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灰原哀:去洗澡
葉秋心張嘴一咬,把灰原哀餵給他的牛排吃進嘴裡。
牛排的味道非常不錯,口感軟嫩、香味濃郁、醬汁的味道也很豐富,灰原哀的手也很巧,把牛排分割的大小分割的正正好好,咀嚼起來也不累嘴。
“好吃嗎?”灰原哀仰頭瞅瞅他。
“好吃。”葉秋心嚼了幾口,把牛排嚥下,“再來一塊。”
很快,又一塊牛排進了他的嘴裡,他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色,夕陽隱藏在了一棟大廈後面,陽光從兩側散逸,並隨著日落而逐漸暗淡,迅速歸於黑暗。
遠處的天邊僅剩一點點稀薄的光輝。
月亮早已在天空中顯現。
林晴和一邊觀察著遠方,一邊吃著灰原哀餵給他的牛排,其實他並不需要一直盯著,畢竟在更高處有宮野明美和淺井成實在觀察著呢。
但這玩意兒……
講究的就是一個儀式感嘛。
不看到全程,念頭就不通達,少看了一段就感覺心裡不舒服。
葉秋心覺得,他可能真有點強迫症在身上……
灰原哀又送了一叉子牛排到他嘴邊,吃完喂,喂完吃,嘴都快忙不過來了,他心想喂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壓根沒停過,灰原哀自己有吃的時間嗎?
葉秋心低頭一看,只見餐盤裡的一整塊牛排幾乎全被他吃完了。
灰原哀還在試圖喂他,叉子都懟到他嘴邊了。
褐色的牛排香氣撲鼻,肉條微顫。
葉秋心腦袋後仰,躲開嘴邊的牛排,他摸了摸灰原哀的小肚子,沒見多少肉,摸起來癟癟的,他哭笑不得地說:“別光顧著餵我,你也吃點啊。”
“你吃完了我再吃。”
“你先吃。”
灰原哀不說話,默默地把小手抬高,牛排再度抵在葉秋心嘴邊。
葉秋心趕忙低頭咬住,不是他想吃,主要是再不咬住,牛排就要從叉子上掉下去了,而且大機率會掉在灰原哀的頭髮上,那懷裡的小人就會去洗頭,那樣的話……
他不就不能繼續抱灰原哀了嘛。
葉秋心不清楚灰原哀為啥給他發福利,但這是明顯默默享受才是對的!
灰原哀心滿意足地笑了出來,然後她低下頭,把餐盤裡的蔬菜西蘭花都給吃了,葉秋心不喜歡吃蔬菜,自詡為純肉食動物,只愛吃肉,這個習慣不太好,但這時候她也不好強迫葉秋心吃下去。
葉秋心揉了揉灰原哀的頭髮。
看著灰原哀的舉動,讓他感到有點不自在。
咋說呢……
像是撿狗剩的……
不,不對,他可不是狗。
葉秋心反應過來,這就是灰原哀單純地不想浪費食物罷了。
突然,宮野明美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徹,她激動地說:“秋心,遠方出現了一大隊警車,有很多很多,估計很快就會從你的視野內經過了!”
“真的?”葉秋心立馬舉起望遠鏡。
“警察來了?”灰原哀見到葉秋心的舉起,下意識詢問。
“對!”葉秋心透過望遠鏡,觀察遠處的景象,果不其然,正如宮野明美所說的那樣,馬路上數十輛警車閃著燈光,排成長長的一列,在夜間的道路上穿行。
那閃爍的警燈在夜間尤為顯眼。
很顯然,這些警車就是衝著皮斯克去的!
“我也要看!”灰原哀說。
“給。”葉秋心把望遠鏡遞過去。
灰原哀把望遠鏡舉到眼前,也看到了遠處閃爍的警車燈光,那一道道的急促燈光映在了她的眼眸,好似燈光在她的瞳孔中閃爍,一時間,淚水竟在眼眶中醞釀。
“他們,他們真的是去逮捕皮斯克的嗎?”灰原哀顫聲問。
“絕對是啊。”葉秋心揉了揉灰原哀柔軟的髮絲,他知道這小丫頭是激動了,擔心萬一警方不是去逮捕皮斯克的怎麼辦,“這麼多的警車,那條馬路又是通往皮斯克住宅的必經之路,不是去逮捕皮斯克的,還能是逮捕誰,皮斯克今天算是徹底栽了,再也影響不大我們了。”
他輕聲安慰,“你不用擔心……”
葉秋心的話還沒說完,灰原哀就轉過身來,凝視著他的雙眼。兩人視線相對,彼此心中的情緒也彷彿透過眼神,聯絡在了一起。
林晴和愣住了,呼吸微沉。
灰原哀眼中的淚花凝聚出一顆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在淚珠墜落之後,灰原哀猛地抓住葉秋心的衣領,挺直腰板,咬住了他的嘴唇。
由於吻的太急,牙齒還碰到了一下。
宮野明美和淺井成實從酒店外面飄回來,瞬間瞧見了在房間內吻到忘我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兩人又默默地從房間裡離開了,躲到牆壁內偷偷觀察,鬼鬼祟祟的。
葉秋心和灰原哀還在吻著,但吻技很不熟練,在這邊都能聽見他們在哼哧哼哧地大喘氣。
“明美,你還好嗎……”淺井成實眨眨眼。
“我沒事,他們能夠幸福就好,倒不如說這讓才讓我安心。”宮野明美微笑,在她心裡,葉秋心和妹妹早就應該在一起了,她才是那個外來者。
葉秋心和妹妹能夠確認心意,動情地吻著……
才是宮野明美最想要的結果。
淺井成實咬住嘴唇,望著不遠處接吻的兩人,心中驚歎葉秋心的魅力竟然這麼大,能讓這麼漂亮美麗的一對姐妹對他傾心,還都互相愛著,做到不打架、不嫉妒。
這可真是厲害呀。
淺井成實發誓,她以後絕對不能上當!
雖說她也年輕著,是一個嚮往戀愛的年紀,且是鬼魂之身,除了葉秋心身邊那也去不了,但這種情況,那不就更不能喜歡上葉秋心了嘛,淺井成實可沒資訊和宮野姐妹兩個人做對,老老實實地當好閨蜜,再隱藏自己的氣息,躲起來看熱鬧。
這種情況不是更好嘛……
葉秋心是真的快喘不過氣了,他的臉憋得漲紅,他強硬地推著灰原哀肩膀,兩人的嘴唇分開,但唇與唇的之間還有一條晶瑩的絲線項鍊。
再一看,灰原哀的臉色也跟他差不多,氣喘吁吁的。
小巧的嘴唇上還有一小塊血跡,也不知道是他們兩人誰的血。
葉秋心嚥了口唾沫,“志保,你……”
灰原哀又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板著通紅的小臉,讓自己不那麼尷尬,輕聲說:“你把我變大,然後你去洗澡,懂?”
葉秋心點點頭,他當然懂。
這尼瑪要是還不懂就是傻子了!
“但,但是,你……”葉秋心支支吾吾,一時間難以相信,“你確定要這樣嗎?”
“怎麼,你不敢?”灰原哀似笑非笑。
“誰說我不敢!”
葉秋心一下子就急了,他怒氣衝衝地抱起灰原哀,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託著小屁股,把她放到乾淨整潔的床上,灰原哀在床單上平躺,媚眼如絲,茶色的頭髮自然垂下。
葉秋心兩手撐在灰原哀身體兩側,看著那雙冰藍色的眼眸,竟看呆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呼吸急促,情迷意亂……
“你難道想和七歲的我做嗎?大變態……”灰原哀伸出小手,把葉秋心推遠,再抬起小腳丫一踹,“快把我變大!不然小心我報警哦。”
葉秋心握著她柔弱無骨的白皙小腳,放在手中揉了揉,笑著說:“行,我現在就把你變大。但我就怕你跑了,萬一我洗完澡回來沒看見你人影……”
“我不會的!”灰原哀說。
“這麼肯定……”
“哼,我要是跑了,還能跑到哪去?”
“倒也是。”葉秋心點點頭,放下手中的小腳丫,食指在月華戒指上一點,“我去洗澡了,沖沖淋浴就行,用我幫你往浴缸裡放水嗎?”
“不用,我在家就洗過了……”灰原哀臉紅。
葉秋心懵了,原來你早有準備,這麼看來,貌似他才是被上的那一個啊。
“你快去!”灰原哀喘息,月華已經起作用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葉秋心忙說,他擔心這小蘿莉生氣了,耍脾氣不和他玩了,當即三步並作兩步躲到浴室裡,想想還有點小期待呢,嘿嘿……
***
凜冽的冷風襲來。
琴酒站在天台上眯了眯眼睛,身邊擺放在一架狙擊槍,他如今所處高樓旁邊的馬路,正是從警視廳通往皮斯克住宅的必經之路,多虧這裡是富人區,視野很空曠。
以基安蒂、科恩、卡爾瓦多斯等人的狙擊技術,在這裡能得到很好的發揮。
他和貝爾摩德的狙擊技術更不用說了。
擊殺皮斯克勢在必得!
木已成舟。
赤井秀一是殺不成了,琴酒打算把火氣都放在皮斯克身上,好好洩一洩火,他可沒忘皮斯克覬覦他的地位,從而將遊樂場交易案的情報洩露出去的。
這般說來,神秘人會找上門……
也是因為皮斯克這個混蛋!
正因如此,琴酒一路從西多摩市雙塔摩天大樓趕過來,舟車勞頓,連歇都沒歇,就馬不停蹄地趕到狙擊地點,就是為了擊殺皮斯克!
雖然琴酒沒想到皮斯克會得到這樣的結局。
但貝爾摩德說到對,一想到皮斯克即將死在他的手中,琴酒就興奮難耐!
“科恩、基安蒂、貝爾摩德、卡爾瓦多斯……”他按動耳機,冷冷地說,“彙報你們的位置,警方已經衝入皮斯克的別墅了,他們馬上就會出來,沒抵達位置的話,這次狙擊任務就和你們無關了。”
“已抵達。”科恩說。
“我早就到了,哈!”基安蒂張狂地說。
“已抵達。”貝爾摩德淡淡地說,這種任務她都是嚴肅以待的。
“已抵達。”卡爾瓦多斯說。
“嗯,聽好,”琴酒眼眸深邃,輕聲說,“這次我們要殺的有五個人,皮斯克、皮斯克的管家、皮斯克的司機,還有另外兩個有可能知曉組織內情的人,皮斯克由我來擊殺,另外四個人的照片都交給你們了,不要認錯自己的目標。
“日本警方內部有我們的人……
“他們待會會派遣一個車隊押送這些人,坐的位置自然十分適合我們狙擊。”
“車隊抵達路口時,伏特加會遙控一場車禍。”琴酒說,“那時就是我們狙擊他們的時機,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殺死警察!在警方眼中皮斯克犯下大罪,有人報復他是理所應當的,他死了後我們也可以依靠組織的政治勢力將這個案子彈壓下來,但如果擊殺了警察……
“那情況就瞬間不一樣了!明白嗎?”
“我替他們回答了,都沒問題!”基安蒂急不可耐。
“基安蒂,別搗亂!給我耐住性子,如果出了差錯,我唯你是問!”琴酒厲聲訓斥,基安蒂的狙擊技術不錯,是組織內在他之下的狙擊手,但就是頑劣不堪的性格令他頭疼,和沉穩無言的科恩沒法比。
“我說了沒問題。”基安蒂用煩躁的口吻說,“但你能保證伏特加沒問題嗎?他那個智商,我擔心讓他遙控車禍,就直接一整個車隊的人全撞死了,也省的我們狙擊了。”
“你要是不滿意,就由你去遙控。”
“呃……那我還是狙擊吧。”基安蒂說完就閉麥了,對於她來說,不讓她殺人,就跟不讓她吃飯喝水一樣,從生理上就忍不了。
琴酒再度確認了一遍情況。
在認為都沒問題後,他也在狙擊槍前面匍匐下來,做好狙擊準備。
突然間,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琴酒神情沉重,這也是那位大人打來的電話,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嗎,他連忙拿起電話接聽:“BOSS,我和貝爾摩德他們已在皮斯克的住宅附近就位。”
“嗯,我知道了。”
“那……”
“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
“您請說。”
“皮斯克自殺了,訊息絕對準確。他的管家跟愛爾蘭走了,死在了愛爾蘭手中,你們需要狙殺的目標變成了三個,目標減少了,這對你們來說,是個好訊息吧。”
琴酒:“……”
以他對組織的忠誠心,此刻也險些罵出聲,馬勒戈壁,皮斯克死了,那把我叫回來幹嘛呢?
我要是沒回來,赤井秀一不就早死在我手裡了嗎!
“是,是好訊息。”琴酒憋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