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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吞噬!

就是現在!

許長生眼神一厲,一拳轟出。

這一拳,不再像之前那般隨意。

拳鋒過處,空氣彷彿被層層壓縮,發出海潮奔湧般的低沉轟鳴。

層層疊疊的拳勁後浪推前浪,最終匯聚成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結結實實地轟在蟾蜍妖柔軟的腹部!

“噗——!!!”

蟾蜍妖如遭重錘,龐大的身軀被打得離地飛起,口中噴出的不再是毒液,而是混雜著內臟碎塊的墨綠色血液。

它重重摔在數丈之外,腹部出現一個深深的凹陷,氣息瞬間委靡下去。

“來幫我!!”蟾蜍妖發出淒厲的尖嘯。

它話音剛落,兩側樹林中黑影竄動,腥風再起!又有七八隻妖物衝殺出來。

有翼展近丈、獠牙外露的巨型蝙蝠妖;有雙目赤紅、利爪如刀的狼妖;還有形如蜥蜴、口吐毒煙的爬行妖物……皆是修為不弱,至少都有五境水準!

原來,這批妖族並非單獨行動,而是兵分兩路。

一路藏身鏢貨中看守玉璽,另一路則在暗中尾隨保護,以防不測。此刻見蟾蜍妖重傷,埋伏的妖族立刻現身救援。

“哼,來多少都一樣。”許長生面無懼色,不退反進,主動迎向這群妖物。

他左手連彈,數張驚雷符如同連珠炮般射出,專克陰邪妖氣,炸得衝在最前的蝙蝠妖和狼妖吱哇亂叫,攻勢受阻。

右手或拳或掌,至尊波動拳與金剛不壞身配合,近身搏殺,每一擊都勢大力沉,打得那些皮糙肉厚的妖物骨斷筋折。

一時間,場中雷光閃耀,拳風呼嘯,妖吼連連。

許長生以一敵眾,卻顯得遊刃有餘。

他的身法飄忽莫測,總能避開圍攻的致命之處。

他的攻擊凌厲精準,每一次出手都必有妖物倒下或重傷。

不過盞茶功夫,最後一隻狼妖被許長生一腳踏碎了頭顱,抽搐兩下便不動了。場中,除了那隻奄奄一息的蟾蜍妖,其餘妖族盡數伏誅。

許長生氣息微喘,身上也沾染了些許妖血,但眼神依舊銳利。他走到那癱軟在地的蟾蜍妖面前。

蟾蜍妖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它掙扎著還想反抗,卻被許長生一腳踩住頭顱。

“東西,交出來。”許長生聲音冰冷。

蟾蜍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似乎還在猶豫。

許長生腳下加力,顱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我交!我交!”蟾蜍妖終於崩潰,猛地張開大口,腹部劇烈收縮,似乎在催動妖力逼迫什麼。

只見它原本就鼓脹的腹部一陣劇烈蠕動,伴隨著痛苦的嘶鳴,一個約莫尺許見方、用特殊油脂密封的木盒,被它從口中硬生生嘔吐了出來。

木盒落在沾染了黏液和血汙的地上,散發著淡淡的妖氣。

許長生用腳尖踢開木盒的鎖釦,小心翼翼地用劍氣挑開盒蓋。

月光下,盒中靜靜躺著一方玉璽。

玉質溫潤,色澤瑩白,上方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盤龍鈕,底部似乎還殘留著硃砂印泥的痕跡。

雖然此刻光華內斂,但那種難以言喻的尊貴、厚重、彷彿承載著山河社稷的氣韻,卻是做不了假的。

傳國玉璽。

許長生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

歷時半月,輾轉追蹤,終於將此物尋回。

他俯身,用一塊乾淨的布帛包裹住玉璽,將其從木盒中取出,拿在手中仔細端詳、感應。

沒錯,就是它。雖然國運之力似乎有些沉寂,不如傳說中那般恢弘浩大,但那種獨特的本源印記,與他在皇宮典籍中看到的描述,以及慶元帝隱晦提及的感覺,都對得上。

這些日子,許長生並未盲目追蹤。

他首先透過鎮魔司的情報網,篩查了玉璽失竊前後所有異常離京的隊伍,重點排查那些路線迂迴、目的地不明、或者報酬與貨物價值明顯不符的。鴻福鏢局這趟“高價藥材鏢”自然進入了視線。

同時,透過對被捕妖物的審訊和對妖族活動規律的分析,他推斷妖族很可能會利用人族渠道運輸玉璽,以避開沿途關卡和修士的探查。

綜合研判後,他才鎖定了這支鏢隊,並提前到此等候。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來個人。”許長生頭也不回地說道。

孫圖這才如夢初醒,連滾爬爬地跑過來,臉上驚魂未定,看向許長生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和複雜——既有對救命之恩的感激,也有對其實力和目標的恐懼。

就在這時,四周樹林中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數十名身著鎮魔司制服、氣息精悍的武者迅速現身,將這片區域包圍起來。

為首一名鐵甲衛大步上前,對許長生抱拳行禮:“宋銀甲!屬下來遲!這些妖族餘孽如何處理?”

宋銀甲?鎮魔司?孫圖等人又是一驚,這才知道這位恐怖的高手,竟然是朝廷的人!難怪……

許長生點點頭,將玉璽小心收好,吩咐道:“將所有妖族屍體、俘虜,以及齊運鏢局的人,全部押回鎮魔司,仔細審問。鴻福鏢局的人……”

他看了一眼孫圖,“讓他們清理現場,救治傷員。此間事,不得對外洩露半句。”

“屬下遵命!”鐵甲衛領命,立刻指揮手下行動起來。

許長生又看向孫圖,語氣淡漠:“下次接鏢前,多用腦子想想。為何有人願意花遠超行情的價錢,走一趟看似簡單的鏢?貪小便宜,掉的往往不只是鏢,還有自己的腦袋。”

孫圖嚇得渾身一顫,連連躬身:“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是!小的糊塗,小的糊塗!多謝大人提點,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他現在哪裡還敢有半點怨言?若不是這位宋銀甲,他們鴻福鏢局今夜不但要丟了鏢、死了兄弟,恐怕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

至於鏢貨被朝廷收走……能保住命,已是萬幸!

許長生不再多言,對那金甲衛點點頭,轉身,身形一晃,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他並未騎馬,也未步行。離開眾人視線後,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繪製著繁複雲紋的青色符籙。

正是得自玄天萬符籙的“御空符”。

符籙頓時綻放出柔和青光,托住他的身體,緩緩離地,繼而加速,朝著長安城方向飄飛而去。

雖不能持久高速飛行,但用來趕路,卻比騎馬快上數倍,也更隱蔽。

夜風呼嘯,腳下山河飛速倒退。

許長生一手穩住身形,一手再次取出那方包裹著的玉璽。

藉著月光和符籙的微光,他仔細打量著這方牽動無數人心的國之重器。

玉璽小巧玲瓏,入手溫涼,雕工精湛,盤龍栩栩如生。但除此之外……似乎並無太多特異之處?

“奇怪……”許長生微微蹙眉,低聲自語,“傳說中的傳國玉璽,承載一國氣運,理應靈光內蘊,道韻天成,甚至有國運金龍隱現才對……為何此物看上去,除了材質上佳、雕工精美,竟與尋常貴重玉器無異?國運之力……似乎極其微弱、沉寂?”

玄天真人的魂體也飄蕩出來,繞著玉璽觀察片刻,嘖嘖道:“確實,這玉璽的‘氣象’未免也太普通了點。皇宮守衛再鬆懈,也不至於讓一幫最高才六七境的小妖,把真正的傳國玉璽就這麼偷出來吧?除非……這幫妖物有什麼特殊手段,或者這玉璽本身……”

他話未說完,許長生臉色忽然一變。

就在他掌心接觸到玉璽底部的剎那,異變陡生。

那原本沉寂如死物的玉璽,彷彿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猛地變得滾燙!緊接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吸力從玉璽中傳來,牢牢吸附在他的掌心皮膚上!

“滋滋——”

皮肉被灼燒的聲音響起!劇烈的、彷彿要將靈魂都點燃的痛楚,如同潮水般從掌心瞬間席捲全身!

“呃啊——!!!”

饒是許長生意志堅韌,此刻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下意識地想將玉璽甩出去,但手掌卻如同被焊在了上面,根本動彈不得!

玉璽表面,開始浮現出密密麻麻、細若蚊蠅的淡金色符文!這些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動流轉,散發出越來越熾烈的光芒和高溫!光芒透過布帛,將許長生的整隻手乃至半邊身體都映照得金光燦燦!

“小子!怎麼回事?!”玄天真人大驚。

“我……我也不知道!這玉璽……它吸住了我!好燙!!”許長生咬著牙,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瞬間溼透衣背。他能感覺到,不僅僅是高溫灼燒,更有一股龐大、古老、威嚴、彷彿承載著億萬人念力的奇異能量,正瘋狂地透過掌心,湧入他的體內。

這股能量浩瀚如海,質量極高,與他所知的真元、氣血、法力都截然不同。它更像是一種……規則的凝聚,秩序的顯化,帶著江山社稷的重量,萬民信仰的溫度。

“是國運!是傳國玉璽中沉澱的國運之力!”玄天真人終於反應過來,失聲驚呼,“它在主動朝你體內灌注!不對……是你的身體,不,是你體內的吞噬寶珠,在主動吸收這些國運之力!”

彷彿是印證他的話,許長生丹田深處的吞噬寶珠,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頻率高速震顫,散發出極度渴望和興奮的波動。

它像一個貪婪的黑洞,瘋狂吞噬著湧入許長生體內的國運之力,然後將其壓縮、轉化、封印……

兩者之間形成了一個詭異的迴圈。

“媽的……停下來……給我停下來!!”許長生雙目充血,想要運轉功法抵抗,卻發現全身力量都被掌心那恐怖的吸力和體內洶湧的國運之力衝擊得七零八落,根本無法有效凝聚。

更要命的是,隨著玉璽光芒越來越盛,吸附力越來越強,他開始無法維持御空符的穩定。

“不好!要墜落了!”

許長生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腳下的青光便驟然潰散!

“咻——!”

他整個人如同流星般,拖著一條金色光尾,從百餘丈的高空直墜而下!

“轟隆——!!!”

下方是一座荒蕪的山丘。許長生結結實實地砸在山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岩石崩裂,塵土沖天而起,地面被砸出一個直徑數丈、深達一人的大坑。

這點高度對於他來說毫無傷害。

真正讓他痛不欲生的,是掌心那越來越熾烈、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從內到外焚燒殆盡的灼燒感,以及體內那兩股狂暴力量的激烈對抗!

“呃啊啊啊——!!!”許長生倒在坑底,蜷縮著身體,右手死死握著那光芒萬丈、符文流轉的玉璽,左手則用力摳著地面堅硬的岩石,指甲翻裂,鮮血淋漓,試圖用這種方式分散那深入骨髓靈魂的劇痛。

他能清晰地“看到”(內視),自己體內正上演著一場驚人的異變:

浩瀚磅礴、呈現淡金色的國運之力,如同決堤的洪流,從掌心源源不斷湧入,沖刷著他的每一條經脈,每一個竅穴,每一寸血肉骨骼。

這股力量神聖、威嚴、宏大,卻也沉重無比,帶著難以言喻的“秩序”感,彷彿要將他同化,變成某種規則的一部分。

而丹田中的吞噬寶珠,則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散發出深邃的幽光和恐怖的吸力,瘋狂地吞噬著這些國運之力。

寶珠表面,那些原本黯淡的紋路,此刻正一條條被點亮,散發出奇異的光輝。

被吸入的國運之力,並未直接增強許長生的修為,而是被寶珠以一種難以理解的方式壓縮、提煉、轉化……最終,封印在了寶珠深處,形成了一團不斷旋轉、光芒內斂的奇異能量團。

這團能量,不再是淡金色的國運之力,而是變成了……一種混沌的、灰濛濛的、血紅色彷彿蘊含著無限可能、卻又帶著一種“無視一切、破除一切”霸道意志的嶄新力量。

“臥槽……小子,你的吞噬寶珠……好像真的在吞噬傳國玉璽的核心本源。”玄天真人看得目瞪口呆,聲音都變了調,“它不是簡單地吸收國運……它是想把整個玉璽吃掉!”

許長生此刻疼得幾乎喪失思考能力,聞言更是頭皮發麻。

吃……吃掉傳國玉璽?開什麼玩笑!

這玩意要是真被自己“吃”了,那樂子可就大了!到時候別說完成任務回去交差,恐怕整個大炎朝廷、甚至整個天下的修士,都得來追殺自己這個“毀壞國器、竊取國運”的狂徒!

“不行……得阻止它……”許長生掙扎著想切斷玉璽與手掌的聯絡,但根本做不到。

那吸附力強大得超乎想象,彷彿玉璽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阻止?怎麼阻止?”玄天真人急道,“吞噬寶珠已經徹底啟用了!它和你神魂繫結,除非你死了,或者它‘吃飽’了,否則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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