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兩年後
“如果您需要我獻祭給您,您儘管說就是了,小舞不會拒絕的。”
“只是在這段時間,能不能....嗚..wu。”
“傻孩子!你在說什麼胡話!”朱竹雲捂住小舞的嘴,“老師不需要你的魂環魂骨,竹清和雪兒也同樣不需要!”
朱竹雲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小舞,看著我!”
隨著朱竹雲話音的落下,一道暗紅色的魂環從朱竹雲腳下升起。
那魂環上纏繞著詭異的灰色紋路,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這是我的第四魂環,來自一隻十萬年的暗魔邪神虎。”
“現在你還覺得老師需要你的魂環和魂骨嗎?”
小舞瞪大了眼睛,她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老師..難道師公他....。”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朱竹雲一把揪住小舞的耳朵,厲聲喝道:“你師公他是神!不是魂獸!”
“這枚魂環是你師公找來的一隻十萬年暗魔邪神虎,讓它獻祭給我的!”
“哎吆,竹雲老師,你幹嘛,疼,疼,疼。”小舞疼的齜牙咧嘴,她還沒見過朱竹雲這麼生氣過。
“哼!”朱竹雲撒開了手,解釋道:“那個封號鬥羅你是雪兒姐姐的護衛,我們這次來是帶你前往天鬥皇城的。”
“你要不要跟老師走?”
“老師,您真的不...”朱竹雲打斷她小舞的話,掐著她的兩個肩膀搖晃了起來,“不需要!不需要!”
“老師是真的把你帶學生看待!”
“老師會保護好你的!”
“你要是再糾結這個問題!老師就把你宰了給竹清當魂環!”
小舞聞言嘴唇無法控制的顫抖著,眼中的淚水再次湧出。
但這一次,淚水裡不再有恐懼,而是某種她以為永遠失去的東西。
“老師...”她哽咽著,突然撲進朱竹雲懷裡,“謝謝您...謝謝...”
朱竹雲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心中有些無奈的說道:“別謝我,到時候謝謝你師公就行了。”
“比比東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貴的女子,我得有屬於我的“勢力”與她抗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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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白駒過隙,兩年後,天鬥帝國邊境的一個小村莊。
柳二龍站在一間破敗的茅草屋前,手中的名單上又劃掉了一個名字。
屋內的哭聲隱約傳來,那是一個失去丈夫的寡婦和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第七十八個了...”柳二龍輕聲念道,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這兩年來,她走遍了半個天鬥帝國,按照書上記載的地址一個個查訪。
每到一個地方,迎接她的不是失去兒子的老母親,就是失去父親的孤兒寡母。
最讓她心痛的是三個月前在艾拉城遇到的那個小女孩。
那是一個剛剛六歲的孩子,因為父親修煉玉小剛的理論爆體而亡,母親承受不住打擊投井自盡,現在只能靠撿垃圾為生。
“阿姨,你知道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嗎?”那個小女孩天真的問題像刀子一樣紮在柳二龍心上。
“快了,就快了...”她當時只能這樣回答,她不敢面對那個小女孩,在留下身上所有的金魂幣後,匆匆逃離。
柳二龍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色,雨水開始淅淅瀝瀝地落下。
她機械地邁開腳步,腦海中不斷迴響著這兩年來聽到的哭訴。
“那個該死的理論大師害死了我兒子!”
“我丈夫死的時候全身血管都爆開了...”
“玉小剛?大師?他也配!那個騙子早該下地獄了!”
每一句話都像重錘,狠狠敲擊著她心中那個溫文爾雅,又充滿智慧的形象。
“不,一定還有誤會...”柳二龍固執地搖頭,雨水順著她的長髮滴落,“小剛他...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就在這時,一輛郵車從她身邊疾馳而過,泥水濺了她一身。
柳二龍正要發怒,卻看到地上躺著一封被雨水打溼的信件。
她本不想理會,但信封上所寫的那個署名讓她呆住了,署名上的那個人,正是她所日思夜想的人!
柳二龍顫抖著撿起信封,火漆上的藍電霸王龍徽記已經被雨水泡得有些模糊。
她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拆開了信封。
【親愛的東兒】
信紙上的第一行字就讓柳二龍如墜冰窟。
【多年未見,你可安好?每當夜深人靜,我總會想起當年在武魂殿的時光。你的髮絲如瀑,眼眸似星,讓我魂牽夢縈...】
柳二龍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信紙,她強迫自己繼續往下看。
【近日我受了些傷,雖不致命,但疼痛難忍。若你在身旁,想必會心疼地為我敷藥吧?等我傷勢痊癒,定當前往武魂殿與你相見...】
【這些年,我從未忘記過你,你的笑容,仍是我此生最美的風景。】
【——永遠愛你的小剛】
雨水徹底打溼了信紙,墨跡暈染開來,但那些字句已經深深烙在柳二龍腦海中。
她雙腿一軟,跪倒在泥濘的道路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當時不是已經....”柳二龍喃喃自語,淚水混著雨水滾落。
十餘年的等待,十餘年來的痴心,換來的竟是這樣的背叛。
她為了玉小剛守身如玉,拒絕了無數追求者,而他卻一直在給比比東寫這種肉麻的情書?
更諷刺的是,這兩年的調查已經讓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那本書上記載的全是真的。
玉小剛確實是個欺世盜名的騙子,他的理論害死了數百位無辜的魂師。
“姑娘,你沒事吧?”
一個溫潤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柳二龍茫然抬頭,看到一位身著淡青色衣服的男子正撐著傘站在她面前。
男子面容俊朗,眉宇間透著說不出的從容與深邃。
柳二龍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她手中的信紙已經被雨水泡爛,但那個刺眼的落款依然清晰可見。
男子蹲下身,目光掃過信紙,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他輕嘆一聲:“姑娘,你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柳二龍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兩年的調查積累的壓抑,十餘年年的痴情被辜負的痛苦,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陸游沒有多言,只是輕輕將她攬入懷中,任由她的淚水打溼自己的衣襟。
柳二龍起初還想掙扎,但陸游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氣息讓她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