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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落錢劍的爭搶(上)

萬千道劍影泛著青光,照亮了整個靈仙廟。

財使看著身旁,已經倒下的色使與財使,心頭總算有了幾分寬慰。

“老色鬼,老酒鬼,這是我最後的絕招了。”

“他若還能應對,我也沒法子。”

“一扇即是蓬萊。我這招祭出,損了我修為根基。此招既出,也算對得起老酒鬼你了。山門一見如故,來世我們再做兄弟。”

說著,財使將酒使腰間酒葫蘆取下,仰頭喝著酒水,靜靜等待殺招結束。

風道長與齊源,被這四人打殺的動靜驚醒。

二人自房中走出,在院中見得這漫天青光。

風道長緊張,一個飛身,落在陳夢玄跟前,試圖替陳夢玄抵擋。

他能明顯感受到這劍招中的磅礴劍意。

這劍意之中,還蘊含著強大的殺氣。

此等殺招,若不能應對化解,必受不小的傷。

做師傅的,對徒弟還是更為在意。

就算拼了一身性命,也不願旁人,傷了自己弟子。這點愛護與擔當,風道長還是有的。

“師傅,不必緊張。我自有應對之法。”

“你有應對之法?真的假的?可別騙為師。”

“師傅跟前,弟子不敢扯謊。還請師傅避讓。”

風道長聽言,半信半疑,身子一動,正欲撤離,但已經來不及了。

萬千劍影動了,青光乍現。

劍影向著陳夢玄,就是飛速襲來。

劍氣縱橫,先是封鎖了陳夢玄的退路。

無數劍影落在地上,劍影化為一道青光,再浮在地面之上。青光化影,靈氣遊弋,就為了阻攔陳夢玄施展逃生遁地的手段。

此招一出,就為逼著陳夢玄,正面與劍招抗衡。

陳夢玄看了看地面,自知其意。

他見劍影飛掠,自懷中掏出了一沓符籙,土符祭出。

一道紅光閃過。

【使用二階土符15次,熟練度+15,當前熟練度,略有小成,108/200。】

土符五張五張貼合,三道土牆瞬時而出,阻擋在陳夢玄跟前。

土牆堅固,石塊堆砌而成。

石塊堅硬,牆上一道靈力遊弋,有阻擋劍招之能。

觀生大比上,這土符就能抵擋,李元良築基中期修士的進攻。

現在應對築基初期修士的劍招,自然綽綽有餘。

為了應對財使的劍招,陳夢玄還來了個精準控制。劍影所在位置,土牆靈力更為集中。

劍影被土牆遮擋,試圖更進一步,不得前行,只能與土牆相互抵撞。

兩道靈力相互抵撞,無數的靈氣四處散逸而出。一道美麗的星光,撒向四周。

這靈氣星光,宛若螢火,四處飄散。

財使見得,心中一嘆。

料想過陳夢玄會以符籙出手,阻攔劍招。但沒想到,這幾道符籙祭出,就能將他的劍招抵擋。此等手段,也是少見。

他功法運轉,再獻祭了自己最後的血氣。

一道血氣飄散,向著那劍影青光掠去。

劍影得了血氣加持,一道青光更盛。

土牆之中,開始出現一道裂痕。

接著劍影繼續襲擊,瞬時將一道土牆擊破。

土牆轟然倒塌。劍影在抵撞間,也消潰了些許靈力。劍影繼續逼近,又遇一道土牆。

萬千劍影,繼續向著陳夢玄的土牆攻擊。

又是片刻,又一道土牆被劍影撞碎。

劍影上的靈力,又被土牆磨滅不少。

劍影繼續向前,再遇見了第三道土牆。

劍影與土牆,相互碰撞,又是相互比拼。

隨著最後一道土牆,土崩瓦解。

劍影上的靈氣,也瞬間消耗殆盡。

二者皆是化作虛無。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劍影,在土牆崩潰時,迅疾而出,向著財使撲來。

劍影徑直衝殺,直接命中了財使心口。

財使嘴角滲血,一口鮮血吐出,終是殞命。

風道長祭出的這一劍,使了他渾身氣力。

他看著財使緩緩倒下的身影,神色傲冷。

“莫要以為我靈仙廟好欺。”

“我風濟最是不服,你們這些欺善怕惡之輩,仗勢欺人之徒。正因如此,我一身築基修為,這才掉到凝氣境。”

“但縱使我凝氣修為,你們找上門來,我也不怕。”

“什麼狗屁三真教,什麼桑護法,你們只管來來,我隨時奉陪。”

“欺負我靈仙廟不行,欺負我徒弟也不行。”

“若是執意拼殺,我靈仙廟上下,便與你們不死不休。”

“就算豁出一條老命,也要與你們鬥個兩敗俱傷。”

“這是我靈仙廟的意思,也是我們靈仙廟的底蘊與氣魄。”

風道長心動一念,收了財使屍身上的長劍。

打打殺殺,也不是他情願的事情。

但隨著陳夢玄嶄露頭角,來靈仙廟鬧事的,也越來越多。

雖靈仙廟多有忍讓,但眾人就是不依不饒。

既然不依不饒,那就用不著與他們客氣,手底下見真章就好。

陳夢玄見師傅動怒,心頭歡喜。

這靈仙廟,有師傅護著,自然多了幾分人情味。

比起其他宗門,只以強者為尊,多少有些不一樣。

而正是這種不一樣,讓他心生留戀,對靈仙廟格外有感情。所以縱使李元良苦口婆心,讓他加入三真教,他也不為所動。

陳夢玄小聲,與風道長致歉。

“師傅,驚擾你休息,絕非有意。清靜符施展了,也不見效,還請師傅贖罪。”

風道長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打打殺殺的,動靜太大。沒個清靜,也是正常,沒什麼好說的。”

“你也是。既有外敵入侵,你告訴師傅、師兄就是。何苦獨自一人承受?”

“一個打三個,你不累嗎?”

“這事也不是一次半次發生了。你呀你,不是為師說你,就知道自己蠻幹、硬扛。你可曾將為師,放在眼裡?”

聽到風道長訓教,陳夢玄心中歡喜。

這被人關心的滋味挺好,還挺受用的。

陳夢玄一笑,拍了拍胸脯。

“師傅,我一直都是將你們,放在心裡的。”

“少在那嘴貧。”

風道長一巴掌呼嘯而下,正要打在陳夢玄腦袋,終究不忍心,收了手。

“以後給我牢牢記著,有事情,有你師傅,還有你師兄。別一天天的,單槍匹馬,打單獨鬥,耍威風。”

“我靈仙廟就你們兩棵苗,折了誰,我都心疼。若有需要,只管找師傅我。這出風頭的事情,為師也當仁不讓。”

聽起來,風道長意有所指,是想露臉。

但陳夢玄明白,這是師傅心疼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強敵,卻不與他們說。師傅想幫忙,又幫不上。

陳夢玄響亮應聲。

“知道啦,弟子以後,不會了。”

風道長聽言,喜上眉梢。

他身影上前,收拾了酒使三人屍身,順帶著撒水收拾地面。

陳夢玄看著地面上的坑坑窪窪,一聲嘆息。

四人打打鬧鬧,都快把整個院子都整廢了。

看來明天還得找下石匠,將這院子,再整平一下。

楓林鎮外數百里,營地之中。

桑護法在帳篷中休息,睡得正熟。

夢境之中,他夢到了自己三個徒弟,被靈仙廟三人屠殺的場景。

手段過於血腥,三個弟子被斷了四肢,血淋淋地,在地上爬行,往營地爬來。

夢見至此,桑護法一聲驚叫,從睡夢之中驚醒。

“小酒、小財、小色……”

桑護法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定了定神,試圖清醒。

他起身,自桌案拿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也是奇了怪了。

剛與這三個弟子派了任務,與他們告別。

這就夢到他們了?

事情太多湊巧,桑護法都難以置信。

一道金光閃過,他腰間掛著的三塊靈魂玉簡,瞬時炸裂。

彭地一聲,玉簡化為虛影。

聲響太大太過突然,將桑護法嚇到。

接著,桑護法動怒,拳頭握緊,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這玉簡,正是拿財、酒、色三使的指間血,留的一道生命印記。

若三使活著,這玉簡自然完好。

但現在,玉簡驟然粉碎,桑護法已知三使的下場。

這一切,就跟剛才夢裡的,一模一樣。

這三使,真的折在靈仙廟了。

桑護法勃然大怒。

“好你個陳夢玄,好你個靈仙廟。”

“你連殺我四名愛徒,我與你勢不兩立。”

桑護法目露兇光,叫喚伺候自己的親信。

“小寶,小寶。”

小寶在外站崗,聽得桑護法叫喚,急忙進了營帳。

“護法,你叫我?”

“教主傳令,讓我回教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嗎?”

“啟稟護法,都查清楚了。此事,是因三真教北部重鎮藍亭關,發現有大批魔族靠近。教主擔心藍亭關有失,這才在王長老的建議下,召集教中一應長老、護法折返教中。”

桑護法冷冷一笑,對這北部一觸即發的戰事,極度樂觀。

“不過是魔族故作疑兵。就算百萬魔族,陳兵藍亭關,那又怎樣?”

“好你個王秋水,區區一點小事,就將我召回,當真是不將我放在眼裡。”

涉及教中大事,小寶在旁,也不敢接話。

想了半晌,他只得小心翼翼回道。

“許是教主大人,擔心邊關事宜,這才行此之舉。”

“放屁,我三真教就是一條大船。這船就算要沉,也有無數的好手,能夠力挽狂瀾,還用得著我嗎?”

“魔族?有幾個長老去藍亭關看一看,也就夠了。哪裡用得著這般興師動眾?”

“分明是王秋水那小老兒,與我、師傅不對付。想著我們主持觀生大比分場,必定撈了不少油水,所以眼紅心羨。這才唆使教主,將我們盡數調回。”

小寶聽言,不敢接話。

如此叛逆之舉,忤逆之言,桑護法能說。

但他這小小凝氣修為的修士,卻不能說。

若繼續接話,被有心的人聽了去。只怕他項上人頭不保。

若小寶所言屬實,那這三真教回與不回,便沒什麼兩樣。

桑護法思忖良久,拿了主意,與小寶交代。

“小寶,我要折返楓林鎮一趟。你帶著車隊,繼續前行。”

“回三真教的路上,要刻意拖慢行程。沒有一個月,不得回教。”

一個月回教?

小寶聽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明明都走了大半路程,再有十天半月,也就回教了。

桑護法此舉,這是唱的哪出?

“護法,這一個月才回教,只怕有些久了。”

“這車隊裡,還有李護法。若被他知道是我故意拖延行程,只怕會要了我的腦袋。”

“另外,畢竟是教主傳喚,若到了三真教,不見你人影,那該怎麼辦?”

桑護法細細思忖,想了主意。

“無妨,我給你留封書信。”

“若是一個月後,我不能如期折返教中,或有人提前發現我不在車隊之中。你就將信箋取出呈遞,我自會與你辯駁。”

桑護法這安排,聽起來也沒什麼不妥。

小寶聽言,點了點頭。

桑護法順手,就將一封信箋,遞給了小寶。

小寶驚訝,沒想到桑護法體貼,竟那麼快就準備好了信箋。

“記著,一定要拖延些時間,讓車隊一個月後回教。”

小寶應諾,連連點頭。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自他接過那信封之時,已經是死局。

哪裡有什麼信箋言明真相,裡邊有的不過是一張白紙。

將白紙呈遞給教中長老、教主,那還不得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桑護法留下那最後叮嚀,冷冷一笑。

他出了營帳,一個飛身,就落在營地馬廄。

此地距離楓林鎮有些距離。

要想盡快趕回,自然離不開騎馬。

這些三真教的神駒,五階雪玉馬,有日行數千裡之能。

桑護法在馬廄之中,尋見了一匹上好的馬匹。

他將它從馬廄牽出,一躍而起,騎著雪玉馬就是一通狂奔,出了營地。

聽得馬蹄聲,負責餵馬的馬伕驚醒。

他睡意朦朧,眼睛微眯,瞧著馬匹奔走的方向,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上一次,營地裡丟了三匹馬,他就被丘教使斷了兩根手指,警告下不為例。

這又被偷走了一匹,那還不得被剁掉一隻手?

馬伕緊張,急忙高聲呼喊。

“不好啦,不好啦。”

“又有人偷馬啦,又有人偷馬啦……”

一眾修士聽言,紛紛從睡夢中起身。

眾人聽得馬匹失竊,誤以為有敵襲,頓時亂做一團。

緊接著,幾個人影,聽馬伕說了前因後果,在馬伕的帶領之下,騎了餘下馬匹,前去追趕賊人。

小寶見馬伕領人前去,靈機一動,一聲高喊。

“不好啦,不好啦。馬伕叛變,將我們的馬,都騎走啦。”

眾人聽言,細看馬廄,只見馬廄之中,空蕩蕩的。

馬匹失竊,本就事大。

現在所有的馬,還被人騎走了。

若是傳回教中,必定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眾人信以為真,急忙集結,在丘教使的帶領下,前去追趕馬伕。

小寶憋笑,真沒想到這些人,那麼好騙。

他心頭得意,在營地之中,靜待結果。

桑護法騎著白馬,一路狂奔,徑直往楓林鎮而來。

他側耳細聽,聽見了馬蹄聲在後緊緊追趕。

桑護法急忙揚鞭策馬,跑得更快。

這身下白馬,那是一行之中,最有能力的存在。

只見它一個溜煙,只是三兩下,就沒影了。

愣是將身後人影甩的遠遠。

馬伕帶著修士,追趕一陣,拼了一身馬力,也追趕不上。

眾人尋馬無果,只得折返營地。

不待他們走到營地,一眾修士,手握兵刃,就圍了過來。

丘教使伸手一指,神情憤怒。

“來人吶,將這偷馬的眾人,都給我拿下。三真教的靈馬,也敢偷,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馬伕聽言,大吃一驚。

“大人冤枉了。偷馬的不是我,我是帶人去追馬的。”

“哦,是嗎?你還狡辯上了。你說你是追馬,那馬呢?在哪呢?”

“本教使只見你偷走了我車隊所有馬匹。”

“識相的,趕緊下馬,束手就擒。”

馬伕一愣,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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