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位面
“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都付出了很多、很多。誰都要面對自己的問題。就算你今天知道自己是斬龍刀的刀魂又如何呢？你同樣也是一個人類。你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麼？並沒有，你也是按照人類的方式在修煉，也有著人類的身軀。至少，你沒有我這樣面對封印隨時都會死亡的威脅。我們只能算是都受到龍神影響，同命相連的夥伴。不存在什麼上下的關係。所以，司馬金馳，你以後也不要叫我什麼主上。我並不是主上，我也同樣是龍神力量的獲益者，或者說是犧牲者。”
“既然我們擁有了這樣強大的力量，那麼，就要更好的將這些力量運用。做我們想做的事情，只要我們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己心，力量從何而來真的那麼重要嗎？”
林漾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司馬金馳的眼睛。四目相對，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滿了真誠的味道。聽著他的話，司馬金馳的表情也在漸漸發生著變化。
對於林漾，這一路上他也有了一些瞭解。不得不說，和自己相比，他所經歷的事情和麵對的事情確實是要多得多。他都一步步走過來了，自己有什麼理由不能走過去呢？
“是我著相了，確實是突破之後帶給我的資訊衝擊太強。”司馬金馳嘆息一聲，“你說得對，無論我們的力量從何而來，我們自己把自己當成人類，我們就是人類。做我們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了。只是，你想不讓我叫你主上恐怕是不行的，斬龍刀乃是法刀，首先就要拷問自心，如果連創造出我的龍神之力都不尊重，那麼，我必然會修為大降，甚至有身死道消的危險。”
林漾道：“司馬金馳，你可不要騙我啊！”
司馬金馳笑道，“主上，你也著相了，一個稱呼而已，何必那麼在乎呢？行了，我已經想通了。至少，我現在已經突破了九環，成為封號鬥羅了。我要給自己想一個好的封號。總不能像那個臭不要臉的死光頭，直接就叫自己本體鬥羅吧。他現在可還不是本體宗宗主呢。你不是也修煉成了本體宗先天密法嗎？”
林漾失笑道：“本體宗宗主未來的位置肯定是大師兄的，他也是目前唯一將先天密法修煉到頂點的人，叫本體鬥羅也是實至名歸。司馬金馳，你打算叫自己什麼鬥羅呢？”
司馬金馳想了想，道：“你覺得刀神鬥羅這個名字怎麼樣？”
林漾嘴角抽搐了一下，剛剛還說阿如恆不要臉，您這封號似乎是更不要臉啊！刀神有自己給自己封的嗎？
司馬金馳嘿嘿一笑，“你還別以為我是自大，雖然知道自己是斬龍刀有些不爽，但是，也就是因為如此，在剛剛突破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縷刀神的意境。而且，直到剛剛我才知道，在刀魂之上，還有刀神的存在。那可是觸控神級門檻的能力。一旦我能夠將刀神修煉成功，那麼，我就有衝擊成神的能力了。可惜，現在神界不存，不然的話，說不定我就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成神的，哇哈哈哈！”
林漾突然有些後悔了，因為他發現，司馬金馳的神經大條程度遠超自己判斷。恐怕就算沒有自己的勸慰，他也很快能夠從鬱悶中走出來吧。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感情豐富的。“好吧，那你就叫刀神鬥羅吧。”林漾無奈的道。
司馬金馳哈哈一笑，“我這就告訴那死光頭去，刀神鬥羅司馬金馳，可要比他本體鬥羅阿如恆聽上去大氣多了。哈哈哈哈。”
林漾一陣無語，“司馬金馳你先別走，你剛剛獲得的第九魂環，魂技是什麼啊？我很好奇。金色魂環能夠帶來的魂技是什麼呢？”
司馬金馳聽他這一問，表情不禁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這個魂技其實並不是屬於我的，而是屬於龍神的。所以，事實上我根本就用不出來。這要你來使用才行，但我能感覺到，你現在的修為還不夠，只有當你的修為突破到封號鬥羅層次，才能調動我這第九魂技。當然，在這之前，我們的武魂融合技肯定會比以前更強。以後，我就是你的龍族法刀。而當我們融合的時候，你應該能調動一絲龍神之力了吧。”
龍族法刀斬龍！
坦白說，對於和司馬金馳的武魂融合技，林漾多少還是有些排斥的，幸好，跟司馬金馳武魂融合不需要擁抱之類的，不然的話，他寧可這武魂融合技不存在啊！
“好了，我先去找那死光頭，不能讓他得意。主上，你也放鬆點吧。這幾個月來，你給自己的時間安排的太滿了。”
“嗯。”
目送著司馬金馳離去，再加上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林漾罕見的沒有了修煉的心思。
出了演武場，他心中突然有了個念頭，撥通魂導通訊，“雨雪，跟我去一趟海神湖吧。”
“好。”龍雨雪自從成為了血龍小隊副隊長之後，說話就始終保持著言簡意賅的特質。
龍雨雪開著魂導汽車來到了鍛造師協會門口，接上易容化妝的林漾，車輛發動，出了天斗城，上高速，直奔史萊克城原址出發。
史萊克城被炸燬之後，聯邦又修建了幾條高速公路，圍繞在現在的海神湖周圍，連線了包括傳靈塔總部之內的一些重要地方。
林漾他們現在走的這條高速公路，就是通往傳靈塔方向的。
林漾目光近乎凝滯的注視著窗外那一片浩瀚無垠。
水是清澈的，湛藍、湛藍的，宛如一塊有著漣漪的巨大藍寶石，一望無際。
它很大、很大，就像當初史萊克城的遼闊，它的邊緣呈獻為弧形，並沒有人維護，岸邊也沒有任何的植被，它雖然那麼美，但卻依舊空洞。
曾幾何時，在那裡，是一座巨大的城市，是大陸第一的城市。在那裡，擁有著大陸第一的學院。整整兩萬年的時間，這個稱號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而現在卻只剩下一片汪洋。海神湖，沒有了海神島的海神湖還是真正的海神湖嗎？
沒有了史萊克學院的它，只是一片湖水，無論它多麼清澈，也只是一片湖水啊！
龍雨雪調整自身氣息，駕駛著魂導汽車下了高速，一直開到湖邊停了下來。
湖邊雜草叢生，看上去有著幾分蕭索。儘管那一望無際的水面很美、很美，卻缺少著生機。
耳畔彷彿傳來史萊克學院當初一眾學員們切磋的呼喝聲，又彷彿看到那一座座威嚴古樸的教學樓。
……
雅莉臉上卻流露出了一絲笑容，“難怪那天曹德智告訴我，你將成為當代唐門門主。我說他唐門的傢伙怎麼會這麼大方呢，讓你來調動所有資源，原來是看中了，你是位面認可的物件。”
林漾愣了一下，“看重我是位面認可？”
雅莉道：“看來你還不明白被位面認定是什麼情況。任何一個位面，都是獨立存在於世間的個體，哪怕神界也是一個位面。位面有高地上下之分。誕生了高階智慧生物的位面，就被稱之為高階位面。而能夠同時統治和掌控三個以上高階位面的更高層次存在，就可以被稱之為神界。”
林漾心中一動，聚精會神的聽著雅莉講述。
作為史萊克學院的元老，甚至可以說是魂師界最老的前輩，光暗鬥羅達到極限鬥羅這個層次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毫無疑問，她對於有關於更高層次的存在理解和經驗絕對是最豐富的，聽她講述一番，對於自己未來的修煉和目標是有指導性意義的啊！
“而任何一個位面的存在，都是整個宇宙能量分裂的結果。這些分裂的能量，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情況。有些就會直接消亡了，有些變成死寂的存在而最終消亡。也有一些會變成像我們鬥羅星這樣的星球。”
“在這個變化過程中，是數以億萬年來計算的。而當有一些位面最終開始誕生自己的意識時，它就有著晉升為高階位面的可能，高階位面最大的特點，我剛才說了，就是擁有智慧生命。而在這個過程中，位面本身必須具備一定的智慧才行。這個過程就叫做進化。”
“我們鬥羅星就是這樣一個位面，在不斷的進化過程中，誕生了魂獸、誕生了我們人類，一直髮展到今天。”
“而位面之主，實際上就是整個鬥羅星，鬥羅星在位面中，算是高階存在，它不但誕生了生命和智慧，更是創造了屬於鬥羅星的法則。那就是武魂，我們人類所擁有的武魂，魂獸所擁有的力量，都是受到位面法則影響而存在的。而這份法則也掌控著整個星球的智慧，促進著星球的發展。”“按照進化的正常情況，人類會持續進化，進化到一定程度後升入神界，以鬥羅星的底蘊，甚至不排除在無數年之後，從鬥羅星升入神界的人類真正掌控整個神界，從而反饋鬥羅星，讓鬥羅星化為神界的一部分。這是鬥羅星位面選擇的進化方向。”
“而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大約在萬年前，卻出現了變故。神界不知道什麼原因消失了，或許位面之主知道，可我們卻並不清楚。只是知道神界消失之後，對於我們鬥羅位面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如果你仔細研究過歷史就會發現，人類在最近一萬年來，出現的極限鬥羅數量要比之前一萬年多得多，雖然未必能夠和那個英才輩出的年代相比，但人類確實是變得更加強大了，魂導科技的高速發展甚至導致了人類資源開始匱乏。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說是與位面之主有關，正是位面的力量在悄然推動的情況下，人類才會發展的這麼快。尤其是最近一千年，伴隨著飛行魂導器、機甲的完全成熟，人類已經開始有了向外太空方向發展，去探尋其他星球存在的想法了。而這一切，都是位面之主在背後推動。”
林漾聽著光暗鬥羅的話，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了，這些說法，已經完全站在了另一個層次。在自己還在思考如何重建史萊克的時候，光暗鬥羅冕下思考的竟然是位面與位面之間的問題。
雅莉繼續道：“失去了神界，我們鬥羅星位面的進化方向必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所以才導致位面之主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選擇很可能出現了問題。那就是我們人類的發展速度超出了他的判斷。魂導科技的高速發展，極大的影響了整個星球的生命力，以至於現在星球資源匱乏，尤其是我們斗羅大陸上的資源匱乏。在這種情況下，斗羅大陸上的資源已經完全無法和以前相比了。甚至未來有枯竭的可能，魂獸滅絕，生態惡劣，如果當所有智慧生命最終走向毀滅的時候，那麼，鬥羅位面也就要徹底消亡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位面之主做出了調整。雖然我們都不清楚具體調整是什麼。但卻很可能就落在你們這一代身上。向外太空發展已經成為了必然的趨勢，與此同時，位面之主應該也想要控制生態了。或者是，去掠奪更多的生命能為自己所用。”
“我們史萊克學院大約在十五代以前的海神閣閣主甚至曾經大膽推測過，深淵位面之所以能夠連線到我們斗羅大陸位面上，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鬥羅位面的位面之主刻意為之。就是為了要尋找機會，掠奪深淵位面的位面能量來補充自身。”
這個言論對於林漾來說可謂是石破天驚一般的震撼，“什麼？您是說？深淵位面竟然、竟然是我們位面主動引來的？”
聖靈鬥羅搖搖頭，道：“這只是個猜測，具體是怎樣，我們也不知道。更大的可能是深淵位面找上了我們，主動要吞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