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歸宿
現世的人將魔方和數獨看成是一種高智商遊戲,但在高山草原,時空表是未來的計時器,數獨是它的運算和定位方式。這種九乘九的運算方式,可定位,可預測。時空表突破了空間的維度與神經連線,也就是說,計算機用顯示器呈現資料,而時空表透過神經與人腦連線,直達記憶區。彩芸飛沒見過時空表,但姑姑莫芙君留下的手記中有詳盡的記載。
“時空表是王族領頭人的私物,除了黑牡丹的領頭人世上再無第二個人知曉,所以斯葉給不了你有價值的資訊;至於他鎖死記憶,應該是紫府山發生了意外!事實上,我們手中已經有了五個信物,可以說王族、黑牡丹家族、靈族的信物差不多全了。”
“五個?哪五個。”馬寶丹算了下,應該是三個。
“王族的時空表,黑牡丹家族的聖器黑牡丹、《靈芝散記》和《萬毒匯典》,以及靈族的《親養錄》。”彩芸飛沒提那尊黑石塑像,她不明白黑石為什麼變成她的樣子。
“三千年前,高山草原的巫族是個沒有存在感的家族,然後過去這三千年,巫族成了地下國名副其實的國王,他們沒有信物嗎?”馬寶丹雖然對巫族沒什麼印象,按說在三大家族中,巫族排名在靈族之前,族裡沒信物,誰信?
“早在王上決定流放明殿下的時候,時空表已經預言了未來的王族——巫族,黑石浩劫正是為阻止巫族掌政而釀成的災難。上萬人的性命換取王族的世代榮光,然人算不如天算,此後的三千年,巫族以司務大臣的名義管理著地下國,成了名副其實的‘王族’。”彩芸飛五感盡失,娓娓道來越發讓人猜不透心思。
“姐姐,黑石浩劫到底是什麼?我越聽越糊塗,《掌典》上記載,明殿下為幫靈族進化而進行黑石儀式的違規操作,引發了災難,怎麼變成王族的陰謀?”馬寶丹發現黑石浩劫像個魔咒,跟它相關的秘密太多。
“王江看不見,卻能預見未來,現在你知道原因所在。”彩芸飛看著時空表。
“因為這個東西?對啊,他進化失敗,怎麼可能有技能呢?”馬寶丹恍然大悟。
“作為王族的領頭人高階進化失敗,必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他扶植平民,流放親生兒子,為靈族參加黑石儀式做準備。可能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或許時空凍結能糾正錯誤。”是不是時空凍結現在下結論還早,不能單憑几個高山草原的舊物斷定這是時空顯影,畢竟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東西出現也很正常,只是為什麼會出現在彩芸飛和馬寶丹身邊?尤其是《親養錄》,那是靈族的至寶,樹庭為什麼召喚馬寶丹而不是靈族自己的人。
“在高山草原的歷史上,有人施展過時空凍結嗎?”
“沒有,我覺得宸空肯定不是第一個,但《掌典》沒有相關的記錄。”彩芸飛隱約記起,與宸空大師的第一次見面,那時候她還很小,宸空是她的意念啟導老師,不對,意念啟導老師是斯葉?不可能,斯葉與她同期,不可能是他的老師。彩芸飛越想頭越痛,“馬寶丹,你有記憶混亂的時候嗎?”
“有,我記得巫海辰是偵探社的成員,也就是說,他與季年、靈葉和成巍為同代人;而在紫府山,莫迪說,他和巫海辰是一起長大的摯友。有兩個巫海辰嗎?巫星辰和巫海辰不是巫芐和靈邪的孩子嗎?莫迪不是莫季年的父親嗎?”這個問題困擾了馬寶丹很久,莫迪和巫海辰怎麼會成了摯友?還一起長大!
“我父親和巫海辰是摯友?這我不得而知,但季年小時候的確和巫海辰玩得開心,有沒有兩個巫海辰?或許是時空凍結打亂了空間維度,讓人物錯亂。”當年,巫海辰失蹤成了巫族抹不去的痛,這個孩子會不會走進混沌空間或時空隧道?彩芸飛沒有證據,僅憑猜測,不方便告訴馬寶丹。
“根據時間捲曲理論,走進未來是有可能的,不可能回到過去,而且巫海辰為什麼專門找莫迪大人呢?”馬寶丹抓住核心問題,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只能問巫海辰。”彩芸飛很小的時候,父親出任務被害。她曾經暗自查過,沒找到任何線索,為此她還懷疑過王族。
“姐姐,那你覺得時空凍結對阻止黑石浩劫有效嗎?”王上和彩芸飛為什麼要阻止這場無能為力的災難。黑石的超自然力和感知能力,讓人心驚膽寒,它能指派黑牡丹守護使,能預言未來,甚至能透過自毀建立新秩序。
“我也不知道,你去過廢墟,那裡就像被遺忘的世界,在日漸衰老中沉睡。黑石和轉世瀑布沉到地下,不但能位移,還能開啟多維空間,讓地下國脫離了廢墟。巫族繼任了司務之職後,勵精圖治,守護著地球的環境和生態平衡,應該說做得很好。”一個人在廢墟,打發無聊的時間,彩芸飛把黑石浩劫前前後後的細節琢磨了一邊又一邊,尤其是巫族成為司務大臣後,地下國的改變。
可以說在地下國,巫族是名副其實的王族,他們帶領地下國人砥礪前行了三千年,如今高山草原人隱藏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在王族和黑牡丹家族失蹤的這些年裡,靈族和巫族的人鬥了三千多年,不分伯仲。巫蘭與靈霄之間,斬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也很讓人生疑。而這些得了永生的人,王山、王明和彩芸飛各自隱匿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直到斯葉找到馬寶丹——傳說中的轉世黑牡丹,高山草原人才算又一次相聚。
“所以說,黑石浩劫看似與巫族無關,但巫族成了最大的受益人,確實可疑。”巫族會不會是製造黑石浩劫的罪魁禍首?
“巫族不是!”彩芸飛收到馬寶丹腦中的疑問,“她們與權位格格不入,從無覬覦之心。我只是擔心巫成中的王族後代,與王江一系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