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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惹上大事

許慶安對舒怡的情緒,就他自己這個笨嘴皮子很難表述清楚,總而言之還是挺複雜的。

說餘情未了吧,有一點點,畢竟相處過那麼長時間,又是結婚又是有孩子,不至於一朝犯錯,把所有感情都砍了個一乾二淨。但真要說有多少,許慶安覺得大概只能叫“愛過”。

更確切點來說,他和舒怡之間的狀態更像是……

兩個好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公司,這公司平平穩穩普普通通地開了幾年,結果有一天許慶安發現舒怡偷摸把她自己的錢全退出去,去投資了另一家公司。

而且另一家公司還沒比他的公司好多少!

這特麼不僅僅是背叛或者別的,簡直就是對他整個人格的侮辱,對他這個人的不信任!他完全想不到自己到底輸在哪裡了!

哪怕隔壁那家公司就單純是比他發展好、比他前景好能力強,退一萬步說,即便是公司裝修比他好看呢?無論哪種情況,要是真的強一頭,許慶安也不會這麼噁心煩躁。

問題是並沒有。

趙明濤的情況他在上節目前調查過,早就知道這人是個啥背景了。

父母雙方的資料被保護得太好,查不出,但可以知道趙明濤跟無雙影視的董事長劉雙城有親戚關係,而趙明濤本身又是無雙的高管,市場部總經理。要說年輕有為,也不假,可如果說他今天能有坐在這位置上全靠自己,說出去誰信?

大家都是靠著家裡關係混口飯吃而已,都還沒有接著班,上頭都有長輩壓著,都在自家公司幹活,甚至許慶安還讓人查了查,發現在已經離職的前無雙市場部工作人員裡,趙明濤的風評奇差無比,雖然涉及競業協議和保密相關,那些人不好說具體事件,但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對了。

噢,還有,聽說趙明濤這貨私生活也亂得很,究竟怎麼個亂法不知道,但能調查到的人都說亂,堪稱是有口皆碑。

綜上,就這麼個貨色,許慶安是真沒想通舒怡到底看上他啥了啊!

許慶安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他氣勢洶洶頭頂冒煙地走在前面,韓非落後半步跟上,兩人就這麼正大光明起來也說要去上廁所,導演明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卻也敢怒不敢攔。

等離開了餐桌那群人的視線後,許慶安回頭看向韓非。

韓非這時候才發現,即便此時還什麼都沒有發生,這貨就已經自己把自己氣得紅溫了,滿臉通紅那種,比喝酒上臉的程度還要再高一截,反正不可能是幾杯香檳能造成的效果。

“你冷靜點吧。”

從二層通往一層的旋轉樓梯上,韓非站住腳步,從後面拍了拍許慶安肩膀:

“等會兒要還是這個狀態,我都不敢帶著你去看他們要說啥了。你情緒這麼不穩定,又喝了酒,看趙明濤那體格,打架不會跟陸思源一樣弱,到時候動起手來,我可沒那本事控制兩個上頭的成年壯漢啊,我變不出什麼電擊器的。”

許慶安憋了半天,硬是把自己臉憋得更紅了些,說:

“我不會跟他打起來的。我就是想不通。”

韓非疑惑:

“想不通什麼?”

許慶安實在沒辦法了,挺高挺大一個老爺們,好像都快氣哭了似的。

他扭臉看海,甕聲甕氣道:

“想不通舒怡為什麼會看上他,還把事情搞成現在這樣子。”

“要是她做錯事的時候老老實實跟我說,我頂多就當時發個火,不可能把事情鬧到網上去,更不可能搞到自己來上節目什麼亂七八糟的。”

“來參加錄製之後,她要麼就躲著我,哪怕一起行動也是悶聲不吭。這我還能理解,前面鬧成那樣覺得尷尬嘛,可她現在怎麼不覺得拉趙明濤單獨出去說事情尷尬呢?”

“我他媽真是看不懂一點!”

“也不是說對她還有什麼留念啥的,你信我,韓非,我真沒有,兄弟我不是那種囉囉嗦嗦的人,要不是民政局沒開門,上節目前我就跟她把離婚證扯了。我就是憋屈,你能明白嗎?純憋屈啊!”

韓非思索良久,點點頭,有點困惑地開口:

“你憋屈我理解,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已經思考挺久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問。”

許慶安埋著腦袋一擺手:

“問唄,咱倆啥關係了,這還有什麼不好問的。”

韓非誠懇地問道:

“我聽說你老家在中原,又在滬市長大,怎麼現在說話滿嘴大碴子味啊?舒怡好像也是南方人吧,你們家有北方人嗎?”

許慶安緩緩把腦袋抬起來,盯著韓非,眼裡帶著三分不解三分茫然以及四分的這人有病吧。

他沉默了半分鐘,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嘆了口氣:

“本來我普通話很標準的,但這兩年在基層到處跑,周圍全是天南海北的口音,農民工兄弟嘛,組成成分很複雜,哪的人都有,我只能在川普、東北口音、塑膠普通話這三種魔性口音裡選一個被傳染,現在看來應該是東北口音贏了。”

“你這問題,跟我現在的困擾有什麼關係嗎?”

韓非很誠實地搖搖頭說:

“沒有什麼關係,我就是純好奇。”

“不過,聊個天打個屁之後,你現在是不是沒剛才那麼煩了?”

許慶安虛弱地笑了兩聲:

“哈哈,是啊,光煩你去了,哪還有功夫煩他們。”

達成目的!

韓非嘿嘿笑著往前踏了兩步,拽著許慶安繼續往樓梯下面走,邊走邊說:

“不是我不靠譜,就你之前那個怒火攻心氣急敗壞的狀態,等會兒不管聽見什麼都很容易上頭動怒的。跟趙明濤在舒怡面前打起來,這應該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要是你倆打起來,舒怡不會著急,更不會慌亂害怕,即便有那也是裝出來的。她最大的可能,是會暗自竊喜,竊喜兩個男人還會為她打架,這是對她魅力的最好證明。”

“所以,不管等會兒聽見什麼東西,你千萬記住,體面才是最重要的,懂嗎?”

“你都被東北話傳染了,那肯定知道,那邊無論發生什麼,都講究一個不蒸饅頭爭口氣!你今天非得給我支楞起來,就算發火,也不能是因為舒怡和趙明濤有瓜葛的事,要不你就輸了!”

許慶安愣了半天,總算反應過來韓非剛才為什麼突然說爛話打岔了。

說一千道一萬,韓非的意思就一個:不能露怯,不能上頭,不能失控,否則等事情結束之後自己一定會後悔今天的舉動。

他都有點感動了,本就有酒精作用,如今更是直接抓著韓非的手兩眼淚汪汪,恨不得相看淚千行:

“好兄弟,我懂你意思了!以後有事兒你說話,你才是我真兄弟啊!”

…………

甲板。

遊艇一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即便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收拾,也基本只在船艙內部,其他人去後廚和餐廳吃飯,吃完了就會來輪班打掃。

舒怡沉默著,帶著趙明濤直直地往甲板的船舷走去,直到她整個後背都靠在船舷護欄上,才抬起頭朝著自己面前的趙明濤投去直視目光。

地方到了,但她還是不吭聲,趙明濤被看得有點不自在。

他活動活動脖頸,轉了幾下,骨頭咔噠咔噠地響,才尷尬著打破沉默。

“你叫我下來,究竟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咱們還是儘快講完吧,今天陸思源跟船上的醫生就是在這地方單獨聊天的,結果根本沒有單聊的效果,後頭趴著一群人聽牆角。現在其他人都在上頭吃飯,還好點,但也說不準他們什麼時候就吃完下來,萬一撞上了……不大好。”

聽他提起陸思源,舒怡忽然無聲地笑了笑。

是一種夾雜著譏諷、不屑和無奈的笑。

她收斂好情緒,才儘量保持語調平穩地開口道:

“趙明濤,你怎麼還敢跟我提陸思源的?”

“之前你到醫療室,所謂探望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知道他們在懷疑陸思源染上m毒了吧?但你當時完全沒有跟我說的意思,就支支吾吾敷衍過去。”

“別跟我說什麼醫生還沒下診斷、還沒出報告的,哪怕到現在,船沒靠岸、血樣沒有上飛機送回長山做檢查,你們都還是不敢跟陸思源坐在一起,這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我就是想問問,為什麼陸思源疑似有病,緊張的反倒是你?大家都擔心被傳染,偏偏你格外擔心,不像是擔心自己跟他同吃同住傳染上的。”

“你瞞了我什麼?”

舒怡原先並不想現在就挑明這件事的。

正如她剛才所說,檢查結果沒有出,什麼事情都還沒個定論,現在發難,反而會減少自己的籌碼。

但在餐桌上看到其他嘉賓的表現之後,尤其所有人都像是躲瘟疫一樣躲著陸思源那種狀態,無形中加重了她對於染病這件事的焦慮。

這頓飯就算再豐盛,舒怡吃得也是食不知味、味同嚼蠟,完全是逼著自己進食,才一直撐到現在。

她有點頂不住那種令自己窒息的壓迫感,所以哪怕籌碼減少,她也要提前問個明白。

趙明濤撓了撓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茬,沉默了好久,才無奈地望向她:

“這事,有點複雜,說來話長……”

舒怡面不改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趙明濤:

“那就長話短說。”

她的態度很堅決很強硬,沒有回圜餘地。

而趙明濤雖然並沒有把她這種娛樂圈的小嘍囉放在心上,可事實是,如今大家都在同一個節目裡,要是舒怡哪裡不滿,把她“以為”的事情擺在直播鏡頭前說出來,這他媽就全完犢子了。

於是,趙明濤只能斟酌著慢慢開口。

“既然你非要我說……”

“行吧,我大致講講我擔心的問題在哪裡。”

“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些年陸思源跟我一起參加過不少party,國內國外的都有,國內的沒那麼放得開,但在海外的話,尤其在某些小島上,玩的東西或許是你聽都沒聽說過的。”

“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就不描述了,總之,由於我跟他一起在這類場合玩過,如果他有病,如果光是簡單的間接傳染給我、我再傳染給你,這都還好說,畢竟m毒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治療過程麻煩是麻煩了點,可終究都是能治好的。”

“假如真的只有我們倆被傳染,我可以現在跟你很鄭重地確認,你的治療我來負責,期間的損失我可以賠償,甚至資源我也可以盡力給你推。”

“但如果不止我們,還有別人……那這麻煩就有點大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

“條件允許的話,我其實根本不希望陸思源去做這個診斷,採血或者別的什麼,但既然質疑已經擺在了鏡頭前,就必須推著他去做檢查,至於這檢查報告是什麼結果,你不用看,不論他有沒有病,到時候那報告肯定是陰性的。”

“因為他不能在鏡頭前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病。”

“所以,一切問題,咱們等錄製結束後再私下處理,你回去之後還要再做一次檢查,這一次的檢查結果完全是不可信的。懂我意思了嗎?”

一開始,舒怡還聽得有點憤怒和嫌棄。

她恨不得用自己在網上看到過的最狠毒的詞彙,痛罵趙明濤一頓。

但越往後聽,她越覺得毛骨悚然。

自己,這是涉及到什麼大事和大人物的圈子裡了?

趙明濤甚至都不在乎他自己得病,只要不是艾那什麼滋,他好像都覺得沒什麼,唯獨在意的是必須讓陸思源的檢查報告清清白白。

用腳趾頭想,舒怡也猜到了一些問題所在。

她深深呼吸了十幾下,平復心情,按住那些洶湧澎湃的疑惑,沒有繼續發散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

片刻後,舒怡才輕聲說:

“這件事暫且不提。”

“我今天找你,還有另一件事要問——”

“趙明濤,在無雙影視,或者說在你這裡,任拓的地位如何?”

“假如他說要給我什麼什麼樣的資源,讓我來找你,你確認真實性之後,會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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