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孔雀鬥勁
與莫白軒爭著氣的方承瑞突然見他雙眉緊皺心中一稟：這個男人不可小睢了去，如今雖然也跟他一樣故意在自己媳婦面前鬥氣，那都是想讓自己媳婦開心。他有這種心思是正常的，可這男人如此配合他…
蘇晨曦好笑又好氣的看著遠處兩個年近三十的大男孩在鬥氣，頓時覺得這兩男人怎麼如此幼稚呢？這哪裡是兩個成熟的男人？這不是一對孔雀麼？她抓起一小把新茶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然後興奮的朝莫白軒喊了句：“大哥，你快去泡杯新茶喝喝，如果覺得可以，三天後就可以把第一批茶送到京城去了！”
莫白軒一談到生意立即正常起來，他開心的走過來也抓起一小掇新茶學著蘇晨曦的樣子聞了聞才說：“不喝我也滿足，妹子，你聞聞這茶的香味，我莫白軒活了快三十年，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好聞的茶！京城裡的鋪子已準備好了，已按你的說法，與李家合作了。到時候透過欣妃送到太后那去，這茶怕是會被人搶著要呀。”
蘇晨曦笑著說：“京城文人雅士多、有銀子的多、附風趨雅的多，咱們這茶就算是要走高階路線，只要在貴人之中傳開了，肯定不成問題。”
“當然，京裡比不得農村，富貴閒人多得是，附風趨雅之人大有所在。要走高階線路不是不可，不過妹子可要小心著提防，天子腳下貴人太多，咱們這生意還是得低調點。”突然莫白軒話風一轉。
蘇晨曦一諤：“難道大哥是怕…”
莫白軒點點頭：“世上沒有不喜歡銀子的人，如果生意太過興隆，怕是要引人注意的。所以，咱們不能急著，要慢慢來。”
方承瑞提了個建議：“其實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我看不如先到京城問問李家的主意。他們在京城裡勢力有多大，只有他們才明白。如果說他們的勢力已夠大了，那就怎麼高調怎麼成，要是他們說還掌控不了，那就等欣妃座大了再說。如果說一成乾股少了點，曦兒，咱們要不再讓一成如何？”
方承瑞話音一落，莫白軒暗中讚歎，這男人有胸懷！
兩個男人各自嘆服，可又各自比較著。
蘇晨曦想了想說：“這是個好辦法，大哥，你派人與李家通個氣如何？”
“好，妹子放心，這事交由哥哥來辦。”莫白軒一口接下了活。
自莫白軒有了想法後，他更是顯示出了成熟男人的風度，從生意到細心上，無一地方讓方承瑞敢小瞧了去。
一隻白鴿落在方承瑞肩上，他伸手取下竹筒取出裡面的紙條看過後交給了一邊正在算帳的蘇晨曦：“曦兒，老四來信了。”
蘇晨曦抬頭說：“妹夫說什麼？”
方承瑞見她不接紙條於是開口說：“我讓老四在京中打聽了一下李氏的勢力。”
蘇晨曦一楞：“你是怕大哥打聽不到？”
方承瑞搖搖頭：“大舅哥打聽訊息莫不是透過都督府打聽罷了，可是有的訊息，親戚之間是不瞭解的。所以我讓老四請萬通樓去查了一下。”
“如何？”蘇晨曦仰頭問他。
方承瑞笑著說：“你這明前茶，可以送到太后的杯子裡了。”
“啊？李家跟太后還有關係？”蘇晨曦可沒想到這一層。
方承瑞若有所思的說：“三天後，李家族長的孫女，欣妃的堂妹，會是太后孃家族長侄子的未婚娘子。而太后能在宮中站得穩，與她的家族不無關係。”
“哦，結起了瓜棚親，好複雜的關係。”蘇晨曦感嘆了一聲。
方承瑞揉揉她的頭頂：“胡說八道，人家這可是正宗的親戚，怎麼就成瓜棚親了？再說這朝中貴人，要保萬年富貴，又哪個不是想盡辦法去經營？這麼單純的心思，你也只能嫁給我了。真要讓你嫁進那三妻四妾的家中，還真的被人煮了吃還會自己討好碗湯喝。”
“噗…王媽媽賣瓜，自賣自誇了？是不是標榜自己是個好男人，想討賞呢？”蘇晨曦心裡完全明白這男人說這話的意思。
“曦兒，我哪裡標榜了？難道我在你的心裡不好？”方承瑞臉急赤起來。
“當然好了，這個世上的絕世好男人就是我相公。如果你不好，否則我哪裡會打算與你白頭偕老？好相公，快坐下來給我算一下這地方，我怎麼又算渾了？”一臉的撒嬌與討好，平息了方承瑞心中的不安。近來莫白軒的表現，真的讓他有了壓力。
方承瑞立即坐在了蘇晨曦身邊問：“哪裡？”
蘇晨曦狡黠的指著一堆帳本說：“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你統統把它們算清楚，省得你沒事就胡思亂想。”
方承瑞聞言一頭黑線：原來最明白的人還是自己媳婦！
三月初，頭茶已全部開採，茶廠裡十幾位師傅已完全掌握了炒茶手藝。初鍋由買來的家奴炒制，輝鍋技術由順叔帶著兩個方家從京城來的老人管著，一時間茶廠裡非常忙碌。
葉大一家也去了越州，他們主動請求了方家或蘇家再去兩個人幫忙。蘇晨曦明白了這葉家的意思，怕她擔心葉家欺瞞呢，於是她讓方嬸帶著春妞跟去了。
而此時同樣熱鬧的還有上陳村的方家。自蘇晨曦每次來學習時都帶著小噹噹，她與宋夫人學習時，小傢伙就成了他祖父的責任了。可每次蘇晨曦來後沒多久總被叫走了，孩子就留給了兩個老的，把他們當成了保姆。
也正是這樣，方老爺有了要會接近自己的老妻，為自己的過去找到了懺悔的機會。後來他慢慢明白了這是兒子和兒媳在給創造機會，因此更加努力了。
這天，大家都在緊張的收拾著回京城的東西，只有宋夫人像個無事人一樣，逗著小噹噹玩耍。
方老爺懇求著宋氏說：“夫人，跟為夫回去吧！兒媳婦和孫子要去拜祠堂，沒有當家主母引著哪能成呢？難道你想讓兒媳為難麼？”
宋氏落寞的說：“方家哪會缺主母？只要你母親放出訊息，你想娶多少個大家閨秀也不成問題。”
方老爺苦笑著說：“你以為為夫還是三十年前呀！就是三十年前我也沒有想要一個大家閨秀！你不知道，當年我第一眼看到你，你那笑語如花、英氣中透著秀美的樣子，我是多麼的喜歡。”
說起年青時的自己，宋氏心中更回苦澀了：“你喜歡又有什麼用呢？我就是再好，在你母親眼中，只要我沒有高貴的身份，一切都沒有用。我不想回去了，再也不想回到那個讓我心碎的地方了。別說了，我不會去的。”
方老爺扶著宋夫人的雙肩，認真的看著她問：“夫人，我真心問你，當初我在乎過你的身份，你的家世？我們成親那麼多年，我嫌棄過你什麼？要不二姨娘是早就跟了我的，我這一生就只會想有你這一個女人。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我知道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是我不成熟，也是我太粗心沒有發現你的心思。過去的我不想多說，我只想告訴你，我與我兒子一樣，這輩子心裡都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你！”
宋氏聽了方老爺的動情的話她流了淚：“別說了，一切都太晚了！這一生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傷害已經造成，我不願再去回憶了，就讓我在這陳家村過老吧！”
方老爺很想把自己的老妻抱在懷裡，當年都是他的錯，是他瞎了心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是自己的小心眼差點斷送了最心愛的妻子和兒的性命，如今他又何臉面求得她的諒解？
當天晚上，方老太爺把方老爺和宋氏叫到了他的住處：“媳婦，我知道你的委屈，當年因我大病才出了這事！如今一切都已過去了，回去吧，看在我老頭子年紀大的份上，你就原諒仕欽這孩子一回！”
方老爺知道父親在幫自己的忙，於是趕緊表態說：“夫人，只要你願意回家，以後家中一切都由你作主！”
方老太太想要說話，方老太爺看了她一眼，然後對宋氏說：“如果兒媳你不回去，那孫媳和曾孫入族譜的事怕是有人說閒話了。因為當年的事，琨兒的嫡長子身份也成了問題。因此這次接方家家主的事出了多少事，你怕是不知道的。這家主雖然算是接下了，可有多少人不服，多少人在看笑話，又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我不說，以兒媳婦你的聰慧，也會知道的。我想所以你必須回去，為了孩子，就委屈自己吧！”
方老太爺說的是實實在在的話，當時宋氏勸蘇晨曦回林家村也是因為這身份的事勸回來的，她作為一個母親、一個祖母，不會不明白這身份的重要，於是只得默然的點了頭。
半個月後，方老太爺一行人回到了京城，宋夫人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大門，內心非常複雜。
馬車進了大門，宋夫人看了看自己住了幾年的屋子，毅然朝自己兒子曾經住過的院子走去。
方老爺想要攔她：“夫人，回我們的院子可好？”
宋夫人淡淡的搖搖頭說：“不了，那裡已經髒了！”
方老爺一怔，立即明白宋氏說的是什麼，立即漲紅著臉說：“那我們就先住宣兒的院子吧！去年已經整修過了。”
宋夫人看看方老爺說：“我自己去！你該住哪還是住哪吧！”
方老爺堅決說：“以後只要你住哪，我就住哪！二姨娘早在去年的事出了後，就已遷到家裡的佛堂去了，平時都陪伴老太太唸經了！”
宋夫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諷刺他說：“你真捨得！”
方老爺懊惱的說：“夫人，你這是嘲笑我麼？我什麼時候對這姨娘不捨了？”
兩人邊走邊說就進了正院，方老爺見宋氏往西廂走，就立即說：“夫人，正廂大，住那吧？”
宋夫人說：“你住吧，我一個人住西廂剛好！”
方老爺發狠了，一把拖著宋夫人進了正廂，一腳把門給踢上：“夫人真的要這樣麼？我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有幾天日子好過？我不管，以後我得每天陪著我的夫人，我不想進棺材的時候來後悔！”
宋夫人滿臉通紅：“你沒看到麗紅、麗琴她們都看著麼？”
方老爺氣急的說：“我夫人都不要我了，我還管下人！”
宋夫人氣得一跺腳：“你怎麼就個毛頭小夥子似的那麼衝動呢？”
方老爺見夫人懊惱立即笑了，他上前把宋夫人壓在胸前，伸手摸著她的頭說：“雖然我已不是毛頭小夥子的身體，可是我還有一顆毛頭小夥子的心！芷靈，不要鬧了，和我一起快快樂樂過日子吧！我要把我們失去的這十年時間補回來！”
宋夫人被方老爺的話弄得淚流滿面：“你就是會讓我難過！”
方老爺動情的說：“芷靈不哭，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難過了。相信為夫我，在以後的日子會讓你開心的，你看咱們的兒子多像我呀，都是這麼死心眼一個！”
宋夫人被方老爺說得臉都紅了賭氣的說：“我和曦兒可沒叫你們父子死心眼，我更不稀罕你的死心眼！”
方老爺暗暗的搖搖頭，看來還得加把勁，才能抱得夫人歸。這夫人以前還沒有這麼大的脾性，看來這十幾年真的傷得她太過了。
晚飯過後，宋夫人洗漱好之後，批著睡衣進了臥室，到門口的時候，麗紅把燈放在房內的桌子上馬上就退到門口：“夫人，您先休息吧，琴兒先下去了！”
宋夫人有點詫異，這琴兒很少這麼急忙下去的，看來今天她也累了，宋芷靈只好說：“去吧，一會我就睡了，你不要來了，我這就關門了！”
方嬸一臉笑意：“是夫人，祝您睡個好覺！”
宋夫人把燈端到床前的案几上，她坐在床前正脫鞋上床，突然身子被人抱住，她驚叫一聲仰面倒在一具身子上！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夫人，別害怕，為夫等你好久了！”
宋夫人一個翻身就壓在地方老爺身上，臉紅耳赤的趴在他身上就要掙扎著起來，方老爺說：“夫人，夜深了，還起來做什麼！”
宋夫人被他拉在胸前，又不敢著力把他給傷了只得懊惱的說：“哪個跟你睡呢？你回自己的房裡睡去。”
宋夫人練武的身子象個姑娘似的結實苗條，沒她趴在方老爺身上，豐胸緊緊的頂著他的前胸，方老爺把頭埋在她胸前說：“這裡還是以前的味道！”
以前的味道？這男人還真是說得出口。宋夫人老臉漲得通紅：“你這是做什麼呢？都一把年紀了，真是老不要臉！”
方老爺翻身而上認真的說：“夫人，你也知道我們一把年紀了，要是加這麼彆扭下去，我就真動不了了！”
宋夫人“呸”了他一口：“說你不要臉，你還真不要臉了！”
方老爺饞著臉無賴的說：“我要臉做什麼？還是要夫人的好！”
沒等宋夫人再說什麼，方老爺一把拉下蚊帳，熟悉的愛著自己的老妻，不一會輕吟四起，帳內秋風也醉人…
這麼多年，宋夫人第一次醒來沒有起床。她呆呆的看著帳頂，眼前想著昨天老太爺說的一幕幕。同時，當時勸自己兒媳婦的話也浮在了耳邊，一切都應為了孩子。
方仕欽看著呆呆的看帳頂的老妻，知道她還沒有真正的原諒自己。他內心嘆息一聲都是自己造的過，伸手強得摟過床角的人說：“睡醒了？要不咱們起來去看看噹噹和琨兒醒了沒有？”
兩個孫子是宋氏的軟筋，特別是小玉琨曾經遭遇過遺棄，宋夫人聽說過前因後果後，銀牙咬啐，真想一鞭結束了那個朱三娘。
聽到方仕欽提起睡在自己對面廂房由琴兒帶的兩個小孫子，宋夫人也沒了功夫去楞神了，真如這個男人所說，都一把年紀了，這愛恨情仇都是過眼雲煙，什麼都比不過孩子！
見聽到孫兒兩字便再也不發呆的老妻，方老爺內心受了傷。原來，自己在老妻心中的地位，連孩子的一丁點兒也比不上了。
他這種想法要是被宋夫人知道定會唾棄他：你還想跟我的金孫比？哼，不自量力！
見宋氏理也不理他就要出門，方仕欽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孩子似的心態，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是想起聽天的話題急忙問：“靈芷，一會記得讓琴兒與方順夫婦開始收拾東西。”
想明白了的宋夫人頭也不回的“嗯”了一聲：“知道了。”便閃身到了門外，不管方老爺有何表情了。
四月初柳州的頭茶已收完，按前世的經驗，這二茶就不值大價錢了。不過，二茶味道最濃，而且採製的數量極大，於是安排好後，她才跟著方承瑞回到了京城。
馬車剛一入城，蘇晨曦就回處張望，引得方承瑞好笑的問：“曦兒，你這是覺得這京城比你相公還好看？”
蘇晨曦瞪了他一眼說：“你有什麼好看的？這京城是西齊古都，繁華又高雅，千變萬化，風姿多彩，哪是你能比的？再說，這裡以後可就是我們要常住的地方，我不好好看看，要是被叨鑽的人問起來，還不笑我土老帽？”
方承瑞聞言嘿嘿直樂後搖頭說：“笑你土老帽？那是她沒有眼力罷了。不過，你喜歡看這京城，反正以後我們可能生活在這裡的時間比較多，到時候我帶你慢慢看。”
蘇晨曦瞪眼回頭問：“你不是哄哄我的？上次來京城，除了馬下驚魂了一回什麼也沒撈著，命倒差點去了半條。這次我可是撈回本，好好的把聞名的西園、柳題和天橋好好的逛一遍。身在京城居住的人，竟然這些個地方都沒有去過，你們方家那些什麼叔嬸堂兄弟堂姐妹，還有那七大姑八大姨的還不瞧不起我？”
方承瑞笑著說：“我哪裡捨得哄你！你要做什麼，我奉陪到底。不過上次你來京城可不是什麼也沒撈著，就那次抱著你在懷裡，看你昏迷不醒的樣子，就是我心動的開始。”
蘇晨曦一聽驚訝得不信了：“你不會是真在哄我吧？那時候的你，一天到晚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能說是動了心？總是一臉我借了你的米還了你的糠似的樣子，弄得我看都不敢看你。不過，真的以後想出來逛怕也不太方便，回到你這大家世族裡，規矩大得嚇人，我可半點都不敢行差錯步。”
說起方家，方承瑞頓時冰冷：“曦兒要記住，這方家不是我們的方家，你只當把這裡當作一個看戲的地方好了。我們的方家只是有娘、有你、有兒子，那才能叫我們的方家，而且我們的方家不會有任何規矩，只要你喜歡，怎麼都成！對於這裡，你什麼都不要在意，別人要怎麼說怎麼做，都由你相公我來擔著，你只要開心過日子就行了。”
蘇晨曦知道方承瑞在這個大家裡受過致命的傷害，回到這裡一定是引起了他許多不好的回憶，於是她摟著方承瑞的脖子說：“相公你真好，以後我們的家一定是我們自己創造的家。其實回到這裡我並不怕，娘也回來了，有她老人家在，我才不會擔心呢。”
方承瑞聽了心中特別舒服，可是並不滿足，於是趁機要利息：“那曦兒以後不準對莫老闆笑得那麼好看！”
蘇晨曦假怒“碎”了他一口：“也不知道你跟莫大哥較什麼勁，他是大哥，你是相公，這用得著較勁麼？你還真是身份都弄不明白了，看來我沒教導的好，你小心著！”
方承瑞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說：“嗯！還是我的夫人說得對，我才是你相公！我跟個外人較什麼勁呢？這近來我都不像我了。不過，夫人的教導，相公我都樂意接受，要不今晚夫人好好教導相公一下，說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蘇晨曦被自己一時失言而弄得面紅耳赤，方承瑞臉上的曖昧讓她惱了，輕輕的敲了他一粉拳：“這就是教導！”
方承瑞一把拉過粉錘放在嘴邊親了又親：“晚上再教導效果絕對比現在要好。曦兒現在只管儲存體力，到了晚上，你可以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讓你相公好好的接受一翻教導。”
那一臉的賊笑，對上了蘇晨曦一陣白眼，這個男人，還是她最初認識的那個冷靜、果斷、壑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