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到底是在一起了
自己說了這麼多，眼前這個男人居然還是無動於衷，甚至還要走？
黎陽不由得愣住了。
這不應該啊。
按理說，正常男人聽到她這麼“悽慘“的身世，就算不立刻心疼地抱抱安慰，至少也該軟下態度。
再加上她現在衣衫半褪的樣子，接下來本該是水到渠成的發展。
可白楊倒好，直接就要走人。
該說他定力太好，還是根本看不上自己？
黎陽咬著唇，心裡五味雜陳。
她承認自己確實在套路白楊。
口中的故事也是半真半假。
開玩笑，要是不使點手段，今晚的酒豈不是白喝了？
額...
雖然因為三七分和寸頭男的出現，事情一度脫離掌控。
但能把白楊引過來，結局還算在計劃中。
她本打算用悽慘身世營造氛圍，再配上此刻曖昧的場景，順利搭上白楊這艘“大船“。
黎陽把各種可能都想到了，就是沒料到。
白楊竟然完全不受影響，
眼見他真的要離開，黎陽坐不住了。她起身從背後抱住他，聲音帶著哽咽：“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到底是圖窮匕見了。
感受著後背傳來的柔軟觸感，白楊在心底輕嘆。
今晚的經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不用這樣的。“
他轉過身，語氣平靜，“我雖然同情你的遭遇，但我們之間不該用這種方式。而且就算現在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給你任何承諾。“
白楊承認自己是個渣男，但不是那種看到美女就脫褲子的低階貨。
要是真想解決需求，大可以去找路月月，何必招惹黎陽這種麻煩？
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混了這麼多次酒局還能全身而退，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你是怕我以後會纏著你嗎？“
黎陽鬆開手，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一個整天混跡酒局的女人，說出的話信用度又有幾分？“
白楊沉默以對。
看來她確實很懂得如何以退為進。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黎陽輕聲說，“我只是想...在還能守住底線的時候，把自己交給一個不討厭，甚至有點喜歡的人。“
被人表白，尤其是被黎陽這種在顏值上能與路月月、木南清媲美的女生喜歡。
說實話，白楊心裡還是挺爽的。
他不知道這番話是真是假，但事到如今，真假還重要嗎？
就當做是今晚的一次小小放縱吧。
他轉過身，凝視著眼前的黎陽。不得不說，此刻的她確實很美。
斜肩黑色針織衫滑落到小臂，從這個角度能看見她黑色的bra，被黑絲包裹的雙腿跪坐在床上，像只等待被馴服的黑貓。
看到白楊轉身，黎陽就明白他做出了選擇。
她仰起頭，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微微顫動。
白楊緩步走近，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黎陽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但依然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像在獻祭自己。
“記住，“
他的聲音很輕，“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黎陽沒有睜眼，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
不管是黎陽說的故事，還是她聲稱的“保持乾淨“，白楊其實一直持保留態度。
畢竟那些有錢人又不是傻子，一次兩次讓她溜走還說得過去，三次四次就有點不合常理了。
可半小時後。
看著像顆白煮蛋般蜷縮在被子裡的黎陽，還有床單上如梅花般散落的點點嫣紅，他的神色變得複雜。
沒想到啊...
別的暫且不論，但“乾淨“這點倒是真的。
至於做手術的可能性？
以他過往的經驗來判斷，這種生澀的反應是裝不出來的。
不管怎麼說，黎陽的第一次確實是給了他。
接下來該考慮的，就是如何安置這個意外闖進他生活的女人了。
相信只要是個男人，多少都會有點那啥情結。
白楊同樣不例外。
在確認黎陽確實是第一次後，她從前那些真真假假的故事，似乎都不重要了。
這份責任，他願意承擔。
“放心吧，我說過不會纏著你的。“
黎陽抬手擦掉眼角的淚，聲音還帶著些許鼻音。
白楊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這是欲擒故縱，還是以退為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你覺得在佳麗人家給你租套房怎麼樣？“
他問道。
黎陽反應很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佳麗人家是附近有名的公寓，離魔都大學就隔一條街。
“我聽你的。“
她輕聲說。
“你先暫時住著，“
白楊補充道，“等我手頭寬裕了再說。“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
黎陽低下頭，心情複雜。
明明得償所願，也得到了承諾，可她卻沒有想象中高興，反而感到一陣莫名的彷徨和恍惚。
氣氛有點微妙，也有些尷尬。
兩人剛才做的事，本該是愛人之間最親密的交流，此刻卻感受不到半分愛意。
這大概就是沒有感情基礎，卻直接跨到最後一步的後果。
······
等黎陽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她下意識想伸個懶腰，卻感到全身傳來陣陣痠痛。
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發現已經空空如也。
已經走了嗎？
心裡莫名有些失落。
如果換成路月月的話，現在是不是正被白楊摟在懷裡？
她撿起地上皺巴巴的衣服，一件件慢慢穿上。
正要走進衛生間洗漱，卻聽見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是洗澡的聲音。
他還沒走。
黎陽的心情頓時明朗起來，連身上的痠痛似乎都減輕了幾分。
啪嗒。
白楊穿著浴袍走出來，看見黎陽站在衛生間門口，神情有些拘謹。
如今兩人的關係變得十分複雜。
說好聽點是各取所需，說難聽點就是金主與金絲雀的關係。
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不想每次見面都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更希望兩人能相處得輕鬆些。
就像和路月月那樣，只要不觸碰底線，私下裡開開玩笑、玩點小情趣也無妨。
白楊想了想，朝她伸出手：“過來。“
黎陽哦了一聲，乖乖走到他面前，下一秒就被打橫抱起。
在她的小聲驚呼中，白楊抱著她再次走進浴室。
熱水嘩嘩地衝刷著，夾雜著些許壓抑的悶哼與喘息。
兩人在浴室裡待了整整一個小時。
等出來時，黎陽的皮膚都被熱水泡得微微發紅，像是快要禿嚕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