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姐姐也要好好的

“沒有。”

今歡稍偏頭，視線落在外頭緊張候著的於清歡身上。

她好像生怕自己和媽媽吵起來病又復發了，此刻正站在門後，雙手交握著放在胸前，虔誠祈禱。

察覺到她的視線，於清歡衝她淺淺笑下。

今歡長睫微顫，將於清歡的笑貌盡收眼底，玩弄著溫芙的手指輕聲說，“媽媽，如果我不在了，您給姐姐尋個好去處吧。”

“她的青春都耗在我身上了。”

“姐姐的家人對她不好，如果可以，您就多幫幫她。”

溫芙面上一僵，“今歡，她同你說了些什麼嗎？”

今歡靜靜抬眸看她，“沒有。”

復又半垂著眼睫，平靜開口，“媽媽，在你不在的日子裡，姐姐帶我看書，帶我畫畫……”

“我已經懂得了許多事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騙的女孩。”

“姐姐對我好，我總是要為她多盤算一些。”

像這次，若是沒有又又，她真的會離開吧？

那時於清歡又該何去何從呢？

今歡討厭驟然的變故。

她的離開對於清歡來說就是一場大變故。

半晌，溫芙喉間發澀，餘光瞥了眼一臉虔誠的於清歡，應下，“好。”

๑

之後幾天，今歡身體一直維持著一個還行的狀態。

於清歡每天都會很開心的同她交談，在今歡試探著開口說“早安姐姐”的時候，她聽到了又又的聲音。

這是自那次醒來後的第一次。

小孩兒聲音依舊雀躍，只是鮮活沒一會兒便又懶怠起來，激動告訴她她可以將別人對她的美好祝願轉化為能量修復今歡的身體後，又又便又銷聲匿跡了。

但今歡並不急。

書中的星星天使真的顯靈了，今歡再次看到了前路的光。

她不再疏於接觸外界，於清歡也是個很好的姐姐，察覺到她有意接觸外界，便每天滿身歡喜的同她溝通。

病房裡移來了漂亮的鮮花，今歡每天一睜眼便能看到。

某天於清歡提出把她畫的畫都裝框裱起來，病房便不會空蕩蕩了。

今歡看著她歡喜模樣，輕輕點頭。

於是，第二天今歡便看到了滿牆五顏六色的兒童畫，並不規整的線條歪歪扭扭，寄託各種各樣情緒的小人兒鮮活生動。

今歡呆坐在病床上，一個個看過去，嘴角也不住上揚，最後，視線停在了笑盈盈的於清歡身上。

女人揹著手，少有的不正經，身子輕輕搖晃，臉上寫滿了自豪與驕傲。

今歡忍俊不禁，歪著頭笑，“謝謝姐姐！”

語調不自覺上揚，連帶著身體也輕快許多，今歡眼眸彎彎，不露齒笑得開懷。

於清歡見了也笑，精心籌備一晚的疲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腔歡喜。

“小姐要好好的。”

於清歡這樣說。

她放鬆下來眼神要比同齡人清澈許多。

在別人拼搏奮鬥，因為一時失意萎靡不振的時候，於清歡最大的煩惱就是今天有沒有漏下什麼事情，明天又要給小姐準備什麼樣的驚喜。

這件病房圈住了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孩，於清歡把她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了今歡面前，所以，今歡才要為她多做打算。

“姐姐也要好好的。”

今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