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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大舅子政策?

彼時,趙令朗正自謝子安手裡奪過那個一直被炫耀的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不同於尋常香草的芬芳,夾雜著某些特殊的藥味,說不好有多好聞,也沒有花香的清雅,但卻莫名的讓人覺得舒暢,如同春風過境,沁人心脾,彷彿吹走了全身的疲憊與倦怠,讓人心神清新,精力百倍。

趙令朗一愣,“什麼香味,似乎有幾位藥草,我聞著好似有丁香的味道。”

謝子安也是怔了怔,之前只顧著和謝婉柔打鬧,卻是不曾注意過這些,如今拿過香囊細細一聞,卻是與別的女兒家所做的香囊有所不同,怪道要今天給他。他雖不知這香囊的配方,心裡已經明白必是謝婉柔所制的提神醒腦的東西,以備他考場所需。不由得心中燃起一股暖意,眉眼一挑,得意地衝趙令朗道:“我家妹子做的自然與眾不同!”

趙令朗握著韁繩的手一緊,心中那股子酸味才消下去沒多久又升了起來,且比之剛才越發彌散,瞧著謝子安那眉飛色舞的得意模樣,恨不能上去揍上兩拳。可謝子安似乎很是欣賞他此刻怪異的表情,他越是在意,謝子安便越是高興,不介意再加上一把火道:“呦,羨慕了?嫉妒了?還是恨了?嘖嘖嘖,這可是我親妹子,做給我那是天經地義。你卻是外男,我妹子可還沒定親呢,沒有給你做香囊荷包的道理。不過……”謝子安挑釁地看了看趙令朗,意料之中地見到了對方的面色一跨,陰沉地能殺死人來,心中越發喜滋滋地,撇了撇嘴,接著道,“雖然不能做給你。但是好歹咱們朋友一場,我去問問,必然將這配方告訴你如何?”

趙令朗嘴角微抽,好容易遏制住那雙顫抖地已經忍不住想要打人的雙手,嘴唇輕抿,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可憐謝子安不知死活,偏還要再多說上兩句,“喂喂喂!要還是不要,你給句話啊!我妹子的醫術天下皆知,便是太醫院那些老東西也不定有我妹子這能耐!這等配方過了這村可沒有這店了!”

趙令朗不言不語,手腕一抖,韁繩受力,馬兒得到命令,往前快走的兩步。謝子安便落後的下來,看著前方的趙令朗,眼珠兒轉了轉,神色愉悅。又回頭瞧了瞧緩緩前行的馬車,心中已有了計較,就趙令朗剛才那番模樣,要說對他妹妹沒有心思,鬼才相信!

謝子安抬手摸了摸下巴,雖然他覺得趙令朗才幹,品性,家世,樣貌都與他妹妹一等一的相配,且還是和他談得來的知己好友,便更為難得了。但是,想要動他妹子的主意,怎麼著也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謝子安心中冷笑,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手中韁繩一揚,打馬追了上去。

“我聽說你前陣子得了一匹雪花驄?我一直在府裡溫書,倒是還不曾見過。”

趙令朗愛馬,邊關軍營多馬,只是入了京城那些馬匹卻是不能都帶過來。但是趙令朗也蒐集了幾匹難得的好馬,養在了侯府裡。這在京城並不是什麼秘密。

夜渡淺沙驚宿鳥,曉行柳岸雪花驄。

雪花驄可奔襲千里,少有馬可敵,通人性,忠於主。可謂馬中良品。可是雪花驄居於山林,愛馬者遍尋叢林也不可得,其野性難訓,觸之傷人。

為得這麼一匹雪花驄,趙令朗可謂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在林中尋覓了三天三夜,日夜不眠,才追蹤到了其蹤跡。又花了七八個人捕獲,這才能雪花驄拉進了侯府的馬廄。

前陣子,京城幾家有來往的都來瞧熱鬧,怎奈何謝子安科考在即,這才落了下來。趙令朗不知謝子安此話深意,只道其對不能早早見識雪花驄而遺憾,遂笑道:“等你科考完了,自然帶你去看!”

謝子安見魚兒上鉤了,嘴角一翹,“話說,你府裡馬兒也不少,先前的幾匹雖沒有雪花驄的名氣大,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馬。你說你要那麼多馬養著幹什麼,左右出行也只能騎一匹,難道你還打算騎一匹,溜一串不成?實在浪費,暴殄天物啊!”

“愛馬之人怎會嫌棄好馬多!”這話趙令朗是脫口而出,可是說完就覺得不對勁了,尤其在看到謝子安笑眯眯的眼神之後,心中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和謝子安相交的時間不到一年,說不上長但也不短。可是他了解謝子安,每當他算計別人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表情,說起來那一雙眸子與謝婉柔的有五六分相似,尤其這半眯半開的時候,像足了七八分。

趙令朗身子一顫,謝子安已經開了口,“昭融,咱們可是兄弟啊!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給我一匹如何?”

趙令朗一嘆,無奈道:“等你考完再說吧!”

這邊是應了。謝子安呵呵一笑,“我要雪花驄!”

趙令朗面色一沉,轉頭瞧向謝子安,那眼神凌厲如刀,直讓人一望便如墜冰窖,全身發寒。可謝子安卻沒有半分自覺。

跟在謝子安身後的小廝東臨哭著一張臉,將頭往裡縮了縮,低著頭再沒敢抬起來。心中嘀咕:我的大少爺喂!哪有像你這麼沒眼色的!京裡誰不知道趙世子愛馬如命,答應給你一匹已經不錯了,偏你還要人家的心肝兒寶貝。你這不是存心挖人家的心嘛!

“除了雪花驄,別的都行!”

遭了拒絕,謝子安也並不覺得懊惱,只點了點頭,無比淡定地道:“好吧!那就勉為其難,就踏雪吧!”

踏雪乃是趙令朗的坐騎,還是趙令朗看著出生的。自出生後便跟著趙令朗,隨趙令朗征戰沙場已七年有餘。歷經大小戰役上百不止,真真切切地身經百戰。

踏雪的父母都是良種馬,踏雪自然血緣高貴,只是名氣上卻也比不過難得一見的雪花驄。可是不論從上戰經驗,還是相處時間,在感情上還是理智上,踏雪在趙令朗心中的地位都極高,遠非區區一匹雪花驄可比。而雪花驄野性未訓,雖然其馬速難得,卻難有章法,得心應手上自然比不上踏雪。

東臨撇了撇趙令朗胯下坐騎,鬆了一口氣,還好,今日趙令朗所騎的不是踏雪。可是這心剛鬆了那麼一會兒,又提了上來,只因謝子安後一句便道:“你可得把踏雪給我照顧好了,改明兒爺考完了就去領它回家!”

東臨身子一抖,差點沒從馬背上掉下來。捏了一把冷汗,心中直道:哎呀我的爺喂,你可真是不知死活,沒瞧見趙世子那臉黑的都快趕上煤炭了嗎!

謝子安自然不是沒瞧見,只是他有殺手鐧,所以有恃無恐啊!

看著趙令朗的面色一點點下沉,謝子安一抬手,拿出那香囊來,狀似無意地嗅了兩鼻子,大嘆道:“真是清爽!”然後很是悠閒地將香囊掛在了腰間。

趙令朗一愣,身子頓時僵了下來。

他那麼點心思,張氏都能一眼看穿,又如何能瞞得過與他尚算親密的謝子安?想到此處,趙令朗不禁又皺起眉來,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感情如此外露了?似乎……似乎也只有一遇上她,便總會不自覺的注視,不自覺的關心,不自覺的在意……這樣許許多多的不自覺在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根深蒂固,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等到發現,已是無法忽略,無法回頭,也不想回頭……

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馬車,車簾遮擋,他知道自己看不到那抹身影,可卻知曉她存在,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歡喜,覺得安心,唇角不經意間便揚了起來。

謝子安眼睫一顫,蹙眉嚷道:“喂喂喂!和你說話呢!眼睛往哪裡看?”

趙令朗回神,已不似方才的陰鬱,臉上的陰霾盡去,對於謝子安的心思猜了個十成十,可是,一匹馬和謝婉柔孰重孰輕,他還分得清楚,況且,誰讓他是謝婉柔的親大哥呢!倘或不依了他,以他了解的謝子安的脾氣,絕對能讓他自此再也甭想見到謝婉柔。

“踏雪跟了我這麼多年,只認我一個主子。還是雪花驄吧。我讓人好生看顧著,等你考完便是。只是……”不過一瞬間,趙令朗便做出了抉擇。雖然讓謝子安如了意,卻也不能讓他到手的太簡單,“這雪花驄性子野得很,尚未馴化,你可要當心了!”

謝子安嘴角一撇,小樣兒,別小瞧你大舅子!

趙令朗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談論此話題,只是轉頭便道:“你妹妹今日怎地帶了面紗,我見著她左側耳鬢處似有紅痕,可是受了傷?”既然已經被猜透了心思,那麼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左右謝子安從他這裡尋到了好處,怎麼著也得投桃報李不是。

這話雖是笑著說的,可語氣越陰鷙的可怕,似乎只要謝子安說出是誰傷了謝婉柔,趙令朗便能立即去與誰拼命一般。謝子安眼皮一跳,“收起你的心思,你若真下了手,別說我妹子自此不會再理你,我也不會再與你交往了!”

趙令朗一滯,立馬想通了。謝婉柔是千金大小姐,能有人敢傷了她?而謝府中能傷的了她,卻又讓人不能還回去的,除了張氏,只有謝揚。這般一來,他確實不能動手,無可奈何,可是隻要一想到那雖用面紗遮擋,卻依舊透漏出來的邊緣的紅腫,趙令朗一陣心疼,“你父親……”

不過三個字,謝子安已經聞絃音而知雅意,“你放心。我爹疼她甚過我。自小當她是眼珠子一樣。這次若不是她實在做的太過分,我爹也不至於下手沒了輕重。可是再如何生氣,我爹心裡還是有數的,看著有些嚇人,但已經用了藥,過兩天也便好了。”

趙令朗皺眉,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一向疼愛女兒的謝揚這般怒氣?

謝子安一嘆,既然他看中了這個妹婿,而又得了人家的雪花驄,人家都已經坦坦蕩蕩了,他也不好沒一點表示,想起自謝揚口中得知的情況,謝子安心裡也有了幾分氣怒,“你也別怨我爹!你可知她說了什麼混賬話!她居然跪請我爹見給她送太子!這話別說是我爹,便是我聽了都想給她一巴掌!”

話說是這麼說,可語氣中卻是滿滿的心疼和無奈。趙令朗聽得心中一痛,一口氣堵在胸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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