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女兒想爸爸了！
小傢伙人小力氣也小，但那認真的神情，卻讓姜月顏和鍾伯都忍不住笑了。
“好，我們挽月最乖了。”姜月顏柔聲說著。
等到姜月顏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下，鍾伯才躬身道：“小姐，您先休息，我這就去準備晚餐。”
“有勞鍾伯了。”
鍾伯轉身走向廚房。
客廳裡只剩下姜月顏和林挽月兩人。
林挽月把懷裡的娃娃放在一邊，然後蹲在了姜月顏的腳邊，小臉湊得很近，仔細端詳著她那隻微微紅腫的腳踝。
她鼓起了粉嫩的腮幫子，像只小金魚。
“呼——呼——”
小丫頭對著姜月顏的傷處，一本正經地吹著氣。
“痛痛飛走，痛痛飛走！”
暖暖的氣息吹在腳踝上，癢癢的，卻也讓一股奇異的暖流，順著皮膚，一路流淌進了姜月顏的心裡。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麼幼稚，卻又這麼真誠的方式來關心她。
這種感覺……真好。
姜月顏忍不住伸出手，將蹲著的小傢伙拉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傻丫頭，吹氣是沒用的。”
她抬手，輕輕颳了一下林挽月挺翹的小鼻子。
“只是一點小傷，醫生說敷一敷，休息幾天就能恢復了。”
林挽月卻不依，直接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姜月顏的腰，把小腦袋埋在她的懷裡，悶聲悶氣地說道：
“媽媽不能騙我哦。”
“要是過幾天還沒好，挽月會很心疼，很心疼的。”
懷裡溫香軟玉，耳邊是小傢伙帶著鼻音的撒嬌，姜月顏只覺得整顆心都要被融化了。
她輕輕撫摸著林挽月柔軟的頭髮，那張平日裡清冷如月的俏臉上，綻放出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
這一笑，彷彿冰雪初融，春暖花開，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母性光輝，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失神。
她穿著校服短裙，此刻坐在沙發上，一條腿自然伸直，另一條腿微微蜷起。
象牙般白皙修長的美腿，在水晶吊燈的光線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而那隻受傷的腳踝，纖細伶仃，微微的紅腫反而增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脆弱感。
“好，不騙你。”姜月顏柔聲答應著，又忍不住逗她，“那要是好了，挽月要怎麼獎勵媽媽？”
林挽月從她懷裡抬起頭，想了想，眼睛一亮。
“我幫媽媽按摩！”
說罷，她還真就滑下沙發，小手在姜月顏光潔的小腿上，有模有樣地捏了起來。
“哎呀！”
姜月顏被她捏得癢癢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這小傢伙，從哪兒學的？”
林挽月一臉驕傲地挺起小胸膛。
“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爸爸以前也經常幫媽媽捏腿！”
“……”
一句話，讓姜月顏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剛剛褪去的紅暈，又悄悄爬了上來。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三句話不離她那個“爸爸”。
姜月顏的臉頰更燙了。
心跳，也莫名漏了一拍。
這個小丫頭，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爸爸……媽媽……
她看著林挽月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再聯想到林墨那張淡定中又帶著點壞笑的臉。
她輕輕咳了一聲，想把這小傢伙從自己腿上拉開。
“好了，別鬧了，你這點力氣，是想給媽媽撓癢癢嗎？”
恰在此時，管家鍾伯的聲音從餐廳方向傳來。
“小姐，小姑娘，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這聲呼喚，完美地化解了姜月顏的窘迫。
她如蒙大赦，連忙說道：“挽月，我們去吃飯吧。”
“好哦！”
林挽月脆生生地應著，從地上爬起來，又像個小跟屁蟲一樣，寸步不離地跟在姜月顏身邊。
晚餐豐盛而精緻，長長的餐桌上，卻只坐了兩個人。
一大一小，畫面奇異地和諧。
林挽月乖巧地坐在兒童餐椅上，自己用小勺子吃飯，不需要人喂。
只是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總是不時地瞟向姜月顏的腳。
“媽媽，腳還痛嗎？”
“不痛了。”
姜月顏夾了一塊鮮嫩的魚肉，細心地剔掉魚刺，放進林挽月的小碗裡。
“快吃吧，吃完了早點休息。”
“謝謝媽媽！”
林挽月甜甜一笑，小口小口地吃著魚肉，幸福得眯起了眼睛。
看著她滿足的模樣，姜月顏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她的目光，穿過餐廳明亮的燈光，彷彿看到了那個在操場上，沉穩地為自己處理傷口的少年。
未來的他，也會像這樣，溫柔地為女兒剔掉魚刺嗎？
晚餐後，姜月顏沒有回臥室休息，而是走進了書房。
林挽月抱著她的布娃娃，噠噠噠地跟了進去。
“媽媽學習，挽月陪著媽媽。”
小丫頭說著，就乖乖地爬到書房角落的地毯上，把布娃娃放在身邊，自己安安靜靜地玩，不發出一絲聲音，生怕打擾到姜月顏。
姜月顏心中一暖，回頭對她笑了笑，便沉下心來，投入到書本和習題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書房裡很安靜，只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一開始，林挽月還玩得津津有味。
可沒過多久，小孩子心性就顯露了出來。
她有些無聊了。
她看看布娃娃，又看看全神貫注的姜月顏，小嘴微微嘟起。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她躡手躡腳地站起來，悄悄地跑出了書房。
不一會兒，又抱著一個粉色的小兔子書包，噠噠噠地跑了回來。
姜月顏寫完最後一道數學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脖子，準備休息一下。
一轉頭，就對上了林挽月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小傢伙正抱著那個小書包，眼巴巴地看著她。
“媽媽，你休息了嗎？”
“嗯，休息十分鐘。”姜月顏笑著問，“怎麼了，我的小寶貝？”
得到許可，林挽月立刻獻寶似的，從自己的小書包裡，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水晶相框。
還是那張照片。
照片上，未來的林墨和未來的姜月顏，一人一邊，幸福地親吻著中間的小女孩。
林挽月抱著相框，噠噠噠地跑到姜月顏身邊，將它舉到她的面前。
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先是指了指照片上笑得一臉溫柔的姜月顏。
“媽媽。”
然後，她的手指，緩緩移到了照片上那個英俊挺拔的男人臉上。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