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翹翹平安符抓兇
聞知凌猛的回頭。
拿著畫紙的手在微微顫抖。
站在他身邊的親信自然也看到了他手中的畫紙,紛紛露出驚詫的神色。
“少、少帥......”
聞知凌抬手,止住他們後面的話。
而他自己則已經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長廊。
沒有多猶豫。
他抬腿便向前走去。
“噠噠噠”
軍靴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沉穩而有規律,無端透露出來的一股壓力,令走廊上站立兩排計程車兵們大氣不敢出。
聞知凌的眼睛裡鋒芒畢露,射出凌厲的寒芒。
他走出三四米,最終在一個士兵面前停下。
那士兵在他的審視下並不敢抬頭。
渾身繃緊著。
聞知凌居高臨下:“你很緊張?”
“回少帥,屬、屬下不緊張。”
“那就抬起頭來。”
“是......”
眾目睽睽之下,士兵慢慢將頭抬起。
臉暴露在聞知凌與他左右親信的視野裡。
這個士兵長得很普通,屬於很平凡大眾的長相,待在人群裡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唯一比較明顯的面部特徵便是他的右臉頰靠鼻頭的地方,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
而聞知凌手中的肖像畫上,人臉上同樣有一顆明顯標誌的黑痣!
聞知凌眸中寒光乍現!
“綁起來!”
一聲令下,站在聞知凌左右的親信立即有了動作。
他們伸手朝對面計程車兵抓去!
然而那名看似普通計程車兵卻早有防備,見身份暴露,當即便從衣服口袋裡抓出一把什麼,狠狠朝著面前幾人撒去!
黑色的粉末瞬間在空氣中飄揚!
視線被遮擋,咳嗽聲此起彼伏!
同時,還有隱隱的痛呼聲傳入聞知凌的耳朵。
他指尖一燙。
低頭看去。
竟然是手中的畫不知何時自燃了起來。
它燃燒得極快,背面那些黑色凌亂的線條泛起了金光!
不一會兒,聞知凌腳邊便多出了一小捧黑灰。
同時,聞知凌鼻尖聞到了符紙燃盡的味道。
他心中驚訝。
來不及做多想,便拔腿朝著逃走的那名士兵追了上去。
他速度極快,反應迅速。
不一會兒便追上了人。
一腳將人踹翻在地後,眼見著人還想掙扎逃跑,他二話不說掏出腰間配槍。
“砰!”
一聲利落槍響。
地上的奸細發出慘叫。
聞知凌緩緩朝他走近,眉眼冷肅:“是誰派你來的?”
一個普通計程車兵絕無能力與魄力做出暗害自己的事。
他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指使他的人或勢力。
這個人或勢力一定對大帥府虎視眈眈已久,才能謀劃出這樣歹毒的計謀!
“你、你竟然沒事?”倒在地上的奸細見聞知凌步伐平穩地朝自己走來,滿眼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聞知凌聽見他的話,眼睛微眯。
想起來之前對方拋灑出來的一把黑色粉末。
正要質問那是什麼。
便又聽地上的人道:
“呵,算你運氣好!不過就算你逃過了這一劫,軍部也遲早要完蛋!”
說完,他用一種陰邪的眼神盯著聞知凌。
聞知凌臉色一變,下意識感覺不好,正要上前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那人已經狠狠咬碎了藏在牙齒縫裡的毒藥!
烏黑的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沒一會兒便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聞知凌站在原地,臉色漸沉。
心裡愈發確定了暗中有人在針對大帥府。
只是好不容易發現的一點兒線索,如今全因為這個人服毒自盡而斷了。
“來人!”
既然人死了,線索斷了,便也沒有利用價值了。
聞知凌打算讓人將屍體抬下去處理了。
正轉身之際,他的餘光卻忽然瞥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地上人的臉在變化。
原先的那張臉,彷彿一張薄薄的紙般,從人臉上緩緩剝落下來......
露出下面原本的模樣。
聞知凌制止了上前搬屍體的人,獨自上前。
在屍體旁蹲下,仔細檢視。
當那張如薄紙般的麵皮徹底脫落下來後,下面是一張辨識度很高的臉。
倭國人?
聞知凌臉色難看。
當即改變了決定,不僅沒讓人將屍體丟掉,還讓人將屍體包裹了起來,送去了冷庫儲存。
隨後他便大步離開,看起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
傍晚時分。
聞知凌提著一盒小蛋糕回到大帥府。
正想著好好感謝一下翹翹給自己畫的平安符,並順便將今日抓到奸細的好訊息分享給眾人,剛上臺階便察覺到了不對。
別墅內靜悄悄的。
不止不見太太們的身影,連傭人們都身影也沒看見。
大帥府裡的女傭不算少,平日裡打掃花園隨時可見她們的身影,只有大帥府裡出了不方便外傳的事,這些女傭們才會自動避開別墅。
聞知凌瞬間明白,今天府中出事了。
他心下猜測是什麼事,同時抬腿走入別墅中。
剛進別墅,便聽見裡面傳出一道威嚴而憤怒的斥罵:
“逆子!”
聞知凌定睛看去。
便見客廳中央,跪著一道身影。
那正是他的三弟,溫博衍。
而客廳沙發主位上坐著他的父親,聞荊武。
沙發兩邊坐著他母親、三姨太,還有小蘿蔔頭翹翹。
翹翹被三姨太抱著,見他進來,便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大哥!”
一時間,客廳所有人朝聞知凌看來。
聞荊武抬眼看向他,臉色稍微緩和:“回來了。”
聞知凌點點頭。
接著長腿邁開,自然地在沙發上坐下。
他朝對面的翹翹招招手,小糰子立即眼睛一亮,“噠噠噠”地跑向他。
他將小蛋糕遞給翹翹,讓她到客廳連線的茶水間去玩。
翹翹抱著小蛋糕,開心地走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後,客廳裡的氣氛降至了冰點。
跪在客廳中央的聞博衍打了個寒戰。
現在在他面前坐著的,不止有大帥父親,還有少帥大哥。
一瞬間,他冷汗直流。
巨大的壓力籠罩在他頭頂。
他嚥了咽口水,“爸......”
剛開口,一個菸灰缸便直直朝著他扔來!
“別叫我爸!”
“老子沒你這樣蠢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