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法刀
甚至在同層次之中，絕對是最頂端的存在。
當那法刀落下的時候，以林漾的自信，也能感覺到，自己恐怕已經不是司馬金馳的對手了。
“咦？你叫我兄弟主上，要不要也叫我一聲。”阿如恆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司馬金馳站起身，瞥了他一眼，“一邊去。”
“擦，突破了不起啊！看不起人了？來，讓我稱量稱量，你這突破之後，又什麼能力。”阿如恆哈哈一笑，抬手就是一拳向司馬金馳轟去。
兩人平時打慣了，一向是誰也不服誰。阿如恆突破九環之後，實力一直都壓了司馬金馳一頭，此時眼看他突破到了九環，怎能不見獵心喜呢？
司馬金馳身形一閃，肩膀下沉，撞向阿如恆。
當阿如恆的拳頭和他的肩膀碰撞一瞬間，突然有種詭異的感覺，彷彿自己轟中的不是一個人類，而是刀鋒似的。
本體宗先天密法爆發，阿如恆拳頭驟然變大，“轟”的一聲，兩人身影迅速分開，閃電般後退。
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好！再來！”阿如恆打的興起，猛然深吸口氣，身體瞬間膨脹起來，只是幾次呼吸的時間，就已經變得足有十米高。大光頭上泛起金屬光澤，九個魂環盤旋而上。
激盪有力的心跳聲隆隆作響，震盪血脈，直接就用出了本體武魂的二次覺醒。
司馬金馳豎瞳之中金光一閃，向前跨出一步，背後隱隱有九條巨龍虛影閃爍，巨大的金色長刀橫空出世，比之前的斬龍刀足足大了五倍，被他雙手抓握著劈斬而出。
“鏗！”
劇烈轟鳴聲中，阿如恆全身金光閃爍，居然被硬生生的劈飛了出去。而司馬金馳只是身體晃了晃，倒退了兩步。
“好刀，再來！”阿如恆爆喝一聲，下一瞬，人就如同炮彈一般飛射而回。
林漾此時已經退到一旁，看著他們二人彼此碰撞，若有所思。
突破到九環層次的司馬金馳，比之前不知道強大了多少。輪年齡，司馬金馳比他和阿如恆都大一些。而且長得又老，原本看上去像是四十多歲的樣子，這次突破，不但人變得年輕了，而且整個人的感覺也不一樣了。尤其是在他身上，似乎還殘留著一絲類似於龍神的氣息。
這種感覺對於林漾來說是十分奇異的。因為透過這一絲氣息，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和司馬金馳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好像對方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似的。
而且，這不是人與人之間會產生的那種親切感，怎麼感覺更像是自己和之間的感覺呢？
無疑，這種感覺有些詭異，但卻真實的存在著。
司馬金馳的斬龍刀太強大了，分明已是刀魂大成，甚至還觸控到了更高層次的境界。
而阿如恆和他比起來，相對來說正面碰撞居然落了下風。但他也有他的優勢，憑藉著本體宗先天密法的強大，他近乎擁有著不死之身，而且身體的強悍，令他能夠更持久的戰鬥。
司馬金馳一次又一次的將阿如恆劈飛，但阿如恆一次又一次的衝回來。綜合看起來，二人還是勢均力敵的狀態。
當然，這是在他們都沒有怎麼動用自身魂技的情況下。其實林漾很好奇的是，司馬金馳的第九魂環，那個金色的存在，究竟有怎樣的作用呢？
金色魂環他曾經聽說過，那可似乎是代表著百萬年的存在啊！而司馬金馳這個魂環明明不是獵殺魂獸得到的，似乎就是斬龍刀自己自帶給他的，那麼，這個魂環威力如何？
如果真是百萬年那種層次的，那麼，恐怕只要他激發魂技，阿如恆就難以抵擋了。
林漾也很想看看，他這金色魂環的作用究竟是什麼樣的。
但兩人刀來拳往的打了半天，也不見司馬金馳催動魂技，尤其是最後一個魂技就更沒有動用了。
“不打了，你這傢伙果然變強了，不錯、不錯，以後總算是有對手了。哈哈，林漾，現在你想要戰勝我們恐怕沒那麼容易了吧。”阿如恆跳出圈外，大呼痛快。
正所謂對手難得，司馬金馳的修為提升，對他來說只有高興。
司馬金馳也收回斬龍刀，他的情緒略微顯得有些低沉，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似的，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司馬金馳，我想跟你單獨談談。”林漾向司馬金馳說道。很顯然，阿如恆剛剛並沒有看到龍神那一幕，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問。既然只有自己和司馬金馳看到了，是不是就要探討一下。在最終融合斬龍刀的時候，司馬金馳分明感受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有之後態度的轉變。林漾很好奇，他感受到的究竟是什麼。
“好。”司馬金馳一口答應。
“什麼情況你們倆？林漾，你不會看他變帥了，就被掰彎了吧。哈哈哈！”
司馬金馳怒目而視，“閉上你的臭嘴，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阿如恆哈哈笑道：“得了，你這傢伙，難道我還看不出你鬱悶嗎？你們聊，我先走了。”表面看上去他十分粗豪，可實際上，他卻是粗中有細。也不多問，大步而去。
演武場內就只剩下林漾和司馬金馳二人。
“司馬金馳，剛剛你應該也看到了龍神吧？你為什麼會稱呼我主上呢？”林漾問道。
司馬金馳的眼神明顯有些複雜，看看林漾，再看看自己，嘆息一聲。
“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主上。”說到這裡，他嘴角處不禁流露出一絲苦澀的味道。
林漾愣了一下，“我有點不明白。”
司馬金馳苦笑道：“我也不明白。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是得天獨厚的，所以才能夠擁有斬龍刀這麼強大的武魂，從而能夠在魂師界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在我身上有個秘密，事實上，我從來都沒有融合過任何魂靈，我的每一個魂環都是在我突破境界之後自行出現在我身上的。所以我才會認為自己的得天獨厚。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這是為什麼。”說到這裡，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那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人類。”
“啊？”林漾吃驚的看著他，“不是人類？”
司馬金馳痛苦的閉上雙眼，修為的提升本來應該讓他歡欣雀躍的，畢竟，在八環巔峰這個地方他已經被卡了太久、太久。可是，真正突破了，他卻後悔了，他寧可自己一直都是以前的司馬金馳，因為那樣的話，他至少不會知道一些事，不會知道自己竟然不是人類的事實。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終究還是突破了，突破之後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事實上，如果不是碰到林漾的話，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突破，無法突破到九環封號鬥羅層次。今日突破，更多的是因為機緣巧合，而這份機緣就是林漾帶給他的。
“我就是斬龍刀。”司馬金馳苦澀的說道。
林漾一頭霧水的道：“什麼意思？你就是斬龍刀？”
司馬金馳道：“是的，我不是人類，我就是斬龍刀，或者說，我是斬龍刀的刀魂。剛剛的一幕你也看到了。斬龍刀乃是龍神用自己的角製造出來的神器，乃是龍族法刀，執法龍族，一切龍族在犯錯之後，都會受到斬龍刀的監管與約束。”
“剛剛在與斬龍刀融合的時候，我腦海中多了許多、許多資訊。龍神留在斬龍刀之中的意念傳遞給我這些資訊，才讓我明白了許多事情。這些也都是我要告訴你的。”
林漾吃驚的看著他，心中更是充滿了好奇，“龍神都告訴了你什麼？”
司馬金馳沉聲道：“神界大變，龍神帶領著神獸和神詆大戰一場，最終大敗虧輸。但直到最後時刻，龍神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小人挑撥離間所致。龍神原本是一切神獸之王，在神界之中，都是最強大的存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哪怕是掌管神界的神界委員會五大神王都無法和他相比。”
“但也正因為自身實力的強大，也讓龍神有著自身的驕傲。後來受到小人的挑撥和陷害，龍神帶領神獸和神界神詆們大戰一場，鑄成大錯。人類神詆終究數量更多、整體實力更強，最終，龍神隕落。在隕落之前他才明悟過來。龍神畢竟是最巔頂的強大神詆，哪怕是隕落也不會徹底死亡，他的力量分成了兩部分，化為金龍王和銀龍王。而那時的他已經後悔了，因為自己的過度驕傲，導致了一場本不該發生的戰爭出現，更導致了神獸一脈與龍族的衰亡。在臨死之前，他將龍族法刀丟擲，帶著自己最後的記憶，來到了斗羅大陸上，沉睡多年之後。法刀本身的力量開始覺醒，在他的氣息出現在斗羅大陸上之後龍族法刀開始覺醒，最終凝聚成形，就化成了一個孤兒，那個人，就是我。”
聽了司馬金馳的話，林漾心中很多念頭隨之浮現而出，龍神的氣息，難道是我？
司馬金馳繼續道：“我被養父母收養，六歲時覺醒武魂斬龍刀，先天滿魂力。很快就受到了重視，然後一路順風順水的提升修為，憑藉著強大的斬龍刀武魂，披荊斬棘。別人都需要魂靈來提升魂技，而我卻從來都不需要，只要修為突破了，我的魂技就會自然而然的產生。這一直都是我最大的優勢。”
“直到我的魂力達到八十九級之後，卻怎麼也無法再繼續提升了。那時我已經加入了南方軍團，就不斷的找人切磋，想要在戰鬥中想辦法提升自己。可是，實戰能力是提升了，但境界修為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直到，遇到了你。”
雖然司馬金馳所說的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但在林漾心中卻還是相信了。就像他自己身上出現的血脈一樣，司馬金馳是斬龍刀所化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今天我終於突破了，但是，我真的不想要這樣的突破。因為突破之後我才明白，自己其實只是龍族法刀所誕生的刀魂罷了。而正是因為你身上所擁有的龍神氣息，才能讓我的修為提升，在突破封號鬥羅境界時知道這一切。所以，你是我的主上，我就是你的龍族法刀，斬龍。”
說到最後，司馬金馳長嘆一聲，整個人的情緒都不禁為之低沉。
他乃是龍角所化，只不過他擁有了智慧，化身為人類。可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人類身份，更希望自己是一個真正的人類啊！
但現在看來，這一切卻都是不可能的，他不再是人類，他只是刀魂。而且是有主人的刀魂。
“司馬金馳，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如何勸說你。但我必須要告訴你的是，在我身上，也同樣有著很多問題。你如此開誠佈公，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林漾真誠的看著司馬金馳。
在魔鬼島的眾位老魔教導之下，他很清楚面對什麼樣的人要如何處理彼此的關係。
司馬金馳此時看上去修為突破了，但因為知道自己並非人類，乃是斬龍刀刀魂這件事之後，令他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而一旦這種感覺持續，那麼，很可能會讓他陷入低谷。
而面對司馬金馳，林漾也同樣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就像司馬金馳的命運一直受到斬龍刀的操控一樣，他的命運，又何嘗不是和自身的血脈息息相關呢？
如果沒有血脈，就不會有現在的他，也就更不會有他現在的實力。但同樣的，血脈也帶給了他太多的責任，以及危險。
司馬金馳疑惑的看著林漾，他對林漾也同樣好奇，難道，這個傢伙真的是龍神轉世不成？
林漾看出了他心中的念頭，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首先，我並不是什麼龍神轉世，也不是龍神。龍神應該是真的已經死了，我甚至曾經見到過他的屍骨。”
說到這裡，林漾不禁回想起當初在龍谷中看到的一切，後來，龍神的屍體雖然消失了，但他卻可以肯定，那龍族墓地中，很可能是龍神最後死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