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萬火急的事
返回倫敦後的湯姆直接鑽進了自己房間。
第一件事，就是試圖用魔咒修復磨損的刻著菜譜的圓盤，但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止了他的魔力。
自從離開了那個洞窟，圓盤給他的影響像是消失了，但如果默讀那上面的咒語，仍然能被飢餓感所感染。
這個赤紅的聖盃，應該也是一個強大的神祇吧。
德拉普爾家族血腥而悲劇的慘案沒有讓他退縮，親眼直面邪神分身的經歷反而讓他鬥志昂揚。
那樣強大，強大到令人恐懼的神祇的力量。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論壇裡，有人提到過奈亞的名字，說的就是那位奈亞拉託提普吧。
這個論壇已經接連提到過兩個邪神的名諱，這些對於邪神直呼其名的生物真的是巫師嗎？
還是說他們其實也是邪神？
就算是邪神，湯姆也並不排斥向他們繼續詢問。
在領略了兩種魔藥的威力後，湯姆意識到魔法世界蘊含著如此多的寶藏。
這些藥劑當時他在書店瀏覽魔法書籍時，全都在魔藥課的教材中閱讀過。
就算書籍可以在書店裡蹭著看，那些魔法材料和藥材仍然需要加隆購買。
已經在人類世界暫時實現財富自由的湯姆，在巫師世界仍然一窮二白。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在沒有找到把身體暫時變大的方法前，他沒辦法在魔法世界打工賺錢。
時隔多日，他開啟論壇，簡短地描述了他的問題：
“怎麼賺錢？”
等了好一會，除了幾個貸款廣告以外只有一條回覆出現：
“樓主沒活整了可以咬打火機，我們怎麼知道怎麼賺錢。
我堂堂一個密教教主，還天天社畜996、去工地搬磚打灰，偶爾賣畫賣論文賺點零工呢。”
回答問題的人自稱密教教主，和他現在成立的密會相比似乎更有組織性。
或許這個教派就是某位邪神的追隨者，不然無法解釋他話語中充斥著的不可名狀無法理解的辭藻。
湯姆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把無法理解的詞語全部記錄下來。
沒有什麼新的建議。
看來這樣隨意的提問套取回答和建議，賺取寶箱的效率並不高。
湯姆煩躁地關上自己的筆記本，走出房間。
他猶豫要不要把魔法世界的事情告訴伊娃琳娜，但在獲得一些能直接控制他人的手段之前，他無法信任任何人。
畢竟他吸引阿爾伯特以及伊娃琳娜的“無形之術”，實際上只是在魔法世界裡人人都會的普通法術而已。
而魔法世界，則和那些未知的神祇一點關係沒有。
難道還是要在人類世界的遺蹟和神秘地點進行後續探索？
可是湯姆深知，伊克姆修道院戰鬥中，他所擊敗的僅僅只是一個剛被附身的凡人罷了。
如果不掌控更多的能力和力量，或是招攬更強的屬下，貿然進行調查和探索危險重重。
但是，以小巫師的形態多有不便。
如果不能儘快找到一個在魔法界的代理人，或者找到讓自身長大的藥水之類的東西，他的魔法修習肯定要暫時止步了。
太頭疼了。
湯姆來到前廳，他難得焦慮地踱步起來。
“裡德爾大人，在你們離開這段時間裡，訪客的名單記錄在這裡了。”
一位男僕畢恭畢敬地呈上訪客登記簿。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呢？”湯姆把登記簿收下，先行問道。
“……有一個。”
男僕思考了良久，描述出瑪莎的情況，又在登記簿上點出了瑪莎留下的名字。
湯姆點點頭，回到側廳翻閱起這些人士的情況。
大體上，來訪的人分為幾種。
因為畫作慕名而來的記者、藝術家、資助人和想要結識的仰慕者。
因為神秘深受吸引的情報提供者，自薦的僱工以及有意向的追隨者。
“那些有意向的追隨者們，我安排他們去看了畫，遺憾的是並沒有人透過您要求的靈性標準。”
阿爾伯特從某個書架後駕駛著輪椅出來，臉上有些許疲憊的表情。
“至於情報，卻是有一個意外的收穫。”
他把輪椅開到湯姆身旁，遞給他一份材料。
在湯姆翻閱時，阿爾伯特繪聲繪色地介紹起來。
“這位先生之前在家目睹了一件怪事。
他看見有人從一個住宅中出來後憑空消失了。
出於好奇，他想去那個住宅看看。
但是奇怪的是，每次當他走近那個房子時，總會想到十萬火急的事情，必須離開。
不死心的他，試了一次又一次，卻沒有一次成功走近。”
“十萬火急的事？”
湯姆也覺得有些神秘。
“這個地點就在倫敦，我已經讓幾位僕人輪流去了這個地點檢視，
神奇的是：這件奇聞是真的。
只要靠近這裡，就會立刻想到必須要去做的事情，被迫匆匆離開。”
阿爾伯特叫來那些前去檢視的僕人們，這些僕人站成一排，等待湯姆的問話。
湯姆的手捻著材料，一個個叫出僕人們的名字詢問著。
這些僕人一開始還按照順序，不一會就七嘴八舌地討論起這件奇怪的事情。
“我當時本來想著，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必須進到那個房子裡。
但是誰曾想，剛一靠近，我就想起今天是我婆娘生孩子的日子！
但當我匆匆趕到醫院後，我才知道……”
“你婆娘已經生完了？”
“我沒有婆娘！”
另一個僕人也插嘴自己的離奇經歷。
“我過去的時候，時間有些晚了。
一個突然的念頭不知道怎麼就冒出來了。
那個念頭告訴我，必須趕緊回去，不然晚一點下雨了就沒辦法回去了。”
“可是你不是隨身都帶著傘嗎？”
“對！回來我才發現我明明帶著傘！”
最終，這些僕人們得出一致的結論：
“這也太邪門了！”
湯姆讓這些僕人下去，用手指摩擦著那些材料。
伊克姆修道院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他的腦子已經消化了那些恐怖又奧秘的東西，乾渴躁動起來。
“那個提供情報的人，有聯絡的途徑嗎？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