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章 想毀人一輩子
嚇得一旁的下人手腳發軟,癱坐在地上。
“出什麼事了,五爺這麼著急回來,連馬都沒下,衝進侯府。”
“誰知道呢。趕緊關門。”
廳內,沈樂菱嘴巴被塞上汗巾,被小廝壓著跪在地上,春月被兩個婆子牽制住。
“簡直無法無天,今日家法伺候,是為了讓戶部和尚書府消氣,打完你親自上門跪地道歉,否則休怪本侯不客氣。動手!”
沈樂菱使勁掙扎,她掃向屋裡的每一個人,落井下石,袖手旁觀,她一一記住了。
砰砰~~
寬大的板子打在背上,沒兩下,沈樂菱已經滿頭大汗,背上還有隱隱滲血。
“小姐,小姐,你們不能打人,我們小姐可是將軍府嫡女,五爺的妻子,輪不到你們上家法。”
春月用力掙扎無濟於事。
“賤婢,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一旁的婆子,扇了春月一個大嘴巴子。
韓落雪譏諷的看著跪著的一主一僕,沈樂菱也有今天,打的好,狠狠地打。
她早已讓人在板子上做了手腳,板子浸過加了鹽的辣椒水,板子弄的粗糙不平。
打在細嫩的皮肉上,不傷筋骨傷嫩肉。
這板子打完,沈樂菱原本背上的雪白的肌膚恐怕再也保不住。
女子身上有了難看的疤痕,更何況還是整片,往後只有被男人厭棄的份。
她等著沈樂菱謝玄機厭棄,也斷了謝硯舟僅存的想法,一心一意撲在她的身上。
將軍府,劍南之前送過一次宋府醫回府,露過一次臉。
入府時並未阻攔。
劍南被臨進門,一見到沈鶴鳴,便大喊救命。
“沈大公子,夫人她被侯爺也帶去了祠堂,聽說要打人。爺公務繁忙,不一定在廷尉府,還請沈大公子前去相幫。”
魏鳶剛和俞氏從外面回來就聽說侯府來人,連忙進去。
結果就聽到如此驚駭的訊息。
她自己的女兒從來都捨不得打,侯府的人居然要動家法,她的女兒犯了何事,要被打。
“鶴兒,你跟娘一起去侯府,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為何要打我的女兒。之前換親的事,我將軍府還沒有追究,現在又欺負樂菱。還真當我們沈家好欺負。”
俞氏也晃了,她雖然嫁過來不到一年,但對沈樂菱還算了解,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無緣無故挑事的人,和京城其他貴女都很少紅臉,怎麼到了侯府就變了。
“娘,我也跟你和夫君一起去。”
魏鳶點點頭,一家人趕緊從將軍府出發前往侯府。
謝玄機跳下馬背,健步如飛,直奔祠堂。
在外面就能聽到打板子的聲音。
謝玄機臉色陰冷,他的人還輪不到其他人來管教。
成峰墨硯緊隨其後,謝侯太過分,居然不過問爺的意思,直接越俎代庖處罰他們華棋院的人,還是他們的主母,這直接觸犯了爺的逆鱗。
謝玄機手持馬鞭進門。
小廝高舉板子,即將落下,謝玄機馬鞭狠戾地抽上去。
手舉板子的小廝頓時被抽的倒在地上。
墨硯身輕如燕,飛快上前,一腳一個踢開按住沈樂菱的兩個奴僕。
沈樂菱臉色慘白,背上的衣裳早已被血水打溼,虛弱的倒下時,謝玄機把人摟進懷裡。
鋒利冰冷的視線掃過,祠堂的人頓時臉色驚悚,眼神躲閃。
按住春月的婆子,趕緊鬆手。
春月撲過去,心疼的淚流滿面,他們居然敢下重手,她定要回去告給沈將軍,讓他們為小姐做主。
沈樂菱忍著劇痛,緩緩睜眼,男人逆著光,臉色陰沉,仿若狂風暴雨,心卻難得平靜。
謝玄機攔腰抱起懷中的人,冷眼掃過謝侯。
“成峰墨硯守好祠堂大門,沒我的吩咐,一個都不許走。那些動手的奴僕,打了多少下,如數奉還,然後拉去礦山充當苦力,婆子發賣嶺南。”
沈樂菱抖著嗓音弱弱開口。
“夫君。”
謝玄機低頭,和風細雨般回應。
“我在,我們回華棋院。”
沈樂菱點點頭,她就是確認一下,怕自己看錯了人,白歡喜一場。
然後虛弱的暈了過去。
謝玄機彷彿一下沉入冰窟,全身的戾氣傾瀉而出,他的妻子到底犯了何事,讓要他們這些人圍著亂動私刑。
當務之急,是替沈樂菱治傷。
謝玄機抱著沈樂菱大步流星離開,春月趕緊去找府醫。
將軍府一行人,急匆匆趕往侯府。
廷尉府典獄一行人浩浩蕩蕩急匆匆趕往侯府。
兩撥人正好在門口碰面。
劉五沒想到見到將軍府夫人和沈小將軍。
看來今天這事鬧大了,將軍府都來了。
沈鶴明一愣,廷尉府的人怎麼來了。
劉五握著腰間的佩刀,上前打招呼。
“夫人,沈小將軍巧了,聽聞有人毆打朝廷官員女眷,所以我們特地來調查。不如一起進去看看?”
侯府門口的人見一行人身穿獄官袍,也慌了神。
趕緊派人前去通報。
門口的奴僕哪敢攔。
劉五看向新竹,“小哥,還不帶路。”
新竹喘著粗氣,連忙在前面帶路。
劉五帶著下屬和沈鶴明一同進入侯府。
祠堂門口,墨硯撿起地上的板子,沒想到這些人玩陰的,板子泡加了鹽的辣椒水,故意弄的粗糙不平,好打在皮肉上,傷肉不傷骨。
墨硯惦了惦板子,狠狠地抽上去。
殺雞儆猴。
他最會了。
借主子不在,就敢下毒手害他們夫人,不想活命了。
傷肉不傷骨,他也會。
板子打在奴僕的臀部,沒幾下就打出了血。
秦夫人忍不住把頭看向一邊,其他女眷也是。
韓落雪咬牙切齒,沒想到謝玄機居然會回來救人了,憑什麼。
沈樂菱憑什麼能得到袒護,她哪裡比不上她。
劉五趕到時,正巧碰上這樣的場面。
沈鶴明看眼裡面,沒見到沈樂菱的人。
魏鳶看著如此血腥的場面,也跟著難受,想到自己的女兒剛才就在這兒被人按著打,她就心痛。
見到墨硯成峰,新竹就知道他們家爺回來,他轉頭看向魏鳶。
“將軍夫人請您移步華棋院。”
俞氏扶著搖搖欲墜的母親,寬慰,“娘,我們去看華棋院看妹妹。宋府醫也在來的路上了。”
新竹領著魏鳶去了華棋院。
華棋院奶孃看著自家小姐一身血汙被抱著回來,心都糾緊了,她把謝宜送進屋裡。
“宜兒乖乖躺床上睡午覺,夫人病了,嬤嬤要去照顧她,宜兒今日就當回小大人,自己照顧自己好嗎?”
謝宜點點頭,他看到了爹爹抱著孃親,他們衣服上有血,肯定很疼吧。
宜兒最怕疼了,所以孃親肯定也很疼。
他會乖乖午睡,不給爹爹孃親添麻煩。
奶孃安撫好謝宜,關好門,趕緊去準備熱水。
謝玄機輕輕把沈樂菱安置在床上。
背上全是血跡,連他衣裳都沾染的都是。
可見下了多重手,打了多少下。
奶孃端著熱水進去,春月拿了剪刀和乾淨的紗布。
“姑爺勞煩讓開,讓老奴替小姐清理傷口。”
謝玄機讓出位置,背對過去。
奶孃用剪刀剪開沈樂菱背上的衣裳,露出衣裳下面的傷口。
背上沒有一塊好肉,若是以後留疤,她家小姐該怎麼辦。
這不是想要把小姐一輩子毀了嗎?
若是以後姑爺嫌棄不願和小姐同房,重新迎娶妾室,她家小姐豈不是真的要守一輩子活寡,還要被妾室欺負。
天殺,謝家人怎麼下的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