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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念及故去,思望未來

酆閻被這樣的歌聲所吸引,歌聲裡反而沒有帶著魅惑,而是彷彿精靈一般的清靈之感。

歌聲給他的感受,就像是心臟浸潤在天然靈氣充沛的山泉之間,旁邊就是大瀑布,周圍就是縱橫的岩石,與青蔥茂密的叢林。

反而讓酆閻的心思清醒沉澱不少,似乎她的歌聲真的有治癒心神的作用。他不禁挑起一側的眉毛,只覺得有些好奇。

倏然間,他腦海“嗡”的一聲!似乎眼前浮現出一個,他從未經歷過的畫面——

一個身著乾淨到一塵不染的綠色華裙的女子,牽起他的手,樸素地行走在漫山遍野的花海之中。

她蹦跳著跨步掠過,一叢又一叢細膩的野草,暖陽在她的周遭,布上一層溫和的柔光。

女孩跟雪,有著同樣的面容。她輕聲地唱著……

白雪飄滿大山,四周無流水潺潺。

春天何時到來,我在無邊的冰雪中已沉睡迷離。

我想看那高山上,金燦燦盛放的花骨。

我想看那林雲澗,食飲山泉水的小鹿。

我已時刻預備著,付諸一切,我們唱著共同的一首歌。

我多想卸下這一身的白衣,去擁抱你。

我該如何才能救你,我親愛的世界。

……

酆閻猛地瞪大眼睛,心尖一顫,他不經意間地轉過身,竟然忘了某人,已在裸浴,他馬上回過頭,此刻臉紅脖子粗。

“那個,傷口切記不要沾水!”

我去,我在說些什麼啊,我這不是證明自己看到了嗎?!

酆閻登時懊惱不已,想給自己一錘子。

雪兒不禁捂嘴偷笑,差點給自己撅過去……

片刻後,她腳踩木階出浴,並正在用浴巾,擦拭著自己的身子,溫柔之間,竟毫無責怪之意,“你若非要看,我也是不介意的。”

“對不起!!”酆閻熱得頭上都冒青煙了,他自己都沒能發現這個。

雪兒換好衣裳,點著細膩的腳尖,她將雙手背後,輕盈又靈活地鳥悄走到他的身後,偷偷看了酆閻一眼。

便用潔白如雪的雙手,在酆閻的頭頂上方,輕輕扇動著。

沒辦法,白魘屍的體溫比常人低,一到臉紅心熱的時候,是會這樣的~

酆閻感知到,上方有涼風,便緩緩地抬頭,就看到雪一頭亮麗的黑色長髮,笑眯眯打趣著他。

酆閻立刻反應過來,“好啊!竟然敢取笑我!”他立刻大力起身,要去撓雪兒的咯吱窩。

雪兒嬌嗔道,“我哪有!”結果她被撓得一時間躲閃不住,身子一軟,倒在酆閻的懷裡。

雪冷不防地抬眸,並目光深深地將酆閻的動情,記刻在腦海深處。

酆閻此刻的眉眼中,情動得就如深波浩渺一樣,燦爛到波光粼粼。

他順勢而為,抱起雪兒,華美輕薄的飛紗,也因為旋轉而翩躚起舞,帶起零碎的星澤,和剛沐浴後,紅色花瓣特有的芬芳。

酆閻就這樣,如抱得美人歸那般,抱著柔弱無骨的雪兒,邁進紫色珠簾後的臥房……

他將雪兒溫柔地放到床上,正當雪兒以為他要乾點什麼的時候,他卻說。

“起身,轉過去。”

“啊?”

雪兒沒懂,但還是照做了。

結果酆閻只是用他的玉骨指,去吸乾頭髮上多餘的水分。這登時讓雪兒有些失望,她無聊地玩弄著裙角,不過過程還是挺舒服的,溫溫熱熱。

在香香軟軟的頭髮,幹掉以後,酆閻將被子給雪兒蓋好,結果雪兒一拽,兩人順勢一同滾進被子裡。

這給酆閻驚慌得不行,他想推開雪,但是又不敢,因為此刻雪,正爬在他的身上,兩隻手疊加支著下巴,跟他大眼瞪小眼,就像貓兒一樣。

酆閻現在簡直僵硬得,就跟具木乃伊屍體一樣,動也不敢動,他只能故作無事地咽一下口水,抬頭看天。

既然酆閻不主動,那就雪兒主動,反正對她而言,誰主動都是一樣的。

就在她即將俯身,要去靠近,某人近在咫尺的唇時——

酆閻乖乖求饒了,結結巴巴道,“不行。”

雪兒好奇,反駁道,“為什麼不行?”

“現在還不是時候。”

雪竟然微微撅起嘴巴,思考一陣兒,倏地,她貝齒般的小虎牙顯露,此前她的牙齒都是潔白且平的。

酆閻猛然意識到什麼,瞪大眼睛,“等等!”

雪一下子就咬開了下唇瓣,新鮮的血液,夾帶著醉人的芬芳,從唇齒蔓延開來……

帶著這樣一種不容人剋制的愛意,雪兒堵住了他的唇。

這激發了酆閻最原始的血性,他的雙眼在逐漸地變紅,他身為吸血鬼的基因,正在全面地甦醒……

他猛地抓緊床單,像是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那僅剩下來的一絲理智。

他抓得起皺,顫抖到彷彿要床單撕裂,想要撕成一個大洞,但他最終還是剋制住了。

這種剋制,可不是抵制誘惑的剋制,而是他想……

結果甜膩到彷彿果漿的氣息侵襲,讓他全面潰敗,潰不成軍,沉醉其中。

且最難抑制的,並不是獵人外出去狩獵,而是獵物主動地獻上自己,這太可怕了!

手逐漸放鬆,施展的瞬間,兩人就像貓兒一般,互相舔舐,啃咬著對方的嘴唇,一刻也不想離開。

酆閻一個翻身,就將雪兒的兩手朝上禁錮,雪兒也任由他這麼做,沒有絲毫的反抗之意。

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唇齒相接的即刻,溫熱的酥麻之意,直穿電流,帶著潮溼的氣息。

蛇兒一般調皮的小舌,帶有挑逗之意,靈活地就探入到雪兒的口腔之中。

不知怎的,正和對面的小蛇親暱,就冷不防觸碰到她舌背下面的機關,霎時!白霧一樣的迷幻煙,釋放而出,被酆閻一口吸進體內。

酆閻這才趕忙離唇,試問道,“你給我嘴裡施了什麼,我怎麼,這麼暈……”

話落,他好像一個柔弱嬌娘,暈乎乎倒在雪兒的懷中。

雪兒順勢摟住,搖晃起小鹿似的腦袋,略顯得意,“還想親?可我現在不想給了,我那就打個波,小懲大誡~”

同一時刻,朔川的意識海內,白袍女,她瞪著一雙碧綠色圓溜溜的大眼睛,就盤腿坐在礁石上,嗑起瓜子來。

她看到遠方天際,所展示出的境外情況,那簡直嗑到飛起,還擱那嘎嘎樂,笑得前仰後合,震天響,海水都跟著震顫三番,漣漪不散。

白袍女嘴裡的瓜子兒,甚至幾度就沒消停過,小腿也不自覺抖動起來,看熱鬧別提有多恣意~

嗑皮嗑得差不多,她將瓜子皮一拋撒,瞬時,一捧幹皮就被銷盡於意識海內,了無蹤跡。

她拍拍手撣撣灰,不禁單邊腿翹起,右手放於膝蓋之上,感慨道,“哎呀~酆閻,你可真是太懂得剋制了,怎麼不說遇到白慕靈剋制一點呢?唉……”

說到酆閻和白慕靈的過去呢,說起來也沒什麼可講的,那可是酆閻的逆鱗,就連她自己提起,酆閻都少不得要跟她發火的。

這還要從四百五十年之後,開始講起……

那個時候,整個世界的文明秩序,才剛剛受到崩塌,數萬名白魘屍,正騷擾毒害掉幾乎遍佈生靈的每一戶房屋,每一寸草地。

鬧得百姓們民不聊生,那個時候的白袍女,還只是一介,早已經被感染,卻沒有變成白魘屍的江湖小混混,身著男裝。

她受已逝摯友的託付,此刻已極力趕往某地,力求將一份家書,交到某大戶人家的手上。

只可惜,深宅內院,此地人心惶惶,人人只顧得自己的安危。

她還未來得及,在大宅中,尋找到收信的正主,房屋卻被外圍燒殺搶掠的白魘屍幹碎,木建轟然倒塌,白袍女來不及躲閃,就被壓倒在建築之下。

好在,她有幸,並沒有被梁木壓死,而是給她勉強撐起了一點兒狹小的地方,但是也把白袍女搞得頭破血流,腳踝也被砸中,動不了一點。

耳邊聽到的,也只有外面,婦女絕望而又刺耳的慘叫聲,逃亡的奔狂聲,還有陸陸續續,其他房子垮塌的強烈震感,無疑都在宣告著,末日的來臨。

白袍女死死地抱住胸口的那封信,因流血過多,意識開始逐漸模糊,竟楠楠說起胡話來。

“信我是一定要送到的,畢竟江湖中人,要講道義不是~可是,我真的快要撐不住了……誰能來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時輕時重的喘息間,她感覺到,自己的頭皮發麻,在漸進失去知覺。

可是她仍然緊緊護住身前的信,至始至終,從未有一刻放下。

因為這是她的摯友,所獨留下的最後一封信,遺言也是希望,自己的遺憾能補全。

他去世時,也不過才剛過二十歲的年紀。

此人對白袍女有恩,時常在她困難的時候接濟幫助她,並且還從不在意她的身份,兩人是志同道合,無話不談的好友。

但天不隨人願,早在白魘屍大規模爆發之前,他就已經身染白魘屍的疫病,被日日折磨得苦不堪言,終究是沒能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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