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轉
漆黑的海面上滿是魚蝦的屍體，隨著波浪起伏。
許院長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心痛。
海洋對人類無比重要，海洋生物更是生態迴圈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經此一劫，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年，臨海才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許院長啊！”王教授搖頭嘆息，“龍國沿海的數百萬人，可等著我們呢。”
話裡話外透露出的意思，是希望許院長不要在這種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我知道，”許院長點頭，“正因如此，我們才要抓住每一個可能。”
“若小陳說的屬實，真的有人做出治理核汙水的機器，龍國沿海地區就有救了。”
“就算不是真的，我們也只是浪費一些時間而已。”
王教授悻悻閉上嘴，不再多言。
二人全神貫注看著螢幕，一位身穿藍色連帽衫的俊朗少年，隨手將機器丟進水中。
“嘖，這也沒什麼啊！”王教授眉頭一皺，忍不住出聲說道，“剩下的不用再看了吧？”
“一個小機器能控制洋流，無異於痴人說夢！”
“再看看吧。”
許院長也是一樣的想法，在他設想中，分離核汙染水，操控洋流的機器，怎麼也得有汽車那麼大。
這人隨意丟進水中的機器，看上去就和路邊攤買的玩具一樣！
話音未落，影片播放到三分之二處。
海面捲起滔天巨浪，逆推水流湧向大海深處。
天空落下小雨，畫面一時間變得模糊不清。
“這是？”許院長有些驚訝，拖動進度條重新播放一遍。
“假的吧。”王教授雙手背後，湊到手機前，仔細看了幾遍，試圖找出影片中不合理的地方。
進度條再次播放到中後段，許院長點選暫停，轉頭看向王教授，面容嚴肅的說道：“老王，這影片很有可能是真的，真的有人做出了分離核汙水的技術。”
“只是證明他能掀起大浪，當核汙水順著洋流到臨海，照樣會變成死地。”王教授站直身，沉吟幾秒後說道，“不過年紀輕輕能研發出這種技術，也算有些天分。”
許院長沉默，王教授說的很對。
即使現在，浪潮帶著核汙染水倒流大海深處，沒過幾天就會重新回到沿海。
總不能天天讓臨海大浪滔天吧？
那沿海的漁民還怎麼生活？
“後面還需要看？許院長。”
王教授徹底失去興趣，利用浪潮解決核汙染水，純屬無用之功。
許院長遲疑的看著手機螢幕，猶豫道：“還是看完吧。”
隨即，點選播放。
幾秒後，風浪停歇，影片變得清晰。
海水蔚藍，和三個月前一樣，彷彿從未經歷過核汙水侵蝕。
微風拂過海面，吹亂蘇明澈的黑髮。
他轉頭看向鏡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霎時，螢幕變黑，影片播放結束。
許院長放下手機，琢磨一下，轉頭對著王教授說道：“老王，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王教授嗤笑一聲，走到辦公桌後坐下，“純屬鬧劇！”
“我倒是覺得，要不調一下洋流資料看看？”
“沒必要吧......”王教授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承認這孩子有點天分，但做科研的，哪一個不是苦學數十年？。”
“他看上去才剛大學畢業，從未接觸過科研方面，根本不可能做出操控洋流的機器。”
許院長不死心，說道：“萬一呢？還是調下資料看看吧。”
“你是院長，你說了算。”王教授敷衍道，拿起辦公桌上的檔案，開始忙碌。
許院長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撥通了檢測洋流資料負責人的電話。
簡單交代幾句，隨即結束通話。
辦公室內氣氛陷入沉寂，陳博士轉頭看看許院長，又看向王教授。
“老師，沒必要那麼悲觀，至少能暫時遏制核汙染，不是嗎？”
王教授放下筆，煩躁的揉了揉眉心，“你說得對，是我太過著急了。”
倏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篤篤篤——
負責人走到許院長身前站定，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他。
“許院長，這是今日的洋流資料包告。”
“好。”許院長點頭，接過報告，翻看起來。
檔案一頁頁翻過，他臉上的神色越發凝重。
“什麼情況？”王教授發覺許院長神色不對，站起身，走到他身旁，“該不會是核汙染水又順著洋流過來了吧？”
“那倒不是，”許院長轉頭看向他，忍不住露出笑容，“小陳說的是真的。”
“什麼？”王教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下意識問道，“那人真的研究出操控洋流，治理核汙水的技術了？”
許院長重重點頭，激動的聲音微微顫抖，“嗯，真的研究出來了！”
王教授一把奪過報告，快速翻閱起來。
視線掃過一行行資料，最終落到檔案尾頁。
根據資料顯示，今日上午黑潮洋流突然改變方向，繞開我國東南沿海，徑直流向太平洋方向。
居然......
是真的！
王教授瞪大眼睛，心中震撼不已。
隨即，鋪天蓋地的狂喜湧上心頭。
“快！許院長，我們一定要趕緊聯絡他！”
核汙染水侵入龍國東南沿海，造成的損失高達上百億。
這個問題一日不解決，損失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王教授將手中的報告扔到桌上，迫不及待的問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你可知道他的聯絡方式？”
“對！”許院長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博士，沉聲說道：“他對龍國十分重要，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聯絡到他！”
陳博士有些發懵，拿起手機，點開陳一舟的直播間，“我是直播間偶然看見的，只知道他朋友抖加賬號。”
“賬號是8948682830。”
許院長連忙掏出手機，輸入賬號，頁面顯示直播還在繼續。
點進直播間內，看都沒看，直接發出一條彈幕。
“你好，我是中科院院長許國強，可以和你朋友聊聊嗎？”
霎時，彈幕停頓一瞬，隨即如雪花般飄來。
“臥槽！中科院院長都來了！”
“許院長好，我爸是你的粉絲！”
“許院長在龍國科研領域，他說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龍國誰不知道中科院的王教授？
獎盃拿到手軟，曾榮獲14年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的大佬！
陳一舟瞬間緊張起來，手心冒出冷汗，“許院長好，我幫你問一下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