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股東大會上的孕婦裝

李珊珊盯著驗孕棒上的兩道槓，手指抖得差點戳到自己的眼睛。

徐克明的牙刷還插在馬克杯裡，牙膏沫滴在《孕期指南》封面上，正好糊住了“備孕“兩個字。

“不可能！“她對著說明書又看了一遍，“不是說結紮復通成功率只有60%嗎？“

橘貓蹲在洗手檯上，爪子拍飛了她藏在鏡子後的避孕藥——空盒子上赫然印著“維生素片“。

手機突然震動，徐母發來訊息：【今天股東大會，別給我丟臉】

李珊珊抓起包包往外衝，驗孕棒不小心掉進徐克明的公文包。

明盛集團大堂擠滿記者，長槍短炮對準她平坦的小腹：“徐太太，傳聞您懷孕逼宮是真的嗎？“

她抄起前臺盆栽砸向鏡頭：“懷你大爺！“

盆栽在半空被一隻手接住，徐克明拎著公文包站在旋轉門邊，金絲眼鏡後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李小姐，暴力傾向會影響胎兒發育。“

李珊珊的拳頭僵在半空：“你早就知道？“

他慢條斯理開啟公文包，驗孕棒和股東大會檔案整齊地並排放著：“現在知道了。“

電梯裡，徐克明按下頂層按鈕：“根據契約補充條款第38條——“

“補充個屁！“她踹向電梯控制面板，“這玩意兒是不是你調包的？“

數字顯示屏突然黑屏，轎廂卡在18樓。昏暗的應急燈下，徐克明解開西裝紐扣：“李小姐，需要我演示受孕過程嗎？“

他的呼吸噴在她耳後，李珊珊突然想起那晚慶功宴的香檳，還有他指尖擦過她腰窩的溫度。

“徐總的技術資料。“她反手按住他皮帶扣，“也包括如何讓避孕藥失效？“

頂樓會議室炸開鍋時，他們衣衫不整地衝出電梯。蘇雅的紅指甲掐進演講稿：“董事會第17項議程——“

李珊珊抓起話筒：“插播一條，老孃懷孕了！“

全場死寂中，徐克明扶了扶眼鏡：“準確地說，是醫療AI需要胎兒行為資料。“

大股東們的表情像生吞了蒼蠅，只有周揚在瘋狂鼓掌——被李珊珊一個眼刀釘在原地。

“根據公司章程。“蘇雅抖著嘴唇，“孕期不能擔任董事...“

徐克明突然播放了一段錄音，正是她買通醫生偽造病歷的證據。李珊珊趁機掏出B超單投影到大螢幕——雖然那其實是橘貓的體檢報告。

“各位。“她摸著根本不存在的孕肚，“現在表決是否罷免蘇雅？“

舉手表決的結果是32:1，唯一反對票是蘇雅自己。

散會後，徐克明在消防通道堵住她：“李小姐的演技——“

“比不上徐總的騙術。“她亮出手機裡的藥品購買記錄，“從半年前就開始換藥，嗯？“

徐克明突然單膝跪地，婚戒盒裡躺著枚晶片：“醫療AI的終極測試版...需要我們的DNA資料。“

李珊珊把晶片扔出窗外：“巧了，我剛預約了人流手術。“

她轉身時沒看見徐克明瞬間慘白的臉色，更沒發現他西裝內袋裡的真實B超單——日期顯示是在他們第一次同房那周。

夜色籠罩婚房時，李珊珊在客房翻出本相簿。十歲的小徐克明站在鋼琴前，背後是離婚官司的新聞剪報。

她摸著照片上被淚水泡皺的邊角，突然聽見書房傳來玻璃碎裂聲。

徐克明蜷在地毯上，手心裡是她早上扔掉的驗孕棒。鮮血從他指縫滲出，混著威士忌淌成小小的湖泊。

“徐克明！“她跪下來掰他的手，“你發什麼瘋？“

他抬起通紅的眼睛：“我父親...當年就是這樣逼我母親墮胎的。“

月光漫過滿室狼藉，李珊珊突然扯開襯衫紐扣：“看清楚了！老孃沒懷孕！“

平坦的小腹上，避孕貼的痕跡清晰可見。

徐克明的呼吸凝滯了，他顫抖著摸向那個方形膠貼，突然笑出聲：“李珊珊...你貼的是退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