達到三位長老的期望，證明我確無兼修之能，便自絕此念，任憑處置！若是僥倖……能入三位長老法眼，再談其他！”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他竟然想在三天之內，同時染指陣、丹、戰三道！
三位長老亦是愣住了，隨即神色各異。
周玄海眼中是欣賞，林素生是審視，而戰無燼則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似乎覺得這小子異想天開。
長歌輕輕開口，聲音空靈：“三位長老，給他這個機會，又何妨？本宮也很好奇，這萬載第一人，究竟能給合歡宗帶來怎樣的驚喜。”
聖女親自發話，三位長老對視一眼，縱有疑慮，也只能點頭應下。
“好！就依聖女殿下所言！”
周玄海撫須一笑。
“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小傢伙的根骨，究竟有多奇特！”
長歌微微頷首，目光轉向周亭，隨即玉指輕點。
那被禁錮在半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趙德，便飄至她身前。
“此人，本宮便帶走了。”
“至於謝一凡，本宮自會去替你討個說法。不過，你需記住，他乃宗主親傳，身份特殊，此事不易。”
話音落下，她素手一揮，帶著死狗般的趙德，身影便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