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熱度和曹爽的第一場戲
第二天清晨，曹爽被刺眼的陽光晃醒。
他迷迷糊糊地摸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錶，看了下時間，然後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哎呀，訓練結束還有不習慣，差點睡過。”
洗漱完後，曹爽想起昨天發表的部落格。
於是，他開啟比膝上型電腦，然後登入部落格。
當頁面載入完畢時，
“臥槽！”曹爽驚撥出聲。
部落格粉絲數從原來的三千多暴漲到五千多，評論區更是炸開了鍋：
【使用者\"人間小透明\"】：“臥槽！真是演員？！上次在部落格上看到你說自己是北電的，還以為又是哪個騙子！這定妝照可以啊！”
【使用者\"千千晚星\"】：“博主也是好起來了，竟然真當演員了！”
【使用者\"三國迷\"】：“曹爽？博主飾演的是《三國演義》裡那個被司馬懿幹掉的倒黴蛋？”
【使用者\"歷史課代表\"】：“樓上別瞎說，人家演員叫曹爽，角色叫周青好嗎？”
【使用者\"英雄好漢\"】：“博主飾演的角色是《薛仁貴傳奇》裡面的嗎？我好像看過相關新聞。”
【使用者\"追劇狂魔\"】：“這定妝照夠糙啊，不過博主是夠帥啊！”
【使用者\"美顏即正義\"】：“博主左手邊的是孔雀公主金僑僑嗎？她也太美了吧！博主右手邊的美女是誰？”
【使用者\"大唐榮耀\"】笑死，一個十八番小配角也好意思發定妝照？跟組群演吧？李曉冉和金僑僑也是你能蹭的？
【使用者\"孔雀公主我本命\"】啊啊啊！金僑僑的昭陽公主造型美哭了！比當年孔雀公主還驚豔！旁邊那男的是誰啊？憑什麼挽我女神胳膊？！
【使用者\"冉冉升起\"】：“是李曉冉啊！李曉冉這造型絕了，又美又毒！不過旁邊那小哥眼神挺帶感。”
【使用者\"我愛大美女\"】：“羨慕博主，兩個大美女啊，舔屏！”
曹爽一條條翻著評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雖然有不少網友的注意力都在兩位女星身上，但至少有人記住他了。
“我這是要火啊！”他興奮地在床上打了個滾，結果\"砰\"的一聲撞到了牆壁。
洗漱時，曹爽對著鏡子練習表情：\"周青這個角色，是一個重情重義的莽夫...\"他反覆唸叨著角色設定，生怕待會採訪說錯話。
……
橫店，仿唐軍營內，旌旗獵獵。
片場裡，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忙碌。
曹爽剛走到化妝間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議論聲：
“一大早導演就發火，一會兒開拍的時候，誰要是出岔子，肯定要挨批了。”
“可以理解，這部戲投資那麼大，換我是導演，壓力也大。”
“也是。”
“……”
聽了一陣八卦，曹爽心情有些沉重。
他雖然在學校表現不錯，但到底還是新人，也怕自己一會兒表現不好，會挨叼。
很快輪到他化妝，只能收拾好心情。
“曹爽！”場務在門外喊道，“導演找你！”
曹爽心頭一緊，不知道導演找自己幹什麼。
很快，他跑了過去。
此時，導演陳村正在監視器前看回放，見他來了，頭也不抬地說：“拍攝計劃看過了吧，順利的話，一會兒有你的戲。準備的怎麼樣了，緊張嗎？”
“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曹爽道。
“那就好。”陳村點點頭，又問：“昨天你發了部落格吧，反響怎麼樣？”
\"反響不錯。\"曹爽緊張得手心冒汗，“一晚上我漲了一千多粉絲...”
“別緊張。”陳村終於抬起頭，臉上竟帶著笑意，“宣傳效果很好，繼續保持。不過...”他話鋒一轉，“今天這場戲要是演砸了，再多的粉絲也救不了你。”
曹爽重重地點頭：“導演放心，我一定演好周青！”
走出導演棚，曹爽長舒一口氣。他握緊拳頭，準備一會兒好好表現，讓劇組上下看到自己的實力！
遠處，場記板“咔”的一聲響起。
今天《薛仁貴傳奇》的拍攝，再次開始。
這一場拍攝的是薛仁貴和李劍山比武的戲份。
由於還沒輪到曹爽，他就坐在片場一角，拿出劇本看。
一會兒要拍他和薛仁貴投軍的戲份，他有不少臺詞，因此準備趁著開拍前，再熟悉一番劇本。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保劍峰和釋小龍比武的戲份結束。
副導演高喊：“曹爽，曹爽！”
“在，我在！”.
聽到有人喊自己，曹爽立刻起身舉手高聲應答。
“曹爽準備，輪到你的戲份了。”
不一會兒。
曹爽穿著粗布軍服，腰間別著道具雙鐧，站在片場邊緣深呼吸。這是他入組後的第一場重頭戲——周青與薛仁貴投軍，薛仁貴被張士貴刁難。
“各部門準備！”副導演的喊聲在片場迴盪。
曹爽用力搓了搓臉，眼神逐漸變得銳利。一個月的地獄訓練，無數次的劇本研讀，在這一刻都要化為真實的表演。
“Action！”
曹爽飾演的周青和保劍峰飾演的薛仁貴大步走入鏡頭。曹爽刻意落後半步，展現出周青對薛仁貴的敬重。他腰背挺直，眼神熱切，將一個滿懷報國熱忱的莽夫演繹得淋漓盡致。
“報！小人周青，河東人士，特來投軍！”
“報！小人薛禮，字仁貴，絳州龍門人，特來投軍！”
飾演張士貴的老戲骨在看到“薛仁貴”三個字時，臉色驟變。曹爽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細節，眉頭不自覺地皺起，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大膽！”張士貴拍案而起，“你這名字中帶'貴'字，分明是衝撞本官！來人啊，拖下去重打四十軍棍！”
曹爽聞言，立刻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大人明鑑！我大哥為人忠厚，絕非有意冒犯！”他的聲音洪亮中帶著急切，額頭青筋隱約可見。
導演陳村在監視器前微微前傾身體。曹爽的表現超出預期——那份焦急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真正代入了角色。
“咔！”陳村突然喊停，“曹爽，你剛才的走位擋住了保劍鋒，重來一條！”
曹爽點頭示意，然後又朝身旁的保劍峰道：“峰哥，抱歉害你還得再來一遍。”
“沒什麼，只要是拍戲，誰都免不了失誤。”保劍峰笑著寬慰道。
第二次拍攝，曹爽調整了站位。
當張士貴下令責打薛仁貴時，他一個箭步上前，雙膝跪地：“大人！我大哥他......”聲音哽咽，眼眶泛紅，將一個重情重義的武人形象演繹得入木三分。
最精彩的是當薛仁貴被拖下去時，曹爽掙扎著想要跟去，卻被士兵攔住。
他雙手死死抓著阻攔計程車兵，扭頭望向薛仁貴離去的方向，眼中交織著憤怒、不解和擔憂。這個眼神特寫讓攝影師都忍不住叫好。
“咔！”導演再次喊停。
曹爽不由看向陳村，深怕這條又作廢。
“完美！”陳村難得露出笑容，“曹爽，把這段情緒保持住，我們保一條！”
聞言，曹爽輕舒一口氣。
第三條拍攝時，曹爽的表現更加收放自如。
他即興加了個細節——當薛仁貴被拖走時，他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雙鐧，又硬生生忍住，展現出角色內心的掙扎。
拍攝結束後，保劍峰主動走過來拍了拍曹爽的肩膀：“演得不錯，你的眼神戲很傳神。”
釋小龍龍湊過來：“爽子可以啊！剛才那眼神，我都看心疼了！”
曹爽不好意思地笑笑，後背的戲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但剛才的表現，至少證明了他有當演員的實力。
由於拍攝順利，導演想趁著大家在狀態，多拍幾條。
這麼一拍，就到了晚上。
今天的拍攝結束後，曹爽叫住了釋小龍和保劍峰。
“小龍哥，峰哥，難得今天一起下戲，咱們一起去吃一頓？”
釋小龍問道：“可以啊，去哪吃？”
保劍峰也沒拒絕，而是看向這位小老弟。
“馬大姐燒烤怎麼樣？她家的食材新鮮，廚藝紮實，服務也好。最重要的是，她家的大腰子非常贊！”
曹爽見兩人沒拒絕，推薦道。
說到最後，他還曖昧一笑。
釋小龍揶揄道：“好傢伙，這麼晚吃大腰子，你想憋死峰哥不成？”
“走走走，今晚一人一串大腰子，誰不吃，誰是孫子！”保劍峰見兩人調侃自己，也不惱，而是拉著兩人就往燒烤店走。
夜晚的大排檔漸漸熱鬧起來。
馬大姐燒烤攤，塑膠桌椅擦得鋥亮，炭火爐子冒著誘人的香氣。
“峰哥，小龍哥，這邊！”曹爽揮著手，招呼兩人坐下。
他特意點了三十串羊肉、十串大腰子，又要了三紮冰鎮啤酒。
保劍峰卸了戲妝，穿著簡單的白色外套，比片場少了幾分威嚴，多了些隨和。釋小龍還是一副活力四射的模樣，一坐下就抓起肉串大快朵頤。
“爽子，你這戲接得值啊！”釋小龍灌了口啤酒，“陳導的戲，演好了絕對能出頭。”
曹爽點點頭，作為重生者，他對自己成名可是非常有信心。
“峰哥，小龍哥，你們給我再講點片場常識唄。”
保劍峰慢條斯理地擼著串，聞言認真道：“小曹，片場的規矩說多也多，但對現在都你來說，最重要的也沒多少。”
他掰著手指，“第一條，導演喊卡之前，戲不能斷。第二條，老演員的戲，千萬別搶。”
釋小龍插嘴：“還有呢！武打戲收著點力，要是把演對手戲的演員打傷了，麻煩不小！”
曹爽連連點頭，給兩人滿上啤酒。
炭火映著他認真的臉：“多謝兩位哥哥指點，我敬你們！”
三人碰杯，冰啤酒下肚，一天的疲憊都消去不少。
釋小龍開始講他童星時期的糗事，保劍峰也難得說起了早年拍戲時的經歷。
曹爽聽著，時不時插科打諢，桌上的空籤子越堆越高。
他看著兩人，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漸漸融入這個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