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擔保
“抱歉，這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
舒小曼語氣沉重，方海知道也指望不上醫院能真正幫忙。
“你幫我個忙吧。”
“嗯？怎麼了？”
“我想和你們院長談談，如何可以的話，她的病我來治。”
“這……好，我試試！”
舒小曼人微言輕，但方海說出這番話卻令她十分意外，如今能依靠的也只有方海一人。
二人來到院長辦公室，舒小曼敲了敲門。
“請進！”
二人推門而入，一個年邁的老人正在批閱手中的一份病歷，看到舒小曼立即起身：“小曼，是你啊，怎麼樣？昨天沒受傷吧？我准許你放兩天假，不用上班，好好休養。”
“不用了院長，我這位朋友想和您談談。”
院長看著方海，推了推眼鏡詢問舒小曼他是誰，在得知他就是在贏下姜暮的那個赤腳醫生之後，院長的眼神也變得格外詫異。
“原來院裡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醫生就是你啊？”
“我叫方海。”
“好好好，坐吧，你是不是有考慮加入我們醫院的打算？”
方海搖了搖頭，表示只是想診治昨天施暴者的老婆。
“這……這件事兒實不相瞞，上面已經知道了，如今社會輿論越來越大，並不是說你想治就能治的，，況且這是慢性病，拖的時間太久，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治好的，需要人工成本。”
方海早就聽膩了這種說辭：“別說了，您就說怎麼樣才能答應讓我診治？至於結果我自己心裡有數。”
院長抬眸，輕點頷首：“有辦法，不過還得等兩天。”
“兩天？我能等？他能等嗎？”
方海有些憤怒，院長隨即說出真相，原來迫於壓力，市醫院已經開始著手對女人的治療，但治療團隊來自省醫院，而且不止一個人，但上面的態度對於尿毒症晚期而言並沒有抱有太大期望，所以這一趟，方海要是能治好的話，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兒。
“那我要是治不好呢？”
方海繼續追問。
“這……實不相瞞，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
“不必推諉，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這樣總可以了吧？”
“還有一件事兒。”
方海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一旁舒小曼大當即開口：“院長，您就直說吧。”
“嗯，需要有人替你擔保，但……”
“我願意！”
舒小曼沒有絲毫猶豫，直言表示自己可以。
“你不行，得需要專家級別以上的醫生才可以。”
“聶順英聶老夠資格嗎？”
聽到這個名字，院長臉色驟變。
“聶老？你認識聶老？”
“夠嗎？”
“夠了夠了！不過還得麻煩聶老打個電話，剩下的就交給我就行。”
方海受夠了這種嘴臉，當即借了舒小曼的電話，聯絡上了聶順英。
“喂，哪位？”
“聶老，是我。”
聶順英一聽是方海的聲音，笑了笑：“我聽小雨說你去市裡了，怎麼？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倒不是麻煩，只是需要您給我做個擔保。”
“擔保？”
方海將在市醫院發生的一切悉數告知，聶順英聞言沉默良久，隨即表示自己立馬就可以過來，讓方海在醫院等著他。
“好！那就麻煩您了。”
方海結束通話電話，院長諂媚笑看著他。
“怎麼樣？聶老怎麼說？”
“他說他馬上就到。”
“這……這麼突然，打個電話就成，我這裡可什麼都沒來得及安排呢！”
“不用了，聶老說不必操持，他替我做個擔保，做完就走。”
方海能聽出聶順英得知此事之後隱隱壓抑怒火，現在院長再搞出些花哨的念頭，恐怕只會慘遭聶老打臉。
“不愧是聶老啊，想的周全。”
不多時，聶順英抵達醫院，院長雖然沒有組織醫生歡迎，但還是親自出門迎接，聶順英打量著眼前市醫院的院長，冷哼一聲。
“看來你倒是還記得有我這麼個領導。”
方海愣了愣，他看向聶順英，詢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兒。
“小海，這件事兒我日後再慢慢和你解釋，治病要緊。”
“也好。”
院長隨即領著二人來到病人的病房，床上的女人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尿毒症已經摺磨的她身體格外羸弱，就連呼吸也需要輔助，聶順英見狀長嘆。
“唉，麻繩總選細處斷，小海，我替你做這個擔保，你今天能動手嗎？”
方海輕點頷首：“可以，不過省醫院那邊。”
“省醫院又怎麼樣？他們也得給我聶順英幾分薄面，你大膽放心去治，治好了堵住他們的嘴，出了什麼事兒，我老頭這中醫會長的職務不做也罷！”
方海對於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見聶順英願意付出如此巨大代價作為擔保，再怎麼樣都得治好這個女人。
“好！那就開始吧！”
院長等人退出病房，就連聶順英也很期待，這是他第一次見方海出手，在聽聞院長說出他贏下了姜家姜暮的時候的，聶順英雖然不意外但很高興，聶家雖有小成，但其醫術在整個省裡也都是屈指可數的，方海能贏，就足以證明他的能力可見一斑。
方海看著女人，伸手搭上她的脈搏，自從昨日吐血之後，女人的臉色便越發難看，尿毒症起源於腎積水，往後發展到尿毒症，其最最要原因是無法阻止基礎病症的發生，對此方海已經有了治療方案。
他示意窗外的舒小曼進門幫忙。
“怎麼了？你需要什麼？！”
舒小曼推門而入。
“手術刀。”
“好！”
片刻後，舒小曼帶著一整套手術工具出現，隨即在身旁詢問方海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算是手術，不過是中醫手術。”
“中醫也有手術嗎？”
舒小曼頗為詫異，在他的印象裡，中醫都是以吃草藥為主，想要治病，週期極長，方海輕點頷首，隨即拿起手術刀，慢慢劃開女人乾枯手臂上皮膚，薄如蟬翼的血口透出殷紅，但鮮血卻凝聚於傷口處迅速癒合。
此舉一現，眾人皆驚，就算是聶順英，也不可能做到切出如此薄的傷口，還沒等到血液滲出，便已經結痂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