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報菜名
序列4以下都可以？
這個幫打架的範圍對於在場的兩個個序列9和一個序列8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寬廣了，克萊恩都不知道晉升序列9都沒超過一週的宋舸哪裡來的自信。
哦對，鋸肉刀！
你這是滿強化，神血寶石畢業的鋸肉刀嗎？！
真是啊？那沒事了。
“我知道一些，報酬的話，我選擇您的一次幫助。”
在漫長的沉默之後，阿爾傑打破了這份寂靜，這是一個半神以下都能試一試的強者，有愚者的見證，應該不至於信口開河。
至於那份愚者的報酬，他可不敢接過來，宋舸敢給，他也不敢要。
這是兩個古老存在之間的交易，自己插手進去，是真的不懂事了。
“您是要單獨交易，還是同樣分享給正義小姐？”
“我也可以支付報酬，除了塔先生提到的兩個組織以外，我還想知道一些其他神奇組織的知識，不知道可不可以？”
還沒等宋舸回答，奧黛麗搶先解決了這個難題，阿爾傑對此倒是沒有意見，思量之後說道：“當然可以，塔先生不用再額外支付報酬，正義小姐的話，我需要一筆金錢。”
“1000鎊，最好是不連號的鈔票或者剛開採出來的寶石，價格以貝克蘭德珠寶交易市場的月平均價格計算。”
1000鎊？以我現在的工資得賺多久啊？看起來如果當野生非凡者的話，支出和收入都會是一個很大的數字。
宋舸從這個價格中看出了些許端倪，很多知識在值夜者裡面算是必修的常識，但對於野生非凡者來說，沒有對應人教導，這些知識可能他這輩子都無法得知。
“1000鎊？”奧黛麗詫異脫口，接著語氣輕快而愉悅地回答，“沒有問題，還是送到之前的那個地址嗎？”
……為什麼我感覺你這個口氣的意思，是居然只要1000鎊呢？
宋舸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了貧富差距的存在，自己要在值夜者幹上幾年不吃不喝才能存下來的錢，在對方眼裡算是什麼？
一個月，或者說，一週的零花錢？
他沒有看清愚者的表情，但阿爾傑也是足足沉默了二十多秒，才回複道：“是的，普利茨港白玫瑰區鵜鶘街“勇士與海”酒吧，給老闆威廉姆斯，說是‘船長’要的。”
這個轉交方式，在港口城市，用酒吧老闆轉交，外號是“船長”？
聯絡起之前阿爾傑說的遠離陸地，宋舸很快判斷出了“倒吊人”屬於是在海上討生活的那一類人，而且還很有可能有一艘自己的船。
沒記錯的話，現在的大海生態是不匹配陸地上看到的維多利亞時期風貌，倒退般地呈現出了大航海時期的混亂。
不過這是一個存在隱秘和非凡的世界，大海之上的危險要多很多，這樣也能夠理解。
那麼這樣看來，阿爾傑的資訊來源可能就是從這混亂局面之中得到的，而這種隱蔽的轉交方式，代表著對方的身份可能更偏向海盜一些？
“既然都談妥了，那就開始吧，倒吊人先生。”
宋舸提議道，阿爾傑點了點頭，醞釀了一下，斟酌著措辭道：“先從塔先生需要的兩個教派的情報開始吧。”
“這兩個教派是存世最悠久的隱秘組織，從第四紀，乃至第三紀那支離破碎的歷史記錄裡面，都有記載這兩個教派的活躍。”
“當然，也有不少人認為最早的隱秘組織應該是黑夜女神教會，大地母神教會和戰神教會。”
“在有限的記載中，兩大教派都在顛覆當時的秩序，癲火教派以散播純粹的絕望和用烈焰淨化世界為宗旨，幽邃教派則更多是蠱惑和腐化。”
“聽起來是作惡多端的邪教，為什麼能存在這麼長的時間呢？”
奧黛麗有些疑惑，這種純粹的邪教應該是各大官方勢力嚴厲打擊的才對，怎麼能夠跨越這麼悠久的歷史存留到現在還在活躍？
“這確實是其中一個未解之謎，坊間也有很多猜測，關於癲火教派，有人說癲火就是永恆烈陽的陰暗面，只要永恆烈陽存在，癲火教派就一直存在。”
“而幽邃教派，並不像是癲火教派那樣的絕對瘋狂，他們更加圓滑，更加隱蔽，判斷一個人是否是幽邃教徒，只能透過他們的飲食習慣來判斷。”
“飲食習慣？”奧黛麗有些好奇，這得是怎樣特殊的飲食習慣，才能直接作為分辨這個教派的標準呢？
宋舸和克萊恩倒是想到了，因為這部分他們在學習的時候學到過。
“食人。”宋舸替阿爾傑回答了奧黛麗，“在幽邃教派之中，食人是一種神聖的行為，他們稱之為聖餐。”
“怎麼會……”突如其來的獵奇知識讓奧黛麗有些不知所措，將活生生的人看做食物，她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
“您說得沒錯。”阿爾傑並不懷疑宋舸明明知道還要問這件事，總不可能真的一無所知吧？
“因為幽邃教派的小心謹慎，所以他們很難被一鼓作氣地全部端掉，而且他們很擅長依附別的組織，然後逐漸蠶食，最後鳩佔鵲巢。”
“不過這些猜測都不能說明到了第五紀，這兩個被七神教會共同厭惡的教派，還沒有被斬盡殺絕，甚至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教會或者組織，發現過兩大教派的總部。”
“這是兩大教派的共同點，他們的架構非常的混亂又散漫，但是彼此之間就是能夠互相聯絡，從沒見過他們有什麼總部，但遇到大型圍剿又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據說，兩大教派其實都有自己的總部，只是那個總部並不在這個世界。”
終於來了點宋舸感興趣的內容，他立刻發問道：“這個說法有什麼依據嗎？”
“只是道聽途說，可能是有人編的，也有可能是兩大教派自己放的煙霧彈吧。”
然而很可惜，阿爾傑並沒有讓宋舸如願，不過他繼續補充道：“在第五紀初期爆發過一次七神教會對幽邃教派的聯合圍剿，當時的幽邃教派正在舉行一場巨大的獻祭，整個幽邃教派幾乎被一鍋端。”
“但就算這樣，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幽邃教派依舊會捲土重來。”
“那麼，這兩大教派，分別信仰的是哪位邪神呢？”
消化了這些知識之後，宋舸意識到了阿爾傑的講述裡面少了一部分關鍵的內容。
“我沒有把這部分放到開頭，是因為不同於其他的隱秘組織，兩大教派雖然自稱教派，但是他們信仰的正體卻很少被他們所提及。”
阿爾傑似乎是早就已經做好了腹稿，以應對這個問題。
“癲火教派信仰的，似乎是名為‘原初之火’的存在，有時候他們自己也沒有統一名稱。”
“而幽邃教派，就更加奇怪了，聽說他們之中有很多的派系，所信仰的存在也各不相同。”
“光是傳出來的名字，就有，‘深淵之父’，‘世界大蛇’，‘幽邃聖者’，‘教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