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多夢
這獎勵豐厚程度，在姜落的苟道十年中，也算排得上號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斬殺燭九陰能夠啟用蓋棺獎勵，這給了姜落一條發育的新路子。
可惜，這種巨獸蟄伏在地底下千萬年，遇到一頭都已經是小機率事件了，這條路子雖然獎勵豐厚，但是不具有可持續性。
或許可以試試除掉一些常見的猛獸？
姜落如是想。
經過這場戰役，他還得到了一些資訊。
第一點：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神仙，但高武的程度遠超自己想象。燭九陰的幻境，道家的空間秘術，獸齋獨特的人獸修真法，以前都聞所未聞，甚至已經偏向於神話了。姜落現在有些懷疑會不會有人可以一拳將整片大陸打沉。
第二點：自己的實力得到了印證。燭九陰的實力很強，但仍然被他擒殺，這個實力應該已經邁入強者之列，至少比那獸齋的老頭和胖子強。
傳聞修真的極致便是羽化成仙，可以踏破虛空，穿梭天地間。
既然現在這片大陸之中還沒有人成仙成聖，姜落不介意當第一人。
甚至踏破虛空後，他有可能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將這一身修為帶回去。
小說裡不都這麼寫嗎？
苟成大帝，回到地球。
另外，道家的術法奇妙無比，就連空間都能操縱，他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很想學習一下。
空間的奧秘，即便在現代科學上都屬於前沿到不能再前沿的理論。
姜落忽地想到了什麼，從自己的床板之下拿出了那本《時間簡史》。之前看這本書純粹是為了催眠，但從現在開始，他打算深入研究研究了。
然後再去找拜訪一下空間道術的道家中人，為以後的踏破虛空做做準備。
畢竟，光聽“踏破虛空”這四個字，就感覺和空間法則密切相關。
他嘗試著翻開了幾頁，燈光照亮了晦澀的文字，他努力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嗯，其實還蠻有趣的嘛~
他不禁看得更加仔細了些。
五分鐘後，屋子裡已經傳來了呼嚕聲......
......
日子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福中福】義莊中，只偶爾會有些業務。
趙武來過這裡一次，順道拜訪了一下福滿天。
強壯的小夥子看到【福中福】汙穢不堪的環境，整整花了一天時間打掃了衛生，才肯坐在姜落為他搬來的凳子上。
而且仍然十分拘謹。
姜落看得出來，要不是這凳子的歸屬權屬於【福中福】，他很有可能把它扔了，或者劈成柴火。
饒是如此，趙武走的時候，連板凳都沒有捂熱。
希望你常來！姜落如是對趙武說。
這樣一來，義莊裡的衛生，就有著落了......
但近幾天來，姜落開始做夢了。
他的睡眠質量向來很好，很少會做夢，或者說即便做了夢，早上醒來就完全忘記了，但這兩天不知為何，每天早上一起來，便可以清晰地記住自己昨晚的夢。
夢的形式千奇百怪，顏色也各異。
大概是這幾天太閒了，容易胡思亂想。
今早則更加離譜，他又夢到那條燭九陰了。
燭九陰的白臉好似活了過來，一直在那裡擠眉弄眼，夢裡的姜落心中煩躁，又把它的頭砍了下來。
坊間傳聞，砍掉蛇頭之後，它的頭顱會飛出去，並死死咬住兇手，夢裡的燭九陰做了同樣的事，那巨大的蛇頭依舊對姜落窮追不捨。
但是姜落是誰？他掏出鐵鏟就將它打飛了。
彼時，夢中的磅礴大雨還未停止，一道道滅世的閃電從九天外一直延伸到地面上，暴風雨還愈來愈強了，厚重的雨幕都擋不住驚天的雷暴。
雷暴映照出了燭九陰的身軀，那被斬落頭顱之後的身軀，在依舊盤在空中，沒有掉落。
好似它的頭還沒有被斬落。
忽然，雷暴聲中傳來了一聲嘯叫聲，姜落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雨幕。
雷暴將一個更加龐大的身軀映照在半空，那厚重的雨簾之後，一個又一個頭顱鑽了出來。
他們都帶著白色的面具，都張著巨大的豎瞳，和被斬落的燭九陰蛇頭一模一樣。
他數了一下，一共八個蛇首浮在空中，連地上的那斷頭，一共九個。
然後姜落就醒了。
眼前的場景變幻，又看到了熟悉的義莊。
這夢做得有點真，姜落暈乎乎的。
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四周，仍然瀰漫著燭九陰的氣息，久未散開。
可是這裡是現實，不是夢境，怎麼會有燭九陰的氣息？
他一個機靈從床上翻起來，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取出了之前獲取的那片黑色鱗片。
它毋容置疑，來自燭九陰，無論是光澤和大小都對得上，這些天來，這枚鱗片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但如果說他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和燭九陰有關，就只有這片蛇鱗。
的確，掏出它後，姜落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正從它上面散開來。
夢境，和現實似乎產生了聯絡。
“什麼情況？”姜落心中疑惑，“難道燭九陰還沒死？”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頭顱是他親手斬下，怎麼可能沒死？
“難道這傢伙真的有九個頭顱？”聯想到夢境，姜落倒吸一口涼氣。
仔細想想，他斬落蛇首之後，的確沒有看到蛇身，他當時也沒在意，畢竟隨著燭九陰的死亡，那搖搖欲墜的幻境破滅了，他才發現現實中其實晴空萬里。
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又中了燭九陰的幻術，暴雨、閃電、日月變幻都只不過是燭九陰迷惑他的手段。
既然幻境破滅，回到了現實，本著苟到底的原則，他躲到了地下，也沒仔細想那蛇身的事，只當蛇身被土石給埋住了。
後來【獸齋】的人趕到，封鎖了現場，把蛇首帶走了，姜落也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一併帶走了蛇身。
現在想來，的確有些不合常理。
姜落拍了拍自己的頭，感覺自己腦子有些渾，仔細回想地底的經歷，他分不清什麼時候是幻覺，什麼時候是現實，甚至從幻覺過渡到現實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處在幻覺中。
從這點可以看出，燭九陰操縱精神的能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