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全京都的瓜！前贅婿手撕第一才女！
紫宸殿外，漢白玉的廣場在月光石的照耀下，亮如白晝。
身著各色華服的王公貴族、宗門代表，如同過江之鯽，匯入殿門。
仙緣宗一行五人，在一名小太監的引領下，抵達了殿前。
“仙緣宗，陳凡，攜弟子覲見。”
殿門口負責唱名的女官，看到請柬上“掌門陳凡”四個字，又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她沒有多問，只是提高了音量，聲音傳遍了整個殿前廣場。
“宣——仙緣宗掌門陳凡，攜弟子入殿——”
這一聲唱喏，讓原本嘈雜的廣場出現了一瞬間的安靜。
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一個男子，當掌門？
大寧王朝雖然不禁男子修煉，可一個宗門的門面，竟是個男人？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陳凡邁步走進了紫宸殿。
他身後，跟著四名女弟子。
慕千幻為眾人準備的禮服，並非尋常的宮裝，而是一色的月白勁裝，款式簡潔，只在領口和袖口繡著一朵小小的、形如祥雲的仙緣宗徽記。
布料在燈火下流淌著淡淡的光輝，襯得四人身姿挺拔，氣質卓然。
蘇清月巧笑嫣然，眼波流轉間，已將殿內賓客的座次和表情盡收眼底。
林小七昂首挺胸，握著劍柄的手背青筋微露，像一頭被強行套上項圈的幼獸，渾身都散發著不好惹的氣息。
慕千幻安靜地跟在陳凡身後，一雙眼眸清澈，卻彷彿能看穿人心，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藥不然走在最後，她低著頭，存在感很弱，像個不起眼的影子。
這五人組合一出現，立刻成了大殿的焦點。
“這就是那個仙緣宗？怎麼是個男人帶隊？”
“你看他身後那幾個女弟子，個個都不是凡品啊！那個拿劍的，好重的殺氣！”
“這宗門什麼來頭？以前怎麼從未聽過？”
議論聲此起彼伏。
蘇清月湊到陳凡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快速說道：“師父，左邊第三桌，青色衣服的，是烈陽宗少宗主蕭紅葉，她和江凝雪一向不和。”
“她旁邊那桌，是王家的家主，江家最大的生意夥伴。”
“正前方，寧王妃的席位，還空著。”
陳凡的腳步沒有停頓，領著弟子們走向殿內女官指定的席位，那是大殿最靠後的一個角落。
就在他們即將落座時，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江家的……陳凡嗎？”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青鸞宗弟子服的年輕女子，正滿臉譏誚地看著陳凡。
女子身邊，簇擁著幾位世家子弟。
“明月，你認識他？”旁邊有人問道。
那女子，正是江凝雪的堂妹，江明月。
她上下打量著陳凡，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當然認識。”江明月嗤笑一聲，“他可是我們江家以前最‘有名’的入贅郎啊。”
“入贅郎？”
“就是那個被我堂姐休掉的廢物？”
“他怎麼有臉來這種地方？”
周圍的鬨笑聲毫不掩飾。
江明月看到陳凡那張平靜的臉，心中的妒火和優越感交織，讓她更加口不擇言。
“一個被趕出家門的贅婿，不好好在家遵守三從四德，也敢跑到陛下的壽宴上來拋頭露面？”
她聲音很大，故意要讓所有人都聽見。
“真是給我們江家丟人！”
“嗆啷！”
一聲輕微的劍鳴。
林小七握著劍柄的手，已經將長劍拔出了一寸，劍刃上寒光閃爍。
她死死盯著江明月，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陳凡伸出手，輕輕按在林小七的手背上。
林小七渾身一僵，不甘地鬆開了手。
陳凡抬起頭，目光越過江明月，落在了她身後不遠處，一個剛剛走進大殿的身影上。
那人身穿王妃品級的華貴宮裝，環佩叮噹，儀態萬千。
她一出現，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正是寧王妃，江凝雪。
江凝雪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裡的動靜，目光掃了過來。
當她看見陳凡的臉時，那份從容的皇家儀態，瞬間凝固了。
她的瞳孔收縮，臉上血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一種深入骨髓的厭惡。
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應該像條狗一樣，死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嗎？
陳凡看著她，笑了。
他沒有理會還在叫囂的江明月，而是對著江凝雪的方向，微微頷首。
“寧王妃，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周圍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江凝雪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江明月愣住了，她沒想到陳凡敢直接跟她堂姐說話。
她反應過來，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堂姐打招呼！”
陳凡終於將目光移回了江明月身上。
“拜你堂姐所賜，如今我已是一宗之主。”
他說話的語速很慢，像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倒是你堂姐，靠著偷來的東西，修為……可有長進？”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安靜的大殿中炸響。
偷來的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在陳凡和臉色慘白的江凝雪之間來回移動。
江明月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有些茫然地看向江凝雪。
“堂姐，他……他胡說什麼？”
江凝雪沒有回答她。
她死死地盯著陳凡，眼神裡是滔天的殺意和一絲無法掩飾的驚慌。
她不明白。
這件事，除了家族最核心的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江凝雪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放在身側的手，指甲已經深深嵌入了掌心。
陳凡不再看她。
他領著自己的弟子，施施然地走向角落的座位，坐了下來。
彷彿剛才那場風波，與他毫無關係。
他坐下的那一刻，整個大殿的竊竊私語聲，瞬間爆發了。
“聽見了嗎？他說江凝雪偷東西？”
“一個被休掉的贅婿，搖身一變成了宗主？這裡面有故事啊！”
“江寧雪可是天品靈根，難道……”
各種猜測，如同藤蔓般瘋長。
江凝雪站在原地，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暴露在無數道探究的目光之下。
她渾身冰冷，氣得發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裡是皇宮，是女帝的壽宴。
她若是當場發作，失了王妃的儀態，只會讓事情更糟。
她只能硬生生嚥下這口血，用怨毒的目光，將陳凡的背影凌遲了千百遍。
角落裡，林小七還在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師父，剛才就該讓我一劍劈了那臭丫頭！”
“殺人有很多種方式。”陳凡給自己倒了杯茶，動作不疾不徐。
“你看，”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林小七看向江凝雪的方向，“她現在，比死了還難受。”
林小七看過去，只見江凝雪在幾名貴女的簇擁下，強撐著笑臉走向自己的席位，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頓時覺得，心裡的那股惡氣，順暢了不少。
蘇清月壓低聲音，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師父，您這一招太高了！”
“現在所有人都對當年的事起了疑心，江家就算想壓，也壓不住這悠悠眾口了。”
陳凡端起茶杯，目光穿過人群，望向大殿最上方那道珠簾之後，模糊不清的至尊身影。
“這只是開胃菜。”
他放下茶杯，轉向身側一直沉默的藥不然。
“賀禮，準備好了嗎？”
藥不然抬起頭，那雙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冷光。
“準備好了。”
她遞過來一個巴掌大小的精緻木盒。
“保證讓女帝陛下和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就在這時，殿內鐘聲響起。
一名司禮太監走上高臺，拂塵一甩，尖亮的聲音響徹全場。
“吉時已到！諸位來賓，按序獻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