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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身負職責,擅入人界47殺人者黑白雙煞被殺

當天酉初,自然閣,在冷月府的居所,小庭院裡,憑空多了一口棺材,黑不溜秋,不大不小。

但任何一個人若躺在裡面都會很合適,如果前天有棺材送來,還可裝殮聶馬,今天這棺材是留給誰?邪,陀子,溫馨,杜訓還是林雄?誰都不得而知。

見到棺材的那一剎那,邪眉頭皺了皺,笑道:“這是一口來遲了的棺材,我一定不會荒廢送棺材者的一片心意,這一口棺材就替他收屍。”杜訓抿嘴想了想,徵求道:“護法,要不請示冷月府,請他們相助,如何?”凡是自然閣打打殺殺大事,大家惟護法馬首是瞻,畢竟閣主溫馨不懂事。

“不妥,不要讓冷月府看扁咱們自然閣,以為我們沒有他們相助就是糞坑裡的蛆蟲,河裡的水蚤,起不了大風大浪。”邪抹了抹鼻子,嚴肅道。

“大哥說的對,草他祖宗十八代,咱自然閣也得向君子一樣在冷月府長長臉,向天下人看看,天域城除了冷月府,還有爺爺的咱們。”陀子很認同大哥的觀點。

林雄血液裡多得是血腥,多得是殺戮,這下一口棺材更是火上加油,邪的主張更和他的心意。

他也算是自然閣裡面的老大哥,門人都很畏懼他,他跳出甩了甩鐵掃帚,怒道:“護法既已發話,我沒意見,聽從護法安排,誰他媽的怕死,滾回家睡老婆,甭在這丟人現眼。”其他門人還好,只是杜訓臉一下子蒼白起來,林雄最近一直針對他。

不過他還是好意提醒道:“護法,要不我去通知君子,有他在,鐵定安穩。”邪的臉上撂了下來,林雄也很不爽,這點小事還得求人家保護,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存於天地之間。

“林雄,杜訓守著閣主,陀子跟著我,你們見機行事,打不過拖延時間,等我回來兩面夾擊。”邪冷冷吩咐道。

邪帶著陀子剛剛消失,不久後笛聲至,恐怖至極的笛聲,音律非但一點都不悠揚,悅耳,反而透著屍氣,還有死亡的味道。

黃昏下,一個黑衣人吹著迪亦步亦趨走近小庭院,仿若飄著一般沒有聲響,飄著的只是那奪人魂魄的笛聲,可怕的笛聲。

後面憑空跟著漂浮的兩口小棺材,一樣的黑,一樣的邪,一樣的詭異。

杜訓,林雄心下大寒,溫馨更是花容失色,這一副詭異的場景意味著什麼,意味血腥還是死亡。

笛聲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大黑棺材竟然兀自跳起舞來,棺材裡竟似還有笑聲,夜梟般的狂笑。

“邪,你在哪裡?我們需要你,真的需要你。”這是溫馨心裡的吶喊,現在的她極度恐慌,每當害怕時她總會想到無數次庇佑她的護法邪。

林雄雖是個粗人,天不怕地不怕,到了這時候心裡也是拔冷拔冷,更別提杜訓,沒有施展腳腳顛顛步法,雙腿早已戰戰兢兢起來,不知是開始運功還是真的開始害怕。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稀客,稀客,歡迎諸位與再行再續前緣。”一個渾厚而帶來磁性的聲音。

這個聲音就像是全部溺水的溫馨等的救命稻草,同時也破壞了黑衣人的好事。

黃昏下,一個男人拖曳著一柄銀槍走了進來,身上的衣裳沒有了條條片片,換了一身同樣破舊但還合身的灰衣裳。

溫馨真想衝過去,擁抱他,感謝他,那是君子,屠滅來了。

黑衣人收住笛聲,忽道:“起,去,撞。”地上的大黑棺材漂浮起來,向君子衝去,眼見就要撞在一起。

君子拂了拂胸口,一用力,右掌對上棺材,一人一棺就這麼僵持著。

黑衣人笑道:“君子,如今你已受內傷,還是回去好好養傷的好,何必淌這趟渾水,我們呢,也冰釋前嫌,你做你的大俠,我殺我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可好?”君子暴吼一聲“去”那大棺材回撞,黑衣人一掠撇開,大棺材還是一往無前,嘭的一聲撞塌了院牆,方才停下。

好強的內力,用不完的真氣。

君子笑道:“黑衣人,即便我受了內傷,對付你們還是有些餘力,你們信麼?”黑衣人觸地,再次吹響笛子,笛聲中滿是怨恨,滿是仇恨。

黑衣人從哪兒來往哪兒去,飄著就跟幽靈一樣消失,那其餘三口棺材就跟幽靈的窩一樣伴在身後。

就在這邊溫馨等即將面臨生死的關頭,邪那邊也出了事。

原本邪就沒遠行,而是在四周觀察,想暗中殺掉入侵者,或者先給他們一些苦頭。

沒曾想到,算計者反倒被人算。

黑白雙煞,女人,小孩早已盯上他,陀子可以忽略。

就在邪發現黑衣人與兩口小棺材飄飄然飄進院門時,邪發現了,有人對他們進行了包圍。

女人清脆如鈴鐺般的笑聲:“嗨,好一個帥氣的男人跟一個一臉麻子的矮子,我可真捨不得殺你們呀。”小孩還撩開一點黑絲巾,對陀子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甭跟他們囉嗦,殺了他們,再去屠戮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黑煞早已耐不住寂寞。

白煞只是靜靜的看著邪,有點心寒,眼睛不停的眨,他有點當心,雖然還從沒過招過,他有直覺今天也許就是他們的死期,所以他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

他猜對了,因為邪已經搶先出手,三枚錢鏢,兩枚賞給女人,一枚賞給小孩,他接受的卻是那個陀子。

原來邪發完鏢緊接著陡然發力,左手抓住陀子的衣領,往他揮去,陀子飛了過來當場給他一個棒喝。

他躲開了,天崩地裂,陀子的燒火棍竟然砸破了地面,棍子還深陷其中,力拔千斤一點也不為過。

邪揮陀子的同時右手已經抽刀,腳法開始施展,黑煞的長鉤開失向邪的臂膀,邪沒有任何改變的動作,任銀鉤頭深深嵌入。

黑煞想抽出銀鉤頭,可誰想被邪的左手牢牢抓住,他看著越來越近十分難看的破刀,人生第一次有了害怕,害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現在覺得活著其實不僅僅是殺人,還可以與喜歡的人平平靜靜的生活。

可惜晚了,就在他想著棄長鉤全身而退的時候,邪的刀砧下了他拿鉤的手臂,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只看見一抹刀光,接著他什麼都沒有了,他已經倒下了,死了。

邪轉身瞥了瞥女人和小孩,接著看見了白煞的長鉤甩向了陀子,陀子拿燒火棍的右手臂被層層包紮起來,燒火棍已經掉落,正咧咧著叫疼。

邪施展彌蹤飄忽身法,靈刀猶如脫韁的野馬狂奔向白煞。

白煞開始猶豫,到底是棄鉤投降還是廝殺到底。

投降?不可能,超度者勢必將他千刀萬剮,他縱是逃向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超度者的手掌心。

那是一個不是人的人,手段兇殘,殺人如麻。

猶豫間,陀子的左手反握住長鉤,用力一扯,白煞反而一踉蹌,接著他沒有退路,順勢一掌拍向陀子。

陀子的胸口是他的目標,也許殺了陀子後,他再全身而退。

可惜,沒機會了。

邪的靈刀將他攔腰斬斷,上下半身已經黏在一起,沒有絲毫分開,可是他已經死了,永遠不用顧慮到底是逃還是抵抗到底,死人是不會有顧慮的。

女人,小孩一跌落在地上,兩把鬼頭刀也已跌落一旁,這人也許實力比不上君子,可絕對比君子殘忍,血腥。

女人竟然開始慢慢抽泣,小孩面前地上開始滴落水珠,誰都知道那就是尿液。

邪沒有皺眉,刀頭朝外,上面還淌著新鮮的血珠,一步一步走向他們,面色陰沉。

女人酥軟的聲音求饒道:“大俠,我們不過是女人和孩子,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大俠你,是從來不殺女人跟小孩的,對麼?”邪竟然笑了,他溫和道:“我什麼人都殺,男女平等,不管老幼婦孺還是精壯男人該死的一個都不放過。”女人扯下黑絲巾,露出臉上那道像是用丹紅寫著“殺”字的傷疤,小孩的黑絲巾掉落,眼神恐懼,再也不敢扮鬼臉。

女人開始抽泣,小孩渾身開始哆嗦,可這一切都沒有改變邪一步一步走向他們。

邪只道:“放心,不疼,一點都不疼。”靈刀開始揮起,刀光一閃便有人亡。

“大哥,住手。”陀子趕了上來,阻止了邪,給女人,孩子帶來了希望。

“大哥,我求你了,他還是孩子,他什麼還都不懂。”陀子的燒火棍擋住了邪的靈刀。

“你也是孩子,可如果落在他們手裡,你已經死了。”邪依舊溫和,溫和的讓女人恐怖。

以前苟延殘喘活著一方面出於本能,另一方為了這個不懂事的弟弟。

現在也罷,她挺起胸膛,道:“反正我們自幼就漂泊著,加入集團後更是夜夜受人凌辱,日日生不如死,小弟也沒過上好日子,那倒不如一死了無牽掛。”“姐,我還不想死呀,我還小呀,姐。”小孩開始呼天搶地哭了出來。

“大哥,我求你,從小我也跟著義父漂泊,我知道他們的苦,大哥放了他們一條生路。”陀子竟然跪了下來。

“起來,站起來,男人的膝蓋不是用來跪的。”邪厲叱道。

陀子不站,但他的燒火棍還是阻擋著邪的靈刀,其實怎麼擋都擋不住,這道理在場的人誰都懂。

“好了,都起來吧,你們兩個從此追隨我。”邪的話不容置喙。

陀子一蹦三尺高,向大哥道了聲謝,跑過去扶起小孩,還朝他扮了一個鬼臉,兩個小孩屁顛屁顛扶起女人。

邪吩咐他們先走,他在後面跟著,這樣就是給女人,小孩三顆豹子膽,她們都不敢胡來。

女人心裡卻更多了一分恐懼,因為她知道蔣迪率他的棺材截殺這個可怕男人的同伴,待會兒他們倘若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和小弟依舊得死。

在小庭院裡,此時溫馨正向君子道謝,君子卻有些靦腆,臉上飛起一雙赤雲。

溫馨心道:別看對敵時君臨天下,其實還蠻內斂的,沒說幾句話臉害羞成那樣。

君子問道:“你們自然閣掌權的是誰?”溫馨奇道:“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姑娘放心,如果有人膽敢對姑娘不敬,在下定必為姑娘討回公道。”君子很是誠懇。

這時溫馨“呀”了一聲,她看見了兩個陌生人,一個小孩,一個女人。

女人挺美,就是臉上有道奇怪的疤痕,一個像極了“殺”字的紅豔豔傷疤。

再後,她看見了陀子牽著小孩的手,一蹦一蹦很是愉悅。

溫馨突然記起那夜行刺她的就是他們兩個。

她還以為陀子被挾持,邪出了事故,邪就出現在她視線裡,他含著微笑,神態放鬆,筆直的背。

林雄,杜訓迎了上去,問道:“護法,怎麼呢?”邪笑道:“還好。”女人轉身看了看一臉笑意的邪,這哪像剛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分明只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翩翩佳公子。

邪看見了君子迎了上去,伸出手來,道:“兄臺乃天下英豪,在下十分佩服。”君子橫了邪一眼,沒有伸手握住邪的手,邪尷尬抽回自己的手,臉依舊保持著笑意。

陀子卻大聲嚷嚷起來:“嗨,哥們,跟你們說,大哥他只用了兩招就殺死了黑白雙煞。”杜訓,林雄一聽身體微顫,就連君子臉色也微變。

此時君子也看到了狼狽的女人,跟陀子打得火熱的小孩。

他蹙了蹙眉,對著空氣發問道:“這兩人怎麼會在你們手裡,他們只不過是些孩子婦孺。”邪笑了,有點詭異,但仍溫和道:“他們聯合黑白雙煞襲擊我與陀子,阻止我們回救,黑白雙煞已斃命,他們只是我手中的俘虜。”女人看著君子,這個普天之下真正的男人,她美麗,但空洞的眼神睜的大大的,看著君子,希望君子能帶她們走。

邪當然察覺到他們之間肯定存有一絲神秘的聯絡,索性借花獻佛道:“既然她們與君子頗有淵源,我索性把他們交給閣下,她們今後是生是死全憑君子做主。”女人,小孩直到現在才有一絲期盼,他是君子,只要他願意帶她們走,她們就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君子還會保護他們免受超度者的狙殺。

特別是女人,甚至開始覺得老天多年來對她的不公,因為君子的出現而得到了饒恕,她可以陪著天底下最有男人味,男人氣概的身邊,那該有多好,弟弟小小年紀,也無需終日廝殺,也許被殺。

片刻沉默之後,君子帶走了女人,小孩,臨走前,他只深深的看了溫馨一眼,含情脈脈那種。

溫馨對著他微笑,微笑的同時不經意間看了邪一眼,邪沒有任何神情,只有溫和。

杜訓等君子走遠,才憂慮道:“護法,黑白雙煞伏誅,超度者集團鐵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往只有他們殺人後逍遙法外,被殺者的親屬還得東躲,如今他們死了兩名殺手。”杜訓沒有明講,但誰都知道,到底有什麼後果。

得罪了超度者集團,就是在睡夢中,如廁時都得擔心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次睡覺,最後一次放炮。

被杜訓這麼掃興的一說,林雄,溫馨沒有了方才的高興勁,邪咬了咬嘴唇。

陀子燒火棍一掄,吼道:“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怕個屁呀。”大夥都安靜下來,陀子以為大家都在思葵的話,又掄了一下燒火棍,接著大放厥詞道:“呸,大哥放心,什麼大不了的事,什麼超度者,什麼集團,統統見鬼去吧。”邪在小庭院裡踱了幾步,突然間拍了拍大腿,喜道:“有了。”林雄急不可耐的問道:“護法快說,憋死咱們了。”“其實這回是闖了大禍,不過還是有補救的方法,就看某人可以拉下臉面沒?”“請說,誰,拉下臉面,可以擺平這事。”杜訓,林雄異口同聲道,很有默契。

“只要我們自然閣可親可敬的溫馨溫閣主,利用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美色討好了冷月府的好世哥,還有那個正義凜然的君子,一切問題都不成問題。”邪的神色不像開玩笑。

“混蛋,只有你這樣的混蛋才會出這樣的餿主意,把閣主都給出賣了,你們說說看,對不對?”溫馨嗔叱完,拉出杜訓,林雄做同黨。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這主意說出去雖然丟臉,可也算是很不錯的辦法。”杜訓嘖嘖嘴同意了邪的觀點。

“也只有冷月府的勢力才可以使得超度者投鼠忌器,君子,宣告顯赫,好友遍佈天下,有他在,超度者凡事也會掂量掂量一下。”事已成定局,溫馨生氣跺腳,如今的自然閣真的是邪說了算,邪的建議往往一呼百應,他們就是沒有真的反對溫馨,可話裡話外總是順著邪的心意。

溫馨恨不得把邪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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