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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離別之宴

經過幾日調息,加上胡老爺送來的一應丹藥,陳夢玄的身體,已經大好。

畢竟年輕氣盛,身子骨的素質,自然不同於風道長。

陳夢玄與齊源身影近前。

“靈仙廟派錢,麻煩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眾人聞聲,誤以為他們是幫著派錢的人手,身影一側,急忙讓開。

陳夢玄穿過人群,手中落錢劍一抽,紮在派錢的攤檔之上。

“李元良在哪?給我站出來。”

一眾百姓見得陳夢玄氣勢洶洶而來,劍影出鞘,嚇得急忙身影退卻,四散躲開。

有敵人?

一眾修士見得,急忙劍影抽出了劍鞘,準備動手。

李元良見得陳夢玄,身影站前。

“不知陳兄來此,有何貴幹?”

陳夢玄眉頭一皺,高聲應話。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你來我靈仙廟,有何貴幹?”

“搶地盤嗎?”

“這要搶地盤,那就得動個手了。”

“這要不是搶地盤。你在我靈仙廟前發財,總得意思意思吧。”

陳夢玄之言,李元良聽明白了。

原來動刀動劍,是為了這個啊。

他眼神示意修士收劍,一個拱手,言語謙恭。

“事出突然,我對這楓林鎮也不熟。”

“一眾金銀財寶,從隔壁錢鋪兌換。”

“想來你這近一些。不成想,佔了陳兄的地盤。”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陳夢玄冷眼一掃,佯裝怒從心頭。

“少在那廢話。一句話,這個有沒有?”

陳夢玄勾了勾手,一副要錢的模樣。

這叫談判不嫌事大。

自從陳夢玄知道李元良的秉性,便不再怕他。

這李元良,再怎麼著,也是講理的主。

與他兇狠些,佔個理字,他也不敢拿自己怎樣。

李元良笑了笑,自知陳夢玄的意思。

他一個伸手,示意了身側一人。

修士小來,身影站前,恭恭敬敬,遞了銀錢。

“這是三袋子銀錢,早為陳兄準備。”

“借你靈仙廟地盤,斷然不能這般心安理得。”

“還請陳兄笑納。”

三袋子銀錢。

陳夢玄接過,心中歡喜。

這李元良,還真是講理。

原來還以為得費一些口舌。

實在不行,還得打一架,才能有銀錢。

沒想到他這般爽快。

這樣的土豪財主,值得深交啊。

陳夢玄喜從心來,將手中落錢劍一收。

“陳某拜謝李護法打賞。”

“是我們哥倆不懂事,讓李護法見笑了。”

說罷,陳夢玄給了齊源一個眼神。

齊源會意,連連點頭。

二人齊齊轉身,拿了銀錢,就是離去。

李元良看著二人欣喜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陳夢玄,還怪有意思的。

許諾教中位置及厚祿他不去,卻為了幾袋子銀錢折腰歡喜,也是奇才一個。

李元良收了眼神,不再看他們。

陳夢玄與齊源,越走越遠,小聲嘀咕。

“師兄,這錢是不是很好賺?”

“還是小師弟你有辦法。兩三下就撈到了這麼多銀錢。這才,師傅都得樂開花。”

“那可不。出手就得這樣,先佔個理字。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用怕。”

“師弟此言有理。有這三袋子銀錢,咱就可以吃點好吃的了。”

“師兄,我想吃醉湖樓的閘蟹,好久沒吃了。必須得是清蒸的,那才鮮甜。”

“成,師兄給你買去。”

陳夢玄與齊源,一路聊著吃食,心頭洋溢著歡喜。這趁火打劫到的錢財,就是香啊。

城主府中。

管事領著一眾落敗的修士,前來與城主回稟。

他奉命前去鎮外,試圖搶先從李元良手中,劫奪下一車髒銀。

卻不想李元良突然帶了一眾修士現身。

兩夥人馬,相互交戰,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管事敵不過李元良身經百戰,敗下陣來。

一車隊的金銀珠寶,蕩然無存,終究被李元良盡數截獲。

此等大事,若回稟城主,只怕向上人頭,都要不保。

管事瑟瑟縮縮,見得柳城主,便是伏跪,不敢吱聲。

“讓你早些去劫奪金銀,你就是不聽。”

“現在好了,到嘴的鴨子飛了。銀錢都被李元良搶了。”

“他這會,正在靈仙廟前發錢呢。”

管事靜默,不敢接話。

雖劫奪車隊的過程,很是曲折。

但柳城主面前,哪裡能提這些。

這就像跟著自己領導做事一樣。

領導哪裡會管你怎麼做事,哪裡做的不到位,哪裡有差池。

他們要的,向來就是一個結果。

一切還是靜默,靜待柳城主訓斥吧。

柳城主心頭氣惱,說了一通,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一遍。

直講的嘴巴口乾舌燥。

柳城主氣急,端了茶盞,猛喝了一口。

茶水有些太燙,燙傷了柳城主的舌頭。

柳城主氣惱,臉色一陣陰沉,一個招手,就喚來了兩名府中守衛。

緊接著,就是幾名侍女,被守衛活活勒死,屍首被拖出了城主府。

此等手段,毒辣至極,將府中一眾婢女嚇得瑟瑟發抖。

真是喝口水都會塞牙縫。

這身死的兩位婢女,當真是冤枉。

柳城主懲罰完這倒茶水的婢女,轉身給管事下了命令。

讓他回府中閉門思過,沒有城主府之令,不得出行。

此等命令,柳城主也下的有些痛心。但若不加以懲戒,府中上下,只怕會更加辦事不力。

管事心有怨言,不敢言表。

聽得柳城主之言,領命而去。

靈仙廟前排隊的熱鬧,持續了兩日。

李元良總算將一應銀錢,盡數派發了個乾淨。

歷經這一日辛苦,李元良對鎮中百姓疾苦,也多了些體會。

想到為了這一貫銅錢,老弱婦孺排著長隊認領,夜晚都不願散去。李元良心中一陣感嘆。

到底是三真教這地界,還不夠富裕。

一眾百姓還不能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若非如此,也不至於為了一貫銀錢,就這般拼命。

事情辦完,李元良將名冊收好,伸了伸懶腰。

這兩日累乏,但總算是為楓林鎮的一眾百姓,做了些好事。

李元良將一眾手下收拾行囊,準備折返三真教。

臨行前,他看了看靈仙廟的廟門,忽然有了些雅興。

李元良派人,將一封拜帖送進了靈仙廟,呈遞給陳夢玄。

陳夢玄接過拜帖看罷,心中詫異。

“什麼?你們李護法要請我吃飯?吃啥飯?鴻門宴嗎?”

“陳符師說笑了。這鴻門宴啥的,小的也不懂。李護法命小的,就是前來送個請柬。你若想去,那就明日抱元樓見。”

陳夢玄愣住了。

這李元良,做事也沒個爽快。

說請吃飯就請吃飯,也沒個啥說法。

這莫不是要跟我,算他師傅的那筆老賬?

不至於吧?

這都過去幾天了,要算賬也早該算了啊。

陳夢玄一頭霧水,擺了擺手,便是準備將來人打發。

“陳符師,這宴席,你是去還是不去?”

陳夢玄將請柬再仔細一翻,隨口應答。

“去,本符師必定準時到場。”

那修士聽言,喜笑顏開,急忙退去,與李元良回稟。

翌日起早,陳夢玄用了早膳,就從靈仙廟中而出,徑直往抱元樓而來。

陳夢玄痛快答應李元良的邀約,也不是沒有原因。這最大的理由,是這抱元樓新出的一道菜品,紅燒乳鴿。

吃過這道菜的人,都一致說好。

陳夢玄心心念念,奈何價格太貴,也一直沒能吃上。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冤大頭,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陳夢玄一身道袍,進了抱元樓,遠遠在樓下,就瞧見了李元良的身影。

店中小二,見得陳夢玄,身影近前。

“客官,可是要在我們樓中用膳?”

“我找人。”

陳夢玄伸手指了指,徑直上樓,與李元良碰面。

陳夢玄隨性而坐,一聲招呼。

“李護法,不知你約陳某前來,有何要事?”

李元良笑了笑,端了茶盞,小抿了一口。

“並無要事。就是離開這楓林鎮,要回教中了。請你吃個飯,道個別。”

“咱倆的交情,有那麼深麼?值得請客吃飯?你怕不是還記著你師傅的仇,要與我清算吧?”

李元良搖了搖頭,再喝了一口茶水。

“不至於。我師傅之事,我已經如實寫了書信,回報教中。”

“是非曲直,自有教主論斷。”

“今日請你前來,純粹就是想與你交個朋友。”

交個朋友?

聽著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等會,你不會還想請我入你三真教吧?我跟你說,你想都別想。”

李元良再度搖了搖頭。

“放心吧,陳兄。”

“我自知你心意已決,不會輕易脫離靈仙廟。”

“君子志向不同,可以理解。我李元良斷然不會強人所難。只會在教中,翹首以待。”

“陳兄改日,若是改了主意。只管來三真教中找我。”

“有李某在三真教一日。我三真教的大門,便隨時為你開啟。”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好像那些電影動漫橋段,這主角得勢之時,都興這些行話。

此等機緣,按邏輯是不能輕易推辭。

陳夢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如此,就多謝李兄美意。”

“客氣了。陳兄高風亮節,為我楓林鎮百姓謀福祉。你是我輩楷模。這都是應該的。”

陳夢玄笑了笑,這李元良,說話就說話,這還恭維上了。這哪有半點護法的樣子啊。

他話鋒一轉,說了些別的。

“李兄,你可知這抱元樓最近出了新品。”

“那五香麻鴨,紅燒乳鴿,雲來吐松,那都是一絕。”

“要不點這幾道招牌菜,嘗上一嘗。”

說到吃的,陳夢玄舌頭一舔,心中一動。

這些好吃的,那可都得花大價錢。

要不是有眼前這財主,陳夢玄才捨不得點。

李元良聽得明白,招呼了店中小二。

“小二,給我來一隻五香麻鴨,一隻紅燒乳鴿,一份雲來吐松。再來壺好酒。”

“好嘞,客官稍等,小的這就替您安排。”

不多時,小二端著一應菜色,擺在陳夢玄及李元良跟前。

一壺九江清釀,清香四溢,惹人嘴饞。

那五香麻鴨、紅燒乳鴿、雲來吐松端出,色香俱全,惹得陳夢玄直咽口水。

陳夢玄也不與李元良客氣,伸手拾了筷子,就是下筷。

五香麻鴨夾起,還沒吃到嘴裡。

一陣嬌柔的聲音,就在他身側響起。

“恩公,原來你也在這。”

陳夢玄愣住了,這可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

這就出來吃個飯,也能遇上。

陳夢玄急忙將筷子放下,心中有些歉疚。

人生之事,因緣際會,真是奇妙。

自從那日靈仙廟一別,便再無機會與陳夢玄相見。

縱然她數次,違背天軒樓老鴇的命令,被打得遍體鱗傷。還是沒能登門探望。

只能是派丫鬟來靈仙廟,送靈石,送丹藥,送靈藥。

卻不成想,這命運的奇妙安排,二人在這再見了。

陳苗苗見得陳夢玄,心中潮海翻動。

連日來的酸楚,見得陳夢玄的一個剎那,瞬時而解。

一滴淚水,溼潤在她眼角。

“你怎麼每次見到我,都要哭啊?”

“沒,怎麼會。這是見得恩公,心裡高興。”

陳妙妙應答,心中一陣嬌羞,臉上兩朵桃花綻開。

有些人,喜歡就是喜歡。也許不會有什麼結果,但見到了,就很開心知足了。

而這陳夢玄,恰恰就屬於這種。

心頭所喜,千金不換。

弱水三千,只取這一瓢。

“恩公,你也喜歡吃這五香麻鴨,紅燒乳鴿,雲來吐松?”

陳夢玄點了點頭,將跟前瓷碗放到陳妙妙跟前,將那塊五香麻鴨,先放到陳妙妙跟前。

“多謝陳姑娘的靈丹妙藥。”

“若不是你的丹藥,陳某也不會那麼快好。”

恩公給自己夾菜呢。

陳妙妙見得,心中歡喜。

“恩公說的哪裡話。”

“能為恩公做些什麼,是妙妙的榮幸。”

“可惜了,這些時日,樓中媽媽發了瘋,一直不願放妙妙出門。”

“若非如此,妙妙早就登門,給恩公親自送藥。”

陳夢玄聽言,眉頭一皺。

“那樓中媽媽,沒有為難你吧?”

“那哪能啊。妙妙我,好歹也是樓中頭牌,曲藝一絕。媽媽哪裡捨得啊。”

陳妙妙撒了慌,沒說實話。

恩公真性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媽媽曾經打罵。

“恩公,實不相瞞,這五香麻鴨,紅燒乳鴿,雲來吐松,其實是我天軒樓做的菜品。”

“是這樓中掌櫃,與我們媽媽交情不淺,這才將菜譜學了去。”

“恩公若想吃個正宗,還是到我天軒樓,更為合適。”

陳夢玄詫異了,沒想到這些菜色,竟然是天軒樓的菜色。

“小蘭,給兩位公子買單。”

話音一落,陳妙妙跟前侍女,急忙去櫃檯結算銀錢。

陳妙妙伸手,一把抓著陳夢玄,一把抓著李元良,便出了抱元樓。

“恩公既是喜歡,妙妙自當讓恩公,吃上最正宗的。”

她將二人請上馬車,徑直回了天軒樓。

及至天軒樓,陳妙妙二話不說,帶二人走了側門,直接請上自己的雅間。

接著便是雅琴雅樂,在雅間奏起。

不多時,三道菜色,被端了上來。

這菜色一上,香味飄散,讓人心神嚮往,垂涎不已。

陳夢玄不與陳妙妙客氣,伸手夾了一口,嚐了一口。而後是心上滿意。好吃好吃,絕對地好吃。

陳妙妙在側,見陳夢玄吃得歡喜,急忙給他倒酒。

酒水甘甜,也是好喝。

陳夢玄、李元良、陳妙妙,在雅間之中喝酒吃菜,聊得不亦樂乎。

半響,陳夢玄酒醉,稀裡糊塗,睡在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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