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藏在財報裡的真心話

李珊珊把徐克明的西裝外套扔進洗衣機，一枚隨身碟從內袋掉出來。

電腦螢幕的藍光映在她臉上，隨身碟裡只有一個命名為“醫療AI測試資料“的資料夾——點開後全是她睡著的側臉照片，從結婚第一天持續到昨晚。

“變態！“她抄起掃把衝向書房，“徐克明你偷拍上癮是不是？“

書房門開的瞬間，徐克明正把結婚證塞進碎紙機。聽見動靜，他手一抖，紅本本卡在機器入口。

“李小姐。“他推了推眼鏡，“進門前應該敲門。“

李珊珊的掃把杆抵住他胸口：“解釋下你電腦裡三萬多張我的醜照？“

“情感識別資料庫。“徐克明面不改色地開啟投影儀，“AI需要學習微表情。“

螢幕亮起，赫然是她上週吃泡麵燙到舌頭的連拍，最後定格在一張資料分析圖——“幸福感峰值出現在偷穿我襯衫時“。

李珊珊的耳根瞬間燒起來：“徐總的研究課題真特別啊。“

手機突然震動，周揚發來緊急訊息：【蘇雅拿到董事會授權，一小時後接管醫療AI專案】

徐克明的表情終於出現裂縫，他抓起車鑰匙的力道差點掰斷金屬環。

“站住！“李珊珊拽住他領帶，“你胃出血還沒好，想橫著進會議室？“

她翻出醫藥箱，強心針和止痛藥嘩啦撒了一地。徐克明突然按住她發抖的手：“李珊珊，你在害怕？“

“放屁！“她撕開創可貼拍在他手背，“我是怕你死了沒人付我工資！“

明盛集團大堂擠滿記者，蘇雅的紅唇在閃光燈下格外刺眼：“徐總臥病在床，專案由我全權負責...“

電梯門“叮“地開啟，李珊珊推著輪椅上的徐克明緩緩現身。他病號服外套著高定西裝，膝蓋上攤開的正是那份偷拍資料分析報告。

“蘇總監。“他聲音虛弱卻清晰，“你連AI和PS都分不清？“

大螢幕突然切換，播放出蘇雅收買技術員的錄音。李珊珊趁機舉起平板，實時心率監測曲線在眾人面前跳動——徐克明的心率在她靠近時總會規律性加速。

“諸位看到的不是商業間諜片。“她敲敲螢幕，“而是徐總用自己做的情感實驗資料。“

董事會成員們交頭接耳時，徐克明突然劇烈咳嗽。鮮血濺在財務報表上，李珊珊眼疾手快抓起話筒：“現在表決！支援徐總繼續負責專案的舉手！“

她的手在背後死死掐著徐克明的肩膀，生怕他當場暈過去。

滿場手臂如林豎起，連最反對的獨董都舉了手。蘇雅的高跟鞋跺碎了大理石地面的倒影，她衝出門的背影被自動抓拍攝像頭拍下——正是徐克明為監視李珊珊研發的那套系統。

深夜病房裡，李珊珊削蘋果的力道像在砍人：“裝病裝上癮了？“

徐克明摘下氧氣面罩：“那個吐血鏡頭...是周揚準備的血膠囊。“

她舉著水果刀的手頓住了：“所以胃出血也是假的？“

“真的。“他突然抓住她手腕，“但資料更真。“

手機螢幕亮起，醫療AI的分析圖表清晰顯示：每當李珊珊出現在三米內，他的疼痛指數就會下降62%。

“李小姐。“他指尖劃過她掌心的繭，“你比杜冷丁管用。“

月光漫過心電監護儀，李珊珊突然俯身咬住他耳朵：“徐總，你的實驗資料漏了最重要的一項。“

“什麼？“

她扯開他病號服領口，在鎖骨上重重一吮：“這叫物理降溫。“

走廊上，值班護士紅著臉加快腳步——302房的監護儀又出現劇烈波動，這次連血壓線都跳成了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