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變異！
舞臺上。
劇情在進行。
舞臺燈光再次亮起。
場景切換到一間裝修奢華的公寓臥室。
楊冬穿著絲綢睡衣靠在床頭抽菸。
林希芸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髮梢還滴著水。
“那傢伙總算徹底消失了，省得看著心煩。”
楊冬吐了個菸圈，語氣裡滿是不屑。
“不過說真的，他那副痴情模樣，看著就夠蠢的。”
林希芸走過去坐在床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削蘋果，嘴角帶著得意的笑：
“可不是嘛，也就他這種底層，才會信‘考上研就結婚’這種話。”
“對了，你爸真的答應，讓你畢業後進公司掌權？”
“那還有假？”
楊冬掐滅菸頭，伸手摟住她的腰。
“等你研究生畢業，咱們就訂婚。”
“到時候你當你的總經理太太，我管著公司，不比跟著那個外賣佬擠出租屋強？”
林希芸笑得更甜，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
“還是你厲害！”
楊冬咬了口蘋果，突然話鋒一轉，眼神帶著審視：
“說起來，這幾年你跟他在一起，真沒讓他碰過？”
林希芸立刻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氣地拍開他的手。
“你在胡說什麼呢?”
“我可是好女孩，不是結婚物件，怎麼能隨便讓人碰？”
“不然....你現在哪能撿到這麼幹淨的？”
楊冬被逗笑了，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那我算你的結婚物件了？”
林希芸往他懷裡縮了縮，嬌羞地抬眼：“你說呢？”
兩人相視而笑，膩歪地抱在一起。
床榻搖晃間，浴巾滑落了一角。
......
臺下的魔種們發出一陣鬨笑，夾雜著鄙夷的口哨聲。
“我就說這女的假正經！”
長毛壯漢嗤笑一聲。
“裝得跟聖女似的，背地裡算盤打得比誰都精。”
蛇瞳女人舔了舔嘴唇，嘶嘶道：
“這婊子真虛偽。一邊吊著人家當提款機，一邊跟別人上床，夠噁心的。”
貓尾少女皺著眉往張叔身邊湊了湊：
“張叔，他們怎麼能這樣？那阿飛可是供了她整整三年啊.....”
張叔冷笑一聲，指尖在扶手上敲出輕響：
“這就是人類的‘聰明’。”
“用最低的成本換最大的利益。”
“不過啊，他們笑得越歡，待會兒哭起來就越慘。”
柏星宇看得臉色鐵青，拳頭攥得咯吱響：
“這倆混蛋....簡直不是人！啥時候能劇情反轉呢？”
舞臺上，楊冬低頭吻林希芸。
兩人滾倒在柔軟的被褥裡。
燈光適時地暗了下去，只留下曖昧的剪影在幕布上晃動。
臺下的嘲諷聲漸漸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壓抑的興奮。
連張叔都坐直了些，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奮。
“鋪墊得差不多了...該輪到新同類登場了。”
........
下一幕。
舞臺燈光驟暗。
再亮起時，又回到了那間出租屋。
只是...
此刻的屋子早已沒了半分溫馨。
地上堆著翻倒的紙箱，桌椅東倒西歪。
林希芸的東西，連同她存在過的痕跡，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阿飛跪在滿地狼藉裡，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像頭受傷的野獸，發出一聲聲壓抑的嘶吼。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
他猛地抬起頭，鏡子裡映出的自己讓他瞳孔皺縮。
皮膚泛著詭異的青黑，眼角裂開細密的紋路。
嘴巴里甚至能感受到，尖牙刺破牙齦的刺痛。
“我.....我這是怎麼了？”
他顫抖著伸出手，指尖竟滲出滑膩的黏液。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想變成怪物....我不想....”
他蜷縮在牆角，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喉嚨裡發出嗚咽般的哀求，像個迷路的孩子。
就在這時，
一陣陰冷的風憑空捲起，吹得桌上的廢紙簌簌作響。
出租屋的陰影裡，緩緩走出一個身影。
那人身穿寬大的黑色長袍，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截蒼白的下顎。
這是一個新的角色。
“你很痛苦嗎？”
長袍人開口，聲音像海浪拍打礁石，低沉而悠遠。
“你想報仇嗎？”
阿飛猛地抬頭，青黑色的瞳孔里布滿血絲，嘶啞地問：
“你是誰？”
“我是能給你報仇機會的人。”
長袍人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心騰起一團黑色霧氣。
“人類的規則容不下你了，但我的規則可以。”
“跟著我，你不僅能活著，還能讓那些背叛你的人，感受到千萬倍的恐懼和痛苦。”
霧氣裡，隱約浮現出林希芸和楊冬嬉笑的幻影。
幻影被黑氣纏繞，很快扭曲成痛苦的模樣。
阿飛盯著那團霧氣，胸腔裡的恨意瘋長，瞬間淹沒了理智。
他重重點頭，恨聲道：
“我....我能要他們死嗎？！”
長袍人輕笑一聲，轉身走向霧氣深處。
“當然可以，跟我來吧，你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啪！
舞臺燈光徹底熄滅，只剩下阿飛的嘶吼在劇場裡迴盪。
臺下的魔種們爆發出雷鳴般的叫好。
長毛壯漢甚至拍碎了身前的扶手。
“爽！就該這樣！趕緊去把那對狗男女碎屍萬段！”
張叔慢悠悠地晃了晃腦袋，對少女道：
“瞧見沒？這才是劇院要的味兒。”
“從人到魔的轉換，真是刺激啊！”
柏星宇也看的熱血上湧，喘著粗氣道：
“陳青，這劇情太爽了...我要把我的故事也投稿過來，說不定也能變成劇本。”
陳青沒說話，只是腦海中迴盪著那長袍人的角色。
那應該是劇院的人吧？
會是誰呢？
下一幕。
燈光再次亮起時，舞臺已經換了景。
熟悉的出租屋變得破敗不堪，牆角結著蛛網。
沙發上綁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類。
男的西裝革履，女的妝容精緻。
他們身上的衣服和之前的林希芸，楊冬一模一樣。
此刻，
兩人正抖得像篩糠，嘴裡發出“嗚嗚”的嗚咽聲。
阿飛站在他們面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小芸，好久不見了。”
臺下發出一陣興奮的大笑。
“喲，這是把真貨請出來了？”
張叔摸著下巴，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一直看替身，沒意思。現在把正主扔出來，才夠味兒！”
長毛壯漢激動拍著大腿：
“早該這樣了，假的哪有真的看著過癮！”
……