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合制無敵
可以媲美獨孤九劍，說起來，就等同於獨步江湖一樣的存在。
或許，陸濟凡的悟性可能沒那麼高，一門基礎劍法都要練個七八年。但學會了這麼個一招鮮，還用學別的麼？他又何至於這麼無奈？
想想老子也是練過二十年劍的人，結果是屁用沒有。對於陸濟凡這種學成神技，仍舊一臉苦大仇深的德行，實在是無法理解。陸濟凡也在片刻的沉默之後，才繼續開口說道：
“相傳，岱宗如何曾在那位泰山派的祖師手中，縱橫江湖。其要義並非在右手的劍招，而是在其左手的計算。唯一的破解方法，唯有將其左手砍斷，方能破解。但在那位前輩之後，江湖之中再無第二人練成。更談不上這一手岱宗如何能名動江湖了。多年來，我華山弟子對思過崖上武功日夜研習，卻終究無人能理解其中精髓。陸某愚鈍，雖是將岱宗如何這傳說中神乎其技的劍法學會，但也發現，這岱宗如何縱使修成，也是無用。”
“陸兄弟，這劍法都媲美獨孤九劍了，怎麼學成了也無用呢？”
我很是納悶兒，趕緊問了一句。結果，換來了陸濟凡第三聲嘆息。
“唉！方才，我以說過，岱宗如何的要義在於左手的算數。算的是對手所處的方位、武功、門派、身形、兵刃，以及日照高低等等所有因素。一經算準，無有不中。但人非草木，誰又能在對敵之時一動不動，等你測算詳實，一劍攻來？如若對手只是動了半步，之前的測算就要全部推倒重來。算中則無有不中，只是，根本算不中，算不出來，又談何出劍？”
陸濟凡這麼一解釋，我頓時恍然大悟。
我靠，這他媽是一門活在理論中的無敵劍法啊！除非對手一動不動的站著讓你出劍，要不然跟本沒可能算準，更沒可能出劍。一招幾乎無法出劍的無敵劍法，這到底算是無敵？還是無用？那十里峽一戰，陸濟凡的那一劍又是怎麼回事兒？
想著，我就開口問陸濟凡十里峽那個被他殺了的藏在人群中的和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陸濟凡卻也是一臉懵逼，說他只是按照推算的結果出劍，具體情況他也說不清。而就在我們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不聞道人卻笑嘻嘻的湊了過來，說：
“這個，倒也不難解釋。那幾個老禿驢，說起來連三流高手都算不上。如果拆開了一對一，怕是陸小友這般只有一套入門劍法傍身的劍客，也能周旋二三。算起來，曾試圖剿滅七佛寨的武林人中，雖沒有一邪兩絕這樣的絕世高手，但其中也不乏在江湖中赫赫揚名的人物。卻無一例外，全部折在這幾個鼠輩手中。貧道問問你們，可知其中緣由？”
不聞道長說的情況，我之前在包打聽那也聽說了一點。這個，對我這個根本算不上江湖人的外來戶來說，根本就理解不上去。胖子對江湖的認識，大概還停留在被綁在妓院的二樓欄杆上扯蛋，更說不出個一二三。陸濟凡倒是土生土長的本土江湖人，但看他的樣子對這個都快傳成江湖十大未解之謎的事兒，也是毫不知情。而不聞道人看我三人齊齊搖頭，就微微抬高了下巴，習慣性的捻著自己的鬍子說：
“幾年前，貧道獨上十里峽，這幾個禿驢期初還很猖狂，領著一眾宵小一齊對貧道出手。可惜，他們功力太低。絕無可能傷得了貧道。而在他們的連番出手之中，貧道無意中發現，所謂的七佛寨，並非是只有領頭的七個和尚。而是足足有十二個和尚。每逢有強敵上門，他們便以七人現身，其餘五人隱於人群之中，伺機出手。而我輩中人，都以為七佛寨是憑藉著什麼七人合擊陣法之類的本事，才能為禍十數年而無人整治，誰也沒想到號稱‘七佛’的幾個人，居然是十一個。人人先入為主，結果人人均遭暗算。”
我一聽，當下恍然，心說這幫山賊土匪智商可以啊！這小手段玩的絕對六六六啊！也難怪陸濟凡一劍砍倒的第八個和尚，會被人稱呼為老九了。
不聞道人略一停頓之後，繼續說：
“陸小友一招岱宗如何，其實算得上是巧合。畢竟，藏身於人群之中的那幾個人，為了保證一擊必殺，肯定會盡量隱住身形，不會隨意變換位置。所以才被陸小友算準了。”
不聞道人說話間，陸濟凡的表情一鬆，但很快又掛上了那個深感無奈的笑容。而不聞道人則繼續說道：
“那次上了十里峽，差不多是被他們七佛寨的人送出來的。畢竟，貧道發現了他們七佛寨的秘密，而他們卻又不能把貧道怎麼樣。最終，只好拿出大把的錢銀，算是和我錢幫買下這個秘密。如今，我和不言禿驢，二上十里峽，不要說帶你們下山，只要我能守口如瓶，就算讓他們全體爬回七佛寨，他們也都會照做。不過，這一次，就算貧道我不說，這七佛寨，怕是也要就此覆滅嘍。無量天尊……”
不聞道人最後一句的語氣，有點小遺憾。似乎是在感慨自己即將少了一個賺錢的物件而惋惜。我一時間沒想明白這老奸商說的到底啥意思。但腦袋裡突然劃過一道閃光，一下子就想通了——
七佛寨的小秘密一直能不被人說破，看破，得益於一些沒有防備的江湖人，窺破他們秘密的，都被他們暗算致死。像不聞道人這樣的錢幫高手，他們七佛寨又花了大把的銀錢繳納了封口費。而這一次，陸濟凡巧合之下，居然殺了他們七佛寨十二個老禿驢當中的一個。估計，有心的江湖人，很快就會從中推測出，為什麼七佛寨會有第八個被稱為老九的和尚存在。這秘密一旦告破，相信很快就會有大把江湖人衝上七佛寨，借剿滅七佛寨揚自己的江湖名。也正因如此，不聞道長此時也完全不介意把他已經收了封口費的秘密，如此輕易的就說給我們幾個聽。
我心頭的疑惑全消，又想著這個為禍一方的山賊土匪即將覆滅，心頭頓時也舒爽了許多。想來這幾天真心過得鬱悶，這也算是苦難日子當中唯一的一件好事兒了。而就在我準備開懷大笑的時候，一直蹲坐在旁邊沒吭聲的胖子突然一拍大腿，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跟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高聲喊道：
“臥槽，老陸，我知道你那個什麼什麼如何怎麼用能天下無敵了。”
“啊！怎……怎麼用？”
胖子一句話，一下子把原本集中在不聞道長那得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他這邊來了。陸濟凡也是懵懵的，順嘴回問了胖子一句。胖子則是一臉得意，環視四周之後，神秘兮兮的說：
“老陸，以後你和人打架，你跟丫打回合制，你出一劍，他出一劍。一人一下，誰也不許耍賴，你準贏！”
說完，胖子開始得意的哈哈大笑，陸濟凡卻仍舊一臉的不解，進而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我，想在我這裡尋求一點答案。我去是沒忍住，一拍自己的額頭，只想罵，這死胖子是不是他媽的回合制網遊打多了？真刀真槍玩命的時候，誰還跟你一人一下？還有，我們的話題都跳了兩圈了，他這個超長的反射弧，又他媽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