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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身負職責,擅入人界29報仇無門

幾日後,當旭日再次升起時,神人山又多了位背插刀的男人。

步履沉重,似有說不出的苦楚,可背又是那麼的挺直。

上山的藥農,樵夫見了一臉殺氣的這個男人,都提心吊膽。

上神力山尋釁的人都不是善類。

那個男人攔住一位藥農,冷聲道:“哪裡經常出現神人,說。”那個藥農腿一軟,跌倒在地,草婁裡一點點藥材都撒了出來。

“我不知道,我從沒見過,真的從沒見過,大俠放了我吧,我只是窮採藥的,上有老下有小。”說著說著竟然流出眼淚,還用手抹了抹。

那個男人見此人癱軟在地,遂轉過身來,面向其他藥農。

藥農見到一個男人,一個稜角鮮明,甚是好看的男人,只是他眉宇間透著憂鬱,頭頂冒著殺氣,此人竟然是邪。

一位著灰色坎肩的藥農膽子大些,上去拱手道:“大俠,我們真的不知呀,你就放了我們吧,我們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瞞您呀。”邪揮了揮手,不耐煩道:“你們走吧,快點,否則我就要改變主意了。”藥農們揹著藥婁趕忙閃,不停的跑,許久才歇下,不斷喘著氣,拍著胸脯,嚇得夠嗆。

剛才那位著灰色坎肩的老藥農,嚷道:“阿林呀,剛才幸虧你沒有說,否則有個好歹,神人們定會怪罪,今後想在這採藥都不成呢。”阿林就是剛才被邪詢問癱軟在地的那個藥農,現在他還心有餘悸,他輕聲道:“怪事,真是怪事,所有人都畏懼見到神人,不是天災就是人禍,他竟然前去尋釁。阿木,你有頭腦,給咱們說說,是不是這個理。”著灰色坎肩的阿木,左顧右盼良久,斷定周圍沒外人,才道:“也許他就是神人呢,神人才會如此氣宇軒昂。”大夥覺得也是,紛紛點頭,阿林就不解了,奇道:“那為何他面有殺氣,再說如果他是神人又為何找神人,還氣焰囂張。”這時又有一人站出,結巴道:“或許,跟,跟,跟前幾日那場打鬥有關。”他好不容易說出句像樣的話。

阿木奇道:“阿蛋,你見過,給咱們說說,到底是如何打鬥的,哎呀,自從在虎豹泉見過神人外,再沒見過。”阿蛋繼續結巴道:“我,我,我哪敢靠近呀我,我,我,我先見到一老頭挾著一娃兒,那老頭很是衰弱,傴僂著背,那小孩可一臉蠻橫,然後。”大夥兒都聽得不耐煩,喝道:“說重點呀,說他媽老頭,娃娃幹嗎,咱家不都有嗎?”阿蛋被訓斥一頓,更是結巴起來,說話怎麼都不利索:“這,這,這”阿林站了出來,輕聲道:“大家別為難一個結巴,那時我也在常接著來了兩位著金衫的人,遠遠尾隨著他們,有時飛天,有時縱地。”大家都聽得入神,神人對他們而言遙不可及,因此格外喜歡有神人的閒話。

阿林看了看認真聽的阿木,繼續道:“後來聽見風聲呼呼,還有打鬥聲,過了兩,三刻鐘,才停止。”“而後呢”大家都急著問。

“而後就不知道,我不敢入林看,怕倒大黴,向來見到神人都會倒黴。”聽見大家都哎了一聲,他卻道:“不過次日我去看時,多了個土疙瘩,可能是老頭的墳吧。”阿木急道:“說什麼說,一點都不精彩,記得我在虎豹泉那會兒,出現的那兩位才說威風凜凜,一個執矛,一個執盾,均是金光閃閃,甚是耀眼呢,沒有福氣的你們是見不到的。”阿木一臉得意。

“阿木呀,那虎豹泉在哪呀?”一個聲音如平地驚雷,陡然出現。

阿木與大夥兒都嚇壞了,慌忙跪下,求饒道:“神人饒命,神人饒命,小的罪該萬死,不宜多嘴透露神人行徑。”那神人悠然道:“無妨,剛才本尊見到那尋釁之人一臉殺氣,所以想去通報一聲,而本尊是別處的神人,因此不甚瞭解神人山,快快告訴本尊。”阿木環視四周,的確沒人,不是神人是誰,遂恭謹道:“大神,這裡往前走數里,有座森林,枝繁葉茂,那就是獼猴林,從獼猴林正中往左穿過,接著看到一個羊腸小道,一直往前走,就會發現類似平原的地方廣闊無垠。”說完,阿木本想很恭敬的阿諛奉承神人一番,可一聽沒了動靜,很是遺憾。

獼猴林裡,一個人在疾行,揹著把破刀,是先前的邪。

邪從獼猴林正中往左穿過,接著踏上羊腸小道。

行進一里,見到兩個金衫的人,腰間別著金光閃閃的寶劍,趾高氣揚,目中無人。

邪疾進,視若無人,硬生生將前面一人用內力激撞開,一腳踩進灌木叢裡。

那人拔劍,後面金衫也拔劍,腳一點,掠向前,兩抹劍光。

金色的人,銀色的劍。

邪的黑披風無風自動,刀陡然出鞘,邪凌空抓住,執靈刀激標,刀尖超前。

兩人對穿而過,邪止步,那人依舊激標,跑出許久,吐出一口鮮血,倒下,再也沒有起來。

後面那位金衫一見,撅嘴長嘯,嘯聲淒厲,怪異,似是暗號。

他剛剛嘯聲止,邪送他走,去陪他的同伴。

收刀,邪仿若沒事人一樣,重新沿著羊腸小道向前。

平原現,果真平坦如鏡。

只是右手邊有著一座高若七,八丈的峭壁,其間大如銀龍的瀑布一瀉千里,雄渾壯麗。

這就是虎豹泉。

邪往前看了看,沿著平原一直走,將是懸崖,後方連線著羊腸小道。

邪踏上平原,感覺不妥,有殺氣,很強烈的殺氣,殺氣中還透著不屑。

邪眉一皺,鼻子一抹,心道:難道是敵方援兵到,來的正好,償命時機到了。

邪執刀在手,環顧四周,神情凝重,畢竟是神界成名已久的人物,邪難保今天能否全身而退,死在這裡也在情理之中。

敵人沒有現身,只是殺氣驟增,靈刀開始咆哮,錚錚作響。

邪恰點拿不住靈刀。

邪天上地下,四面八方一一細細打量,均無線索。

敵在暗,我在明,況且都是高手,而且邪覺察到兩個型別的呼吸吐納,看來來的不止一人。

邪方才有點後悔,太過於魯莽行事,單闖神人山,非死即傷。

後悔晚矣,只有全神貫注,興許還有生機,可敵人不現身,耗費我的精氣神,等我睏乏時發動襲擊,致我於死地。

“邪你且記住,如若敵明我暗,必須儲存精氣神,馬上佔據有利地形,閉上眼睛以聲辨物,有時候耳朵比眼睛好用多了。”這是在邪即將完成武業時靈師特地囑咐他的。

邪掠起,閃進瀑布中,背貼著巖壁,閉上眼睛。

看似休閒,其實邪已全然發動曾經在聽雨軒習得的以聲辨物。

瀑蹭沒直接衝壓,但濺出的水花浸溼了邪的衣裳,緊緊粘在一起。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邪感覺到異常激烈的兩股氣流襲來。

氣流激起的水花全灑到邪的身上。

邪睜開眼,看見金光閃閃的兩人,在旭日光芒下更是耀的令人睜不開眼。

邪貼著巖壁緊緊的,急速打滾。

打滾避開鋒芒後,披風一甩,標出瀑布。

渾身水淋淋,邪這才看到兩個金衫人。

一人竟是執矛,銀白色的矛,銳利,無堅不摧;一人執盾,銀白色的盾,堅固,無堅不擋。

執矛的,一臉鬍渣,滿臉煞氣,看誰都不順眼,他咆哮道:“好大的膽子,敢殺我們神界人士,你壓根不想活了。”執盾的,面白無鬚,一臉和氣,如同和氣生財的老闆,他接著道:“朋友,今天是你自己找死,殺了我們神界的人,不能怪我們。”執矛的制止道:“地盾,少跟他廢話,做了他再說。”說著把矛舞的滿天雪花,異常絢麗。

速度極快,邪的刀一掄,超前逼去,地盾的盾到,硬生生擋住邪的靈刀。

金鐵交鳴,火花四濺。

兩人驟分,矛又疾進,直接刺向邪的心窩。

邪一退再退,退無可退時,出刀,可這時地盾的盾總不合時宜的到。

邪吐出一口鮮血,好個盾牌,簡直刀槍不入。

邪的錢鏢出,自然襲向執矛的,執矛的鄙夷道:“雕蟲小技,還敢拿出丟人現眼,找黴。”他的矛隨意一晃,打掉兩個。

邪的右手突然一轉,剩餘那個錢鏢也隨著一轉,改變方向,力道向執矛的下陰處襲來。

這招出人意表,執矛的驚住,愣了一愣,但本能還是往上一躍,大腿中鏢。

這時地盾急切聲音才傳來:“天矛,小心。”天矛一把抓住受傷部位,用力一擰,錢鏢出,看了看,鬚髮皆張,緩緩道:“幸虧沒毒,待會兒會給你痛快。”天矛地盾一步一步逼近邪,一步一個腳印,堅實地面浮現天矛碩大腳櫻邪看看天矛的矛炫眼,看看地盾的盾耀目。

狠了狠心,縱起,側移,天矛笑道:“小子,看你往裡逃,見了我們天矛地盾,縱是人界奇才,也只能俯首稱臣,哈哈。”好狂妄的笑聲。

邪的步法陡然加速,開始圍著天矛地盾急速旋轉。

地盾詫異道:“是,是幻影迷蹤拳,是幻影迷蹤拳。”天矛一驚,奇道:“這不就是魔界三傑中極傑的成名武式,看來這小子來歷有點明朗,跟魔界有點關係,這樣以來,今天非殺他不可。”遂轉向地盾,豪爽道:“地盾,活捉這小子,報與天帝,這是奇功一件。”四周站滿了了多個邪,無不執刀成橫掄狀,形式招數皆一模一樣。

天矛的矛出其不意,往後一送,後面那個邪消失了,接著矛往前一掄,邪縱起,縱劈縱砍。

地盾欺近天矛旁,盾往四周一擋,鏡密不透風。

一圈火花,四周齊鳴。

邪無法,只得暫退,天矛的矛又至,邪的刀一格,暫退天矛。

可地盾的盾從側邊攻來,盾不斷盤旋,盾風凌厲。

邪縱天無門,入地無路,往後躲。

躲無可躲,至崖邊。

邪往後一瞟,頭暈目眩,太高,高的離譜,下邊竟然望不到底,即使望到,也看不清。

前面是天矛的獰笑,地盾的遺憾,又有人死在他們手中。

邪收刀歸鞘,解開披風。

天矛有所警醒,可來不及。

邪跳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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