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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李世民要禪位

王成看著阿拉伯帝國的文武百官,嗤笑一聲。

隨後眉頭一挑,從懷中掏出一枚鎏金令牌,放在議事桌上,“這是大唐的調兵令牌,本使若今日日落前未送出平安信,蘇將軍會立刻率軍西進。”

“你們若想戰,本使奉陪到底,只是不知,巴格達的百姓,是否願意為了你們所謂的尊嚴,承受火炮的轟擊?”

廳內的憤怒聲浪漸漸低了下去。

大臣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猶豫與畏懼。

阿卜杜勒看著桌上的調兵令牌,又看了看歐麥爾三世,低聲道:“哈里發,唐人是鐵了心要我們稱臣,若不答應,戰火恐怕真的無法避免……”

歐麥爾三世沉默良久,終於緩緩開口,聲音帶著疲憊與無奈:“罷了……就按使者的要求,在盟約中加上‘阿拉伯向大唐稱臣,尊大唐為天朝上國’。”

“哈里發!”哈立德驚呼,眼中滿是不甘。

歐麥爾三世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真主教導我們,要為子民著想。比起戰火,稱臣的屈辱,我們只能承受。”

王成聽到這話,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他拿起盟約,遞給阿卜杜勒:“三日之內,將修改後的盟約謄抄三份,一份交給本使,一份留在巴格達王宮,一份由使者隨貢品一同送往長安。若有任何差池,本使絕不姑息!”

說完,他轉身走向廳外,鑲金節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議事廳內格外清晰。

阿拉伯大臣們望著他的背影,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卻無人再敢阻攔。

底格里斯河的流水靜靜流淌,映著王宮的燈火,而那份帶著“稱臣”字樣的盟約,終於為這場跨越萬里的博弈,畫上了一個以大唐威嚴為尊的句號。

——

貞觀二十六年秋,一場秋雨剛過,長安的空氣裡還帶著溼潤的涼意,東宮顯德殿內卻暖意融融。

李承乾捏著從巴格達快馬送來的奏報。

上面清晰寫著:“阿拉伯哈里發歐麥爾三世已簽署盟約,願向大唐稱臣,尊大唐為天朝上國,歲貢波斯錦緞兩千匹、阿拉伯良馬兩百匹,首批貢品已由使者護送,沿絲綢之路東來。”

“傳孤令!”李承乾猛地起身:“即刻將此訊息謄抄百份,送往政事堂、國子監、東西兩市,命長安邸報加印特刊,用硃筆大字刊登。”

“阿拉伯稱臣納貢,大唐威加四海!”

“另外,令鴻臚寺備好儀仗,待阿拉伯使者抵京,以藩屬國使者最高規格迎接!”

教令一出,長安瞬間沸騰。

當日午後,長安邸報的特刊便在街頭巷尾傳開,報童們揮舞著油墨未乾的報紙,高聲喊著“阿拉伯向大唐稱臣啦!西域再無戰事啦!”,銅錢的叮噹聲與歡呼聲交織在一起,比平定吐蕃時的熱鬧更甚幾分。

東西兩市的商戶們率先響應,綢緞鋪的掌櫃命夥計掛出紅綢與新到的波斯錦緞,酒肆的幌子下支起臨時灶臺,免費向路人分發慶賀的米酒。

“連阿拉伯都稱臣了!”

酒肆裡的老茶客捧著報紙,眼睛笑成了縫,“想當年陛下,西域諸國雖稱臣,卻也時有叛亂,如今太子殿下不過數年,就平定吐蕃、收服阿拉伯,這等功績,怕是連漢武大帝都要讚歎!”

國子監的書生們更是激動,他們擁在公告欄前,圍著奏報高聲誦讀,有人當場潑墨揮毫,寫下“天朝上國,萬邦來朝”的詩句。

“阿拉伯可是西域最強的帝國,連他們都臣服,可見我大唐火器之威、國力之盛!”

一位年輕書生撫掌讚歎,“往後西域商路暢通,咱們大唐的絲綢、茶葉,定能賣到更遠的西方!”

訊息不僅在長安掀起波瀾,更迅速傳遍大唐的周邊藩屬與部族。

漠北的突厥部落首領收到訊息後,立刻召集部眾,命人備好駿馬與皮毛,親自前往長安朝貢。

此前他們雖表面臣服,卻仍暗中與西域部族勾結,如今見阿拉伯這般強盛的帝國都向大唐低頭,再也不敢有半分異心。

西域的龜茲、于闐等城邦更是積極,主動派人前往安西都護府,請求大唐在當地增設官學,推廣中原文化,連過往時常劫掠商隊的小部族,也紛紛遣子入長安為質,以示忠誠。

商路的變化更為顯著。以往阿拉伯商人在中亞商路中佔據主導地位,對大唐商隊多有刁難,如今盟約簽署後,阿拉伯境內的驛站對大唐商隊極其恭維。

波斯錦緞、印度香料等商品透過絲綢之路源源不斷運往長安,而大唐的絲綢、茶葉、瓷器則遠銷至巴格達,甚至透過阿拉伯商隊傳入埃及與歐洲。

長安西市的胡商們笑逐顏開,一位粟特商人捧著剛到的瓷器,對夥計道:“以後不用再怕阿拉伯人刁難了,咱們跟著大唐,生意能做到天邊去!”

朝堂之上,群臣更是紛紛上奏慶賀。

長孫無忌語氣激動:“殿下,阿拉伯稱臣,不僅是西域安定,更讓我大唐威望遠播海外,往後萬邦來朝,再無敢犯我大唐疆界者!臣請奏,明年正月上元節,舉行萬國朝賀大典,讓各國使者親眼見證大唐的強盛!”

房玄齡也補充道:“阿拉伯歲貢的良馬,可充實我大唐馬監,改良河西戰馬;波斯錦緞的織造技藝,若能引入中原,定能讓我大唐絲綢更勝往昔。此乃互利共贏之舉,殿下的遠見,臣深感敬佩。”

李承乾立於東宮高臺上,望著滿城燈火與歡呼的人群,嘴角揚起笑意。他知道,阿拉伯稱臣納貢的意義,遠不止平定一個帝國。

這標誌著大唐的影響力已真正覆蓋西域,天朝上國的地位得到了最有力的印證。從長安到巴格達,從漠北到南海,大唐的威名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守護著邊疆的安寧與商路的暢通。

夜幕降臨時,長安的燈火比往常更加璀璨。

東宮與皇城的宮燈依次亮起,映照著朱雀大街上湧動的人潮。酒樓裡傳出宴飲的歡歌,寺廟的鐘聲為盛世祈福,連曲江池畔的畫舫都掛滿了紅燈籠,絲竹之聲順著晚風飄出很遠。

誰也想不到,短短數年,大唐竟能從西域戰亂頻發,走向萬邦來朝的盛世;

誰也想不到,大唐的威名,竟能讓遙遠的阿拉伯帝國低頭稱臣。

李承乾望著西方的夜空,心中清楚,這只是開始。隨著火器的推廣、商路的暢通與文化的傳播,大唐的盛世,將在“威加四海、萬邦來朝”的榮光中,書寫更輝煌的篇章。

——

太極偏殿。

暖閣內的地龍燒得正旺,窗外的秋雨淅淅瀝瀝,打在梧桐葉上沙沙作響。

李世民斜倚在鋪著軟墊的御榻上,手中捧著那份來自巴格達的奏報,已反覆看了三遍。

鬍鬚在胸前微微顫動,眼中既有欣慰,更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

“陛下,粟米羹涼了,要不要再傳一份?”

內侍張阿難輕手輕腳進來,見李世民指尖反覆摩挲奏報邊緣,終究沒敢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時,高士廉身著紫色朝服走入暖閣,靴底踏過地毯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他見李世民這般模樣,心中已猜到七八分,這份西域捷報,怕是又勾動了陛下對過往的思緒。

“高公坐吧。”李世民抬了抬手,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不復往日的爽朗。

“你看看,承乾這孩子,倒真把西域治住了。阿拉伯……當年朕派侯君集徵高昌時,還只聞其名,如今竟也低頭稱臣了。”

高士廉接過奏報,目光掃過“歲貢兩千匹波斯錦緞”“永為藩屬”等字句,指尖微微一頓,隨即緩緩道:“太子殿下手段果決,先用火器破吐蕃,再派使者壓阿拉伯,這份魄力,確實少見。只是……”

他話鋒微頓,終究還是說了出來:“當年玄武門那事,陛下心裡,終究還是有疙瘩吧?”

這句話像一塊石子,投進李世民平靜的心境。

他沉默良久,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指節輕輕敲擊御榻扶手:“疙瘩?何止是疙瘩。朕當年發動玄武門之變,是為了止損,為了大唐不陷入內亂。”

“可他倒好,直接破了玄武門,帶著大軍逼宮,朕當時在太極殿上,看著他一身甲冑站在階下,忽然覺得,這江山,終究還是要交到更狠的人手裡。”

暖閣內的空氣瞬間凝固,只有地龍噼啪作響。

高士廉看著李世民眼中的複雜,有對權力旁落的無奈,有對兒子復刻政變的唏噓,更有幾分隱秘的認可。

他輕聲道:“陛下,太子殿下雖用強奪權,卻沒亂殺功臣,沒擾百姓,反而平定外患、暢通商路,也算對得起大唐江山了。當年他剛掌權時,臣還擔心他會意氣用事,如今看來,是臣多慮了。”

“是啊,沒亂殺,沒擾民。”李世民重複著這幾個字,目光望向窗外的雨簾,彷彿又看到那年承乾逼宮時的場景。

甲冑反光刺眼,朝臣們噤若寒蟬,而自己親手締造的貞觀之治,在那一刻,以一種猝不及防的方式,交了出去。

現在他也不擔心李承乾會殺了青雀跟稚奴。

如今的太子,即便是他,都無法撼動其地位了。

“朕近來總覺得累,總想起當年逼宮的畫面。如今西域已定,天下太平,朕想……不如就順水推舟,正式禪位給他。”

李世民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悵然。

“陛下!”高士廉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訝:“您真的想通了?”

李世民嘆了口氣,語氣裡滿是歲月的沉澱:“想不通又如何。”

“他已掌控天下兵馬,掌控朝堂,當今天蠍愛,誰不聽他調遣,朕這個皇帝,早就是名存實亡了。倒不如主動禪位,既保全了皇家顏面,也能看看,他到底能把這大唐帶向何方。”

他拿起奏報,指尖劃過“阿拉伯稱臣”四字,聲音忽然變得低沉:“朕當年擒頡利可汗,用了三年。他平吐蕃、收阿拉伯,只用了兩年。”

“朕懂文治,他懂武功,朕求穩,他求進。”

“或許,大唐真的需要這樣的君主,才能威加四海。只是……”

李世民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朕總想起他小時候,在御花園里拉不開弓,還非要朕教他射箭的模樣。那時的他,眼裡沒有殺意,只有純粹的孺慕。”

高士廉心中一酸,輕聲安慰:“陛下,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生在皇家。太子殿下如今的狠,也是為了守住大唐江山。”

“您若禪位,既能安享晚年,也能親眼看著他開創比貞觀更盛的盛世,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李世民沉默良久,終於緩緩點頭,目光重新變得堅定:“你說得對。明日你去政事堂,就說朕決意禪位,讓他們選個良辰吉日。”

暖閣外的秋雨漸漸停歇,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在太極宮的琉璃瓦上,卻沒驅散李世民眼中的複雜。他看著手中的奏報,忽然覺得,阿拉伯稱臣的捷報,與其說是承乾的功績,不如說是給自己的臺階。

一個體面退出權力中心,看著大唐走向新未來的臺階。

“高公,”李世民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幾分鄭重。

“禪位大典上,你替朕告訴承乾,這江山,他可以用強拿,但要用心守。若守不好,朕在太廟裡,也不會饒了他。”

高士廉躬身行禮,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臣遵旨。陛下放心,太子殿下定會記住您的話。”

李世民不再言語,看著高士廉離開的背影后,目光中閃過幾許放鬆。

其實如果李承乾要強行上位,他也沒有辦法。

須知當年玄武門,他也不過是當了幾個月的太子,便就登基稱帝,尊父為太上皇。

原本以為李承乾也會這樣,誰沒想到,六年過去了,李承乾都沒有強要皇位的意思。

好像是當這太子當上癮了。

其實李世民也清楚李承乾的想法,之所以不急著登基,就是為了證明給自己看。

他這個太子,才是大唐最優秀的繼承人。

現在,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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