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驚訝
彩芸飛接著說：“如果沒有戰爭和流放，王族不能離開高山草原，也就是說高山草原是王族的禁錮之地。高山草原是王族的歸宿，王族隨著黑石浩劫入葬地下；這也解釋通為什麼只有王山和王明得了永生，因為他們先後被流放過。在現世活著王族的其他支系，他們是誰？這個人與巫族通婚，他的意圖是什麼，什麼時候離開的高山草原？”
“你擔心這個王族之人，提早知道了訊息，離開高山草原，不但沒受永生的懲罰，還與巫族通婚。”
從XZ回來後，馬寶丹與倪漣漪一起回憶了西南國的往事，但是宸空或者說倪浪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呢？這些年，他一個人在高山草原做什麼？當倪韻兒和倪鴻被平民欺辱的時候，他為什麼不站出來？難道這都在為施展時空凍結做準備嗎？
“姐姐，你能透過意念連線宸空大師嗎？”彩芸飛的跨域意念連線很厲害，馬寶丹幻想著與宸空連線上後，問題迎刃而解。
“不能，我不知道他在哪？要是沒猜錯，時空凍結已將時間的推進序列打亂，我們不在一個維度。”跨域意念連線需要時空定位，彩芸飛無法感知宸空的位置，尤其在五感盡失之後，她的意念力也在下降。
“那我們怎麼辦？盲人摸象式地找黑石浩劫和時空凍結的秘密？”馬寶丹又陷入舉目無援的境地。地下國原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國度，有巫族和靈族，還有三大師，自從黑牡丹轉世出現後，打亂了它的節奏。但同時，馬寶丹的人生也跟著起伏不定，從小學到初中，她經歷了同齡人無法想象的冒險和困難。即便高夢瑤一直以反派女主角的身份出現，馬寶丹仍猜不透為什麼高夢瑤會那麼恨她，而那些網路流言看起來很不真實，這一切的一切就像安排好一樣，為了讓馬寶丹難堪、落難。如今任婷婷一家搬離了白城，而任婷婷與馬寶丹僅僅是同校不同班的大合唱同學，她奶奶迷失心智與高夢瑤狼狽為奸的樣子和眼神，像極了被時空表操控的彭佳。這些看似沒什麼聯絡的人，被某種東西操控著，左右著，考驗著馬寶丹。
“寶丹你相不相信命運？”彩芸飛話鋒一轉。
“啊？什麼是命運？姐姐是宿命論者？”馬寶丹沒想到彩芸飛會這麼問，一時不知道該答什麼。什麼是命運？這個話題可大了，她一個小孩怎麼知道？
“我們今天經歷的一切，我都夢到過，你站在這，而我坐在這！”彩芸飛指指自己，“我就這個姿勢，很多年前的夢，就在剛剛，我以為自己在做夢，但其實眼前的一切曾出現在我的夢裡。我們也像現在這樣，討論著時間凍結和時空顯影，討論著王族和巫族……，甚至，我剛剛問你什麼是命運，你的回答與夢中的你一模一樣。”彩芸飛仔細回憶小時候那個夢，此時，明殿下該出現了。
彩芸飛睜開眼，明殿下走進混沌空間，站在夢中的位置。
“彩芸飛，你，還好嗎？”王明五感盡失，但腦中的回憶抹不掉，思念變成了一種習慣。
“明殿下，別來無恙，關於時空凍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彩芸飛沒理王明，雖然五感沒了，但是憎恨也成了習慣。
“小叔讓我轉告你們，時空顯影早已開始，你們能找到宸空大師傳送過來的東西，可能與血緣有關。”王明說完，欲走。
“山殿下，也知道宸空就是倪浪了？”彩芸飛問。
“沒錯，這也是西南國人會得到永生的原因。”
“你知道你和山殿下為什麼會得永生嗎？”彩芸飛繼續問。
“我們同是被驅逐的人，王族是不能離開高山草原，離開就意味著背叛。”王明說。
“你們不好奇那個與巫族通婚的王族後人是何時離開高山草原？”彩芸飛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被驅逐的不僅王明和王山？
“不奇怪，季年大人也是父親的兒子，哼！”王明冷笑，“父親又怎麼會只有一個私生子？他為了掩蓋醜事送給別人養，也不是不可能，否則建立紫府山幹嘛？”王明不屑地回答。
“紫府山不僅有巫族和靈族的後人，還有王族的？”彩芸飛追問。
“如果我父親能愛上倪韻兒，為什麼不能愛上巫族或靈族的女人？他是位高權重的王上，女人們爭相臣服於他也正常。”王明知道這話會觸怒彩芸飛，但這是事實，他不想隱瞞。“季年為什麼成為三大師？僅僅因為他過了箴言測試？一起進入測試的黑牡丹家族成員不止他一個人成功過關吧？”
“你是想說王上給了他這個榮耀？”彩芸飛怒目而視。
“難道不是嗎？他也是王族的後代。”
“筱殿下也是王族和黑牡丹家族的後代，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就在於名正言順，季年沒有一個讓人信服的身份，他能成為英雄式的人物，還不是父親為他操持。這麼多年，你聽過有哪個高山草原人因為愛冒險被嘉獎？我們擁有轉世瀑布，需要人去探險嗎？”
“你嫉妒了！哈哈，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看重王上和季年的關係。你擔心季年會搶走你的王位？”
“王位我不擔心，只是看到父親對兩個孩子的態度讓我寒心，憑什麼讓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兒子去流放，而將私生子養在身邊，還養成了人見人愛的英雄。”從第一眼見到季年，王明就覺得這孩子眼熟，眉眼之間像極父親。王明不恨父親有個私生子，恨自己還不如一個私生子，所以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父親。
“你因為王上的偏心眼兒吃醋，呵呵，王明竟然還會吃醋，季年是我弟弟，直到他放棄永生依然將莫迪視為親生父親，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彩芸飛冷笑。
“如此什麼？”
“表現得像個受害者，難道你不知道季年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嗎？他還不記事的時候，媽媽跳了湖心，而你父上夠狠絕，沒救她。葉嘉文得了永生，變成了怪物，我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