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蘇家人
這個人，如此‘輕浮’，居然敢調戲警察。
“可我有沒有失業，都和這案子無關啊。”
蘇小賢皺著眉頭，還表示自己很不高興。
“我雖然沒被開除，但的確是因為工作失誤被休假了，我的確是受到了打擊，所以才來這兒的。”
他非常誠懇的道。
但可信度，又有幾分呢？
蘇小賢很努力的解釋了很久，依舊不被相信，然後就被阿城派警察‘看守’起來了。
在沒解除他嫌疑之前，他就是嫌犯。
可也沒想到，他的嫌疑能解除的這麼快。
當詢問曉琳時，她非常直接的回答了。
“沒錯，我摘菜回來，看到他在散步。”
她點點頭，真是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
牛芒都忍不住要提醒她，再考慮考慮。
“曉琳，你應該知道給假口供的後果吧？”
阿城用鋒利的眼神赤果果的威脅著。
“我為什麼要撒謊？我確實看到他了。”
可人家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給的回答非常堅定。
“你會不會為了救他，不惜撒謊？”
牛芒還清楚記得她早上那番說辭，所以……她覺得曉琳的奉獻精神會讓人意外。
“不會。”
她看著牛芒，沉默了兩秒後，道。
所以，還是得放了蘇小賢，他一點兒嫌疑沒有。
一整天下來，發現所有人都被排除了，都沒可疑。
那人是怎麼死的呢？鬼殺的嗎？
牛芒有些無奈。
腦海裡，關於李四喊冤的情形再次一閃而過，甚至她還看到李四倒下的那一幕，兩眼突出，彷彿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
她實在是沒有頭緒了，所以傍晚瞞著蘇蓮花，要跟阿城回警局。
已經說好了，她可以見一見屍體。
牛芒想著，或許碰一碰他，就能有線索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立刻馬上要去觸碰屍體了，心底還是很害怕，忍不住打顫，畢竟她也不是專業的。
牛芒這是第一次踏進驗屍房，準確來說，是在辦公室，等待著法醫從驗屍房裡出來，把她領進去。
這是豆豆的地盤，辦公室和驗屍房之間有個長長的走廊通道，如果不是從通道里傳來一陣陣的冷氣，如果不是門上寫著驗屍房三個大字，牛芒一定會把這兒當成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而住在這兒的，也許是個大家閨秀。
這裡成列這摺扇字畫，梳妝檯上有各種精明飾品，鏡子是銅鏡，木梳子，還有許多珠釵金步搖，屋裡放的是檀木桌椅，牆角還有個軟塌，榻上的毯子很白，也很柔和，疑似狐狸毛。
總而言之，這裡就是奢華而精美，一個法醫的辦公室，居然能裝飾成這樣子，她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沒一會兒，豆豆出來了，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拿掉口罩手套，充滿興致的看著牛芒。
“稀客啊，聽說你想見見屍體？”
她倆不對付，也沒見過幾面，但卻像敵人一樣。
“難道你不讓我見嗎？”
牛芒回以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哪兒敢呢，您現在不是阿城警官的顧問嗎？我只是個小法醫，沒那麼大權利。”
豆豆那表情，也和她差不多。
牛芒點點頭，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能把辦公室弄成這樣，你不簡單啊，局裡有人吧？”
她站在她身側，笑道。
雖然是法醫，但也算半個警察局的人，要不是身份顯赫，能把辦公室弄的像是自己閨房嗎？
“你猜？”
豆豆眯著眼。
可那表情，似乎是早承認了。
難怪那麼囂張了，原來是個關係戶啊。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法醫大姐。”
本來就是冷嘲熱諷，她也沒必要繼續問下去，難道一會兒還要吵架嗎？
“當然可以，都說了我擋不住道兒，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啊，我已經驗過屍了，所以可能和死的時候不太一樣，要是你進去，看到了什麼血腥場面，可別怪我。”
豆豆冷笑著，道。
這完全就是赤果果的恐嚇。
當她是被嚇大的嗎？
牛芒看了眼通道，除了越發陰冷外，也沒什麼。
於是高昂著頭往前走去。
此刻，要是她還踩著高跟鞋，應該更加應景。
驗屍房更加冰冷，而且十分安靜，靜的能聽到針掉落的聲音。
李四的屍體就在驗屍臺上，白布蓋著，上方還有盞燈，只露出了頭和腳，牛芒還能想到他早上被自己恐嚇受到驚嚇的表情，和此刻一相比，真是有些苦澀。
“你們就認識一天而已，可別說已經培養出深厚的感情了。”
牛芒站在驗屍臺旁，看著李四這張慘白的臉，心底才剛剛有些同情這人，忽然就聽到了很刺耳的聲音。
豆豆站在自己旁邊，淡淡道。
“驗屍你也不會，你來，就只是為了看看他？”
她又道。
對她來幹嘛十分的感興趣。
“是啊，就看他。”
牛芒為什麼要告訴她自己是來幹嘛的呢？再說了，就算告訴她，她也未必聽得懂，未必信。
於是，豆豆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
“那你慢慢看吧，我不打擾你倆敘舊。”
她轉過身，高傲的離開了，那表情和剛才牛芒進驗屍房的如出一轍。
而且她還特意把門關上，想讓牛芒‘單獨’的跟屍體相處一會兒。
牛芒冷的直打顫，瑟瑟發抖。
她也是個普通女孩子，怎麼能不怕這種地方呢？可是……她也是為了破案啊。
“拜託了，你可得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
牛芒深吸口氣，把手慢慢的伸向他。
又是腦子刺痛了一瞬，緊跟著，黑漆漆的腦海裡慢慢的亮了，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人，看到了李四正往前走，離他越來越遠。
牛芒興奮的想叫住他，卻發現自己張口發不了任何聲音。
眼看著他快變成個黑點消失，牛芒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前跑，越來越近時，她也聽到了很響亮的腳步聲。
終於，李四停了下來，說回頭就立刻回頭了，定定的看著她，兩眼無神。
“你……”
她剛想問他是怎麼死的，卻感覺周圍的空間在扭曲，只是一轉眼，便將她吸入了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