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牛金星獻策
接近正午時分，趙炳才帶著親兵司快馬加鞭的趕到。
縣衙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縣中大大小小的家族家主們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怎樣的命運。
趙炳大步走進大堂，眼神冰冷地掃視眾人，隨後大手一揮。
幾個親兵立刻抬著三個腦袋走了進來，重重地丟在地上。
這三顆腦袋，正是馮、李、趙三家家主的。
血腥的場面瞬間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跪在最前面的馮無雙、趙公子和李家少家主。
馮無雙雖早已得知父親的死訊，但親眼見到父親的頭顱，仍忍不住渾身顫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趙公子則一臉震驚與憤怒，反應過來後，立刻站起身，大聲質問道：
“大將軍！我等獻城投降，你為何還要殺我家家主？如此行事，日後還有哪個家族敢向你投降？”
此時的趙炳，在陝西一帶已頗具勢力，不再願意像之前對待白水縣那樣與當地大家族妥協，而是決定以強硬手段逼迫他們讓步。
故而他眼神凌厲地看著趙公子，語氣冰冷地說道：
“爾等在我軍過河時設下埋伏，致使我軍傷亡慘重，此事必須有人承擔責任。
這三顆頭顱，便是你們三族給本將軍的交代！若還有人不服，本將軍不介意與他好好‘說道說道’！”
趙公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的憤怒與不甘達到頂點，毅然決然地說道：
“大將軍，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恕小子難以效命！”
說罷，他轉身便向門外走去，步伐堅定，毫不畏懼。
趙炳沒想到趙公子竟如此耿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一愣，隨即眼神變得陰鷙：
“你當本將軍是那些迂腐的文官？既然不服，那趙家也無需存在了！老四，帶人去滅了趙家，雞犬不留！”
“是！”趙啟興奮地搓了搓手，抽出腰間長刀，如同一道閃電般衝向門口，手起刀落，趙公子的腦袋便滾落在地。鮮血濺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刺眼的紅色。
趙家這般輕飄飄的被滅族，如同一場強烈的地震，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馮無雙心中雖早有準備，但仍忍不住心中一顫。
此刻必須表明立場，否則馮家也將面臨滅頂之災。
於是，他立刻跪伏在地，大聲說道：“大將軍！我馮家願捨棄家業，投靠大將軍！還望大將軍收留！”
趙炳看了一眼牛金星，又看向馮無雙，若有所思地問道：“本將軍只需你們交出財物，你為何願意舉家投靠？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馮無雙咬了咬牙，在眾人的注視下，鼓起勇氣說道：
“還望大將軍為小人做主！我母親本是父親原配，卻被如今的繼室下毒暗害。
小人近日才查明真相，而父親還打算立繼室之子為家主。懇請大將軍主持公道！
此後，小人願帶領馮家加入義軍，為大將軍效犬馬之勞！”
趙炳聽後，微微點頭，他並不在意這番話的真假，對他來說，不過是多殺幾個人的事。
但至少，這給了馮無雙一個合理的投靠理由。
“好！既然有此等毒婦，本將軍替天行道，自然容她不得！稍後便派人徹查，若情況屬實，定還你公道！”
“大將軍仁慈！”馮無雙感激涕零地叩首。
趙炳又將目光轉向李家少家主：“李公子，你們李家呢？”
李家少家主心中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說道：
“大將軍，小人十分仰慕您的英雄氣概，只是小人體弱，恐難承受行軍之苦。但小人願意多獻出些家產，支援將軍大業。”
“可，本將軍並非嗜殺之人，既你有難處，便不勉強。”
趙炳的爽快應允，讓李家少家主喜出望外，連忙跪地磕頭：“多謝大將軍仁慈！”
隨後，趙炳看向其他家族家主，神色嚴肅地說道：
“你們皆參與了河岸埋伏，致使我軍弟兄慘死。按理來說，本將軍可將你們盡數斬殺，以慰英靈。
但念及你們受縣令逼迫，情有可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每家需交出二十名家族子弟與五千兩銀子。若無法湊齊，便舉家加入義軍！”
此言一出，家中富裕的家族暗自鬆了口氣，而那些家底單薄、子弟稀少的家族則面露惶恐。
他們心中滿是無奈，此前縣令決定埋伏義軍時，並未與他們商議，如今戰敗，卻要他們一同承擔後果。
但有了趙家滅族的前車之鑑，眾人皆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接受。
趙炳看著眾人低頭順從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
他真切地體會到了黃巢那句“天街踏盡公卿骨，內庫燒為錦繡灰”的豪邁與快意。
前世今生，他皆為普通人，即便這一世常常劫富濟貧，面對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時，也不得不退避三分。
而如今，看著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老爺們在自己腳下瑟瑟發抖，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心中的豪情壯志達到頂點。
“哈哈哈～”趙炳放聲大笑，笑聲在大堂內迴盪，隨後臉色驟然陰沉，厲聲呵道：“為何不回話？莫非都不願服從？”
“大將軍息怒！我等願意！”眾人紛紛叩首，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順從。
“今日便到此為止，都退下吧！”趙炳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與滿足。
“是！小人們告退！”眾人如蒙大赦，趕忙起身，匆匆離去。
大堂內，只剩下趙炳、李巖和牛金星三人。
趙炳看向牛金星，開口道：“聚明，此次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澄城，你居首功。今後，你便為我軍軍師，入參謀部任參謀一職！”
牛金星面露喜色，連忙拜謝：“多謝主公賞賜！屬下正好有要事，需與主公商議。”
趙炳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牛金星，沒想到他剛加入便急於獻策，笑道：“哈哈，聚明如此迅速便有計謀，速速說來！”
牛金星卻先看了一眼李巖，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李岩心領神會，拱手道：“主公，屬下還有事要處理，先行告退。”
趙炳擺擺手：“不急，聽完再去。”
隨後看向牛金星：“子泰是我之心腹，無需隱瞞，直說便是。”
牛金星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李巖在趙炳心中地位如此之高，連忙轉變態度，立刻開始說道：
“從古至今，但凡大賢出世，必有異象相伴。
昔年孔子誕生，有麒麟吐玉書於其家。
老子降臨世間，傳說其母因夢流星入懷而孕，且老子出生時白髮蒼蒼，故有‘老聃’之稱。
趙匡胤出生之際，紅光繞室，奇異香氣整夜不散，身體呈現金色，三日方退。
此外，劉邦斬白蛇起義；陳勝吳廣起義時，狐狸夜半啼叫‘大楚興，陳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